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成嬌妻文女主後》, 本章共3745字, 更新于: 2025-03-04 16:06:32

看他?誰是來看他的?

他緊緊攬著我,將我困在臂彎之間,自顧自說著話,「沒來得及見你就走,是我不好。你這千裡奔赴的情誼,我很感動。」

就在此時,軍帳掀開,有人進來。

我背對著門,卻能感覺那人目光黏在我身上,裹挾著急風驟雨。

我在顏侯懷裡艱難回頭,視線與他對上。

顏述冷冷睨著和他爹相擁的我,神情嘲諷,笑容譏诮。

「母親來了。」

7

我將押來的糧草都交給了顏侯。

與此同時,副將急報,軍隊積壓的一批糧草被人淬了毒,皆不能食用。

顏侯愕然,看向我時目光復雜,「怎麼會這麼剛巧?」

我隨口編了一個理由,「我近來做夢,夢見前線糧草出了問題。思來想去不安,我便將嫁妝換成糧草送了來。」

顏侯也隻得信了。

他們向我作揖致謝,說我解決了燃眉之急,保證了後方供應。若是缺少糧草,後果不堪設想。

我受了這一揖,心中雀躍。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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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義上是顏侯夫人,如今身在軍營,和他共住一帳實屬正常,顏侯也正有此意。

可我不想啊,萬一還要圓房,那就更可怕了。

沒等我說出拒絕的話,顏述就開口。

「不如我搬到父親軍帳,母親且去我那睡。」

顏侯還想再說,我當即打斷他:「世子這個主意好,就這樣吧。」

顏侯隻得應下。

飯時,他說等他大勝回京,我們重新合卺,他會把該有的儀式都補給我。

他還拉著我的手,說我一路行來不易,肌膚皲裂,他心中萬分不忍。

顏述見狀,驀地起身,「父親還有軍務在身,副將都在等著你呢。母親舟車勞頓多日,我送她去休息。」

他將我帶走,當真一副孝子模樣。

去軍帳的路上,顏述忽然問我:「母親近日夢的都是糧草和戰爭嗎?」

我莫名其妙:「要不然我能夢見什麼?」

「沒有父親?」

我搖了搖頭,還真沒有。我今天才算第一次見到顏侯。

顏述目光又沉了幾分。

此時進了他的帳子,放下簾子後,周圍嘈囔皆被隔絕在外。

我還未站定,他便捉住我的手,將我抵在帳壁上,「那也沒有我嗎?」

我被他這一動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沒有……」

「再沒有在夢中和我歡好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我腦子一下子炸開,「你怎麼知道?」

