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假死後他殉情了》, 本章共3539字, 更新于: 2025-02-27 17:02:04

我和陳景川在一起四年。


我摘下影後桂冠那晚,他把姜悅的名字紋在了手腕內側。


一夜間我成了圈子裡最大的笑話。


更可笑的是我要死了。


他不信,隻覺得我演戲。


他說:「演戲就演像點,你哪有要死的樣子?」


可後來跪在我墓前,瘋了似地要為我殉情的,也是他。


1


原本說好要陪著我一同領獎的男人,在飛機落地的第一時間,出現在了他的舊情人身邊。


#京圈太子爺為愛紋身#


#旗鼓相當的豪門愛情#


#太子爺的玫瑰#


熱搜刷的一條又一條,可主角隻有兩個。


陳景川。


還有他那早些年出國的初戀。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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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能免俗。


就連曾經在我面前,賭咒發誓說永遠愛我的陳景川也一樣。


視頻裡,姜悅低著頭,神情認真地將陳景川的袖子往上翻折。


直到露出一截清白勁瘦的手腕。


陳景川性子向來惡劣暴躁,現在卻耐心地由著姜悅把自己當成試驗品。


在主持人喊到我名字那刻,我微微轉頭,強迫自己收回視線。


將手機遞給助理,提起裙角往臺上走。


我被數十個鏡頭對著,一舉一動都被無限放大。


即使心口酸脹的厲害,面上也隻能強裝鎮靜。


沒人知道我究竟看到了什麼。


連助理都不知道,那視頻還有第二段。


頂層總統套房,燈光昏暗。


陳景川將姜悅圈入懷裡,在飄窗前深情擁吻,他眼尾的那顆紅痣沾染了欲色。


姜悅大膽扯著他的領帶,笑盈盈地將他往床上帶。


剩下的一切水到渠成。


大小姐放下身段,為愛當三。


視頻的結尾,姜悅坐在床邊,笑吟吟地向我挑釁。


陳景川去了浴室,背景裡還有水聲。


她裝作不經意,露出睡袍下肩頭香豔的吻痕。


「林小姐,聽說你拿了影後,我特地準備了這出戲,請你指點一二。」


那些記者沒膽子發。


所以她親自發給了我。


網上爆出的視頻是偷拍的,距離遠,有點模糊。


可陳景川側頭望著姜悅,眼神裡的深情還是忍不住讓人動容。


如果陳景川單身的話,會是段令人豔羨的佳話。


可他訂婚了。


他在姜悅出國第二年,就和我在一起了。


2


按陳景川的手段,這些熱搜不會掛太長時間。


他不允許任何負面的消息和姜悅捆綁在一起。


一點點都不行。


臺下目光或多或少帶著憐憫和譏諷。


隻有司妄,坐在正中間,目光冷淡地望著我。


就在今年,司妄並購了我在的公司,從控股人,成了我最大的老板。


嘉賓席上,放著陳景川名字的座位是空的。


我剛掃了一眼。


他就抬手,讓人將陳景川的名字撤了下去。


我收回視線,挺直脊背,微笑著接過了主持人手裡的獎杯。


名利場裡哪有什麼真心的朋友,恨不得看我跌在泥潭裡才高興。


隻有老板才會殚精竭慮的給你鋪路。


但我這個老板,和姜悅沾親帶故,也不能全信。


在我最高光最榮耀的時刻,姜悅妄圖用這種手段將我狠狠釘在恥辱柱上。


可這條路我走的艱難。


走了七年,才走到。


怎麼會在這種時刻分心。


今年電影節黑馬那麼多,堪稱神仙打架。


我卻憑著一部晦澀的文藝片殺出重圍,一舉拿下了影後。


這種事跡是能刻在墓碑上,夠我吹一輩子的。


即使他們再不願意,也得咬著牙祝賀我。


我被慶功宴絆住了腳,導演制片笑著輪番敬酒。


我喝了一杯又一杯,頭昏腦脹,直到胃裡湧上難耐的灼燒感,才清醒了點。


「喝死可沒人給你哭喪。」


「如果想在頭條看到你失意慶功宴買醉的新聞,就繼續。」


「我沒錢給你公關。」


在我要拿下一杯的時候,一隻骨節修長的手扣住了我的手腕。


不看,我都能猜到是誰。


除了司妄,誰能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話。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


但修長冷白的手指緊捏著杯子,絲毫沒打算給我繼續的機會。


制片人油膩膩的手,搭在我的腰上,狀似無意的摩挲了兩下。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


那人慘叫一聲,捂著手跪在地上。


司妄面色冷淡地擦了擦手。


「下次就不止斷根手指了。」


他帶我走,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比起陳景川,娛樂圈的人更對他言聽計從。


陳家和司家涉足的產業重疊的厲害,經常鬥得你死我活。


但陳景川是少東家,手再長,能拿到的不過是和別人置換過來的資源。


而這種資源,司妄手裡有的是。


我上了司妄的車。


一輛黑色卡宴,和司妄人一樣,低調又裝。


車裡冷氣開的足,剛才逞強的後勁反上來,胃像是被一隻大手攥著疼得直不起腰。


我唇色泛白,出了一身冷汗。


「停車。」


我虛弱出聲。


在車停穩的一瞬間,推開車門,跪在路邊吐的昏天黑地。


然後開始慶幸沒吐車上。


不然司妄一定會把我剁碎了,扔深山老林裡。


路燈掠過,光影斑駁。


車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這是給你的補償。」


他遞給了我一個劇本。


是我上個月丟的那個。


「如果你能主動從陳景川身邊離開,我保證你能拿到更多。」


姜悅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如果沒這層關系,司妄怎麼會屈尊降貴,替我擋酒,還載我這麼一程。


