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合法夫妻,搞得像一時昏了頭,婚內偷情。
簡杭微微偏頭,在他懷裡眯上眼。
秦墨嶺的聲音有絲性感的沙啞:“洗過澡再睡?”
簡杭遂又睜眼,“你先洗吧。”
兩人還沒到一起洗澡的程度。
秦墨嶺抽出胳膊,從她身上起來。
兩人這才徹底分開。
他拉過被子,蓋她身上。
秦墨嶺去了浴室,簡杭身上有點空,心裡也有點。
和秦墨嶺親密的那些畫而直往腦海裡撲,身心都不太適應突如其來的關系轉變。想睡他,和真的睡了,完全是兩碼事。
想到剛才她在他身下的各種聲音,她就更不適。
她冷靜自持又有稜角一人,到了他那裡,軟的不像樣。
直到秦墨嶺衝過澡出來,簡杭才回神。
秦墨嶺找到她的浴袍,放她旁邊,“洗過再睡。”
簡杭撐著起床,裹上浴袍去洗澡。
秦墨嶺換了新的床單,整理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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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兩人都睡床上,各佔床的一邊。
簡杭覺得這樣挺好,兩人要是靠在一起才睡不好。
關了燈。
房間靜到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秦墨嶺偏頭看她,“後天回國。”
“不是說明天?”
“改籤了。”他臨時讓高秘書改籤機票,“我訂了明晚的餐位。”
簡杭而朝他,“就為了吃頓飯?”
秦墨嶺:“嗯,四月份欠你的飯,明晚補上。”
關於昨天她跟談沨去吃飯,他白忙活一場,他隻字未提。
簡杭提前告知,“我不能喝酒。”
“沒事,我喝酒,你喝白水。”秦墨嶺問:“蘇城那個項目,什麼時候結束?”
“還早。”
最快也得年底。
如果不順利,明年四五月份也不見得能收尾。
簡杭這段時間一直在考慮辭職轉行的事,她需要一個很長的假期調理身體。
錢重要。
命更重要。
隻是轉行去哪,她還在斟酌。
她想找個高一點的平臺,挑戰一下自己,以後往總裁的目標努力。
日次,簡杭睡到快中午才起。
有時差的原因,最大原因是她太累。
昨天夜裡,兩人已經躺下來,燈也關了,後來秦墨嶺又要了一次。
傍晚出門前,簡杭換上收腰長裙,快速化了一個淡妝。
她隻要不穿黑色,不用冷淡的眼神看人,身上就會隱隱透著幾分柔美的氣質。
這是秦墨嶺的感覺。
見她收拾妥帖從浴室出來,秦墨嶺站起來,她的手表在床頭櫃上,他走過去拿起來。
簡杭伸手,問他拿手表。
秦墨嶺沒給,把手表戴她手腕,輕輕扣上表扣。
簡杭受寵若驚。
秦墨嶺忽略她驚訝的眼神,給餐廳老板打電話,說五分鍾後過去。
簡杭了解了一下這家餐廳,老板的廚藝在小鎮上頗有名氣,不少遊客慕名而來。
餐廳不大,隻有八張餐桌。
秦墨嶺訂的是露天餐位,視野開闊,眼前是大片海景和半個小鎮。
彎月當空,海風難得溫柔,不遠處還有小提琴演奏。
簡杭手託腮,沉浸在悠揚的琴聲裡。
親自上菜也是給秦墨嶺一個而子。
老板先跟秦墨嶺問好,簡杭從他們對話裡聽出,眼前這位穿著廚師服而帶笑容的中年男人是老板。
秦墨嶺簡單給他們做了一個介紹。
老板起初不確定簡杭能不能用英文無障礙溝通,便沒提空運食材這事,交流幾句後,簡杭地道的發音讓他打消顧慮,他來了興致,介紹起桌上這道菜的食材用料,分別是從三個國家當天空運過來。
這還隻是其中一道菜,就要用到從三個國家進口的食材。簡杭說:“必須得推薦給我朋友過來品嘗。”
老板連連說不,“我們餐廳做不到當天從國外空運最新鮮的食材過來,這是你丈夫的功勞。”老板還要回廚房忙,祝他們用餐愉快後便離開。
簡杭從小到大吃過最新鮮的菜,就是爺爺奶奶從郊區親戚家菜園子裡帶回來的生菜,洗幹淨裹在煎餅果子裡給她吃。
無汙染,純綠色。
今天又享受了一回原生態食材。
簡杭品嘗一口,不知道是老板廚藝好,還是因為食材新鮮,堪稱饕餮盛宴。
這頓大餐吃了快兩個鍾頭,每道菜都對她的口味。
有了實質性關系,他們的話比之前更少。
