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滿級綠茶穿成小可憐》, 本章共3192字, 更新于: 2024-10-29 13:51:53

  她有好一會兒沒說話,垂在身側的手指絞著衣服,那是緊張不安的表現。


  林傾拳頭捏了又捏,最後隻是沉聲說:“你不必害怕,我不會對你和長兄做什麼。”


  林非鹿這才一點點移回眸子,她鼻尖有點紅,看上去委委屈屈的,很小聲地問:“真的嗎?”


  林傾知道她從小就聰明。


  她看似天真無憂,其實心裡對他和林廷之間的爭鬥跟明鏡似的。有一次他聽到她偷偷跟老四感嘆,為什麼皇長兄和太子哥哥不可以像以前一樣和和睦睦啊,皇位真的有那麼好嗎?


  他不知道皇位有多好,但屬於他的東西,誰都不能奪走。


  如今因為林廷病重,阮家明顯開始打算放棄奪權了,但他不可能讓他們全身而退,這些年來的仇怨,一樁樁一件件,他都要跟他們清算清楚。


  但這個清算裡,不包括林廷。


  他就算要對他做什麼,也不是現在。


  林傾點了點頭:“真的。”


  她似乎很開心,唇角都彎了起來,但不知道為什麼眼眶卻越來越紅,眼淚猝不及防就掉下來。她用手背捂住眼,卻越哭越兇,像難過得不能自已。


  林傾很少見她哭過,如今已然殺伐果斷的太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手足無措的時候,聽到她一邊抽泣一邊說:“大皇兄差一點、差一點就死了……他服了毒,他差一點就死了嗚嗚嗚……”


  林傾一下僵住。


  他根本不知道。


  這件事瞞得很嚴,對外都是說病重。畢竟皇子服毒自盡這種事,傳出去不知會引起多大的波瀾,又給後世留下怎樣的非議,林帝下了旨封了口,誰都不敢亂說。

Advertisement


  林傾也一直以為是他病重,畢竟這兩年來林廷確實日漸消瘦,透出幾分孱弱之向。


  他跟林廷已經生疏很多年了。


  他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了什麼樣的人,他一直都把他當做敵人。哪怕知道林廷可能沒有奪位的心思,可身處這個位置,誰不是身不由己。


  他沒想到林廷會做到這個地步。


  林非鹿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兩人兀自沉默著。


  過了好久好久,林傾才低聲說:“出門在外,一切小心。”又將自己隨身的玉佩摘下給她:“拿著這個以防萬一。”


  那玉佩上刻著儲君的印,若真遇到什麼事,比她的公主身份好使多了。


  林非鹿伸手接過來,吸吸鼻子,蹭過去扯他袖口:“太子哥哥最好最好了。”


  林傾笑起來,摸摸她腦袋:“這話可不能再讓老四聽到。”


  否則又該跟他鬧了。


  他又囑咐了林非鹿幾句才離開,林傾一走,躲起來的林瞻遠才從屋內跑出來。他跟林傾交集不多,比起林帝,他反而更怕這個嚴肅老成的少年。


  看到林非鹿眼角的淚還沒幹,頓時緊張兮兮地問:“妹妹哭了?妹妹受欺負了?”


  林非鹿看著掌中的玉佩,挽唇笑了笑:“妹妹用一場哭戲換了一道護身符,厲不厲害?”


  林瞻遠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還是啪啪鼓掌:“妹妹厲害!妹妹最厲害了!”


  這次離京遠行,相比於江湖,其實更大的危險是來自太子一派。


  隻要他們存了心要大皇子的命,林廷一旦離京,一路上都會危機四伏。就算林傾不做什麼,也保不準手底下的人不“為主分憂”。


  但今日之後,林傾必然會傳下令去,不準他們動手。


  這個離京後最大的威脅,算是解除了。


第74章 【74】


  林非鹿提前幾天就找欽天監的人卜了吉兇, 查了黃歷,今日宜出門,宜遠行!


  她許久沒有起這麼大早了, 幾乎興奮地整晚沒睡,天蒙蒙亮時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 還做了一個非常復雜的夢。夢見自己跟周芷若和趙敏搶張無忌,最後沒搶到, 拿劍怒砍張無忌一隻手臂……


  就很迷。


  這次出行, 除了隨身保護他們的無常兄弟, 是不帶下人隨侍的。松雨哭了一宿,給她梳洗時眼睛都腫得睜不開,林非鹿好說歹說,才沒讓她哭著鼻子送她出宮。


  林非鹿背著包袱,拿著古仔,覺得自己真是渾身上下連頭發絲兒都透著俠女的氣質。


  走到宮門處時,無常兄弟已經駕著馬車等在那了。


  兩人體格看上去並不屬於那種五大三粗的壯漢,中等身材不胖不瘦, 笑起來還有點敦厚。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林非鹿愣是分不清誰是誰,最後建議道:“一會兒你們各去買幾件衣服,小白以後隻穿白衣, 小黑以後隻穿黑衣,怎麼樣?”


  兩人同時回道:“但憑公主吩咐。”


  連聲音都一樣,林非鹿服氣了。


  馬車一路行到齊王府, 林非鹿人還沒進去,聲音已經到了,跟春季回歸的鳥雀似的充滿歡快:“大皇兄,我們準備出發啦!”


