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選女主獨美》, 本章共3662字, 更新于: 2025-02-27 16:45:14

聽說當夜,裴府上下忙著抓刺客,可卻一無所獲。

程香宜悶在被子裡大笑著,肩膀一聳一聳。

我靈體羞紅了臉,也忙用小被子蒙住頭,跪趴在榻上哀嚎著。

「刀王妹妹,你怎麼就對他褲襠情有獨鍾呢?」

程香宜笑得眼角出了淚花。

「第一次也是,你該不會想讓他當太監吧哈哈哈。」

我羞憤難當:「我怎知法力如此微弱!刺殺沒成差點讓自己引火燒身。」

程香宜笑夠了,原本裴駟娶親的哀傷被這一鬧衝掉,竟也覺得沒什麼了。

「他愛娶就娶去吧,可惜不知你我二人,要被困在這高牆之中多久了。」

她嘆口氣。

我想到個法子。

「既然我有了法力,刀身任我驅使,我可以為你挖一條地道,日積月累,總能挖通的!」

程香宜被我說心動了,此計可行。

隻要她人在院內,小廝見到她就不會起疑。

誰會憑空想象一把刀在挖地道呢?

說幹就幹,我飛至高處將侯府一覽無餘,挑了塊牆根下離外界最近的土地,吭哧吭哧地挖了起來。

Advertisement

程香宜則無事就在小廝面前晃悠,刷存在感。

任誰也不會想到,一條逃出生天的地道就要誕生了。

等裴駟娶完親忙活好朝堂的事,我倆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變故太突然,裴駟完婚第四日,政事在身,出門了。李秋瀾——侯府新夫人邀程香宜去正堂相會。

程香宜讓我放寬心,畢竟她已對裴駟再無念想,去和李秋瀾說明白也是好事。

地道完工還需月餘,若是在這期間李秋瀾頻頻找事,我倆也不安生。

可天色漸晚,我也沒等到程香宜回來。

我的靈體又不能離刀身太遠,於是心一狠,覆回刀內三步兩跳地躲避著人視線,蹦出了院門。

我擔心程香宜在李秋瀾面前受委屈,恨不得立馬閃身到她面前,法力用盡就吭哧吭哧扭動著爬。

等我終於爬到了程香宜所在之處,見到了面前的景象,卻遍體生寒。

程香宜倒在血泊之中,已是瀕死。

她連我出現在桌腳下都沒看到,固執地朝小院方向望去。

李秋瀾端坐在高椅上,睨著程香宜的死狀,毫不在意。

我腦袋幾乎眩暈,肝膽俱裂。

不可能的,程香宜明明已經不再糾結於情愛之事,怎會被李秋瀾刺激得尋死?

不會的,我們明明商量好了挖地道,一起逃出去。

明明……她對外面的世界那麼向往。

我腦海中閃著她前幾日恢復生機的模樣,笑意盈盈。

她說:「等我們出去,我帶你去看林蒼山的風景,去看小端河的秀麗,再去看看傳聞中的林家公子,是否真的臉紅。」

她笑著,眼中盡是美好。

她說:「若是林家公子模樣真真好看,我就替你,將你的小被子丟他身上。」

我當時笑鬧著趴在她肩上,撓她的脖頸。

讓她拿我開玩笑。

可是,她死在了李秋瀾的屋裡。

裴駟正巧趕了回來,進府便看到這一幕。

鮮血刺進了他的雙眼。

他顫抖著抱緊程香宜,聽見了她最後一口氣。

「刀王,是我負你……」

裴駟心涼了大半,以為程香宜另有了心上人。

他憤恨道:

「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叫刀王的男人找出來!」

我想衝他吐口水。

程香宜死了,他卻忙著找奸夫?

害死她的兇手好端端地坐於身旁,他卻不敢質問一分。

他根本不配愛程香宜。

6

再次醒來,時間又回溯了。

卻發現,這不是熟悉的場景,身邊也不是程香宜,而是一個男人。

他墨發如瀑,舉手投足仙風道骨,將我掛在腰側。

是程香宜年少時期的養父。

據說程香宜十歲那年,家中被大火燒了個幹淨,是韓蕭雲救了她,帶她在林蒼山下落腳。

不過韓蕭雲經常數月不見蹤影,好似是道門中人。

他將我從腰側解下,交予程香宜後,又走了。

沒想到程香宜也重生了,我們相認,喜極而泣。

她今年十七歲,是遇見裴駟的前一年。

她帶著我赴前世之約,上林蒼山看風景,去小端河邊嬉戲。

半年後,我化出了實體,可以被程香宜之外的人看見。

不過外表隻是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臨近花燈節,程香宜非要帶我出去轉轉。

掛滿燈籠的彩橋上,一名模樣俊俏可愛的公子艱難行走著。

他懷中被附近的姑娘扔滿了香包、手帕,好不受歡迎。

身邊人議論的聲音被我們聽見,原來這就是那位林家公子。

程香宜頓時想起前世的打趣之話,低頭對我偷笑:

