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穩定股價,我和沈淮知商業聯姻了。
婚後各過各的,圈內卻都說我們是最恩愛的模範夫妻。
正當我百般思索是哪裡出了問題時。
眼前忽然又飄過一行彈幕:
【笑死,女鵝還以為是誰搞的惡作劇。】
【誰能想到沈淮知天天在外面給自己立妻管嚴人設啊。】
【別管了,他超愛的!】
【好好好,自己給自己造謠,女鵝快狠狠懲罰他!】
1
家裡破產,我被迫跟沈淮知聯姻抵債。
婚後,我們感情一般,每次見面都是在床上。
偶爾在外面遇到,也不過是互相點頭,絕不會有多餘的交流。
我本以為這樣的狀態會一直持續到婚姻結束。
然後我美美拿錢走人。
可是最近,圈子裡卻忽然傳出了一些謠言。
他們說我和沈淮知是天作之合,是圈子裡最恩愛的聯姻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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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沈淮知面上看著高冷矜貴,不近人情。
背地裡卻天天跪地上求老婆接吻。
我本以為是誰搞出的惡作劇,想看我丟臉。
根本沒想著去管。
但時間一長,每次聚會都有人向我討教御夫術。
我想著不能再放任謠言發酵下去,以免影響沈總的形象。
於是在某次見面結束後,委婉地向沈淮知提及了此事。
希望他能夠出面澄清一下。
挽回一下我們兩個人的形象。
可沈淮知好像並不在意。
他不輕不重地揉著我的腰。
聽我說完最後一個字後,才偏過頭,淡淡地開口:「不用。」
我還想再勸勸。
眼前卻忽然飄過一行彈幕。
【笑死,澄清什麼啊,就是他自己給自己造的謠。】
【第一次見有霸總給自己立妻管嚴人設的。】
【別管了,他超愛,巴不得謠言都變成真的呢。】
【所以說,沈淮知是真的想跪在地上求老婆接吻?】
【何止啊,他還想跪在地上求老婆……】
我猛地坐起來。
沈淮知自己傳出去的?
他圖什麼?
沈淮知下意識按熄了屏幕,看向我:「怎麼了?」
我平復了下心緒,問他:「真的不澄清嗎?或者找一下是誰傳出來的也可以。」
說這話的時候,我緊盯著沈淮知,試圖從中找出一絲不自然。
但沒有。
沈淮知眸底沒有一絲起伏:「無須澄清。」
我咬著唇,不知道該從哪裡再試探。
正思索間,彈幕就像是有讀心術。
輕易窺探到了我的心意:
【你等下偷偷看他手機就知道啦。】
【兩分鍾前還拿要陪老婆做借口拒絕別人呢。】
【倒也不用這麼麻煩,你喊他一句老公,他立馬跪下坦白。】
【如果女鵝你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就迂回一點,在他最意亂情迷的時候問他!】
【要是還不行,就直接狠狠拷問他!】
我臉頰滾燙。
甚至無法再面對沈淮知。
給自己做了半分鍾的心理建設,才抓起手機,飛快地奔向浴室。
關門,上鎖,一氣呵成。
蹲下平復心情的時候,才發現拿錯手機了。
我拿了自己的手機!
這會兒再回去換,肯定會引起沈淮知的警惕。
此計斷不可行。
那就隻能參考彈幕裡的建議。
——喊他老公。
我試著張了張嘴,發現根本喊不出來。
而且從結婚到現在,我從來都沒這樣稱呼過他。
貿然稱呼,隻會適得其反,讓他察覺到不對勁。
此計斷斷不可行。
糾結來糾結去,就隻剩一條可行的辦法。
我靠著浴室牆壁,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還沒等我做好,沈淮知就敲響了浴室門。
他冷沉的嗓音傳遍浴室的每一個角落:「怎麼了?」
我想起身去開門。
可因為蹲了太久,腿都抽筋了。
我顫巍巍地扶著牆,回他:「沒、沒事。」
不知是不是因為聲音小,沈淮知沒聽清。
他嗓音染上幾分焦急:「時微?」
我艱難地挪到門口,隻差一步就能給沈淮知開門。
可他沒了耐心,用力將門撞開。
進來就看到我扶著牆,神色痛苦,有氣無力。
沈淮知將我打橫抱起,腳步一刻不停地往外走。
我抓住他的肩膀:「等等!」
沈淮知腳步頓了頓。
我問他:「你要帶我去哪兒?」
沈淮知調整了下姿勢:「醫院。」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彈幕已經發出一聲爆笑。
【哈哈哈哈,沈淮知以為自己剛剛太用力傷到微微了。】
【救命,為什麼這麼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女鵝剛才從床上一躍而起,飛奔到浴室,沈淮知坐床上愣了好久。】
【短短幾分鍾,足夠沈淮知反思一生。】
【哎呀,真不拿我們當外人,但是我喜歡看嘿嘿嘿嘿。】
從彈幕中得到了足夠的信息。
我掙扎著要下地:「不用去醫院,真的,我剛剛就是腿抽筋了。」
沈淮知明顯不信,也根本沒有要放我下地的意思:「還是去檢查一下,聽話。」
我死死地扒著門框,堅決不讓他再挪動一步。
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還要不要做人!
再說,他這個反應,是正常聯姻夫妻該有的嗎!
