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心知淪陷》, 本章共3864字, 更新于: 2025-02-21 16:42:31

我是京圈聲名狼藉的大小姐。

因為脾氣驕縱被父母送去山裡磨性子。

負責我的男人有張骨相深刻的臉,帥到令人失語。

「走吧。」

我盯著那張臉出神,「去哪?」

他塞了把鋤頭,「種地。」

後來。

男人單手抱我進了半人高的玉米地,語重心長地哄道:

「乖。」

「去種地。」

1

「我會負責你未來一個月的飲食起居。」

「誰要你負責?」

我好沒氣地瞪他一眼。

沒忍住。

又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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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張骨相深刻的臉,黑色襯衣勾勒出勁瘦的腰身。

偏偏金絲鏡框又添幾分斯文。

有種不屬於這荒蕪大山的雅痞感。

傅臣點根煙,語氣沉而緩,「黎總把你扔給我,說讓你磨磨性子。」

「黎小姐,你沒的選。」

2

我爸黎鳴是旁人口中的京圈大佬。

在外威震一方,在家卻是個女兒奴,將我寵得無法無天。

最近老爺子不知道抽什麼風,非要把我送來這鳥不拉屎的大山裡。

說是要讓我吃點苦頭,磨磨性子。

不是,誰要這個莊稼漢給我磨性子啊?

越想越氣。

我攤手,沒好氣道,「手機,我要給我爸打電話。」

「不行。」

「所有通訊設備沒收,一個月後歸還。」

他掃了眼腕表,「走吧。」

「去哪?」

說話間,這人往我手裡塞了把鋤頭。

「去種地。」

3

我看著面前的黃土地皺眉。

「瘋了吧?」

「讓我給你種地,你知道我這雙鞋有多貴嗎?」

傅臣掃了眼,「一百?」

「……」

我被氣笑了。

真是多餘問這位爺。

懶得再和他廢話,我轉身就走。

身後卻不見追來的腳步聲。

搞什麼?

攔我啊,哄我啊。

他收了老爺子不少錢,不會真準備讓我走路下山吧?

終於,身後傳來傅臣氣定神闲的聲音。

「西邊那條路有野狼出沒,東邊那路地勢險峻,上月剛摔死了人。」

「南邊是斷崖,沒有路。」

「黎小姐請便。」

我咬牙切齒地折身回去,「請你個頭啊。」

撿回鋤頭。

我跟在傅臣身後劃水。

目光憤憤掃過這人的背影,卻莫名地有點消氣了。

男人寬肩窄腰,標準的倒三角。

腿長,背挺。

就連握著鋤頭的手都修長好看。

而且。

鋤頭舞得那麼好。

那雙手看著就很靈活啊。

「看什麼?」

忽然被傅臣抓包了。

我將視線從他手上收回,笑笑。

「沒事,就是覺著你那雙手挺好用……」

「啊不,挺好看的。」

4

正晌午,空氣燥熱悶濁。

我顫巍巍的學著傅臣揮鋤頭,沒兩下便手酸的要命。

我朝他抱怨,「手疼。」

遞過去的雙手攤開,通紅一片。

細看還隱有水泡磨出。

我咬唇,「那東西又粗又硬,太磨手。」

卻見傅臣瞥了我一眼,目光頗有深意。

頓了會,「習慣就好。」

但他那不清白的眼神讓我明白,這人絕對想偏了。

臉一紅。

我索性破罐破摔,「哥,你把我的地也鋤了吧,好不好?」

「人家手都紅了,腳也疼,腰也酸……」

「不行。」

男人眉心跳了跳,「自己做。」

我都拼命撒嬌了,那把鋤頭還是被塞了回來,「還有半小時。」

「做不完晚上沒飯吃。」

……狗男人。

5

終於收工了。

我蹲在路邊耍賴,「走不動,腳疼。」

「手也疼,哪哪都疼。」

本以為傅臣又會冷處理。

然而。

這人在我面前蹲下身,「上來。」

我愣了兩秒。

不客氣地撲去了他肩上。

傅臣一手護我,另一隻手拎著農作具,背著我走的很穩。

但從我的角度,隻能注意到……

他緊實有力的胸肌,隔著襯衣依舊蓬勃的輪廓。

過去男模點多了。

腦袋一抽,順手就摸了把。

「黎好。」

男人咬著牙的聲音傳來,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安分點。」

「哦。」

我老實地趴在他肩頭。

忽然注意到,傅臣耳根有點紅。

不是吧。

這就耳根紅了?