「妹妹,今日沒帶你的小被子,就用手帕代替吧。」

沒等我反應,她已將手帕丟了出去,正中林公子俏臉上。

林公子羞赧地將遮住臉的手帕拿下,對上了程香宜的視線。

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臉快速染上一抹緋紅。

到我打趣程香宜的時候了。

「依我看,林公子好像更心儀你哦。」

夜幕降臨,程香宜領我回了林蒼山腳下。

小土路盡頭躺著一個黑衣男人。

我一激靈,想起程香宜今年十八,正是遇上裴駟的年紀。

那個黑衣男人明顯是裴駟!

我瞬間氣血上湧,程香宜倒在血泊之中的場景歷歷在目,我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生啖其肉。

我拽住程香宜的衣袖,阻止她的步伐,瞪著圓眼看她。

「路邊的男人不要隨便撿。」

程香宜也發現了裴駟,不過她松了松肩膀,語氣平淡:

「他裝死呢,不管他。」

在我不解的目光下,她解釋:

「上一世他渾身是血,腿都折了,哪是現在這衣衫整齊呼吸平穩的樣子。」

「裝都不舍得把自己裝得像一點,誰會救他。」

程香宜轉頭就領我回了屋子,還鎖了院門。

我欣慰極了。

裴駟孤零零地不知道在土路上躺了多久。

第二天一早,已經不見了。

不過裴駟他提前規避了危險,特意裝死求遇程香宜,是不是說明他也重生了?

