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樂了。
【這下終於解開母女心結了。】
【不過真沒想到女配沒跳樓,女主還巴巴地貼上來,毛遂自薦做沈家的養女,這臉也太大了吧。】
【是啊,原劇情裡面是沈家人主動提出的,女主表面上說這樣不太好,但也半推半就同意了,不光獲得了原本屬於女配的寵愛,還落得了好名聲,沒想到現在,她直接上手搶了。】
【不過你們有沒有發現,反派的氣運真的超強,女配跟在他身邊,竟然慢慢轉運了。】
……
在那之後,秦砚跟我父母單獨進書房談了很多。
我不知道秦砚跟我的父母都說了些什麼。
但是他們出來後,都心疼地抱住我,邊哭邊說,我是沈家唯一的女兒,誰也分不走他們的愛。
秦砚站在他們身後,溫柔地注視著我。
在那之後,我的父母確實跟嚴漫漫疏遠了。
父親換了新的手機號,沒告訴嚴漫漫。
媽媽幹脆斷掉聯系,出國旅遊,嚴漫漫想找都找不到她。
因為這件事,我發現我好像更愛秦砚了。
我知道,隻有他始終是堅定不移地站在我這邊的。
回到家,我就忍不住貼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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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忍不到開燈。
大衣落在地上,我被秦砚抱起來。
從地上到沙發,再到床上。
一路都留下了我們的衣物。
最後,我的後背貼著落地窗。
他閉著眼,我吻遍我的全身。
我受不住,指甲抓在他的背上,劃出淡紅的痕跡:「停一停,我受不住了。」
他笑了:「你自己惹的火,得負責熄滅。」
到了半夜,我才堪堪熄掉他的火。
在這之後,秦砚食髓知味,每晚都折騰我。
我們的體力根本不是同一個水平,他每次都弄到我求饒。
房間太大確實不好,每次從床上跑下來,還沒摸到門把手,又被他撈回去了。
再又一次被他折騰一晚後,到了翌日清晨,我的手機響了。
我被秦砚抱在懷裡,伸出滿是吻痕的手臂,努力夠到床頭櫃上的手機。
是宋野的朋友陳周打過來的。
陳周是宋野的好兄弟,平時對我不錯。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陳周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聽夏……好久不見啊。
「你知道嗎?宋野胃病發作住院了。
「以前他的胃病都是你照顧的,你可以做一份蔬菜粥送到醫院嗎?他吃完會舒服很多。」
我看向秦砚:「陳周,我已經和秦先生訂婚了,以後宋野的事情就不要告訴我了,不然,對我的未婚夫也不公平。」
不等陳周多說什麼,我就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宋野見我掛斷了陳周的電話愣住了。
陳周聲稱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宋野出聲叫住他,卻也沒真上手攔。
他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心情,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讓我知道,想看我替他擔心。
以前我如果知道他胃病犯了,不管多晚多累,都會做一份養胃的蔬菜粥給他送過去,然後陪在他身邊,趕也趕不走。
可現在……
甚至不多問一句,就掛了。
宋野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受,心裡悶悶的,像堵了塊大石頭。
嚴漫漫拉住宋野的手,撒嬌道:「阿野,沒關系,我來為你熬粥,我的手藝比沈聽夏好多了。」
宋野的目光從始至終沒落在她身上。
他點點頭,卻心不在焉。
10
秦砚早上沒吃飯就離開了。
臨走前,他吻了吻我的額頭,說他有點忙,晚上就不回來了,讓我明天等他。
聽秦砚的秘書說,秦砚要去復查眼睛,然後下午飛港城談生意。
我估計他應該沒有時間用餐,親手下廚做了幾道拿手菜準備送到他復查的醫院。
好久沒做了,有些不熟練,割破幾個口子。
我讓管家幫我稍微處理了一下,沒怎麼在意,提著保溫盒去了醫院。
另一邊。
病房裡,陳周進宋野的私人病房探病。
他喜滋滋地對宋野說:「我剛剛在醫院外面看見沈聽夏了,她手裡拿著保溫盒,一看就是給你的。
「我就說知道你生病,她肯定舍不得不來看你。」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宋野煩躁了一整天的心情一下子就平復了。
他的唇角輕輕翹起,語氣卻滿不在乎:「多事。」
陳周在屋子裡隨意倒了杯水喝:「不過我看她在醫院裡暈頭轉向找不到路,估計是迷路了吧,要不要我出去帶她進來。」
宋野的唇角勾了勾,卻冷哼一聲:「笨丫頭,走丟了最好。」
但盡管這麼說,他還是走下病床想出去找我。
嚴漫漫攔住了他:「阿野,你身體不方便,還是我出去找夏夏吧。」
她抿著唇,拉住宋野的衣袖,有點委屈,「不過,阿野你還是不要表現得太關心她,不然,她又要纏上你了。」
宋野現在心情不錯,對嚴漫漫的態度也溫柔許多:「你想多了,我隻把她當妹妹。
「她如果再纏著我,我就讓她滾好了。」
……
這時,我正望著偌大的醫院陷入沉思。
眼科在哪裡來著?
