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1468,歡迎歸隊》, 本章共3825字, 更新于: 2025-02-08 17:07:29

我和媽媽長得一樣,於是大毒梟把我寵成了公主。


毒梟藏著一張我媽媽的照片。


所以他將我視為珍寶,為我種滿山的玫瑰,不讓任何人給我碰那些「貨」,會溫柔地喊我「小公主」。


他把我養在身邊保護,當成了心尖尖。


但他不知道,我每天都在一邊撒嬌一邊想,要從哪裡割開他的脖子。


1


緬北詐騙大樓裡,我被人扔在地上重重踹了兩腳,但因為嘴巴被封著,痛得喊不出聲音來。


我的周圍都是和我一樣被綁來的男男女女,每個人都在被拳打腳踢,人在這裡豬狗不如。


忽然一聲槍響,一個穿著長風衣的男人出現在門口,為他開道的是一群拿著手槍的保鏢。


「這裡有一個叫楊如晴的,」男人把手裡的槍上膛,扣動扳機隨意解決一個詐騙集團的打手,他說,「現在把人給我。」


剩下的幾個打手早就嚇破了膽,開始大聲喊我的名字。


我不敢站出來,甚至不敢抬頭,和其他人一起擠在牆角瑟瑟發抖。


男人顯得很有耐心,開始一個一個挨著找人,最後在角落裡抬起我的臉。


他半蹲著,算得上溫柔地撕開我嘴上封著的膠帶,沒問我什麼,卻像是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確定了我的身份。


「我是你媽媽的朋友,別怕,我帶你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不安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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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高大,直接把我抱了起來護著,跟我說:「帶你回家,以後你也有家了,也有家人了。」


我愣了許久,心口一陣酸澀,眼淚就落了下來:「騙子,你不是我家人,不然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


他幫我擦掉眼淚,虎口的槍繭磨紅了我臉上的皮膚,柔聲哄我:「我的錯,以後不會再讓小晴受委屈了。」


他對我那麼溫柔,轉頭卻滿眼冰寒:「剛才誰打的她?」


那些打手個個嚇得半死,根本不敢吱聲。


男人直接舉起槍,連續扣動扳機,讓他們一人斷了一條腿。


而後他轉頭看到嚇得慘白的我,輕輕捂住我的眼睛:「乖,跟叔叔回家。」


我以為他會帶我回國,但是沒有,我們還是在緬北。


2


男人帶我回到一座別墅,叮囑人照顧我,然後就離開了。


我住進了一間裝潢極為講究的臥室,從配色風格來看是給女孩子準備的,不像是臨時安排。


別墅裡有說著緬語的僕人伺候,但他們從不跟我講話,我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一直到夜裡,我沒有再見過那個男人。


我整夜都不敢睡,也不敢出聲,默默流了一晚上的眼淚。


第二天,僕人進來,看到我腫著眼睛坐在床頭,嚇了一跳,嘰裡呱啦自言自語了一陣之後就轉身跑了出去。


上午我又見到了他。


「一個人害怕了?」他把我抱在懷裡,用冰袋幫我敷哭得紅腫的眼睛,哄小孩一樣哄我,「乖乖吃飯,晚上叔叔來陪你。」


等我睡著之後他才離開,但那些僕人卻因為沒有照顧好我,都受了很重的罰。


他離開之前,我好像還聽到他說:「以後她的事,第一時間通知我。」


之後不管什麼時候,隻要我一哭,他就會馬上趕到。


每天夜裡,他就算是再忙,也會在 9 點之前來陪我,有時他的手下人有事想見他,他直接讓人滾。


在這宮殿一樣的地方,他對我跟對其他人是不一樣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某天我醒來,沒有急著睜開眼。


