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爺今晚能好好享受享受,五十兩也是賺了呢!」
說著,這人淫笑著朝我撲了過來。
我趁他正是放松的時候,一把抄起我放在床上用來防身的木棍朝他頭上狠狠打去。
鄉下出身的我,哪怕後面當了丫鬟,力氣也不會小到哪裡去。
這淫賊被我打的後退幾步,我連忙上前狠狠補了幾棍。
趁著淫賊被我打昏了頭,我用麻神捆住他,把剩下的合歡藥全部喂到了他的嘴中。
處理掉包合歡藥的紙後,我拖著淫賊把他扔到小姐的房間。
又拿了把大鎖把房門鎖上。
隨後我又用鐵楸把拖拽的痕跡處理掉後才跑回小姐的房間門口。
透過門縫,我看到淫賊已經邪笑著把小姐壓在了身下。
小姐也扶著自己突出來的肚子無比的配合。
見他們二人幹柴烈火,我才把門鎖取了下來。
隨後我又把頭發拽爛,衣服扯破後一路尖叫哭喊著跑了出去。
「來人啊!救命啊!抓淫賊了!有採花大盜啊!」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啊?淫賊跑來我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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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我堅持不懈的吶喊下,寒窯裡的乞丐都爬了起來。
平日裡和江嶼白以兄弟互稱的林瀟瀟攔住了我。
「小蓮?你剛剛說什麼!你家進淫賊了?!」
我點點頭,滿臉驚恐。
「對!我今日做了一天的工,回來吃了點飯就去睡覺了。」
「可我睡著睡著就聽見有男人的聲音,可姑爺已經去邊關參軍了啊,家裡就我和小姐兩個人,哪裡還會有什麼別的男人啊?!」
「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結果看到那個男人抓住小姐,還要強迫她!」
「我害怕極了,小姐看見我,也讓我跑出來呼救,我就聽小姐的跑出來找你們救命了!」
說著,我指了指自己的腳。
「我急得鞋子都跑掉了,我的腳現在好痛哦!」
這話一出,在場的乞丐紛紛低頭看向我的腳。
我的左腳上胡亂套著鞋子,右腳上的鞋襪已經不知所蹤,雪白的腳上此時已滿是汙泥和血跡,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
眾人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又跟著我跑回了我和小姐住的寒窯。
最終是江嶼白認的大哥一腳踹開了小姐的房門。
木制的門經過風霜雨雪,本來就脆。
被這麼一腳踹下去,算是徹底報廢了。
隨著門報廢的,還有小姐的嬌吟聲和男人發出的低吼聲。
「小妖精!看爺今天讓你好好爽一爽!」
「爺,輕點好不好……你真是要弄死奴家了……」
……
兩具雪白的酮體纏繞在一塊,密不可分。
我看的目瞪口呆。
與我一起目瞪口呆的還有跟過來看熱鬧的人。
直到男人一聲爽到極致的低吼聲,才讓我們徹底清醒過來。
江嶼白的大哥連忙指揮人上去把二人分開。
由於糾纏太過緊密,分開時還發出了清脆的『啵』的一聲。
我看著滿臉潮紅的小姐,明白此時該是我上去發揮的時候了。
我大哭一聲撲倒了小姐身上,狠狠的壓了她一下。
「我苦命的小姐诶!你怎麼就這麼被這淫賊玷汙了啊!」
我一聲悽慘的哭喊加上狠狠一壓時精準定位到了小姐鼓起的肚子上。
哭喊聲和疼痛聲終於讓小姐從剛剛的溫存中醒過神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小姐捂著肚子,開始悽厲的嚎叫。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
說話間,源源不斷的血從小姐的身下流了出來。
眾人連忙把那淫賊綁了扔到了柴房中。
又連夜請了大夫過來。
大夫過來一看,便斷言小姐流產了,肚子裡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果不其然,小姐流了一晚上的血,最終產下了一個死胎。
我把大夫送出門,趁著月黑風高時,我悄悄在大夫手中塞了一個銀錠子。
這大夫哪裡是什麼濟春堂的大夫呢?
不過是我在城外的村莊裡隨便找了個落單的乞丐來扮演的大夫罷了。
我送走假大夫回到家中。
映入眼簾的就是江嶼白的大哥顫抖著手抱了抱那個死胎,哭著開口。
「這是嶼白的孩子,還是個男孩呢!」
「嶼白走的時候特意交代了我要我好好照顧弟妹和孩子,這下我該怎麼跟嶼白交代啊?」
眾人的情緒也被感染,想起了江嶼白曾經對他們的那一絲絲好。
我給小姐擦完額頭的汗,紅著眼眶對江嶼白的大哥開口,嗓音中充滿了恨意。
「大哥,都怪那個淫賊!若不是他把小姐…!小姐和肚子裡的小少爺是不會出事的!」
「況且大夫剛剛也說了,小姐流產是因為房事太過激烈!」
「是那個淫賊!不僅玷汙了我們小姐的清白!還害死了小少爺!」
「姑爺和小姐平日裡對我們這麼好,我們得給他們報仇!」
在我的煽動下,所有人都情緒都被帶動起來。
他們衝去廚房把那淫賊拖了出來。
一盆冷水澆到淫賊身上,淫賊立刻清醒過來。
見到眼前這一群憤怒的乞丐,他當即害怕起來。
剛想張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塞滿了臭襪子。
襪子仿佛幾日沒洗又去茅廁裡跑了幾天,燻的他隻想吐。
這些一心報仇的乞丐可想不了那麼多。
他們一擁而上,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直到他們打累了,才紛紛散去。
我看著地上早已暈過去,口吐鮮血的人,手中拿著磚頭上前朝著他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一磚頭下去,淫賊疼醒了。
看見我,他瞪大了眼睛。
我邪笑一聲,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拎起他的小弟弟一刀剪了下去。
慘叫聲堵在他的嘴裡。
我卻越發笑的肆意起來。
上輩子,就是他一直用銀子誘惑小姐想買下我。
小姐迷暈我的藥也是他提供的。
可以說,我變成暗妓,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裡面。
出銀子買下我的初夜後,他並沒有好好對待我。
反而是把各種殘忍的花樣全部用在了我身上。
我身上被他弄的沒有一塊好肉,最後他還把花柳病傳染給了我。
害的我死前最後一段時光也隻能渾身疼到隻能一直躺在床上。
現在看著他驚恐的眼神,我高興的笑著,不停的笑。
緊接著,我舉起手中的磚頭,朝著他的頭不停的砸。
直到他滿臉血的斷了氣,我心中的恨意才終於消散一些。
10.
