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過度佔有》, 本章共4148字, 更新于: 2025-02-08 14:15:03

老板被仇殺,


臨死前把億萬家業託付給我,


前提是我必須把他上大學的 Omega 兒子照顧到畢業,


並且領證結婚。


我一照顧就是四年,


他大學畢業那天,


闖到我房間找我親嘴。


「接下來你該幹什麼?求婚?」


「不了,我準備離職了。」


他不屑地笑:「我爸的遺產你不要了?」


「你爸活得好好的,哪來的遺產?」


他不敢笑了,抱著我的手勒得死緊,恨不得把腺體塞我嘴裡呢!


1


趕到酒吧包廂的時候,周時野正和兩個肌肉猛 A 廝混。


空氣裡都是劣質信息素的氣味,嗆人,我懶得進去,站在門口點了根煙。


這地方是周家的產業,裡裡外外都是周家的人,周小少爺在自家地盤,自然也不會真吃什麼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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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今天這兩個 Alpha 似乎野心大了點,一左一右抓著他兩條細瘦的胳膊,手往衣服底下探。


周時野臉色已經很不好,那兩個人卻是一點眼力勁兒也沒有,還拼命在他脖子周圍嗅著。


眼看著小少爺已經耐心告罄,再不出手就得哭鼻子了,我不緊不慢進去,一隻手把兩個人掀開,冷聲呵斥。


「趕緊滾!」


重獲自由的周時野立時起身,照著那兩個人一人一腳,還想拿酒瓶子砸。


我堪堪攔住,釋放信息素安撫他。


「夠了,消停會兒。」


周時野轉身看向我,那雙桃花眼轉瞬就湿漉漉的,寫滿委屈和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再晚來一會兒,我腺體就被他們咬了?」


他演得很起勁,臉上的控訴情真意切,仿佛我才是那個渣男。


可我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加班加到凌晨,到現在晚飯都沒來得及吃,胃裡隱隱作痛。


「你的發熱期快到了,這兩天少來這種地方,我送你回家。」


我壓下心頭的煩躁和疲倦,伸手去攬他的腰,被他用力甩開。


「祈晟,你什麼意思?不是說喜歡我嗎?現在看到別人摸我都沒發應了,裝不下去了是嗎?」


我氣極反笑,已經懶得再爭辯。


「你要是沒玩兒盡興,我把他們喊回來繼續。」


我扭頭就走,剛走兩步,身後傳來一聲隱忍的悶哼,緊接著鋪天蓋地的薰衣草香彌漫四周。


這個濃度和級別,即便我是 A 級的 Alpha 都有些站不穩,更別說是其他人。


「抑制劑和阻隔貼呢?」


我轉身去他包裡翻找,隻找到幾包煙和一盒胃藥。


「我沒帶。」他說得理直氣壯。


不知死活的兔崽子!


我扯著他的衣領狠狠按在牆上,「發熱期出來鬼混,連最基本的應急用品都不帶,你就這麼想死?」


他看著我發紅的眼睛反倒松弛下來,隨意往後一靠,衝我得意地笑:「不是有你在嗎?是你說的,會拿命護我,我沒忘,你也不許忘。」


拳頭被我捏得錚錚作響,我忍著一拳打扁他的衝動,湊到他跟前,準備給他臨時標記。


周時野是 S 級 Omega,被登記在冊的重點保護對象,他的信息素有極為罕見的藥用功效。


但與之相對應的,是他對 Alpha 致命的吸引力和弱成渣的自保能力。眼下他在沒有任何保護的情況下陷入發熱期,失控的 S 級信息素可能會引發暴亂。


唯一的辦法就是即刻臨時標記,幫他暫時壓制住發熱期。


2


我沒有多猶豫,手摸到他光潔的脖頸,將它彎成一個適合下嘴的弧度,狠狠咬上去。


周時野舒服得喟嘆,反客為主,糾纏住我的唇舌。


我們滾到沙發上,像兩隻困獸一般纏鬥。


S 級 Omega 的信息素蠱惑力毋庸置疑,我很快瘋得失去理智,撕開他的衣服,咬住他的鎖骨,在上面留下斑斑痕跡。


周時野的皮膚很白,輕輕一握就是一片青紫。


平日裡他一天氣死我八百遍,隻有在這種事情上,我能徹底找回場子。


等一切結束,他跟隻乖狗一樣躺在我身邊,收起了獠牙和爪子,還有我最討厭的那副假笑。


這種時候我總是會想起從前,從前他可不是現在這副樣子。


我第一次見到周時野,是受老板指派,去醫院照顧他。


確切的說也不是照顧,而是監督。


「他的腿必須嚴格按要求復健,你去醫院看著他,就算是趕鴨子上架,也得給我恢復正常。」


周海生叱咤風雲一輩子,那時又正當壯年如日中天,對這個自小不養在身邊的 Omega 兒子似乎也沒多少耐心。


我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是面無血色還在昏睡的周時野,皮膚蒼白到近乎透明,瘦瘦長長,散著淡淡的薰衣草香。