他坐在我床邊的椅子上,拿出一張貼身放在懷裡的兩寸照片看了許久。


我偷偷眯著眼睛看他,他的側臉線條如同冰浸一樣,自帶一種漠然兇悍的冷。


但他回頭看我時,眼底卻升滿了綿綿柔情。


我過去趴在他的腿上,長發垂下,他用手挽起一縷。


我聽他說:「我叫陸明城,比你長十八歲,你可以叫我陸叔叔。」


他把照片遞給我,照片泛黃,很舊,我奇怪:「你怎麼會有我的照片?」


「好好看看,是你嗎?」他用一種極為溫柔的語氣,像嗓音裡含著某種繾綣,「這是你的媽媽蘇芸,你跟她很像。」


「你的父母都是我非常忠誠的下屬,不過他們都死在了中國警察的手上。」


3


我呆住,更是被嚇住了,臉色跟著一白。


這些天下來,我其實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毒窩,比詐騙大樓更可怕的地方,他們的身上隨時都帶著槍,隨時可以用槍殺人。


而陸明城是這裡的主宰。


我以為他會把一切都告訴我,但他大概看我臉色不好,就並沒有接著繼續說,而是心疼地摸了摸我的頭發,讓我別想太多。


我怎麼能不去想?


我的父母,我以為他們遺棄了我,丟掉我十六年,我從沒想過他們竟然是毒販。


我是緬北毒販的女兒。


如果我留在這?以後是不是也要做毒販?


我必須離開這裡。


然而就在我打定主意後不久,忽然一天晚上,我在晚餐的碟子下面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隻有一行字:


【你的父母是警察。】


4


是誰?


是誰在告訴我這些?


我偷偷燒了紙條,卻因為想著那句話,一整夜都睡不著。


我又不安地等了兩天,可再沒有別的紙條傳給我。


我還是應該離開這裡,太危險了。


我觀察了一下,別墅藏在半山腰裡,這裡守衛森嚴,門口都是帶槍械的保鏢。


我偷偷跑出房間,試著去找離開的路線。


但在二樓走廊盡頭的那間書房裡,我看到陸明城在裡面用毒品折磨被抓來的小孩。


他們把透明的液體打進那個小孩的身體,然後硬生生拔去他的指甲和牙齒。


旁邊有個被割了舌頭的男人目眦欲裂,痛苦地扭曲著身體,蹭了一地的血。


安非他命……我的腦子裡瞬間想到這個詞。


沒錯,是安非他命,這種東西經常被毒販用作刑訊,是凌虐折磨人的一種手段。


它能讓人清醒地感覺到最深的疼痛,將痛苦放大數倍。


我嚇得捂住嘴想要趕緊離開,卻不小心弄出了腳步聲。


裡面傳來馬仔冷酷警覺的聲音:「誰?!」


5


有人快速來打開門,我摔在走廊上,幾乎沒力氣逃跑。


我驚恐無措,喉嚨裡發不出一點聲音。


出來的人面容兇悍,他一邊朝我走近,一邊拔出後腰的手槍上膛。


在他槍口對準我的同時,門內又緩緩走出一個高大的人來。


陸明城看到是我,詫異了一下,馬上抬手讓人收起槍。


他過來把外套披在我肩上,擋住我的視線:「怎麼出來了?如果房間裡太悶的話,可以讓人帶你去花園裡轉轉。」


他的聲音那麼平靜柔和,像在對心尖人說什麼柔情蜜語,我卻毛骨悚然,渾身篩糠似的發抖。


他握住我的手臂,頭也不回地吩咐身後的人把房間裡面打掃了,不許留下一滴血跡。


然後他對我說:「嚇到你了?他們是你的殺父弑母仇人,這是他們應得的。不過看這一次就夠了,以後別來看了,你年紀還小,看多了會做噩夢的。」


他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實際上我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完全是被他拖著站起來的。