7

陽光明媚的一早,林公子出現在我們面前。

他羞澀地一笑,說他家把林蒼山包了,在山腳落了戶別院,來給鄰居們送些見面禮。

我瞠目結舌,這方圓十裡還哪有人家啊。

程香宜泰然自若地收下了。

回屋後,她才捂住通紅的臉,露出雙杏眼瞧我。

「林公子真真俊俏,竟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天啊,我要把他送的東西供起來。」

我無奈地一笑。

又過數月,林公子經常以拜訪鄰居為由來看程香宜,二人漸漸熟稔。

我也跟著得了許多新衣服與孩童玩具,不過每次林公子來我都要裝傻哄他罷了。

畢竟我的外表才三四歲。

裴駟在山腳下出現了幾次,想必是看見林公子經常進出我們家。

他按捺不住,找上了門。

黑色身影出現在視線裡。

「香宜,你記得我,對不對?」

「公子說笑了,你我二人素不相識,何來記不記得一說。」

程香宜冷漠道。

裴駟卻像是認定了一般,上前攥住她的手,目光灼灼。

「香宜,和我走吧,我定會護你周全。」

「哦?公子所說的護我周全便是正妻壓制檐下受辱?還是說將我囚於深府做個折斷翅膀的鳥兒?」

「公子的好意,香宜可不敢領。」

她字字泣血,目光中摻著濃厚的恨意。

我見裴駟還不松開手。

個不要臉的。

「你放開我娘親!不許欺負娘親!」

我稚嫩的小手拽住裴駟的衣服往後拉,他錯愕地松開手。

「娘親?」

我挺挺胸脯:「對啊,她是我娘親,你這般糾纏人,可是在迫害平民百姓?若是所有大人物都像你這般不知廉恥,天下可還有太平?」

裴駟冷嗤:「三歲小童,口齒倒是伶俐。」

爭執間,林公子來了。

他一進門就看到屋內劍拔弩張的情勢,神色微凝。

「不知裴公子來此荒山野嶺,所求為何?此處應該不會有公子仕途上的貴人。」

裴駟冷冷地看著他,就是這個姓林的,與程香宜接觸了幾個月之久,讓他心生妒忌。

「林清讓,你好好的將軍府公子不做,跑到這來做甚?」

我大喜,林公子竟然是林大將軍的兒子。

頓時我跑過去抱住他:「還能因為什麼!因為他是我爹!」

我抱住林清讓的胳膊不放,左晃右晃。

「爹爹,你怎麼來得這麼晚,娘親差點就被欺負了!」

林清讓倒是接受得快,他俯下身摸摸我的頭:「乖,不怕,爹爹以後都在這裡保護你們。」

隨後,他朝裴駟頷首:「讓裴公子見笑了,林某在外藏嬌育女之事,還請裴公子莫要外傳。」

裴駟氣急,但他偏偏不能惹怒林清讓,將軍府是要拉攏的。

他還是走了。

我與程香宜互相看了一眼,眼底都是激動。

「多謝林公子。」

林清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沒關系,下次有這種事,還叫我。」

8

裴駟還是娶了李秋瀾為妻。

畢竟他的目的從來都是節節高升。

隻不過還是經常能在不遠處的土坡上看見裴駟的身影。

後來程香宜將洗衣的汙水都倒在土坡旁,減緩了他出現的次數。

天氣漸漸冷了。

裴駟又來了一次,他給我們送了很多過冬備品,都被程香宜扔了出去。

他沉默了一會,開口問道:「香宜,你當真如此厭惡我?」

程香宜冷哼一聲:「我的喜歡還是厭惡,對裴公子而言有什麼不同嗎?裴公子最心儀的,不過是你的前程大計。」

裴駟攥了攥手,眼神罕見地添上幾分無措。

「你真的不能等等我嗎?等我……」

「呵……呸。」

我終於圓了上次的心願,朝他吐了口水。

「閉嘴吧,等你什麼?等你家裡嬌妻美妾娶一堆還是等你墳頭草兩米高?你死皮賴臉纏著我阿娘,也不怕我爹爹回來打你。」

裴駟看著我的眼神多了幾分譏諷。

「你那個好爹爹,前幾日剛隨軍隊上了戰場,回不回得來還說不定。」

程香宜緊張起來:「你什麼意思?」

裴駟挑了挑眉:「他護不住你的,香宜,他在將軍府就是個草包子,對戰事一竅不通,此番逞強上戰場,估計是兇多吉少。」

程香宜的反應,看得裴駟有些心涼。

他知道,香宜已經移情別戀了,他妒忌得發瘋。

過了幾日,程香宜去街上打聽到林清讓的消息。

邊疆起了叛軍,林清讓隨著林將軍上了戰場,作為將軍府的小兒子,他並沒有戰場廝殺的經驗,隻是為了鼓舞士氣,便去了。

我們二人皆心驚膽戰。

我怕林清讓萬一在戰場上死了,我微薄的法力定護不住程香宜,她會再遭劫難。

戰事很快傳來,叛軍掌握了林將軍部隊的軍情,一月之內連攻兩城,勢頭兇猛。

裴駟靠著相府的支持,在朝堂上站穩了腳,裴家和相府綁成一派。

林將軍連連敗退,朝堂之上怨聲載道,裴駟和李相竟是有了稱霸朝堂的勢頭。

又兩月後,林將軍竟是直接放棄了前方的安陽城,撤到了林蒼山附近,讓叛軍長驅直入。

潛力新作

  • 我死對頭終於破產了

    我死對頭終於破產了

    令紀燃不爽多年的死對頭破產了。 狐朋狗友問紀燃打算怎麼辦。 紀燃冷笑一聲——這他媽還用問?! 那當然是趁機折磨他、羞辱他、踐踏他啦 於是紀燃大手一揮,把卡往死對頭身上一丟,張狂地說要‘資助’他。 結果第二天,他一臉懵逼的坐在床頭,感受著身上的陣陣酸疼,想起昨晚受過的苦,挨過的“打”和流過的淚…… 草,虧特麼大發了。狗比秦滿,我殺了你。

    在偏執的他心裡撒個野

    在偏執的他心裡撒個野

    "那年,江城一場災難,那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少年,站在在陰暗的角落裡,凝視世界。 他冷漠、偏執,孤僻...是黑夜裡最危險的存在。"

    遙遙不止

    遙遙不止

    上輩子宋進朝為了他的妹妹不惜置我於死地,這輩子卻要求 娶我。我納面首,他便想殺面首;我要出家,他便搬了尼姑 庵...巧了,這輩子想娶我的,可不止他一個。

    森林狼

    森林狼

    校霸是頭狼,我養的。我養了江城十三年,看著它從掌心大 的黑狼,化成人形,最後成為在路邊抽煙的街頭惡霸。黃毛、機車、非主流。我很心痛。江城又打架了。

  • 我和阿姐是兩條魚

    我和阿姐是兩條魚

    我和阿姐是兩條魚。她是美人魚,做了 魔尊的妃。我是胖頭魚,做了仙界太子 的妾。

    吸血小叔

    吸血小叔

    小叔一家霸佔我父母百萬遺產,還四處散播我生活不檢點的謠言。

    徒兒別鬧

    徒兒別鬧

    師尊從凡間帶回來了一名女子。他喚她嬌嬌。晚上,我將師 尊抵在床榻上:「嬌嬌叫得好親切啊,你的嬌嬌能有我好麼?」師尊垂下眸,臉色緋紅,低低罵了聲:「孽徒。」

    軟玉入懷

    軟玉入懷

    要在家裡養貓,父母反應激烈。我媽揚言要「拔光它的貓 毛」,我爸則宣稱要「當面踢翻它的貓碗」。後來——我 媽: 「該死啊,得想個辦法把小乖天天揣兜兜裡!」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