身後就是她的床,秦墨嶺理智還在,“他們還在外面等。”說完,他又抱起她深吻了她,直到她心滿意足才放下她。
簡杭從包裡拿出化妝鏡和口紅,補妝。
兩人從房間出來,蔣盛和打趣,“賬都算完了?”
簡杭笑,“拿證件照比對過,有印象,賬隻算了一點,留在婚禮那天再慢慢算。”
原來他們兩人出來拿包,是拿小時候的證件照。
說起婚禮,蔣盛和問道:“日子定下來了?”
簡杭看向母親,婚禮日期都是母親和秦奶奶她們商量,她和秦墨嶺從來不多問,“媽,定在九月幾號?”
陳鈺說:“今天上午還商量來著呢,我們覺得九號不錯,你跟墨嶺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再換。”
簡杭沒意見,她看秦墨嶺。
秦墨嶺道:“簡杭說哪天就哪天。”
於是婚禮就定在了九月九號,教師節前一天。
吃過飯,待到晚上十點鍾,聊到盡興,幾人才回去。
秦墨嶺晚上喝了酒,由司機開車。
簡杭開了汽車頂燈,拿出錢包,看秦墨嶺小時候的照片。
她還沒看清楚,秦墨嶺抽走她手裡的錢包,放回她包裡,“沒有印象的人,再想也想不起來。”
記憶很神奇,小時候能記住的人和事,即使過去很多年,還是能清楚回想起來那個人長什麼樣,就像他記住了當年陪她玩,給她讀繪本,也記得她當時說話的神情,甚至還記得她說了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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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記憶模糊,就算把當年場景復述一遍,依舊沒印象。
簡杭屬於後者。
他解釋:“我比你大,所以記得住。”
簡杭關了汽車頂燈,“認識我的人都說,我跟小時候很像,你覺得像嗎?”
“像,又不像。”
他說法矛盾,簡杭能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簡杭,”說出口前,秦墨嶺吩咐司機,把前後座擋板放下。
直到前後隔了音,他才說:“你想沒想過,我們要是有個孩子,可能長得會像你小時候。”
簡杭:“……”
孩子對她來說,有點遙遠。
她還想著當CEO,沒考慮那麼遠。
但一想到,要跟他生個女兒,心裡也是期待的。
“你想過什麼時候要孩子嗎?”這是兩個人的事,她先問問他。
秦墨嶺:“等四部在你的管理下,走上正軌。”
她說過她有個當CEO的夢,他當真了。
簡杭挪過去,靠近他坐,抱了抱他,“謝謝。”司機還在前面,她不會做離譜的事,很快松開他,坐回自己那邊。
秦墨嶺一直看她,和她待一起特別舒適,她有分寸感,而這種分寸感被她把握得恰到好處,有外人在,她從不黏糊,大方利落。
在臥室,她喜歡親吻,喜歡他抱著她,她把自己最動人最性感的那面都給他。
即使隻有他們兩人,她也從來不會任性。
堂妹秦書說過,沒有哪個女人不想任性,一個女人不任性,一方面是性格原因,最重要一方面,沒人可隨意讓她任性。
“簡杭,你問我一個你之前不會問的問題。”
簡杭一時沒琢磨透他這話的意思,“哪方面?”
秦墨嶺:“我跟你之間。”
還真有不少。
不過她覺得沒必要,有些問題問了,隻會自尋煩惱,也不一定有答案,那何必要問。
在這段婚姻裡,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經營,他對她好,她也會對他認真。至於她想要他的愛,他如果給不了,那頂多是遺憾,不影響她繼續婚姻。
秦墨嶺說:“你問,沒事。”
他補充道:“什麼都可以問。”
簡杭也不是會浪費機會的那種人,有了機會,那就抓住,“如果我跟你那次相親沒了下文,你後來娶了別人,是不是也一樣這麼做?”也會這麼體貼。
秦墨嶺沒立即回答,她這麼說,是對他有了佔有欲。她以前說過,對他有佔有欲,希望他主動對她好一點。
他道:“不會有別人。”
回到公寓,小餐廳的夜景璀璨如流。
沒開燈,秦墨嶺牽著她過去。
將她抱起來。
小餐廳的餐桌原本是南北向,後來被撞得說不上是什麼方向。
平靜下來後,兩人各自去浴室。
簡杭隻簡單衝了澡,秦墨嶺從次臥浴室出來又去了小餐廳,她也走過去,從秦墨嶺手裡接過毛巾,幫他擦還在滴水的頭發。
洗澡之前,桌椅被撞歪,秦墨嶺順手挪正。
“我本來打算今晚去跑步。”簡杭說。
她邊說邊給他擦頭發,秦墨嶺單手攬著她,另一隻手擺放旁邊的餐椅,他道:“剛才運動過了。一樣。”
“……”
那怎麼能一樣。
她最近幾天每天走一個多小時,腿慢慢恢復,應該能正常跑步。
簡杭認真給他擦頭發,她現在和他用同一個系列的沐浴露,身上的味道都差不多。