他受的傷遠比我想象中要嚴重得多,不談復健,連翻身都困難。


原本有一個 Beta 護工負責照看,但我冷眼旁觀,那個人整天不是玩手機就是打瞌睡,連給他擦身子的水都是冷的,就差沒往死裡整了。


無人問津的東宮廢太子,偏又生了一張禍國殃民的好皮囊,搞得我道心不穩。


我打發走了那個護工,親自照顧他,給他喂米糊、擦身體、按摩翻身、信息素安撫。


他很能忍,醫生檢查的時候再疼都一聲不吭,但是憋不住了會流眼淚。


閉著眼睛從眼角溢出來,很漂亮。


後來我一直很喜歡弄哭他。


一個月後他可以說話和站立了,整天「晟哥晟哥」的叫我。


「晟哥,我腿疼。」


「晟哥,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給我聞一點好嗎?」


「晟哥,你想標記我嗎?我想被你標記。」


勾得人心頭發緊。


我陪他走過了那段最痛苦的時光,後來他對我的依賴到了病態的程度,恨不得上廁所都要我進去陪著。


而我憐惜他孤身一人身體又不好,什麼都縱著他,要星星不給月亮。


其實我明白以自己的身份是不該招惹他的,可他那麼乖巧可憐,除了我一無所有,我哪裡舍得再讓他失望,隻能背著老板跟他玩兒地下戀。


那時候我是真的好喜歡他,為了他認真考慮過辭職,想幹幹淨淨地和他重新開始。


他也體諒我掙錢辛苦,把那些燒錢的愛好全戒了,跟ţű̂³著短視頻學習做菜煲湯,床上床下都怕我餓著。


我們好了一段時間,直到周海生突然去世。


3


接到國外警方電話的時候是早上五點,周時野跟我胡鬧了一整晚,才剛剛睡下。


他摸起電話聽了會兒,直接掛斷,罵了句「騙子」。


是我看了眼來電顯示,又重新撥了回去。


那時候是冬天,早上五點的天黑得像煤炭,我把周時野裹得像粽子似的帶去機場。


他一路都在瞌睡,我隻能打起精神,幫他處理各種事情。


折騰了大半天,到晚上終於登機,我兩隻眼睛熬得跟兔子似的。


他心疼地替我揉了揉太陽穴,嘴巴還賤兮兮的:「要不咱別去了吧,他死了就死了唄。」


我沒吭聲,其實我不太會安慰人。


周時野跟周海生是不親厚,但那又怎樣呢?爸爸一生隻有一個,何況他也沒有其他親人了。


我不想讓他留一點遺憾。


隻是沒想到周海生給我留了個大驚喜,處理遺產的時候律師才告訴我,周海生把遺產的 90% 都留給了我,前提是我必須把周時野照顧到大學畢業,並且領證結婚。


我一臉懵逼,轉頭就跟周時野表明立場,自己絕不可能要這筆財產。


還是他阻止我:「幹嘛不要?不要也是便宜了別人,先拿著,大不了等我們結婚了你再還給我。」


我被他說服了,想著捏在我手裡總比打水漂強,那本來就應該是他的東西,以後還能給他保障。


可我沒想到周海生留給我的不是單純的錢,而是一個內憂外患的公司,我被綁架在法人的位置上,一不小心就能被射成篩子。


已經上了賊船,我隻好起早貪黑當牛馬,硬著頭皮當總經理,連周時野都沒時間管。


他無聊的時候一天幾篇小作文,我句句沒回應,時間長了他開始陰陽我金主大人,自稱失寵金絲雀。


後來他在外面鬼混,被人下了藥導致發熱期提前,給我打電話。


「晟哥,我好熱!你快來救救我!」


我當時正在談一筆很重要的生意,脫不開身,接到電話魂都嚇沒了,立刻幫他打電話報了警。


助理告訴我他能解決,讓我務必穩住,否則所有人這麼長時間的心血都得完蛋。


我信了他一次,籤完合同後第一時間趕過去,就看到周時野渾身湿透打著冷戰,窩在一個 Alpha 懷裡小聲喘著氣。


我心疼地上前想接過他,被他冷漠地推開。


「祈晟,打擾你工作了吧,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打擾你了。」


我本來就愧疚,被他這麼一說更加心慌,硬把他搶過來抱著。


他身上都是別人的信息素,連脖子後面的腺體都有被咬過的痕跡,但我一句話也不敢問。


