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眼眶都紅了，好看的臉上都是委屈。
「姐姐，你還要護著他？
「他有什麼好的？
「他有我帥嗎？有我燒……」
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他卻下意識含住了我的指尖。
我呀了一聲，趕緊閉上嘴巴，小心翼翼地看著屏風後。
屏風後是裴言之不屑的輕笑。
「月豐亭現在還真是什麼人都能來。」
說完就和劉放起身離開了。
顯然沒有認出我的聲音。
隻是離開前在簾子外猶豫了一秒。
我松了一口氣。
秦驍卻委屈巴巴。
「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嗎？」
我給了他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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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
他輕咳了兩聲，微微抬起下巴。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這話被剛掀開簾子過來送菜的服務生聽見了，眼珠子瞪得老大。
上菜的動作也格外緩慢。
直到看見我和秦驍都沒開口，才帶著遺憾離開。
我掐了一把秦驍的手：
「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秦驍紅了紅臉。
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微微低下頭：
「是我自甘下賤。」
……
8
當晚，裴言之給我打了個電話。
得知我在家後，又匆匆掛斷。
莫名其妙的，他給我轉了一大筆錢。
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收下了。
微博上，沈念更新了新帖子：
【從此，是一家三口啦！】
我打開圖片，是裴言之深夜陪她去醫院產檢的照片。
正準備退出，沈念給我發了一條私信。
【我知道你看見了。
【這些帖子，隻有你能看見。
【倒是奇怪，這些年你看著這些，也沒和阿言鬧著離婚。
【隻是可惜了，他已經答應要和你離婚了。】
我冷笑了一聲，把這些帖子和截圖全都發給了裴言之。
索性先發制人。
畢竟我原本也準備這段時間提出離婚，閨蜜幫我做的離婚協議自然更加有利於我。
「離婚吧！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準備好了，待會讓人給你送去。
「財產對半吧」。
裴言之隻說了一句：
「好。」
9
秦驍就是在此時給我發消息的。
是一張穿著泳褲在泳池邊的照片。
水滴從他的發滴落在胸膛繼續往下。
我正準備回復，他立馬撤回。
【不好意思，發錯了。】
發錯了？他原本是要發給誰的？
【想姐姐了。】
我索性給他發了個地址。
【那你過來吧。】
他回復：
【登堂入室？會不會不太好？】
我忙著去洗澡。
催促他：【那隨便你吧！】
等我從浴室裡出來時，門外門鈴聲隔一會兒就響起一次。
我下樓打開門。
看見了門口穿著黑色衛衣的秦驍。
對面的鄰居打開院門。
他立馬鑽進來，鎖上了大門。
我：……
一進門，他就迫不及待地咬住了我的唇。
我被他纏的喘不過氣，斷斷續續道：
「回房間。」
等到他勾下我的睡裙肩帶。
10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我起身披上一件針織披肩，看見樓下停著裴言之的車。
秦驍似乎也知道是誰了，就要往陽臺走。
我趕緊拉住他。
到時候鄰居看見了還以為怎麼回事呢？
他現在襯衫凌亂，一眼就能看出發生了什麼。
萬一被發在網上，那可倒是出了名了。
他一想，轉頭迅速躲進了衣櫃裡。
動作快速到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就關好了櫃門。
還不忘對我貼心說道：
「姐姐，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我：……
那眸子裡的委屈是怎麼回事？