我現在開始有點相信彈幕說的話了。
好說歹說,終於讓沈淮知放棄了帶我去醫院。
他將我放回床上,要下樓找藥。
2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我趕緊拿起他手機解鎖。
按照彈幕裡的提示,想找相應的聊天記錄。
試了好幾個密碼,從我們兩個的生日試到結婚紀念日。
在最後一次機會之前,終於打開了。
我一刻不停,趕緊點進微信,搜索關鍵詞「老婆。」
一點下搜索鍵,立馬有幾十條相關聊天記錄跳出來。
我剛要點進去看。
樓梯口就傳來了沈淮知的腳步聲。
我迅速將手機塞到被子裡,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沈淮知進來,視線從我身邊掃過,卻什麼都沒說。
他拆出藥膏,指尖沾了一點,抬眼看向我:「來。」
我攥緊被子,臉燙得像要熟透:「我自己來。」
怕沈淮知執意不讓,我趕緊道:「好渴,你幫我倒杯水吧老公。」
話音剛落,我便看到沈淮知身形一僵。
許久之後,他才啞聲應道:「好。」
沈淮知起身的瞬間,彈幕飛速滾動起來:
【啊啊啊啊,一聲老公給沈淮知都叫傻了。】
【笨蛋微微,怎麼提前把大招放了!】
【沒關系沒關系,這招可以重復使用,而且可以跟另一條疊加。】
【誰看到沈淮知的臉紅成什麼樣了?】
【他不僅臉紅,還……】
彈幕越說越興奮。
我卻無心去看,隻想抓緊時間找聊天記錄。
有了剛剛的經驗,我這次找起來快了許多。
很快就找到了最具代表性的三個聊天記錄。
聊天記錄裡,對面問他:【蔓蔓今天回國,特地叮囑了要把你帶到接風宴上,你去不去?】
沈淮知:【不去。】
沈淮知:【不想讓我老婆吃醋。】
我擰眉,退出,點進第二個。
這次是另一個朋友給沈淮知發的信息:
【今晚喝酒,去不去?】
沈淮知:【不去。】
沈淮知:【我老婆不喜歡酒味。】
第三個。
對方還在輸入中。
沈淮知已經回復:【哪裡都不去。】
【我要在家陪老婆。】
時間就在剛剛。
我握著手機愣神。
沈淮知平時表現出來的不是這樣啊。
他怎麼家裡外面還兩副面孔呢?
沒等我深想,彈幕已經幫我解釋了。
【當然是因為你們聯姻協議上寫了不能動真感情,他怕表現出來,你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提前離婚跑路了!】
【嗚嗚,他把你當老婆,你把他當債主,當然不敢說了。】
【女鵝,你信我一次,按我們教你的辦法,肯定能試探出來的!】
我震驚地盯著彈幕。
沈淮知他,喜歡我?
可我們之前從未有過交集。
唯一的交集,就隻是家裡破產後,我被養父母嫁給他抵債。
我也曾問過沈淮知為什麼會答應這個提議。
畢竟我身上實在沒什麼東西可圖。
也沒打算跟沈淮知真的一直過下去。
隻想等著協議結束,我拿錢走人。
當時,沈淮知隻是淡淡地瞥我一眼:「有利於股價穩定。」
從那之後,我就徹底安了心。
所以說,有沒有可能,沈淮知在外立人設也是為了股價穩定?
這個想法才剛剛萌芽。
彈幕便滾動著否認:
【不是的不是的!沈家有做這件事的必要嗎?】
【傻女鵝啊啊啊,這隻是他找的一個借口!】
【對啊,他怕直接說,你會直接被嚇跑。】
【什麼聯姻能抵掉五個億的債務啊啊啊!因為是你,他才答應的!】
【可惡,不許再有這種想法!!!】
我摳著手機邊緣,無意識地發呆。
久到沈淮知重新出現在房間門口時,我才回過神來。
與此同時,我下定決心。
要好好試探一下他。
3
沈淮知接了水送上來,又到外面去接電話。
我看著他的背影,大腦飛速運轉。
想著該用什麼辦法,才能萬無一失。
看著我苦思冥想的模樣,彈幕的主意一條接一條:
【灌醉他!都說酒後吐真言,肯定可以的。】
【不行,沈淮知一杯倒的人設是假的,因為女鵝說不喜歡酒味。】
【對啊,這辦法不能用,到時候沈淮知沒事,女鵝自己先倒下了。】
【下藥吧,隔壁剛試驗過,成功了。】
【對對對,下藥,然後在他最意亂情迷的時候問。】
下、下藥?
我忽然想起家裡還真有這種東西。
剛結婚的時候,朋友以為我們感情不好,就送了我一包。
說是能幫助我們迅速破冰。
但一直都沒用上。
我看了眼外面的沈淮知。
好奇心終究還是戰勝了羞恥感。
我鬼鬼祟祟地從抽屜裡拿出東西,倒進沈淮知端給我的水裡。
才剛剛弄好,沈淮知就進來了。
他在床邊坐下,將水喂到我嘴邊。
我推了下他:「你喝吧,我現在不渴了。」
沈淮知不疑有他,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這藥效顯然很好。
不過幾分鍾的工夫,沈淮知的臉就紅了起來。
他扯了扯領口,起身要到外面去透氣。
我看著時機差不多,在他要起身之前,猛地揪住他領口,吻了上去。
沈淮知徹底僵在原地。
彈幕徹底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