我走進醫院長長的走廊,給秦砚發了消息:【我做了午餐,順路到你復查的醫院想帶給你,可我有點迷路了。】
秦砚很快回復:【站著別動,發我定位,我去找你。】
接著,秦砚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臉上浮現一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在我接聽的一瞬間,一道不和諧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嚴漫漫對我伸出了手:「行了,送到這裡就行了,把東西給我吧。」
我頓住了,死死地護住手裡的保溫盒:「你什麼意思,怎麼光天化日搶我保溫盒啊。」
嚴漫漫面露幾分輕蔑:「你手裡的不是給宋野的粥嗎?交給我就行了。
「不過你也真的賤,才說過不要纏著他,這才沒幾天就巴巴地貼上來了,怎麼,離了男人活不下去啊。
「他畢竟是我的男朋友,你跟他走太近,對你的名聲也不好,不是嗎?
「現在誰不知道,沈家的千金不檢點,天天纏著別人的男朋友。
「你不會還想借著送粥的名義去接近他吧,難道你忘了,之前你親手做給他的東西,哪次不是被扔掉,就是被喂給了我。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啊,不要上趕著討人嫌了,妹妹。」
她傲慢地看向我,「行了,把保溫盒交給我吧,不過你最好清楚,隻要我稍微說一句不喜歡,宋野就會立刻當著我的面把你做的粥一點一點倒掉。」
說完,她就要不顧我的意願搶走我懷裡的保溫盒。
我怕被秦砚看見我罵人的一面,把手機掛斷了。
在嚴漫漫伸手奪我保溫盒的時候,我發火道:「不是,你有病吧,是你的東西嗎你就搶?」
我用使不完的牛勁頂開她,死死地護著我懷裡的保溫盒。
這些飯菜我準備了一上午呢,手都不小心割破了,才不會便宜了她。
嚴漫漫沒想到我會反抗,臉色很難看:「你這個瘋子。」
宋野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怎麼了,弄這麼久不回來。」
嚴漫漫立刻變臉,柔柔弱弱地紅了眼眶,委屈地低著頭:「我不知道,沈聽夏看見我就推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
宋野蹙了蹙眉:「沈聽夏,你太過分了,快點道歉。」
他看向我的目光帶了幾分嚴厲,「我說過的,我對你沒興趣,也不喜歡你一直纏著我,以後不要再做這種自討沒趣的事情。」
「誰說她自討沒趣?」
秦砚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他擋在我前面,眼神危險:「我的未婚妻,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教育了?」
聽到未婚妻三個字,宋野的眼角抽動了一下,臉色難看。
「是嗎,可是你的未婚妻看起來也不是很愛你,知道我住院了,還親自熬粥看望我。」
秦砚冷笑一聲:「宋少爺,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讓你的女朋友對我未婚妻道歉吧。」
他打開手機,拿出通話記錄。
嚴漫漫的聲音從裡面清楚地傳來。
「你手裡的不是給宋野的粥嗎?交給我就行了。
「才說過不要纏著他,這才沒幾天就巴巴地貼上來了,怎麼,離了男人活不下去啊。
「他畢竟是我的男朋友,你跟他走太近,對你的名聲也不好,不是嗎?
