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辛卯科考:史上最貴「高考」舞弊案》, 本章共4319字, 更新于: 2025-02-08 14:36:06

高考放榜,你發現班裡倒數第一的富二代,考上了清華,你會怎麼想?


沒天理啦!連高考成績都能花錢買,這還有王法嗎?還給人活路嗎?


康熙五十年鄉試放榜,竟有幾十個紈绔子弟金榜題名!


考生都瘋了,上千人鬧事,結果全被官兵抓走。


事情被捅到康熙眼前,皇上龍顏震怒,立即派欽差徹查。


最終扯出背後龐大利益鏈,查出史上「涉案金額最高」科場舞弊案:辛卯科場案。


康熙五十年,江寧出了件匪夷所思的大事:一千多名科舉考生,在府學門口集體被抓了!


這是什麼概念?上千名高考考生,在教育局門口,被逮捕。


他們因何被抓?——聚眾鬧事,諷刺考官。


而他們之所以要鬧,是因為鄉試放榜,大字不識的文盲富二代竟然金榜題名!


吳泌,家裡有的是錢,老爹是鹽商,鈔能力嘎嘎的。


更可恨的是,這種三字經都背不利索的鹽商子弟,總共被錄取了幾十個。


悲哀啊!吐血啊!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搞舞弊,這屆鄉試背後,鐵定藏了大貓膩!


科舉考試是窮苦百姓一步登天、實現階級躍遷的唯一通道。


如果連科舉取士都被權錢階級壟斷,那士子們讀書考試還有個毛用?底層老百姓還有什麼指望?


連科舉你都敢搞貪腐舞弊,還搞得如此明顯,考生們豈能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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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鬧他娘的!


於是,上千名考生齊聚江寧府學。


牌匾上的「貢院」二字,被人貼上白紙,糊成「賣完」,諷刺考官兜售上榜名額。


還有人寫對聯:「左丘明兩眼無珠,趙子龍一身是膽。」


左丘明,寫《左氏春秋》的那位,現在的語文課本上仍然有他。據說,他最後雙目失明,把他寫進對聯,是在諷刺主考官左必藩眼瞎。


趙雲趙子龍不用多解釋,他膽識過人,家喻戶曉。但把他寫在這兒,是為了諷刺副考官趙晉,膽大包天,竟敢收受賄賂,搞科場舞弊。


除了舞文弄墨,還有考生幹脆把財神爺抬到孔子像旁邊,讓二者並立,諷刺這場鄉試考的不是聖賢之道,而是斂財之道,不是為朝廷選才,而是「選財」。


雖說考生們鬧得歡,但他們並沒有指控科場舞弊的實在證據,隻能算是發泄情緒,最後大概率會不了了之。


結果,突然殺來一個人,把考生全抓了,直接導致這次抗議事態升級,徹底出圈!


下令抓人的是兩江總督噶禮。


此人出身滿洲正紅旗,是清朝開國五大臣的後人,他本人也曾跟隨康熙親徵葛爾丹,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他的親額娘更是康熙的奶娘!


這是啥出身,得多受恩寵?噶禮平步青雲,官拜正二品兩江總督,是貨真價實的封疆大吏。


可他不是個好官兒,飛揚跋扈、貪汙成性。仗著康熙寵信他,經常仗勢欺人那種。


但是,就算你再受寵,也不能濫抓鄉試考生!


鄉試是什麼級別的考試?


省級考試,三年一次。考中了就是舉人,有資格進京考進士,甚至可以選擇直接當官,簡直比現在的大學生還金貴。


參加鄉試的考生也不是平頭百姓,個個都是通過了州府縣學考試的秀才。


秀才見了縣官不需要下跪,本人可免除賦稅徭役,那是半隻腳已經踏進了統治階級的人!


這樣的人,你說抓就抓?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果然,有人看不下去。


江蘇巡撫張伯行,將此事寫進奏本,直接遞到了康熙皇帝案頭。


那麼說,老張來告這個狀,合理合法嗎?他一個巡撫有資格管總督嗎?


