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炀自入隊以來所有照片視頻都被翻出來整理,噴子們精力旺盛,積極興奮的尋找於炀身上其他的痕跡。
於炀低聲罵:“我艹你媽……”
卜那那也在看論壇,氣的捶桌子:“這些人有病吧?黑子說什麼都信!”
卜那那想了下:“那我發微博怎麼樣?我給解釋一下。”
賀小旭搖頭:“這些人隻會說你也被祁醉控制,他逼你發的微博……算了,別再給他們熱度了,他們最多討論兩天,隔壁lol春季賽已經開始了,到時候他們有的聊,就忘了這事了。”
於炀哪裡忍得了:“隊長他……”
“你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他們沒準直接說你微博是祁醉發的。”賀小旭無奈,抓了抓頭發道,“算了,我剛給祁醉打電話,他都已經關機睡覺了,他都沒看見。明天起來知道了,沒準熱度已經淡了,也來不及生氣了。”
賀小旭苦笑,晚飯那會兒他還覺得於炀太過低調,這下好了,一時間存在感爆棚。
“都別回應,這兩天最好都別直播,非要直播,別提這個事。”賀小旭沒別的好法子,隻能冷處理,他看向氣的臉色發白的於炀,嘆口氣,“習慣了就行了,錯不在你,媒介部門還有我都有責任。”
卜那那知道於炀心思重,忙也跟著開解:“就是,跟你有什麼關系,你跟隊長怎麼樣我們都清楚,理他們呢。”
老凱和辛巴也跟著安慰於炀,於炀搖搖頭,他破天荒的沒通宵,提前回房間了。
老凱嘆口氣:“他不是氣別人編排他,他是受不了那些人黑祁醉,這真的說不清,算了。”
於炀一夜無眠。
天亮後於炀給附近醫院打了電話,咨詢洗紋身的事。
於炀想了一夜,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紋身洗了,然後在直播的時候露一次肩膀,澄清一下,就說上次的並不是紋身,用馬克筆畫的,或者是什麼別的東西,總之隻是玩笑,跟祁醉一點關系都沒有。
等這事兒過去了,再紋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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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警告了於炀,洗紋身要比紋身還疼,於炀並不在意,但問題又來了。
要洗幹淨這幾個字母,少說也要打五次激光。
且每次都要等上一次清洗造成的血痂完全脫落後才能進行,要洗的一幹二淨,至少要半年時間。
於炀哪兒等得了半年?!
於炀握著手機,幾次想跟祁醉打電話,幾次都沒打出去。
於炀不知該怎麼跟祁醉解釋。
祁醉家中。
昨日祁醉吃了片止疼藥,吃過晚飯就困的睜不開眼,不到九點鍾就睡了,睡的早,起的也早,清晨起來後他給沒電的手機衝上電,洗漱後回來看看手機,愣了一會兒後笑了。
“這事兒可真是太特麼的巧了。”
祁醉莞爾,挑開運動褲褲帶,往下稍稍拉了兩寸,露出了幾塊佔著些微血點的紗布。
祁醉將紗布拆了,自拍了一張,發給了於炀。
HOG基地,於炀手機震動了下,於炀打開……
祁醉:隻有你紋身,那是虐待,那如果我也有呢?你也虐待我了?
祁醉:有來有往你情我願的事,跟別人有一點關系?
祁醉發來的圖片緩慢加載出來——
於炀怔住,祁醉小腹上赫然印著一處剛刻的紋身:Youth。
於炀手機不斷震動。
祁醉:該怎麼訓練怎麼訓練,過兩天我傷口好了,會發微博發自拍澄清。
祁醉:本來也想紋在肩膀上,但細想了下,紋在那我也看不見,就算了。
祁醉:紋身好看嗎?
祁醉:喜歡這個位置麼?
祁醉:嗤……
祁醉:吃飯去了,中午等你醒了給你打電話。
第41章
祁醉放下手機就去吃飯了。
祁父早出門了,祁母早飯吃了一半,見祁醉下樓來了抬了抬眼皮,偏過頭吩咐阿姨給祁醉把桌上吃剩的面食再熱熱。
祁醉莞爾:“這待遇……還沒我在基地好呢。”
“誰想到你能早起。”祁母一邊看新聞一邊跟兒子商量,“你什麼時候搬回來?正好找人好好看看你的手。”
祁醉用賀小旭的話來對付著:“退役又沒退隊,事太多,走不開。”
祁醉對祁母一笑:“我就是回來了不也自己待著?你跟我爸有空陪我?”
“你幾歲了?用我們陪?”祁母並不勉強他,“隨你,反正我跟你爸爸都管不了你,你那手怎麼辦?”
祁醉拿了個面包,咬了一口慢慢道:“能找的大夫都找過了,勞損的太嚴重,想要完全恢復是不可能了,還是保守治療吧……好在現在不用訓練了,挺輕松的。”
“是舍不得吧?”祁母默默插刀,“當年就跟你說過,這是碗青春飯,端起來容易放下難,你不聽,好好的大學不上,輟學跑去玩遊戲……”
家裡的阿姨忍不住笑,祁醉糾正道:“是打職業。”
祁母無所謂道:“隨便吧,現在年紀不大不小,就這麼退休了……”
祁醉再次糾正:“這叫退役。”
“有區別麼?”
