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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過去在誰手下我不在乎,一切都看她現在夜怎麼選。”虞亦廷看著車窗外連綿的大雨,氣定神闲地閉上眼睛養神。
——
雨落得毫無徵兆。
餐廳十點關門,最後正在做最後的清掃。
等待從餐廳內挪到餐廳外,不停按亮的手機上是幾十通撥出去卻沒有回音的電話。
在無望的等待和不接通的電話中,凌行舟早就知道虞亦清不會再出現。
隻是他內心還不肯承認,承認一年多的感情得到的是最薄情負心的結局。
餐廳裡最後一個人也離開了,背後的燈火輝煌一下子變成黑暗。
凌行舟坐在外面的臺階上,任憑傾斜的雨絲打亂他的褲腳。
他就像是一隻生長在角落裡的蘑菇,蜷縮在一個地方不肯探出頭來面對事實。
他不知道自己要蜷縮多久,至少此刻,他能做的隻有逃避。
眼前的水窪發出漣漪暈開又散去,凌行舟盯著其中的一個發呆。
“啪嗒”一聲,一雙皮鞋踩破水窪中的倒影,凌行舟順著來人筆挺的褲管向上看,看到一張和虞亦清極為相似的臉。
“虞總?”凌行舟嘟囔了一聲。
“嗯。”虞亦廷保持著站立的姿勢沒動,薄唇中吐出涼薄的話,“我順路看到你在這兒,就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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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行舟頭腦昏沉,隱隱約約聽見虞亦廷在說話,卻聽不真切。
他扶著膝蓋站了起來,長久的蜷縮讓他膝蓋以下酸痛不已,費勁地站了起來後眼前泛出白色的光暈。
隔著一層暈眩的光,他直視虞亦廷。
虞亦廷一直笑臉迎人,做事從容妥當,無論在什麼樣的境遇下都不會讓人難堪,除了剛見面時有人會被他的一張天生冷臉誤以為他脾氣不好,之後個個都會稱贊他溫和有禮,平易近人,一點也沒有總裁的樣子。
可凌行舟莫名有些怕他,他覺得虞亦廷做事一板一眼,笑著時候眼睛也是一潭死水,嘴角彎起的弧度都像是測量好的,就像是一座精密的儀器,會在適當的時候露出適當的表情,機械地運轉,讓人看著瘆得慌。
而虞亦清不一樣,他灑脫張揚。像是一團炙熱的太陽,稍稍靠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活力和希望,讓人也跟著快樂起來。
即便這兄弟二人有著相似的容貌,因為性格的迥異,凌行舟也從來沒有錯認過。
可此刻,在氤氲的酒氣中,凌行舟膽子卻大了起來。。
耳邊是嘈雜的雨聲,眼前的光暈的輪轉,凌行舟目視著他那雙冷淡的桃花眼,在近距離下看清他眼尾若有若無的紅痕。
“我送你回去。”虞亦廷看著他凌行舟搖晃的身子,伸手抓住他的小臂,低醇的聲音就像是一壇經年釀就的美酒。
順著被扣緊的力道往下看是虞亦廷骨節分明的手指,食指上的玉戒指潤澤光滑,手背上隱隱的青筋蔓延到他的裸露的小臂上。
凌行舟的目光漸漸聚焦,將虞亦廷手臂上的青筋看的越發清楚,他忽地想起久遠的,自己都快遺忘的,當初喜歡上虞亦清的原因。
凌行舟是個十足的聲控和手控,在看到虞亦清在舞臺上被湿透的上身,白襯衫下若隱若現的腹肌和緊繃著露出青筋的手,當聽見他清亮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遞到會場的每一個角落,十八歲的凌行舟完全沉溺在那雙狐狸眼構建出的神秘湖泊中,自此五年,難以自拔。
而眼前這個人,有著比虞亦清更好看的手和更好聽的聲音,西裝裹挾下的身體讓人忍不住去想裸露後的肌肉是否比他的弟弟更勝一籌。
凌行舟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居然對自己男朋友的親哥哥起了這樣旖旎的心思。
不,不是男朋友了,應該是前男友……凌行舟反應過來。
他的心中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他和虞亦廷在一起了,前男友的臉上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憑什麼呢?凌行舟在恨恨地想。
憑什麼虞亦清他為所欲為,一言不發地遠走,自己卻要恪守著道德的底線。
憑什麼虞亦清可以置身事外,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說到底,虞亦清放肆得毫無忌憚,完全是因為他背後有一個極盡寵愛他的哥哥和願意全力支撐他在娛樂圈闖蕩的虞家。
如果這些助力都沒有了,虞亦清會不會灰溜溜地從法國回來,會不會再沒有能夠遠走的翅膀……會不會隻能仰視自己,就像自己曾經仰視著他一樣。