「現在誰都知道,沈家的千金不檢點,天天纏著別人的男朋友。
「你不會還想借著送粥的名義去接近他吧,難道你忘了,之前你親手做給他的東西,哪次不是被扔掉,就是被喂給了我。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啊,不要上趕著討人嫌了,妹妹。」
我沒想到,秦砚竟然錄音了。
嚴漫漫顯然也沒有想到。
她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
「阿野,你聽我解釋。」
宋野審視地看著嚴漫漫,仿佛第一天認識她。
在他印象裡,嚴漫漫一直是柔弱的,需要保護的。
不會這樣疾言厲色,咄咄逼人。
從高中開始,沈聽夏都頻繁找嚴漫漫的麻煩,就因為嚴漫漫是貧困生,好欺負。
可是嚴漫漫怎麼敢對沈聽夏這樣說話。
我挽著秦砚的胳膊:「算了,別跟他們耽誤時間了,你下午還要趕飛機,這是我給你做的飯,快拿著。」
秦砚注意到我手指上的傷口,蹙了蹙眉:「手怎麼傷到了?」
我把傷口藏在後背:「沒關系的,管家已經給我處理好了,一點也不疼。
「對了,這保溫盒有三層,第一層是糖醋排骨,第二層是清蒸鱸魚,第三層是蝦仁雞蛋羹,上飛機前要記得全部吃光喔。」
秦砚抿了抿唇,心疼地摸著我的腦袋。
「嗯,我會的。
「這些事,以後不要再做了,你受傷,我心疼。」
我心裡暖暖的,挽著秦砚,正要離開。
「等一等。」
宋野拉住了我的手腕。
陽光晃眼,他看見了我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訂婚戒指,頓時失去了力氣。
我放開了他的手:「宋少爺,自重。」
這一刻,我發現我的心,不會再因為他,產生任何波動。
我知道,我自由了。
走出醫院後,我忽然踮著腳吻住了秦砚。
我捧著他的臉說:「秦砚,下個月,我們結婚吧。」
11
籌備婚禮是一件很累的事。
但秦砚全權操辦,攬去了所有的麻煩事。
我隻需要選我喜歡的婚紗,請柬,還有婚禮的地方就好。
試婚紗的那個晚上,宋野給我打來了電話。
他的聲音醉醺醺的,很孤獨,很脆弱。
「夏夏,我好像喝醉了,站不起來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需要我幫你叫車嗎?」
「不用,聽夏,就這樣陪著我,安安靜靜說會話,好嗎?」
我沒有開口。
宋野的語氣很不甘心。
「你以前為了反抗跟他聯姻,甚至跳樓威脅你父母。
「你現在跟他在一起,是為了惹我生氣嗎?
「我承認,你做到了,我後悔了。
「聽夏,我錯了,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我緩緩開口:「宋野,你喝醉了,我幫不了你,去找嚴漫漫吧。」
……
「我們分手了。」
「我要結婚了。」
我們的聲音一同響起。
宋野愣住了。
婚紗的拉鏈有些難拉,我整個後背晾在外面, 涼飕飕的。
秦砚靠了過來, 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幫我提上拉鏈, 粗粝的指腹有意無意蹭過我的皮膚。
我沒忍住, 側頭吻了吻他的下巴。
秦砚慵懶地將下巴靠向我,目光掃向我的通話頁面, 語氣帶了點挑釁:「親愛的, 你跟他聊好久了, 還有很多婚紗沒有試。」
宋野那邊忽然就安靜了。
我輕咳一聲:「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為之前一直纏著你的事向你道歉,但是現在,我對你真的沒有感覺了。
「就這樣吧宋野,不要再聯系我了。
「不然,我的未婚夫會吃醋的。」
我掛斷了電話。
後面的事情, 我就不知道了。
後來, 陳周告訴我,那天晚上,宋野焦慮症發作, 幾乎砸了整個酒吧。
被店員提著衣領揍的時候,宋野嘴角被打出了血, 一直在笑,沒有反抗。
好在賠償足夠, 酒吧老板並沒有多為難他。
婚禮前夕, 媽媽打電話來關心我。
她說嚴漫漫被宋野分手後,去找過我父母告狀, 說我勾引她男朋友,這才害宋野跟她分手。
我屏住呼吸:「那你們怎麼想?」
我媽冷哼一聲:「當然是把她趕出去了啊,我不允許任何人這麼侮辱我女兒。」
我含著眼淚:「媽媽,謝謝你相信我。
「也請你信任我, 我對宋野已經沒有感情, 我隻想跟秦砚走完餘生。」
宋野冷漠地望著我,心疼得將嚴漫漫的手攥得更緊。
「但或」聽說嚴漫漫的父親出獄了。
這一次, 沒有宋野護著她。
這不是我的錯覺,感覺那些原本屬於我的氣運慢慢回來了, 一切都在走向正軌。
婚禮當天,我往臺下看了一眼,宋野站在人群中。
在我們宣完誓後, 他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社交平臺上, 他說, 真希望十六歲時的自己能殺死現在的他。
十六歲的他, 還沒有遇見嚴漫漫。
那時候的我跟他,還有無限可能。
但是現在,他對我說了過分的話, 做了無可挽回的事, 縱容別的女人踩在我頭上。
我差點為了他跳樓,為了他失去我擁有的一切。
如今,我的身心, 已經全部交付給了秦砚。
而他也完全忠誠於我。
從此我的未來裡,不會再有叫作宋野的人。
但是我跟秦砚,還有無限的未來。
或許我是嚴漫漫青春裡的配角。
但我是屬於我的故事裡的主角。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