淫賊死後,我伸手在他身上摸了一通,才終於摸到被他藏起來的可以證明身份的玉佩。
原來他竟然是富商趙家的少爺,難怪一出手就是五十兩的銀子,隻為了買我這個丫鬟的初夜。
我舉著他的玉佩,衝進了所有乞丐休息的屋子。
「完了!我們完了!」
見我哭著涕淚不分,害怕的渾身顫抖,嘴裡還一直不停的念叨完蛋了,林瀟瀟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胳膊。
「小蓮,你說清楚,怎麼完了?什麼完了?!」
我把玉佩舉到他們面前,大聲哭喊。
「還能有誰完了?!是我們完蛋了啊!」
「你們可知你們剛剛打死的是誰?!」
「他是城北富商趙家的嫡出少爺啊!若是讓趙老爺知道他死在我們手裡,我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活了!」
我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嶼白的大哥接過我手中的玉佩,翻來覆去的看,在看到玉佩花紋縫隙中那個趙字時,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極了。
他嘆了口氣。
「確實是趙家嫡出少爺才會有的玉佩,既然他已經死在了這裡,我們也別管那麼多了,趕緊跑吧!」
「趁著趙家還沒發現,我們有多遠跑多遠吧!」
「不然等趙家發現了,我們這些人全部都是死路一條!」
所有人都驚慌了起來。
「怎麼這麼突然?!」
「唉,也不知道他一個大少爺卻女人了不去花樓,跑我們這裡來強迫人幹什麼?!」
「我們現在跑,能跑到哪裡去啊?!」
……
眾人議論紛紛,都在發愁該去哪裡時,小姐住著一根木棍當做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我們去邊關,去投奔嶼白!」
她的聲音堅定有力,說話間便撫平了眾人驚慌失措的心。
於是收拾家當的收拾家當,套驢車的套驢車。
終於在天將亮未亮的時候收拾好,出了城。
11.
剛出城,一眾家丁侍衛便追了過來。
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有趙家的標識。
見到我們,他們直接一擁而上衝了過來。
隊伍頓時被打散。
一群乞丐怎麼比得上訓練有素的家丁侍衛。
很快眾人便死的死,傷的傷,跑的跑。
我眼疾手快把小姐背到背上,拉著江嶼白的大哥從一旁的小路逃了出來。
見身後沒有追兵,我才把小姐放了下來,江嶼白的大哥也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地上。
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傷,他感嘆道。
「也不知道趙家從哪裡得的消息,怎麼那麼快就追了上來。」
我在一旁給小姐擦汗,始終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趙家從哪裡得的消息?
自然是我掏錢找人把趙家少爺的屍體扔到了趙府大門口,還留下了關鍵性的指向非常強的證據。
拿了錢辦事的小乞丐也非常給力,他還給趙府的人指了條我們逃跑的路。
死了自家最尊貴的嫡出少爺,趙府的家丁和侍衛自然賣力的狠。
畢竟抓住一個兇手,就代表著他們身上的責罰可以少一些,獎勵可以多一些。
就在我給小姐擦完汗,拿出包袱裡的粗糧餅時,一群強盜圍住了我們。
12.
江嶼白這一脈的乞丐盤踞在城西的寒窯。
自然有一脈乞丐會盤踞在城東。
乞丐直接也是會爭奪地盤和勢力的。
所以當我說出需要他們假扮強盜擄走江嶼白的夫人時,城東的乞丐頭子宋清寒甚至都沒要我的錢。
眼下這一出,就是我早已準備好,給小姐的戲了。
畢竟我們現在,已經出了京城,國公府的勢力再強,也鞭長莫及。
強盜們把我們團團圍住,用麻繩綁的嚴嚴實實帶回了山上。
小姐剛小產完,下身還在源源不斷的流著惡露。
本就體弱的小姐,在一路顛簸中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恢復意識醒來時,我們已經被單獨關押到一個空著的屋子中。
小姐艱難的撐起身子環顧一圈,見隻有我們兩個人後,便對著我悄聲開口。
「小蓮,等下那些強盜進來,你就跟他們據理力爭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趁他們被你吸引的時候悄悄跑出去搬救兵!」
「你記住了沒有?!」
我嗤笑一聲。
「小姐,你要把我留下一個人吸引這群強盜的火力嗎?」
「你知曉我一個弱女子碰上這群人會遭遇什麼嗎?」
小姐看著我不說話了。
她沉默半晌,最終還是開口了。
「小蓮你放心,等我帶著救兵回來,一定會為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