凌行舟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是被酒精燒瘋了,才能讓一個狂妄的念頭像野草一般不可抑制地瘋狂生長。
面前這個男人是虞亦清的哥哥,是家族企業的掌門人,是虞亦清最大的助力,如果……如果自己能得到他的支持……
凌行舟光是想想,心中就升起一種報復的快感,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試圖遮掩住自己可怕的想法。
可邪惡的念頭一扎根,就像是此刻還未停歇的大雨,兜頭而下,避無可避。
“哥。”凌行舟聽見自己又喊了虞亦廷一聲,帶著和上一聲不同的語氣,無形中有了一點撒嬌的意味。
虞亦廷低頭注視著凌行舟張合的貓唇,幹燥的微微起皮,可唇形依舊完美。
凌行舟忽地揪住虞亦廷的領帶,閉眼尋上他的唇,貼了上去。
虞亦廷猝不及防,他往後退了一步,整個身子都靠上來的人卻貼得更緊。
“哥……”凌行舟小貓似地蹭了蹭,委屈地和他貼緊雙唇,輕輕摩挲著,好似想用以此獲取一些溫暖。
被含住的下唇微微發麻,虞亦廷眸光微沉,愣怔之間手中傘面傾斜,遮蓋住他們的臉。
凌行舟似嘆非嘆地輕聲呢喃了一句,微微探尋著想要撬開虞亦廷的唇舌。
“清哥……”
虞亦廷目光猛地一顫,不知何時搭在凌行舟腰際的手微微收緊,青筋在手臂上跳動著推開了凌行舟,他終於反應過來半靠在自己懷中的是自己親弟弟的男友。
香甜的酒氣在呼吸之間纏繞,咫尺之間虞亦廷盯著凌行舟微張的貓唇,薄唇上淡淡的水光潋滟,讓他不由想起虞亦清把凌行舟帶回家吃飯的時候,凌行舟就坐在他的對面,小口小口地喝著湯,眼中冒出驚喜的亮光,貓唇也不由地上揚,隻因為吃到了喜歡的食物,欣喜在他眼中迸發地透徹,眼睛純澈地像是初生的小鹿。
而此刻,被他注視一晚的薄唇就在呼吸之間,隻要他微微貼近就能銜住。
沉重的呼吸隨著雨落傘面的聲音有規律地跳動著。
街上空蕩又寂寥,無人看見傘面下貼近的二人,能窺見的隻有一人腰上緊緊禁錮著的大手和另一人被迫墊起的腳尖。
“咔嚓”從角落裡亮起的閃光燈淹沒在雨水滴答的白光裡。
作者有話說:
嘿嘿,恭喜小舟和小魚成為最快親親的CP。猛親親,親大口的!
第4章
跌跌撞撞地上了樓,外面已經是風雨大作。
凌行舟一米八幾的個子吊在虞亦廷的身上不肯下來,原本幾分鍾就能上的樓層虞亦廷折騰了許久。
醉酒的凌行舟臉上發燙,手卻冰涼,一個勁兒地想要往虞亦廷的懷裡鑽,稍有不慎一雙涼手似條蛇從他襯衫往裡鑽,摸上腹肌還不罷休,偏生還要往上爬。
虞亦廷無法,一手託著人,一手拽著為非作歹的手,衣衫凌亂了大半才把人拖到沙發上,扯了一條薄毯子蓋上。
這個房子虞亦廷住的不多,冷冷清清的,虞亦廷沒找到解酒藥,去廚房燒了一壺水,回來看見凌行舟已經在沙發上縮成一團,嘴裡還在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什麼。
虞亦廷坐在沙發邊上默默地看了一會,守著水開。
凌行舟不過安分了五分鍾,一腿蹬開毯子往後一滾,半個身子都沉甸甸地落在虞亦廷去接的手臂上。
沙發太小不夠他折騰,虞亦廷索性把人抱起送到次臥,好在房子裡隔段時間就有人來打掃,次臥勉強還能住人。
凌行舟摸到一點熱源就往上靠,任憑虞亦廷抱著沒有再鬧,乖巧地縮在他懷中,隻是放下的時候下意識地不肯走,虞亦廷多用了些勁,人醒了。
虞亦廷手還沒來得及掙脫開就和懵懵懂懂睜開眼睛的凌行舟對上視線。
他想起凌行舟錯認他為虞亦清的事情,板著臉扒開他的手,把人囫囵地往床上塞。
凌行舟依舊睜著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虞亦廷,目光灼灼,眼珠子隻跟著他的動作轉,任憑虞亦廷乖乖地把他雙手雙腳都放進空調被裡,腦袋也靠在枕頭的正中,瞧著整個人乖巧地像是一個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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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亦廷放松警惕,側身去開床頭燈,昏黃的光暈開一片陰暗,凌行舟忽地攬住虞亦廷的腰往後一拉,虞亦廷沒有準備,整個人都跟著跌進床中,壓在凌行舟的身上。
虞亦廷生怕把人壓壞了,撐著雙臂,瞧見凌行舟一雙清凌凌的眼睛。
他抱住虞亦廷的腰不肯放,壓著人非要他下來。
虞亦廷身上的湿衣還沒換下,貼著身上緊繃繃的,依舊好脾氣道:“鬧什麼?”
“大兔子。”凌行舟盯著虞亦廷的臉半晌,冒出一句沒有由頭的話來。
“什麼?”虞亦廷沒聽清,側耳去聽,被凌行舟一把摟緊臂膀中。
“大兔子,睡覺。”凌行舟拽下來人,滿足地蹭了蹭虞亦廷的腦袋。
虞亦廷被勒得呼吸不暢,怔然間反應過來凌行舟是把自己錯認成了一個毛絨玩偶,看著凌行舟的樣子,錯認的還是一隻凌行舟日常抱著睡覺的兔子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