裴言之走進來的時候，看見我此時的樣子，眉頭微皺。
「你脖子上怎麼了？」
我含含糊糊。
「被蚊子咬了」。
裴言之沒說話。
櫃子裡突然響起砰的一聲。
裴言之一臉疑惑。
「裡面有人？」
秦驍要是大大方方坐著我反而不慌。
偏生他快速躲進衣櫃裡。
現在要是被捉住，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了。
再說了，離婚協議裴言之還不知道籤了沒有。
我含含糊糊：
「沒人啊，哪兒有人啊？」
裴言之不信，衝上前打開了衣櫃門。
裡面，秦驍穿著微透的白襯衫，額前還有一層薄汗。
一眼看過去，就是不清白的。
我一拍腦門。
磕磕絆絆解釋：「這是來修水管的。」
裴言之顯然不信：
「修水管為什麼藏在衣櫃裡？」
我看了一眼他的頭頂。
「他修完水管，還能修保險箱。」
衣櫃裡有個小型保險箱。
裴言之是知道的。
當下也沒說什麼，隻是視線落在秦驍湿透的襯衫下擺處。
秦驍從櫃子裡出來，他個子原本就高。
裴言之剛進來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現在被捉住了反而姿態矜貴地站在他面前。
「對啊！大叔，我來修水管的。
「你看，水太多，衣服都弄湿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莫名有些欠揍。
我一時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漲紅了臉把裴言之拉了出去。
裴言之勸誡我待會早點把人請出去。
隨後就把離婚協議給我了。
他已經籤了字。
也是，對方已經懷孕了不是？
就算他不願意，沈念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林兮，是我對不起你。
「她懷孕了，我不能讓孩子和我一樣沒有父親。」
說得多麼偉大啊！我都想給他鼓掌了。
多有責任心啊。
「行。
「你走吧！」
他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平靜。
隻是見我一副不準備繼續跟他說下去的樣子，猶豫著，似乎還想要解釋什麼。
可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他隻能先離開。
我氣鼓鼓地推開門。
看見秦驍脫掉了襯衫，渾身湿透地站在浴室門口。
這才想起，浴室的水管的確出現了問題。
這小子是真會啊！
秦驍起身把我抱進浴室。
嘴角帶著笑意：
「姐姐房間裡沒有他的東西。」
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配合地點點頭。
「別墅裝修好的時候，他已經出軌了。
「所以這間房間，是我自己的」。
那時我們就已經分居了。
小狼狗眸子微亮，打開淋浴器，眸色漸沉地看著我，十分歡喜。
「所以姐姐一直是我一個人的。」
11
裴言之再次聯系我的時候，是在三天後。
「明天下午方便嗎？去民政局換證吧。」
我還在跟秦驍聊天，立馬應了一聲。
「行啊！」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他在給沈念打電話。
我隱約聽見沈念問他財產分割的事情，得知一人一半後，沈念的嗓門立馬變大了。
我嗤笑了一聲，無意再聽下去。
拉開車門準備離開時，裴言之臉色蒼白地握住了我的手。
擠出一句話：
「兮兮，你是不是也……。」
我看見他的手機屏幕上是沈念發給他的照片。
我和秦驍的合照。
我點了點頭：「對，跟你學的。」
裴言之後退了兩步，面色難看，許久都沒說出話來。
直到我不耐煩地掙脫他的手，他眼眶微紅。
「所以，你跟他在一起是想報復我？」
我仔細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
「是因為喜歡。」
我雖然當時的確閃過那樣的念頭，但很快消失了。
裴言之似乎不太能接受我的答案，眼裡的最後一絲期許也消失了。
「林兮，你夠狠的。」
說完，他又說。
「你別後悔。」
我拉開車門：「絕不後悔。」
幾天後，我和裴言之的大學同學和高中同學都給我發了一條邀請函照片。
上面是裴言之和沈念結婚的消息。
「你們離婚了？」
「兮兮，不是吧？裴言之要娶別人了？」
……
我關掉手機，沒有一個個回復。
收拾了東西和秦驍去 Y 國旅遊。