頂著這張老幹部的臉,他玩純情這一套?

6

小院裡,我臉色難看。

「這就是你說的晚飯?」

「嗯。」

傅臣給我盛了碗紅薯煮的粥,桌上隻有一盤饅頭,兩份小鹹菜。

「不吃!」

我賭氣,「這東西狗都不吃。」

「哦。」

傅臣應了聲。

轉頭就把我的粥倒進了他碗裡,三兩口吃了。

還不忘把空碗塞給我。

「黎小姐記得把碗刷了。」

7

夜裡。

餓得心慌。

我偷摸出去吃東西。

然而,轉了一圈——

冷鍋冷灶。

老鼠來了都得含淚跑。

我含兩行淚。

想去找傅臣要點吃的,卻又有點落不下臉面。

思來想去。

我在偷吃和丟人之間,選擇了偷人。

想起傅臣被摸一把便通紅的耳根,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色誘他。

然後沒出息地搞點吃的。

那種純情掛的,應該很好搞定吧?

8

傅臣的房門沒鎖。

我偷偷推門。

「吱呀——」

木門年老失修,發出的聲響在夜裡格外刺耳。

還好,屋內的輕鼾聲未停。

我輕手輕腳爬上木板床。

然後。

就沒然後了。

要怎麼色誘?

在京北時,有時心血來潮點兩個男模陪著喝喝酒,也都是人家想方設法色誘我。

但是想想一整天的悲慘遭遇,我咬咬牙,跨坐到了傅臣腰間。

男人身子略僵。

下一秒。

溫熱有力的手掌按在我肩上,用力一扳,等我回過神,人已被他反壓在了身下。

雙手被縛。

溫熱的氣息落在我耳畔。

「黎小姐這算什麼?」

「算……」

我緊張得險些咬了舌頭,「算勾引?」

傅臣愣了兩秒,笑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笑。

原本凌厲的輪廓也因這一笑溫和許多,他瞥我一眼,松了手,「回去吧。」

「回去?」

我有些不爽這人輕飄飄的態度。

「這是本小姐第一次色誘。」

「所以?」

我咬咬唇,說不清是什麼心理,又不甘心的坐了回去,「所以你總得給點反應吧!」

「……」

傅臣沒說話。

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因為,他確實給我反應了。

好像玩過火了。

我臊紅了臉,又慫了,想逃時卻被乍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又嚇了回去。

傅臣摸出手機,挑眉,「你爸。」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接通了電話。

「黎總。」

9

我聽不清電話裡我爸說了什麼。

隻見傅臣看我一眼,勾勾唇,按住我胡亂動的手,「今天剛來,不太安分。」

「不過……」

傅臣將我圈在床角。

體溫滲透衣料,層層攀升。

他勾勾唇,「現在挺乖的。」

「嗯,要睡覺了。」

「好。」

我連忙去搶手機,「爸!我要回——」

「家」字還未出口,對面便掛斷了。

再打回去,號碼已關機。

老爺子這是鐵了心的要折騰我了。

我氣得要砸手機。

卻連人帶手機被傅臣扯回了懷裡,「半夜偷爬我的床,對我欲行不軌,還想砸我手機?」

我紅著臉反駁,「沒有偷爬!」

「我敲門了,你沒聽見而已……」

「是嗎?」

傅臣挑挑眉。

白日裡還是個不通情理的老幹部,這會忽然滿眼欲望地將我壓在身下。

呼吸愈發近。

我緊張地盯著他的眼,看著眼底映著我的倒影。

「傅臣!」

感受到他的重量時,我心一慌,連忙喊道,「你別亂來,我有未婚夫了!」

傅臣單手撐著床面,看我。

眼底似乎有笑。

「誰?」

我搜腸刮肚,也沒想起那個未曾謀面的未婚夫姓甚名何,隻想起他的一個綽號。

「二叔……」

「對了,圈裡都管他叫二叔。他很兇,而且在京北市隻手遮天。」

傅臣挑眉,「二叔?」

他像是想笑,又生生忍住,嘴角卻怎麼也壓不下。

「嗯,聽著就很厲害。」

我松了口氣。

「當然了。」

「所以,」我推開傅臣,手指尖戳著他手臂,狐假虎威道,「接下來一個月對我好點,不然我未婚夫來找你麻煩我可不管。」

傅臣垂下眼,像是忍著笑。

「嗯,好。」

10

從傅臣房間離開。

沒走兩步,我又折身回去,「那個——」

我咬咬唇,「餓了。」

傅臣正整理床鋪,聞言頭也沒抬,「我們這都是些粗茶淡飯,狗都不吃。」

「……」

小心眼的男人。

在心裡反復罵了他幾遍,我服了軟,「我吃。」

傅臣這才朝廚房走去。

本以為他會給我做什麼夜宵。

山裡不是多野味嗎。

野鳥,野兔子,野雞?

