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身份暴露後,一向寵溺我的哥哥把我按在沙發上。
「今晚來我的房間。」
他的嗓音低啞,掌心一寸寸挪動與我十指相扣,「我就替你保守秘密。」
1
鍾聲敲過十二點。
我戰戰兢兢地穿上拖鞋,冰涼的指尖搭在門把手上。
剛要猶豫不決地縮回,門開了。
哥哥周賀白攥住我的手腕,一發力就將我帶進了屋子。
「咔噠」一聲,門被反鎖。
黑暗裡,我的心跳如擂鼓。
「怎麼這麼涼?」
不知道他將我的掌心拉去了哪裡,隻覺一陣滾燙。
和我周身的冷意對比鮮明。
我渾身一個激靈。
想抽回的手,卻被抓得更緊。
「來都來了,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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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我攔腰抱起,丟在了床上。
身子一下陷入軟榻。
我想爬起卻被一個吻壓了下去。
窒息感襲來,我本能地想要推開他。
卻被突然加大的力度禁錮地動彈不得。
「能不能不要告訴爸爸媽媽。」
因為害怕,我的聲音都在發抖。
「好啊,吻我,讓我滿意為止。」
2
偽裝了十年,過分的順利讓我有些忘了形。
壓根不會想到周賀白竟然會派人暗中跟蹤我。
所以在那一打打照片送到我手裡的時候,我魂都快嚇沒了。
照片裡不僅有我,還有顧伯伯。
可就在我以為自己徹底暴露的時候,周賀白掐住了我的腰。
他說:「不想我告訴爸媽的話,今晚來我房間。」
所以隻有周賀白知道。
好在隻有周賀白知道。
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隻要他不繼續查下去,隻要照片沒有流露到周氏夫婦那裡。
我顫顫巍巍地去吻周賀白。
蜻蜓點水地觸碰一下子點燃了他內心的邪火。
嘴唇再次被粗暴地咬住,纏綿。
自從周家找回我,周賀白一直扮演著好哥哥的形象。
我從來不知道,他竟然對我還存了這種心思。
又或者是一時的起意,畢竟他對外一直是風評極其惡劣的那種人。
想到這裡,我立刻制止了他的動作。
仔細確認,「哥,你會替我保密的,對吧?」
隻要他真的能做到,哪怕犧牲掉我也沒有關系。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對我,周賀白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
又是出了名的護短。
有一次趙家小少爺在學校裡造我謠,周賀白聽見了,直接卸了他一條胳膊。
從此趙家小少爺見我都要繞路走。
吻像雨點,輕輕重重地落下。
酥酥麻麻又遍布全身。
3
「回去吧。」
就在我以為將要發生一些什麼的時候,周賀白卻剎住了車。
他拍了拍我的臀,自己起身去了淋浴間。
我以為他要反悔,三兩步上前從身後抱住他。
觸手才驚覺他沒穿上衣。
結實的肌肉緊繃著。
「怎麼,這麼急不可耐嗎?」
聲音壓抑又溢滿情欲。
周賀白抬起我的臉,從容地吻掉我眼角的淚。
「放心,我會保密的。」
轉而又輕笑道:「過幾天再給我。」
「今年生日,想要點不一樣的禮物。」
我躡手躡腳地走回屋子。
路過爸爸和媽媽房間的時候,裡面傳出了曖昧的聲音。
讓我又是一陣耳紅心跳。
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身後,還沒關上門的周賀白一直注視著我。
看見我滑稽的表現,更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4
「黛黛不是說不喜歡系絲巾嗎?」
早上,媽媽發現了我脖子上的絲巾,笑著跟爸爸打趣。
擔心被發現絲巾下藏著的細密紅點,我心虛地又往上拉了拉。
「我送的,妹妹當然喜歡。」
周賀白從樓梯上下來,一身休闲裝幹淨利落。
他長得像媽媽,眉眼五官都極其精致。