秦驍歡喜得要命。
一到酒店就把我壓在了床上，纏綿熱吻。
他將頭埋在我的脖頸，下一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姐姐，可以留下痕跡嗎？」
我原本還想把離婚的事情告訴他。
但是看著他現在這副小綠茶樣，還是閉上了嘴，點了點頭。
得到我的允許，他似乎更歡快了。
用力地橫衝直撞。
我眼淚都掉下來了，想要伸腳把他踹下去，無奈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二十三四歲的年紀，精力還真是好啊！
他低下頭，一邊咬住我的耳垂，一邊用力：
「姐姐，我厲不厲害？」
我看著他神採奕奕的眸子，嘴硬道：
「就這？」
他臉色難看得要命。
最後折騰到天都亮了才停下。
我嘴唇都被親麻了，欲哭無淚。
秦驍滿眼都是餍足：
「姐姐，年輕還是好對吧？那個老男人一定不能滿足你。」
老男人，是裴言之嗎？他好像才 27 歲。
算了。
我也不敢嘴硬了，任由他帶我去浴室清洗。
我們在 Y 國玩了一周。
秦驍給我拍了不少照片。
還有我們的合照。
我正在刷閨蜜新發的朋友圈，是她和男友公開戀情的照片。
秦驍嘆了一口氣。
自言自語：「原是我不配。」
我：……
12
飛機落地以後。
秦驍黏黏糊糊的，不想和我離開。
我翻了個白眼，索性讓他開車送我回去。
這幾天秦驍像是吃了藥似的，我到現在都有些腿軟。
秦驍猶猶豫豫：
「會不會不太好？」
我看著他那張帥得要人命的臉翻了個白眼。
「有什麼不好的？」
秦驍隻能上車，我實在是太累，一上車就閉上了眼睛。
隻是臨睡前，我看見正在開車的秦驍一會兒滿臉擔憂，一會兒眼神堅定，一會兒嘴角帶著得意的笑。
……
到了別墅後。
我迷迷糊糊走下車，拎著行李就進去了。
秦驍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降下車窗：
「姐姐，你還沒說愛我。」
戀愛腦。
我敷衍地說了一句：
「愛你愛你，快走吧！」
聽見我的催促，他眼裡染上一抹暗淡，點了點頭，看我關上門才離開。
13
我在別墅休息了幾天。
閨蜜給我發了一個視頻。
視頻裡，秦驍冷著臉開著一輛灰色邁凱倫在環山公路賽車。
【你的小金絲雀，原來還是個小狼狗。
【兮兮，我剛才問了俱樂部老板。
【他是秦家的獨子。
【他看見我了。】
我垂眸。
京都沒多少人不知道秦家。
想起這幾年他在我面前穿著發白的運動鞋的樣子。
我看著秦驍剛給我發的消息，沒有再回復。
秦驍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也沒接。
直到我發燒在家，給閨蜜發了個消息。
卻沒想到來的不是閨蜜，而是秦驍。
他渾身都湿透了。
懷裡放著一個小塑料袋。
給我喂了藥，又煮了粥。
等到我迷迷糊糊睡著才離開。
第二天，我看見了十幾條小作文。
大意就是為了隱瞞身份向我道歉的。
我想了想。
一開始我和裴言之的事情也沒告訴過他。
畢竟起先我隻把他當成小金絲雀罷了。
可現在，他的身份，我們自然是不適合的。
猶豫間，裴言之給我打了個電話。
「姐姐。
「你別不要我。
「當三我也可以的，隻要你心裡有我就好了。」
我嗓音微啞，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當天，他發了一條朋友圈：
【你不在我身邊，我很難受。】
配圖是他躺在黑色四件套上，眼尾微紅的樣子。
我驟然心軟。
開車去了公寓。
輕聲打開門後，我走到臥室。
秦驍已經睡著了，懷裡抱著我平時最愛的抱枕。
……
我低下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躺在他身邊。
似乎是聞見了我的味道，他松開了抱枕，摟住了我的腰。
14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秦驍還沒醒。
我拿著手機，把離婚證的照片發給了他。
剛放下手機，就看見他醒了，看見我後眼裡迸發著驚喜。
「兮兮。」
他似乎格外高興。
將我抱到洗手臺洗漱過後，就去廚房做早餐了。
等到吃過早飯，他才不緊不慢地打開手機屏幕。
嘴角都快要咧到後腦勺了。
抱著我轉了幾圈又猛親了一頓才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