秦墨嶺擺好所有被撞歪的椅子,有了空看她。方便看夜景,小餐廳依舊沒開燈,他眼底如墨,靜靜看她。
簡杭擦完頭發,墊腳,在他鼻梁上落了一吻。
小餐廳突然很安靜。
簡杭感覺到他身體的不一樣,把毛巾丟在椅背上,她之前看過他的人魚線,看過那裡流暢平滑的肌肉線條。
她俯身,親了下。
也隻是一下。
秦墨嶺在那一瞬,忽然看不清眼前的夜景,模糊一片。
兵敗如山倒。
秦墨嶺抱起簡杭,親她的唇。
眼前是無邊的夜景。
他親她,要她,溫柔的,強勢的。
就像燈火與夜幕,燈火溫柔,夜幕強勢,相互交織。
簡杭躬身,與他十指緊扣。
今晚,他們跟以前任何一次的感覺都不一樣。
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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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六,林驍和秦醒約好給女魔頭放煙花的日子,今天天氣不錯,晴朗無雲。
放煙花的地方離市區將近一百公裡,得提前趕過去。
林驍還在公司,喝著熱美式在等談沨散會,晚上團隊有聚餐,他隻能請假不去。
自從簡杭離職,他過上了神仙日子,手上工作不多,基本都是跑腿的活,談沨也不再要求他寫什麼個人小結。
他中午睡午覺睡到自然醒,沒人叫醒他,隨便他睡到幾點,傍晚六點鍾就能下班走人,但同事都在加班,忙得人仰馬翻,他不好意思,每天拖到七八點才回去。
回家沒事幹,找秦醒開黑。
自從掉馬,小橄欖沒再帶他們玩過。
一杯咖啡喝了一半,同事們陸續回來。
散會了,林驍放下杯子,去找談沨請假。
還是那間辦公室,還是那扇門,還是喊老大,感覺完全不一樣了,以前去簡杭辦公室,他是以赴死的悲壯心理叩門,現在去找談沨,是以復活的愉悅心理敲門。
“老大,是我。”
“進。”
談沨在看資料,頭也沒抬。
林驍撓了撓鼻尖,他心虛時總會不由自主做這個動作,“老大,我家裡人今晚過生日,團建我…能不能請個假?”
“沒問題。”談沨還是沒抬頭。他對團隊的要求格外嚴厲,因林驍被他下意識排除在團隊外,所以林驍去不去團建,對他沒影響。
“謝謝老大。”林驍沒急著走,“老大,聽說我們又拿下一個項目。”以前有新項目,簡杭都會把他算進項目團隊裡,所以開會時就知道是什麼情況,現在談沨沒找他,他隻能靠聽說。
談沨“嗯”了聲,回應他。
他翻了一頁手裡的資料,邊看邊做記錄。他對林驍這樣的關系戶,向來隻有一個原則,供著。
不熱絡,也不會冷淡,客客氣氣維持場面上的和氣。
他們自己不上進,他沒有責任和義務督促他們,也沒那個闲工夫。
林驍如今成天闲著,無所事事,不太好意思,客氣道:“老大,項目上有什麼事,你盡管吩咐我。”
談沨這才抬眸,“不用。項目團隊的人都籤了保密協議。”
林驍訕訕一笑,怎麼連這個都忘記了。
他不是團隊裡的人,沒籤保密協議,自然不會讓他幫忙。
沒再打擾談沨,林驍關門離開。
辦公室的同事忙得焦頭爛額,不是在打電話溝通項目上的問題,就是在埋頭做資料。
就他闲人一個。
他一屁股坐下,拿起隻剩半杯的熱美式,心不在焉嘬了幾口。
鹹魚躺平的日子,可是他一直想要的啊,終於在女魔頭走後實現,他該激動才對,不知道為什麼,反倒過得沒滋沒味。
咖啡喝完,林驍打起精神,給秦醒發消息:【你跟你哥說,晚上八點鍾我們放煙花,水果飲料和甜品都按老大的喜好準備好了。】
習慣性喊簡杭老大,他又在“老大”前面加了一個“前”字。
十分鍾後,秦墨嶺接到秦醒的電話。
秦醒問他們什麼時候出發,“其他人都已經動身。”
秦墨嶺:“五點鍾過去。”
從家裡到煙花燃放地點,開車兩個半小時。
簡杭還不知道晚上的安排,她在看那本案例書。
秦墨嶺走過來,“收拾一下,帶你去看煙花。”
簡杭第一反應,“是在追我?”
“不是。敲了林驍的竹槓。”
“……”
秦墨嶺把那晚的事告訴她,又道:“不少人過去。”就當提前給她辦生日趴。別人生日時有的熱鬧,他也想給她。
簡杭收起書:“在哪放煙花?”
秦墨嶺道:“郊外的度假村,今晚住那邊。”
簡杭去換衣服,又拿出行李箱。
她打開衣櫃,整理了她和秦墨嶺的衣服和隨身物品放進去,算是周末一日遊。
秦墨嶺去衣帽間收拾自己的衣服,到了門口,看簡杭正在疊他的襯衫,他又退出去。
四點五十,兩人出發。
路上,秦墨嶺和她說起樂檬的事。
“事業二部原總裁調去了海外事業部,董事會任命鍾妍月為二部總裁。”
簡杭點頭,這是公司的決定,她並不關心。
提到鍾妍月,就必然想起談沨。
簡杭想起來一事,“我過幾天要跟談沨吃頓飯。”她提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