走近了,他的眼神有意無意地往我脖子裡看,叫我局促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放。
「你呀,小心以後老婆吃醋。」
媽媽和爸爸交換了一個顏色,嘴角的笑意更盛。
「黛黛,你說會嗎?」
周賀白看著我,意有所指。
他已經二十六了,爸媽這兩年也張羅著要給他商業聯姻。
但都被拒絕了。
我被他的視線燙到,又想起昨晚的瘋狂。
「今天有早八,我先走了。」
我驚慌失措地轉身,又絆到了周賀白的球鞋。
被他拉住手腕,摟上了腰。
「司機今天請假了,我送你吧。」
5
周賀白的跑車是有些騷包的紅。
我替他選的。
當時就是為了逗他,沒成想他會真買。
上了車,周賀白第一時間扯掉了我的絲巾。
「讓我看看。」
深淺不一的紅痕暴露出來,周賀白的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以後我輕點兒。」
說完,又親了我一口。
後視鏡裡,我看見爸爸出門的身影。
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個勁地拍他的手臂。
周賀白也看見了,但他故意眯著眼。
直到看見爸爸朝這個方向看來,他才佯裝給我系安全帶。
「差點就暴露了!」
我壓低嗓子斥責。
他卻不以為意。
「怕什麼,又不是你的身份暴露。」
我有理由懷疑他這是在威脅我。
可我拿不出證據。
到了學校,他又親手替我系上絲巾。
指腹有意無意地擦過我敏感的皮膚。
呼吸都變得急促。
周賀白送我進了校門,又陪我去了教室。
「哥,你要不先走吧?」
今天上午有兩節大物,挺枯燥的。
周賀白應該不會有興趣。
「今天請了假,陪你。」
是不容拒絕的口吻。
我隻能惴惴不安地落座。
周圍一雙雙眼睛落在周賀白身上,已經有不少女生蠢蠢欲動了。
第一節下課,就有女生跑來要微信。
周賀白瞥了我一眼,「我有女朋友。」
但有眼尖的女生已經跳了出來。
「黛黛,你不是說你哥單身嗎?」
「黛黛,你還說會給我們介紹呢?」
周賀白眸光流轉,定定地落在我的身上。
「不好意思,剛脫的單。」
「我妹妹也才剛知道。」
6
女生們轉身的瞬間,周賀白的手搭在了我的腿上。
我一驚,想要挪開,卻被他用力掐住。
「哥,這是教室!」
我壓低嗓門湊到他耳邊。
反倒顯得更加曖昧了。
「我知道。」
周賀白並不松手,而是玩味地用指尖打著圈。
我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不敢發出聲音。
「最後一排,他們看不見。」
他的安慰,聊勝於無。
在他的行為愈發過分之前,我猛地站了起來。
「這位同學,怎麼了?」
隨著老師的話音,所有人的視線看向我。
有種羞恥心被當眾暴露的感覺。
我紅著一張燒透的臉,「老師,我想上廁所……」
連行為也一下退行到高中時期。
說完才意識到,我已經是大學生了。
這種大班的課,要上廁所,偷偷溜就是了。
沒人會打報告的。
我逃也似的離開現場。
真是羞死人了。
從廁所裡出來的時候,周賀白已經等在了門口。
像個沒事人一樣斜依在牆邊。
看向我的視線撩人。
「黛黛進去好久……」
他一把拉過我的手,慣性作用下,我的額頭撞在了他結實的肌肉上。
不疼,但叫我渾身一顫。
「是有反應了嗎?」
薄荷糖的清香將我包裹,明明是涼涼的氣息,卻無比燥人。
「哥,別鬧了。」
走廊上隨時可能會有人出來。
我試圖從他腋下鑽過去。
但他的防御做得很死。
我壓根找不到出口,反倒被逼得和他幾乎貼著。
「求我。」
洗手間的衝水聲響起,有人要出來了。
「哥,我求你!」
我焦急地揪著他的衣服,語氣哀求。
「用實際行動。」
他低著頭,勾著唇,意圖明顯。
水流聲戛然而止。
我迅速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烙下一吻。
就在腳步聲走出洗手間的剎那,周賀白才松開了我。
拇指擦過剛剛被我觸碰的唇瓣,一臉的心滿意足。
7
「黛黛?」
洗手間裡走出來的女生衝我打招呼。
一頭齊腰長發,妝容精致。
有些面熟。
「我是齊淼,天文社的,你忘了?」
她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