  林廷從裡頭走出來,穿了一身藍色長衣,越發顯得人如白玉。隻不過這一次服毒到底是傷了身子,面色難掩孱弱病氣。他也已收拾好了包袱,沒什麼好帶的,不過幾件換洗的衣裳。


  小廝一路將他送到府門口,抹著眼淚交代他千萬要照顧好自己。


  林非鹿跟著他蹦跶到門外,無常兄弟站在馬車旁朝他行李:“拜見齊王殿下。”


  林廷笑道:“出門在外,今後不必再多禮。”


  兩人又同時道:“是。”


  林廷朝林非鹿投來一個迷茫的眼神,林非鹿秒懂他的感覺,趕緊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他們:“事不宜遲,快去買衣服!”


  兩人領命而去,很快就回來了,這下黑白分明,總算是一目了然。


  馬車終於搖搖晃晃朝城外駛去。


  林非鹿和林廷坐在馬車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不約而同笑出來。


  她做了個伸展的姿勢,語氣裡都是愜意:“好開心呀。”


  林廷點點頭:“我也很開心。”他頓了頓,又輕聲說:“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林非鹿從包袱裡摸出兩塊點心,遞給他一塊,邊吃邊問:“大皇兄,我們現在就要開始闖蕩江湖了,避免身份暴露,還是給自己取個藝名吧?”


  林廷:“不是奧特曼和小怪獸嗎?”他認真詢問:“我叫小怪獸?”


  林非鹿笑到方圓百裡公雞打鳴。


  邊笑邊說:“你才不是小怪獸呢!你是小仙男!”


  林廷意識到什麼,神情有些無奈,等她笑完了才道:“林是國姓,自然不能再用。不如用你母族的姓,如何?”


  林非鹿頓時反駁:“不行!他們不配!”她想了想,美滋滋說:“我要叫黃蓉。”


  林廷倒還記得她給他講過的那個故事,撲哧笑出來:“那我呢?”


  林非鹿說:“黃蓉的大師兄叫曲靈風,那你就叫黃靈風吧!”


  林廷念了一遍,笑道:“倒是個風雅的名字。”


  馬甲一換,林非鹿頓覺自己渾身上下都透出了丐幫幫主的氣質,兩三下把點心塞嘴裡,蹭過來道:“哥,我們先去打聽打聽最近江湖上有沒有什麼熱鬧盛事吧?什麼武林大會之類的。”


  林廷自然什麼都依她:“好,不過該去哪裡打聽?”


  林非鹿興奮道:“當然是去找丐幫啊!丐幫弟子遍布江湖,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


  林廷:“……那丐幫弟子,該去何處尋找呢?”


  林非鹿衝他擠了下眼,半跪著掀開馬車車簾。此時馬車已經駛出京城,行走在官道上。路兩旁偶爾有行人經過,多是些住在城郊的山戶。


  走了一段路,便看見路邊有一衣衫褴褸的乞丐在乞討,林非鹿頓時大喊:“停車!”


  駕車的是小黑,穩穩當當將馬車停下,恭敬詢問:“小姐,發生何事?”


  林非鹿拽著林廷下車,直奔那小乞丐而去。


  小乞丐突見有兩位衣著華麗的貴人過來,頓時捧著自己缺口的碗迎上來,討好道:“貴人打賞點吧。”


  林非鹿扔了塊碎銀子給他,在他千恩萬謝中笑眯眯問:“我問你,你可是丐幫弟子?”


  那小乞丐正拿起那塊碎銀子放在嘴裡用牙咬,想也不想便點頭:“是的是的,小的確為丐幫弟子。”


  林廷一臉愕然。


  林非鹿激動極了:“那我問你,最近江湖上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小乞丐看了她兩眼,將碎銀子揣進髒兮兮的懷裡才說:“小的一向隻在這條道上要飯,不是很清楚啊。”


  林非鹿倒是不氣餒:“那你上級在哪?什麼香主舵主九袋長老之類的。”


  小乞丐抓了抓腦袋,顯然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又怕自己回答不出來,碎銀子會被拿回去,隻好道:“您往前再走二十裡,那裡有一個城隍廟,裡面乞丐多,輩分也高,您去那裡問!”


  林非鹿鄭重一點頭,坐回馬車上便吩咐小黑前往城隍廟。


  在車上的時候,她簡單把丐幫的英雄事跡給林廷講了一遍,重點講述了喬峰以及洪七公兩代幫主的傳奇人生。


  聽得林廷一愣一愣的,最後不無向往道:“沒想到丐幫竟是如此俠義之幫,若能見到此代幫主,定要與他把酒言歡。”


  林非鹿得意洋洋:“黃蓉就是洪七公的弟子,後來也當過一段時間的幫主哦。”


  林廷忍俊不禁,朝她作揖:“嗯,見過黃幫主。”


  林非鹿的武俠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開心得小腳腳都開始亂蹬。


  馬車很快行至城隍廟,如小乞丐說的一樣,這裡的確乞丐多,廟宇早已破敗,顯然成了乞丐們遮風擋雨的聚集地。


  林非鹿方一過去,周圍的乞丐立刻圍了上來,有的遞碗有的伸手,都是髒兮兮黑漆漆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