按照清朝的地方官制度,巡撫管的是一個省,軍民財政一把抓,實權在握。


而總督,雖然管轄範圍比較廣,可以橫跨好幾個省,但工作重點在軍事上。


他們彼此不是上下級關系,各自直接對皇帝負責,都有資格直接跟大 BOSS 匯報工作。


換句話說,這兩個位置上的官員,有一部分職責重疊,遇事需要合作;就算做不到通力合作,也最好不要互相幹涉。


咱就說考生鬧事這件事,它跟軍務是半點關系都沒有,論理不該總督管。


但如果噶禮跟老張關系好,提前打好招呼,噶禮插手倒不是完全不行,老張也可以不上報。


可這倆人,偏偏就打不好這個招呼。


他們互相看不順眼很久了。


噶禮是旗人出身、立過戰功,仗著自己受皇帝寵信,是貪汙成性、飛揚跋扈。


張伯行呢?他是漢人,進士出身,清廉剛正。


年輕時,他曾因為行事太過剛正,遭受同僚排擠,是康熙南巡時發現了他這個人才,才給提拔了上來。


否則就以老張的性格,他在官場上根本就沒有晉升機會。


這倆人,一滿一漢,一文一武,一貪一清,要是能和平相處,那才出鬼了!


看到噶禮濫用職權,抓捕考生,張伯行能緘口不言嗎?


不能夠!


於是,老張親自寫的「舉報信」,就被連夜遞到了康熙手上。


信中詳細描述了考生鬧事的前因後果,尤其講明一點:考生質疑本次鄉試存在舞弊問題,噶禮又命人逮捕考生,如今民怨沸騰,若不能徹查案情、對考生加以安撫,恐怕將來要「生大變」!


此言一出,這個事情一下就上升為了兩位封疆大吏鬥法。


那麼,康熙會選擇相信誰呢?


雖說噶禮跟皇上關系比較鐵,但這一次,康熙更相信老張。


噶禮是個什麼樣的人,康熙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他前腳封噶禮當兩江總督,後腳就把老張從福建調到江蘇做巡撫,為的什麼?


就是讓老張這個剛正不阿、「油鹽不進」的讀書人,替他看著點噶禮。


康熙早就知道,噶禮本性難改,肯定要背著他收些黑錢。可他萬沒想到,噶禮這次竟然玩得這麼大,連科場舞弊都敢沾!


為什麼說科場舞弊萬萬碰不得?


還是那句話,科舉考試是封建時代,下層百姓唯一的上升通道,是「全村的希望」。


堵死這條通道,底層百姓就失去了合理合法翻身、實現階級躍升的盼頭。


沒有人會甘於永遠被壓迫,永遠當人下人。


魯迅先生說得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你不給我上升通道,就別怪我揭竿而起,打土豪分田地!


直白點講,搞科舉舞弊,很容易逼反老百姓,直接動搖封建社會的統治基礎。


這個道理,英明神武的康熙大帝不可能不明白。


同樣明白這個的,還有這次鄉試的主考官,左必藩。


聽說老張上了奏折,左必藩嚇壞了:科場舞弊是多大的事兒?他身為主考官,根本不可能裝聾作啞,蒙混過關。


然而,兩大巨頭鬥法,他不敢摻和。為了置身事外,他隻好立即主動寫了封奏疏上報此事。畢竟,你主動匯報,和等領導問了才交代,那性質可完全不一樣!


左必藩的奏疏上就一個意思:這次鄉試結果的確有問題,很可能是縣一級的官員收受了考生的賄賂。我作為主考官監察不嚴,實在是有「失察」大罪啊!


主打一個避重就輕、推卸責任。


連著看完兩封奏疏,康熙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但他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皇帝,倒不至於沉不住氣。


他沒有急於下判斷,而是在等第三封奏報。


奏報的來源,就是江寧織造——曹寅。


就算曹寅的名字你沒聽過,他有個孫子,你鐵定知道——曹雪芹。


不少紅學家認為,曹寅就是《紅樓夢》中賈政的原型。


歷史上的曹寅非常受皇帝寵信,他從小做過康熙的伴讀和侍衛。後來康熙六次南巡,有四次都住在曹寅的江寧織造署。可以說,曹寅就是康熙在江寧的私人眼線。


而康熙之所以看重他的奏報,除了信任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甭管是張伯行還是左必藩,他們都是局中人。他需要聽一聽局外人曹寅如何稟報,再做定奪。


很快,曹寅的密奏就到了:此次鄉試有問題,絕對存在科場舞弊,隻是具體牽涉到了哪一級,不太好說。


一看這話,康熙震怒!老曹啊老曹,啥叫「不太好說」?我看你是不敢說吧!


看來,噶禮的權勢有點兒大的離譜了。你敢直接出兵抓人,肯定有鬼!平日貪汙受賄搞腐敗,朕都能容著你,可這科場舞弊,朕萬萬容不得!


於是,康熙正式下令:查!給朕徹查!