之前社團裡確實見過幾面。
都是她主動找的我。
齊淼的視線落在周賀白身上,眼睛明顯一亮。
「你男朋友?」
我剛想說不是,周賀白卻牽過我的手。
「是。」
齊淼笑容不變,視線卻有意無意間在我倆身上來回。
她沒見過周賀白,應該不知道我倆的關系。
可那種視線,又總覺得怪怪的。
為了防止被更多的人看見,我拉著周賀白就走。
好在進教室以後,周賀白沒有再做什麼越軌的行為。
後半程的課我拍照,他幫忙抄筆記。
倒也和諧。
周賀白的字,剛勁有力,一筆一劃都帶著攻城略地的氣勢。
我悄悄看了他一眼,卻正好對上了他的視線。
滾燙的,壓抑的。
嗓子忽然發緊。
我好像要淪陷了……
8
趁著周賀白去上洗手間。
我溜出去打了個電話。
「顧伯伯,計劃能不能終止?」
我把電話打給顧長風。
他是我十歲以前的養父。
也是他把我安排進了周家。
「怎麼了?」
「周賀白發現了我的身份。」
電話那頭語氣如常,好像並不驚訝。
「嗯,這也是遲早的事,正好可以推進下一步行動了。」
「下一步?」
原計劃裡,我隻是進入周家,並定期向他匯報周家的情況。
尤其是周賀白和媽媽的。
顧伯伯曾說,他被周家害得妻離子散。
所以讓我假扮周家走丟的千金,做打進敵人內部的眼線。
可整整十年了,我也給他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他不但不關注那些重要信息,還總是著眼於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周賀白感冒了。
比如媽媽買到了限量款包包。
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顧長風的真實目的。
但是他從人販子手裡救了我。
不管他是什麼目的,我都會幫他的。
「下一步,讓周賀白喜歡上你。」
「啊?」
路上,不少行人的視線朝我投來。
我用手捂著手機,再次壓低聲音。
「顧伯伯,你開玩笑的吧?」
我實在想不出來,這和他的報復有什麼關系。
顧長風花了整整五分鍾的時間,跟我詳細講述了他的報復計劃。
但總結起來就一句話。
他要招周賀白做上門女婿。
「不是,所以這跟報復有啥關系?」
「周家害我妻離子散,我要讓他用兒子彌補我。」
「……」
這腦回路挺清奇的。
9
「去哪了?」
樓梯口處,我撞上了周賀白。
他大概在找我。
「喏,咖啡。」
我晃了晃手裡的紙袋子,還好我早有準備。
「還有沒有背著我,做其他的事?」
周賀白挑起我的下巴,逼迫我與他對視。
那口氣,就跟來捉奸似的。
忽然覺得顧長風交的任務一點也不難。
還沒開始就已經達成了。
我嬌滴滴一笑,對著周賀白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才沒有,我的眼裡隻有哥哥。」
反常的舉動讓周賀白一怔。
眼裡落了懷疑,「是不是偷偷做了虧心事?」
我瞥了眼四周沒人,索性鑽入他懷裡撒起嬌來。
「才沒有。」
我幾乎可以感受到周賀白緊實肌肉下,不斷加速的心跳。
看來,哥哥也很純情嘛。
但很快我就發現自己是在玩火。
周賀白抱著我抵在牆上,掌心託住我的後腦勺。
舌尖強行侵入,讓我猝不及防。
「哥……」
呼吸被徹底剝奪,我下意識地咬了他。
有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周賀白卻不停下,反倒像一頭被激怒的猛獸,愈發兇狠。
直到我的眼淚都被逼了出來,他才作罷。
捂著有些紅腫的唇,我逃也似的回了教室。
我果然還是低估了任務的難度系數。
終於熬過最後一節課。
幾個朋友約我們一起去轟趴。
周賀白想拒絕,被我強行拉著去了。
比起兩個人單獨相處,人多了總歸是安全一些。
他也會收斂一點。
但好像並不是這樣。
打 Switch 的時候,周賀白說,關了燈玩更刺激。
可關了燈,他的臂彎像蛇一樣勾住了我。
所有人的視線都關注在遊戲當中。
沒有人覺察這一處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