祁醉無法反駁,“沒有。”
祁醉磨牙,非常想跟那些罵他老畜生的人說,他那一手潑冷水攪氣氛的本事,真不是性格使然,而是家學淵源。
退役後的祁神並不能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反要被逼轉職再就業。
祁母語氣從容,“你外婆五十多歲退休還被返聘回大學繼續教書了,你才二十多,準備再做點什麼?接著上學?”
祁醉被氣笑了:“饒了我吧。”
“我估計你也不去……”祁母拿過餐巾按了按嘴角,“我聽說你們俱樂部那個最大的股東,最近看上一個什麼……忘了,好像是做信息項目的公司。”
祁醉抬眸。
“有消息說,那家公司要上市了,你們老板人心不足……想搭個便車,做個夾層投資。”祁母放下餐巾,淡淡道,“我闲著沒事替他算了算,他大概是有個不小的資金缺口。”
祁醉眼睛微微發亮。
“你們那個玩遊戲的小團體沒了你,價值減半,他現在最想脫手的可能就是……”
祁醉忍笑:“那叫戰隊。”
祁母點頭,不甚在意:“你爸爸聽來的消息,他一直想買,但你的錢要是夠的話……”
“別太小看我了。”祁醉喝了半杯水,微笑,“跟你們是比不上,但這些年我也攢了點積蓄。”
“希望是。”祁母涼涼道,“我肯定不會幫你,消息已經告訴你了,自己看著辦吧。”
祁醉笑了,真心實意道:“謝謝媽媽。”
“不用,我又不幫你什麼,真接手過來……也有你忙的了。”正經事已經交代清楚了,祁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開始闲話家常,“聽說,我跟你爸爸給你養了個童養媳?”
祁醉嗆了一口水,猛地咳了起來。
祁母母愛有限,留祁醉在家兩天就煩了,她也確實挪不出時間來陪祁醉,祁醉周一就回了基地。
祁醉前腳進了自己房間,於炀後腳就跟了進來。
“這麼主動?”祁醉脫了外套,“關門,我要換衣服。”
於炀愣了下,下意識道:“我……我出去。”
“不用。”
說話間祁醉已把上身T恤脫了,於炀忙移開眼睛,替祁醉關好了門,背對著祁醉,直到祁醉換好衣服才轉過身來。
“做什麼?”祁醉笑了,“你過來不是看我紋身的?”
“是。”於炀心裡說不出的愧疚,“都怪我……”
祁醉輕笑:“這有什麼怪你的?我又不是因為這事兒才紋了,從看你身上的紋身後就想過,一直沒時間……來。”
祁醉見於炀束手束腳的,笑道:“你確定要看?”
於炀遲疑了下,點點頭。
祁醉嗯了聲:“行。”
祁醉剛把褲子上的扣子解開,於炀就把眼睛閉上了。
祁醉笑了:“不看了?那算了……我也覺得有點怪。”
於炀忙搖頭:“別,我……我想看看。”
祁醉倚在桌子上,拉開褲子拉鏈,往下拉了一下內褲,一笑:“看吧。”
祁醉的紋身恢復的很好,才兩天,已不再滲血滲組織液了,旁邊的皮膚也幹幹淨淨,沒有絲毫紅腫,紋身還未結痂,看上去和紋了許久的無異。
於炀緊緊皺眉,忍不住責問他:“你……你怎麼紋這麼大的?”
五個字母,每個都有兩寸大小,還都是粗線條的,比於炀肩膀上那兩處紋身大了一倍。
祁醉看著於炀一笑:“好不好看?”
於炀心疼的說不出話來。
於炀蹙眉:“疼不疼?”
祁醉笑笑,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不疼?
但一想到於炀得知自己將退役後避開眾人獨自去紋身的情形,這點兒疼真的就不算什麼了。
祁醉想想從祁母那得到的消息,輕聲道:“放心……戰隊的事,我不會真讓你自己扛。”
於炀注意力全在祁醉的小腹上,沒聽出什麼來。
於炀心焦道:“你吃止疼藥了嗎?”
祁醉搖頭:“就第一天吃了,我吃了止疼就犯困,懶得吃。”
於炀著急:“那多疼!”
祁醉笑笑:“你要不給我吹吹?”
於炀怔了下,臉紅了。
於炀踟蹰片刻,果真往前走了兩步,祁醉一笑,避開了。
祁醉背對於炀褲子穿好了,拉開窗簾,“別挑戰我忍耐力了……記賬吧。”
於炀這才反應過來“吹吹”的動作像什麼,臉頰瞬間爆紅。
祁醉不想讓於炀糾結愧疚,岔開話題道:“謝謝那些黑粉,我爸媽終於知道你了。”
於炀簌然抬頭:“知道什麼了?!”
“知道咱倆關系啊。”祁醉失笑,“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我爸媽怎麼可能不知道。”
於炀瞬間緊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