我滿心期待,直到看見傅臣翻出一包臨期的……紅燒牛肉面。

忍了又忍。

我還是忍無可忍。

「傅臣,我……隻吃進口的面,還要用進口的鍋煮。」

「還有……煮面的水要斐濟的水。」

「吃不吃?」

他舉著那包面問我。

「不吃!」

我才不要將就。

然而。

看著傅臣煮完面還打了顆雞蛋,雞蛋絮與滑嫩的面條融為一體,裹著濃鬱湯汁。

香氣直往鼻裡鑽。

飢腸轆轆的我有些坐不住了。

盛好面,傅臣遞到我面前,「嘗嘗?」

見我不說話,這人難得繼續遞臺階。

「煮了不吃浪費。」

「算是幫忙。」

我這才接過碗,「行吧。」

「我就嘗一口——」

這一口吃完。

連湯帶面,一滴不剩。

碗比狗盆都幹淨。

11

做了一夜的夢。

夢了一夜的傅臣。

夢裡狗男人不拿鋤頭,改拿小皮鞭,逼著我背出師表。

背錯一句抽一下。

夢裡我哭唧唧地背誦了全文。

然後就被傅臣的聲音吵醒,「黎好。」

「給你一分鍾,再不起床我掀被子了。」

夢醒了。

我怔怔看他,「鞭子呢?」

「皮質的小鞭子。」

我還沒從夢裡緩過神來,訕訕道,「抽我屁股的那種。」

傅臣沉默了。

「懂了。」

他別有深意地看我一眼,「明天就去集市買。」

睡意瞬間湮滅。

我忙攀上他手腕,「別……」

「剛剛是做夢。」

傅臣彎身,視線與我持平。

「所以,黎小姐昨晚夢見我了?」

「還——」

「夢見我用了皮鞭?」

「……」

我答不上來,羞憤閉眼。

還不如讓他昨晚在夢裡抽死我了。

12

再怎麼不情願。

我還是被傅臣拽去了田裡。

又要幹農活了。

今天照舊是個豔陽天,幹巴巴的陽光曬的人皮膚生疼。

又是鋤地。

我期期艾艾地盼著下雨時,傅臣忽然接到通電話,說有事要去處理下工作。

我杵著鋤頭看他,「你一個莊稼漢,種地不就是你的工作嗎?」

傅臣沉默了下。

「還有些兼職。」

說話間,他抬手,招來不遠處的一個男生。

「丁默,過來。」

傅臣似乎很信任他,「我有事出去,幫我看著她。」

「別讓她偷懶,更別讓她跑了。」

男生看了我一眼。

目光接觸,又飛快移開。

我看見他點點頭。

傅臣走後。

我慢吞吞地扒拉著鋤頭,目光打量向身前的男生。

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模樣,比我高了許多,身材瘦削,皮膚也曬成了小麥色。

但難掩清秀的五官。

如果白淨些,放去京北也是個校草苗子。

男生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動作一頓,隨即朝我走了過來。

我連忙裝作很忙的樣子。

鋤頭忽然被他搶走。

他一言不發,轉頭默默鋤地,看的我有點懵。

「弟弟,」我嘗試著叫他,「我做的不對?」

他搖搖頭。

沒說話。

卻用手朝我比劃了一陣。

接連幾遍,我才勉強猜出,「你幫我做?」

他點頭。

又指向路邊僅有的陰涼處,做了個坐下的動作。

「你讓我去那邊……休息?」

丁默點點頭。

笑了。

直到這會,我才注意到男生有著格外清澈的一雙眼睛。

如夏日清泉。

溫潤澄澈。

我暗暗感慨。

這大山裡就是不一樣,什麼都是純天然的,哪像會所裡那些男公關。

一雙雙桃花眼,專勾人兜裡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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