他冷哼了一聲,反復摩挲著我被顧侯拉過的那隻手,「你說過的。」

彼此挨得太近,他溫熱的呼吸盡數噴在我的耳廓。

被他摩挲過的地方燒得厲害,有段時間沒夢見他,這感覺熟悉又陌生,令我戰慄不已,卻偏偏又讓我沉溺。

顏述低頭,一手扣住我的後腦,突然吻住了我。

他來勢洶洶地攻城略地,生澀卻又生猛,胡攪蠻纏時不知誰的唇被咬破。

唇上的痛感將我理智拉了回來,我用力推開了他,「你別這樣,我可是你的母親。」

他聲聲喘息,啞著嗓子,如情人般同我私語,「不,你是……燕燕。」

聽了這稱呼,我險些站不住腳,堪堪要跌下去,又被他撈起抱進懷裡。

「明明為你掀開蓋頭的人是我啊,燕燕。」

他盯著我,眼神曖昧又隱忍克制,終究松開了手。

剛要抬腳,他又道:「你瘦了好多。」

「此番前來是義舉,我替邊關數萬將士謝謝你。」

他將鬥篷解開,為我披上,「塞北天寒,莫要著涼。」

顏述走後,我躺在他的床上,將頭埋進被褥中。

鼻端縈繞的都是他的味道,腦海不受控制地反復回憶著他的吻。

於是,我又做夢了。

夢裡一旦出現顏述,就是不可描述的畫面。

我於中途醒來,氣喘籲籲,索性披衣起身。

外頭殘月高懸,隻我一人踽踽獨行。

哦不,還有今日領我進來的那個士兵。

他手裡抱著一摞書信,經過我身邊時,同我打了招呼。

我無意中瞥見最上面那封信,收信人是顏述。

我隨口道:「給世子的信啊。」

「是啊,許家二小姐每旬都同世子書信往來,等天亮了我就給世子送去。」

我目送著士兵離開,佇立原地,重新回憶原書劇情。

書中寫顏述和許二小姐相見乍歡,他出徵前二人已交換庚帖定了親,後來顏述戰死沙場,許二哀痛不已,此後未嫁。

如今雖不知為何二人還未定親,但既互通書信,顏述又性命無虞,他應該會按照原作的設定,回京後和許二成親相守。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既如此,夢裡荒唐就好,這渾水我就不淌了。