是我來晚了,說什麼都是我的錯。


他卻不肯輕易原諒我,反而跟那天的 Alpha 越走越近,為了他跟我提分手。


我調查到那個 Alpha 叫霍景川,已經四十歲,是個眼睛裡隻有利益的老狐狸,周時野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比你大二十多歲,心眼子比你頭發都多,你以為他有時間跟你談戀愛?別傻了!」


我恨不得罵醒他。


「那你呢?你不是一樣為了生意把我扔了?別裝久了把自己都騙了!」


他嘴巴跟淬了毒似的,我說一句他能反駁十句,句句往我心口上扎。


後來我想著隨便他吧,日久見人心,他鬧夠了遲早會看明白,誰才是對他好的人。


隻是沒想到,比他先醒悟的是我自己。


誰能想到呢?小兔崽子人前跟廢物似的,被人耍了就把自己逼成了躁鬱症,偏偏對著我就會騙人!


4


周時野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趁他洗漱的時候,我在廚房煮了鍋掛面。


從前我為他的伙食費過不少心思,也沒被領情。


「龍蝦和饅頭對我來說都一樣,你想抓住我的心,不如抓住我的腎。」


他這麼說我還不信,拿上千一斤的普洱給他煮茶葉蛋。


現在終於擺脫這副戀愛腦了,我把面條撈上來,沒一會兒就坨了,不過無所謂。


周時野洗完澡套了個背心就出來,走路的姿勢還有些別扭,看到我時愣了一下,有些刻意地冷Ŧů⁽了臉。


我猜他是不討厭我的,這種感知在床上分外清ƭůₙ晰,他攀著我肩膀的手總是緊得過分,喜歡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從心理學上講,這是一種過度佔有。


但是下了床,他又會裝出拒人千裡的樣子,偶爾再作一作,發點無名火。


我都包容,反正我已經準備離開他了。


他拿過碗吃了兩口,眉頭皺起來,但沒說什麼,堅持吃完了。


他不說,我也就不問。


吃完我熟練地把碗洗了,然後拿出手機,翻出他主治醫生給我發的微信,跟他溝通近期的治療方案。


「上一次你的心理評估情況不錯,王醫生說這次的藥物治療效果很好,再吃一段時間鞏固一下,但你自己要保持情緒平靜,像昨天晚上這樣的事,Ťũ₉不要再發生。」


「那你看緊點唄!」他聽著我的話放松下來。


好像隻要確認我還關心他,他就會吊兒郎當的什麼都不當回事。


隨便他。


「還有一個月你就畢業了,畢業論文寫好了嗎?」


「花錢找了個槍手,還沒問他進度。」


提到畢業他似乎心情變好了,盯著我的臉笑得玩味。


我有點無語,自從對他祛魅,我現在看他跟看狗似的,他那智商好像真沒比邊牧高多少。


「外面找的槍手不靠譜,把論文題目發給我,我來幫你搞定。」


「這麼關心我學業,怕我畢不了業嗎?按照你現在的能力,搞定我的畢業證書不算什麼難事吧?」


他還在那邊自以為是地揣測我,我到嘴邊的勸誡咽回去了,更加麻利地處理起公司交接的事。


筆記本合上,我準備回公司,周時野不說話,但看得出不高興了。


其實他很黏我,我看得出來,裝不知道。


拿捏一個人情緒的感覺真的挺爽。


「下個月 8 號畢業典禮,你要來。」最後他不情不願地提醒。


「好,不過在這之前,你要乖。」我也不冷不熱地回應。


5


因為對周氏的錢財利益沒什麼留戀,交接流程走得很順利。


周時野畢業這天,我特地穿了身正裝,還難得去店裡做了個造型,參加他的畢業典禮。


他看到我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這次使了使勁都沒冷下臉,眼神整場都跟著我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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