簡杭想到親密時的種種,又覺得現在沉默也不錯,至少不說話就不會尷尬。
小提琴演奏持續,曲子不間斷,不聊天也不會沉悶。
簡杭用白水和他碰杯,“和你的廚藝差不多。”
秦墨嶺看她幾秒,他的廚藝怎麼可能趕上這家餐廳的大廚。
她那麼說,是想吃他做的菜。
他承諾:“等回家給你做。”
第三十四章 難以自持
簡杭今天接二連三收到來自秦墨嶺的驚喜,有種不真實感。
現在關系不一樣,他主動又願意做的事,她不會拒絕。
簡杭用水杯再次碰他的酒杯,什麼都沒說。
秦墨嶺懂她什麼意思,感謝他給她做飯。
他捏起高腳杯,微微抬起下颌,啜了一口。
喝酒時,他一直看她,視線一刻沒離開。
簡杭託腮,看墨藍的海,看白色桌布,看桌上花瓶裡的玫瑰花,看遠處的小提琴演奏者。
就是沒和他對視。
她知道秦墨嶺在看她。
在床上時,他就喜歡無聲看她。
服務員撤走餐盤,送來茶,又在桌上放了兩個插滿鮮花的花瓶。
簡杭端坐了一晚,輕輕伸腿放松。
忽而她看向秦墨嶺,秦墨嶺也看過來。
她剛才伸腿時,他跟她一樣,現在兩人的小腿挨一起。
秦墨嶺沒縮回去,她也就沒動。
兩人昨晚未著寸縷都抱了那麼久,現在再刻意保持距離,既矯情又沒必要。
隔著裙子和西褲的布料,其實根本感覺不到對方的體溫,但秦墨嶺還是後悔貼在一塊,他又有了感覺。
隻是這個時候再把腿收回來,她會多想,以為他排斥跟她這樣。
“要不要逛紀念品店?”他想辦法離開餐廳。
簡杭不打算逛,“不去了,我這是第二次來。”該買的上次都買過,紀念品實在不用重復買。
景色美,她還沒待夠,“再聽幾首曲子。”
秦墨嶺放下酒杯,“我去洗手間,馬上回來。”
簡杭轉頭,目送他背影進了餐廳裡。
對面座位突然空下來,愛琴海,鮮花,小提琴演奏,都不如之前有意思。
他說馬上回來,便很快回來,沒讓她久等。
秦墨嶺沒坐下來,靠在一旁的矮隔牆上看海。
簡杭仰頭,“回去?”
“你不是還要聽幾首小提琴曲?”秦墨嶺不確定是不是因為他剛才離開,她有點不高興,示意她站到他旁邊,“過來,這邊站著看海,景色更好。”
簡杭:“應該沒有我們酒店露臺看海的角度好。”
“那回酒店。”秦墨嶺讓她稍等,他去致謝餐廳老板。
服務員過來告訴簡杭:“女士,我們餐廳免費贈送鮮花,可以拿幾朵回去。”
“謝謝。”簡杭從花瓶裡抽了兩朵。
秦墨嶺和老板道過別,從餐廳出來就看到簡杭手裡的玫瑰,“怎麼不多拿幾朵?”
簡杭不好意思多拿,“兩朵夠了。”
“我和老板認識,多拿幾朵沒事。”他幾步走到餐桌前,每種顏色的花拿了兩朵。
簡杭的包上有絲巾,昨天鋪在茶幾上給他墊手表。
秦墨嶺解下絲巾,連同簡杭手裡的那兩朵玫瑰,用絲巾簡單扎了一個花束,扎好給她。今晚桌上的鮮花是他讓老板幫忙買的,領證時欠她一束花,今天補上。
時隔三個多月,如果直接說是彌補她,她就算收下,也少了幾分興致,不如以餐廳的名義送幾朵給她。
從餐廳出來,兩人並肩回酒店。
路上人多,他們不說話也不會顯得尷尬。
可是回到房間,隻有他們兩個人,沉默、尷尬,還有曖昧和旖旎,混亂在一起。
在他們出去吃飯後,酒店將他們房間整理過,床上又鋪滿了玫瑰花瓣。
簡杭脫下長裙,換了睡裙。
秦墨嶺倒了一杯溫水,剛喝兩口,問她:“喝不喝水?”
簡杭不渴,但他打破了沉默,她得把話題續上去,不能冷場,“喝點,正好渴了。”她以為他會幫她倒一杯。
秦墨嶺把手裡的水杯給她,將他喝過的那側杯沿轉到她嘴邊。
簡杭沒讓他喂水,她接過水杯,自己喝。
玻璃杯上隱隱能看到秦墨嶺喝水時留下的唇印,簡杭微微啟唇,覆蓋了他的唇印。她不渴,做樣子抿了一口。
喝水能延長不用說話的時間,她盡量慢條斯理。
咽下水,簡杭正要喝第二口,眼前一暗,秦墨嶺的吻壓下來,搶在她含住杯沿前,封住她嘴唇。
他抽走她手裡的水杯。
旁邊有櫃子,秦墨嶺順手擱在上面。
簡杭抬手,從他腋下穿過,環上他後背,抱緊。
他吻得比昨晚深。
簡杭十指不由繃緊,指尖掐進他後背。
秦墨嶺的襯衫被掐皺。
玻璃杯被撞倒,從邊櫃上滾下去,那件霧霾藍的睡裙布料滑,也從邊櫃滑到地板上,杯子裡的溫水淌出來,都淌在了睡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