8

我決定送完糧草就走。

顏家父子也覺得此處並不安全,有意讓我早點回去。

臨走之前,顏侯絮絮叨叨說了一路,句句都是叮囑我注意安全。

他不放心,又讓同行的人好生護送我。

相比之下,顏述沉默很多。

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黏糊糊地落在我的身上,但我並不看他。

離開前,顏侯重重抱住了我,「待到大捷,我立即歸家。」

顏述看向我,眸底情緒翻湧,卻什麼話都沒說。

「保重。」我同顏侯說。走了兩步,終究忍不住回頭,千言萬語化作四個字。

「世子亦是。」

這對父子站在一起,我突然發現,其實顏侯和顏述長得一點也不相像。

或許顏述像他親娘吧。

走了一程,清點人數時,我發現隊伍裡多了一個男人。

這人武藝高強,是顏述派來的。

我回程走得不快,待回到侯府時,已是春暖花開。

我前往邊疆送糧草一事也傳開了。

坊間有人贊我大氣,也有人說我果敢。

隻有老夫人生氣。

「你一介已婚婦人,竟然跑到外面拋頭露面?」

「跑那麼遠,還騙我說是去山寺祈福?」

「你把嫁妝換成糧草,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稟報給我,居然自行決定?」

她說了我一頓,還要拿家法伺候。

翠葭看見板子被抬出來時,擔憂地看著我,隨時準備撲到我的身前。

我看向老夫人,「您想清楚了,真要打我?」

老夫人更惱,冷笑道:「怎麼,你還打不得了?」說完,她拉下了臉,沉聲吩咐:「給我狠狠打!」

我岿然不動,「隔牆有耳,今日您打我,明日必然會傳出去。我做了有利社稷之事,宮裡都說要封賞,您卻讓我挨板子。」

「輕者會壞了您的名聲,重的話,怕是說您另有異心、居心叵測。」

老夫人到底活得久,經我這一提點,隻得不情不願讓人將板子拿了回去。

但她還是氣不過,不肯給我好顏色,總是挑我的刺。

無所謂,我裝病不去見她便好。

許二小姐沒事就往侯府跑,老夫人看她是越看越滿意,直言等顏述回來就把這門親事定下。

我聽在耳裡,沒有理會,一心等顏侯回京。

待他回來,我會與他說和離一事。屆時我就能脫離顏府,做那自由自在的飛鳥。

9

這次糧草供應充足,邊關連連大勝,捷報頻頻傳來。

聽說顏述砍下敵方將領頭顱,將敵軍逼退百裡。

我軍乘勝追擊,愈戰愈勇,借著這次機會收復失地,將敵軍趕回了老巢。

勝戰傳來沒多久,顏家父子就趕回京城。

榮安堂裡,老夫人激動不已,緊緊握著顏侯的手。

顏述站在一旁,垂眸盯著地面,似乎是在發怔。

他黑了一些,也清瘦了許多。

猝不及防,他抬了頭。

彼此視線對上、纏繞、膠著,剎那間,天地間好像隻剩下我們兩人,隔著山海遙遙相望。

心髒仿佛要跳出胸腔,慌得我連忙移開目光,假裝在看他身後的柱子。

夜裡顏侯來找我。

「燕爾,真是多虧了你那糧草。回頭陛下論功行賞,你便請封诰命。」

「有了诰命身份,日後你就比尋常世家婦高上一等。」

「再加上你是我的人,哪怕你商賈出身,別人也不敢看低了你去。」

在顏侯眼裡,我是依附於他的菟絲花,是他的附屬品。

但我要做的是扎根土地的大樹啊。

「侯爺來得真巧,我也有個事要說。」

我將和離的想法告訴了他。

誰知,顏侯聽罷便笑了,「燕爾這是生氣了?因為我新婚日冷落了你吧?」

「你放心,我回頭給你補全儀式,絕不會委屈了我的小妻子。」

不愧是古早嬌妻文,男主說話委實有些惡心人。

我認真地同他解釋:「我沒有生氣,我是發自真心想與你和離。」

「我不是你想要的嬌妻,你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咱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不好嗎?」

顏侯笑著搖了搖頭,「燕爾,你明明是喜歡我的,何苦嘴硬?」

「若非為了我,你怎麼會把八十八抬嫁妝換成糧草?你為我千裡跋涉,愛我愛到骨子裡,還說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怎麼會有這麼自信的人?

我再次重復,「你想多了。我真不喜歡你,趕緊和離吧。」

顏侯的臉色終於冷了下來,「蘇燕爾,我今日當你是在使小性子,以後這種話以後不要亂說了。」

「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好了來找我。」

他說完推門出去,偏巧顏述也出現在門口。

不知道他聽見了多少,隻瞧見他眸子亮亮的,似乎心情極好。

這幾日顏侯不來找我,顏述卻頻頻尋我,但我不想與他再有瓜葛,便找各種理由婉拒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之前是他不肯見我,現在輪到我避著他。

但我還是被他逮住了,在書房裡,我翻閱地方志的時候。

10

一道陰影籠罩下來,顏述沉著聲音問我:「為什麼不見我?」

我嚇了一跳,那本地方志就「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距離太近,超過了安全界限。

我退後一步,「世子有事?」

「你在躲我。」是肯定的語氣。

「沒有呢。」我將書頁合上,一臉正色,「世子都快定親了,別總來叨擾我。」

他微微蹙眉,甚是疑惑:「定親?和誰?」

裝什麼傻,我幹脆直接挑破。

「世子不是和許二小姐兩情相悅嗎?你出徵時便同她頻繁書信往來,如今回來了,應該好事將近了吧。」

顏述低頭看著我,良久低低笑了一下。

「燕燕……你是不是吃味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肯再喚我一句母親,開始叫我「燕燕」。

我還沒來得及否認,他就又急又快地說:「她是給我寫過許多書信,但我就回過她一封,白紙黑字告知她我無意。」

啊?我將信將疑,這不符合劇情啊。

「你若不信,隻管問她去。」

他用那雙湿漉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我,嗓音沙啞,帶著輕顫,像一隻渴求主人撫摸的小狗。

「別躲著我,也別冷著我好不好?」

我還沉浸在他的劇情和原書走向不一致的震驚中,沒來得及搭話。

門外突有聲音傳來,「進去找找。」

接著,書房的門被人打開。

聽聲音,來人是顏侯。

我一驚,下意識看向顏述。

門離此處隔著重重書架,他飛快帶我往最裡頭退,退到屏風後、半窗前。

此處位置太小,不好站下兩個人,他便將我抱起,讓我坐在窗臺上。

窗臺也窄,我隻得虛虛坐著,實際上身體重量都壓在了顏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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