我怕得不敢看他,他一邊嘆氣一邊吻我的頭發,安慰說:「小晴不怕啊,乖乖地,回去換件衣服,去花園看看吧,裡面綁了個秋千,小姑娘都會喜歡的。」


他把我交給趕來的僕人,讓他們帶我上樓。


可我不想去花園,我哪裡也不想去。


但是我早已六神無主,他讓我怎麼做,我就像是木偶一樣這樣做了。


我坐在花園的秋千上發呆。


面前一片陰影遮下,我抬頭看到了陸明城。


我趕緊避開了他的臉,不敢去看。


他看著我抓緊秋千繩索的手,帶著些鼓動迷惑的意味說:「你的父母就是這樣死的。」


6


我的臉刷地一白,渾身僵硬,險些從秋千上軟在地上。


我的手指因抓繩索太用力而變得青白,陸明城就站在離我一步之遙的地方,緩緩說:


「是很殘忍,但這是真相,你的父母一共被刑訊了整整十個小時,各被打了七針,肋骨被折斷,骨頭被敲碎。」


「再把肉一片片貼著骨頭割下來,避開要害,讓他們最後一刻還保持著清醒,維持最痛苦的姿態死亡。」


「這就是他們對待背叛者的惡毒手段。」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愕然:「你說……什麼背叛者?」


陸明城滿是憐惜地說:「你的父母曾是警方的臥底。」


7


「他們是我很早以前安排進警務系統的,又被安排回我身邊做警方的臥底,後來被警方發現了,被警方報復,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所以我們也要同樣回報背叛者,剛剛那個男人是臥底,那個孩子是他的侄子,十歲不到,你會覺得我殘忍,可我是在給你的父母報仇,他們都是我們的仇人。」


「所以你不能離開這裡,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你的父母是毒販的話,你會怎麼樣?你還這麼小。」


我想,我剛才的表現已經讓他懷疑,我恐懼這裡的一切恐懼到迫不及待要逃離,所以他才會這樣說。


他不想我離開。


我點點頭,卻忍不住哭了起來,他把我摟進懷裡細細安慰,說要做我唯一的依靠。


或許是受了驚嚇,當天晚上我發起了高燒,三天都沒退。


陸明城每天都來照顧我,看我沒有好轉,他大發雷霆,醫生都被他罵走了好幾個。


有一天晚上,他帶了一本童話故事書來。


「女孩子小時候都總喜歡聽些公主的故事。」他說,「你要是父母在身邊,也會把你養得很好,他們也會讓你每天聽各種各樣的童話故事,讓你像公主一樣快樂。」


是的,從小在孤兒院裡我過的都是窮苦的日子,小時候被人欺負,為了一顆糖跟人打架,那個時候又怎麼會想到這些?


有人給我講睡前故事,這是我從小到大都不敢想的事。


這天晚上,他給我講了一個又一個王子和公主的故事。


深夜 12 點了,我昏昏欲睡,他喝了一口床頭櫃上的水,把書放下。


在我最後進入夢鄉的前一刻,我聽到他說:「以後叔叔每天都來給你講故事。」


他要走,我忽然抓住他手。


「怎麼了?還要聽嗎?」他摸摸我的額頭。


我搖搖頭,燒得迷迷糊糊地,抱著他的手滿眼依賴:「陸叔叔,我做噩夢了。」


「不用害怕,叔叔會保護你,保護小晴一輩子。」


他凝視我的臉,低頭親吻我的額頭,直到我再次睡著,他才關燈離開。


黑夜裡,我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緩緩吐出一口氣。


我已經失眠好多天了,我不是不想睡,可是一閉上眼,我就會想到那天書房看到的東西。


我的爸爸媽媽也是那樣死的,也是在那間書房裡,被陸明城折磨死的。


我其實很早就知道我爸媽的身份了。


十五年前,我媽媽臨危受命,做了警方在緬北毒窩的線人。


我爸爸曾是雲南邊防,後轉緝毒崗,自願放棄身份榮譽,隱姓埋名到緬北臥底。


就是在這裡,他們暴露了身份,慘烈殉職。


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我怕陸明城,我惡心他,可我在他這樣恐怖的人身邊,隻能裝乖賣巧。


我甚至也知道那張紙條是他讓人放的,他在試探我,而我通過了。


可是十多天後,竟然有人再次給我傳來了紙條。


【別害怕,我是警察,你願意做警方的線人嗎?】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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