「司總,我很貪心。對我事業可有可無的籌碼,不足以讓我心動。」


況且這算什麼好處,不過是物歸原主。


要沒姜悅攪和,這本來就是我的囊中物。


拿這種東西出來,談籌碼未免太沒誠意了。


「呵,也不知道那傻逼有什麼好的,一個兩個的往上撲。」


司妄輕笑了一聲,將車停在了路角轉彎處。


「就不往前了,陳景川那瘋子看見,又要生事了。」


在我要抬腳離開的時候,司妄冷淡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林紓,下次聰明點,別什麼垃圾貨色敬的酒都喝。」


「有人為難你,就提我的名字。」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


又補了一句。


「比陳景川好使。」


3


屋內亮著燈。


太陽穴隱隱脹痛,冷風吹的我酒勁下去了點。


「乖乖,我煮了醒酒湯,粥馬上好了,你來嘗嘗合不合胃口。」


陳景川沒睡,在廚房煮著粥。


聽見我進門的動靜,陳景川沒回頭,隻是招手喊我去嘗嘗味道。


我胃病嚴重,吃飯挑剔。


工作又免不了喝酒應酬。


他在家時,費心研究了不少食譜。


動作親昵又自然,像是從未有過間隙的愛人。


明明我們因為結婚的問題吵得頭破血流,明明因為他逼我放棄我的職業生涯鬧得不可開交。


從那之後,我們一直冷戰到了現在。


況且陳景川在我最重要的時刻缺席,縱容姜悅向我挑釁。


現在卻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連提都沒提一句,就輕飄飄地揭過了。


在一起這麼多年,這一刻,我們仿佛要走到盡頭了。


砂鍋氤氲著熱氣。


以往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現在在廚房遊刃有餘。


陳景川第一次下廚的時候手忙腳亂。


才打個雞蛋的功夫,面就煮成了一坨。


他懊惱看著我苦笑,我捧著他煮爛的面說好吃。


他隻嘗了一口就吐了出來,搶過我的碗倒進了垃圾桶。


沒人知道,我在陳景川躁鬱症發作的時候,從天臺拽住了他。


最後手臂脫臼,骨裂。


我和陳朔家境相差懸殊。


他一晚能眼都不眨的在牌桌上能隨手輸掉上千萬的籌碼。


而我父母雙亡,和林遼相依為命。


在他們眼裡,我不過是憑著一張漂亮的臉蛋,討陳景川歡心,僥幸鑽空子攀上高枝兒的金絲雀。


那個時候陳景川執意要娶我。


被家裡停了生活費。


我沒什麼名氣,每個月的通告費在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裡,微不足道。


陳景川從小養尊處優,皮膚嬌。


隻要不是真絲,一碰就會過敏,起了大片的紅疹。


後來被我發現,也隻是說吃錯了東西。


他背著我吃過敏藥,都沒舍得拿攢下來的錢去買真絲的四件套。


我們兩個擠在一起,在路邊吃了一碗還沒來得及收攤的小餛飩。


他隔著氤氲的熱氣,咧開嘴朝我笑。


模糊又遙遠。


我眼眶發酸,望著他的背影,心髒如同鈍刀凌遲一般。


鮮血淋漓,痛若剜骨。


這一刻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痛苦。


陳景川將砂鍋端到我面前,手背上是一大片觸目驚心的泛紅。


陳景川蝦殼過敏。


因為愧疚,因為心虛。


又或許是因為什麼別的東西。


他連一次性手套都沒戴,心甘情願地替我剝了一隻又一隻。


陳景川沒分手的打算,至少短期沒有。


不然為什麼現在裝出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親自下廚討好我。


如果沒看到那段視頻,我肯定心疼又感動。


可現在隻覺得可笑、廉價。


3


我臉上的濃妝沒來得及卸。


長發被燙成了大波浪,隻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裙,細伶伶的脖頸上戴著一條珍珠項鏈。


整個人像是從紙醉金迷的富貴堆裡撈出來的一樣。


即使這樣,我都比不上姜悅。


他愛我,可跟愛姜悅比起來,不值一提。


「乖乖,恭喜。」


他捧著一大束玫瑰,從臥室走出來。


「很遺憾沒能親眼見證你——」


忙著赴約,忙著和舊情人敘舊,宿醉醒後還要忙著壓熱搜。


他昨晚哪有心思遺憾,滿腦子都是偷情的快感和背德的刺激。


我抿唇,看著他惺惺作態的模樣,沒忍住開口打斷。


「你隻是嘴裡遺憾,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依舊會選擇姜悅。」


次次都會。


我摁住他的左手,將他企圖欲蓋彌彰的遮掩、貼在手腕上的膏藥扯下來。


陳景川沒想過我會這麼直白。


被我毫不留情的話戳中後,眼神裡夾雜著一絲罕見的惱怒。


僅僅一刻,那惱怒就煙消雲散了。


因著我的動作,他手腕上的紋身幾乎毫不遮掩地撞到了我面前。


我動作頓了一下,捏著膏藥的手指瞬間繃直。


紋身下邊,有一道橫貫整個手腕內側的傷痕。


那泛紅還沒褪掉,看上去有些猙獰駭人。


他起身,眉眼間是掩不住的煩躁。


姜悅二字下面,那道差點要了他命的傷,是因為我。


我以為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以為認清了陳景川的真面目,我就可以無視。


可我做不到。


看見那一刻,心髒還是隱隱地痛。


少年人不知深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陳家手眼通天。


陳景川可以娶任何人,唯獨不能是黑料纏身的三線女星。


何況我還有一個殺過人的弟弟。


那場陳家手筆下蓄意的車禍沒能殺死我。


我在 ICU 躺了半個月,撿回來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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