殊不知,這一查不要緊,表面簡單的科場舞弊,背後竟牽扯出巨大利益鏈,涉及數省高官,還鬧出了人命,連康熙的奶娘都遭人投毒,被迫下場作證。


這起辛卯科場案,是清朝三大舞弊案之一,更是科舉史上「涉案金額最高」的舞弊案。


想查辦這種案子,選好欽差大臣是第一步。


康熙左思右想,在中央選了一個人:大學士張鵬翮(hé)。


此人是康熙九年的進士,早年曾擔任過江南學政(教育廳廳長、副省長級別),主持過江南科考。(江南即安徽、江蘇兩省)


由於他為官一向以清正廉明著稱,當時想「走關系」的,想給考官遞權貴「推薦信」的,一律被他嚇了回去。


他在任的那些年,江南科場紀律嚴明,不少寒門學子因此獲得進身機會。江南士子們也因此對他十分敬重。


後來張鵬翮調任入京,當地學子仍舊懷念他的高風亮節,康熙更是褒獎他為「天下第一等人」。


這次江寧出了科場舞弊案,讓他去查正合適。


康熙相信,隻要讓張鵬翮出馬,一定能還考生們一個公道!


可誰也沒想到,一世英明的康熙爺這次卻看走了眼。


張欽差一接手,整個案件的方向,突然來了個大逆轉。


因為,再清廉的人,他也是人,也有軟肋。


而張鵬翮的軟肋,就是他的兩個寶貝兒子。


他的大兒子,時任安徽懷寧縣知縣,相當於噶禮的手下。


這麼一來,張欽差就不好辦了。他生怕噶禮拿他兒子說事兒,根本不敢往上查。所以,他隻能先往下查,從行賄的考生開始查起。


很快,行賄一方就查清楚了:上榜考生吳泌、程光奎,存在嚴重的行賄舞弊行為。


咱前面說了,吳泌的爹是巨富有。可是,在那個時候有錢無權也會被人看不起,畢竟唯有讀書高嘛。於是,吳家下了血本也得讓兒子搞個官兒當當。


可這吳泌弱爆了,連百家姓都背不全的,請了八百個老師來教也中不了舉。


那麼,他爹就開始爆金幣了:給我兒砸一條金光閃閃的大道!


吳家用的是「人脈開路」法。先是找到容知縣的知縣,王曰俞,花了三千兩銀子打點好了,還許諾說小吳要是被錄取,還有三千兩「尾款」。


然後,又花了五千兩銀子,買通隔壁的考生給他當「槍手」。


期間,又給各個環節的人脈送金子和銀子,最後,小吳要在考卷上標注特殊記號。閱卷考官隻要看到記號,不管他寫得如何,都會直接點他中舉。這位點他卷子的考官,也有三千兩銀子的「打點」。


這是 100 家底層老百姓光賺不花,幹 100 年活兒也賺不到的錢。


另一位,程光奎,路子更野。


他自己就是鹽商本商,賺錢賺夠了,想滿足權力之心,搞個官兒當著玩。


他用的是「軟硬件結合作弊」法。先是買通考官,提前獲知考題,找人代寫文章;隨後再把提前寫好的文章,埋在考場的隔間裡;進入考場後,他把「小抄」挖出來,抄寫一遍即可。


最後一點他跟吳泌是一樣的,就是在考卷上標注了特別記號,保證閱卷考官會點他中舉。


這二位四處打點的錢財,加起來,創下了科舉舞弊的「歷史新高」,折合現在人民幣購買力,金額已達上億元! 


張欽差翻出這倆人的卷子,果然在同樣的位置,發現了同樣的三個字:「其實有」。


這種作弊方式在科考舞弊中相當常見。即,行賄考生與考官提前約定好,在文章的特定位置,寫上特定的幾個字。表面看,文從字順沒有破綻,但考官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位是花了錢的!點他!


要不是因為吳泌和程光奎都是當地的知名文盲,用這種方式作弊,還真就未必會被發現。


既然行賄考生代表都招供了,那受賄的官員呢?


程光奎這邊的情況比較簡單,他跟山陽縣知縣方名、副主考官趙晉關系很鐵,他的行賄對象主要就是這兩個人。


但吳泌那邊可就復雜多了。


他跟考官們不熟,為了把錢送出去,那可真是繞了好大一圈:一邊是給知縣打點;另一邊,他給前任安徽巡撫送了三百兩黃金。


巡撫大人怎麼會親自出面伸手收錢呢?一般做交易的都是家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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