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隻能穿著一件勉強遮蔽身體背心或者 T 恤幹活。
當沃爾夫岡坐在沙發上,看著少女跪在地板上幹活,他的目光中除了滿足的控制欲外,還有越來越濃重的淫邪。
尤其是娜塔莎日漸成熟,更是勾起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惡魔。
最終,沃爾夫岡忍不住,伸出了他的魔爪。
「求求你放過我吧!」
娜塔莎被沃爾夫岡綁在床上,驚恐地看著對方。
沃爾夫岡眼中盡是變態和貪婪,他根本不顧娜塔莎的反抗,狠狠地撲了上去。
從那以後,娜塔莎就成為了沃爾夫岡發泄獸欲的工具。
每當沃爾夫岡在工作上不順心的時候,都會回來狠狠地折辱娜塔莎一番。
經過幾年的控制與折磨,沃爾夫岡已經徹底把娜塔莎視作自己的禁脔。
「叫我主人!」
沃爾夫岡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少女。
此時娜塔莎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拿著抹布在擦拭地板。
她聽見了沃爾夫岡的話後,心裡一顫,無盡的屈辱感湧上心頭。
她不敢開口拒絕,也不敢反抗,隻能當做什麼都沒聽到,仍然低著頭,默默地擦拭地板。
可沃爾夫岡卻連沉默的權利,也從娜塔莎身上剝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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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從娜塔莎身上得到滿意的答案,上前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把娜塔莎打得鮮血直流、奄奄一息。
之後他隨意一丟,把娜塔莎丟回地牢裡,由她自生自滅。
幾天後,沃爾夫岡又把娜塔莎從地牢裡揪出來,讓她喊自己做「主人」。
可娜塔莎仍然以沉默應對,她面臨的,自然又是一番狂風驟雨般的暴打。
早在被沃爾夫岡侵犯後,娜塔莎就已經這裡的生活感到絕望。
她無時無刻不想從這個地獄逃出去,每次從地牢出來,她都觀察這屋子四周,尋找逃跑的機會。
但是每天被惡魔欺辱、折磨,還經常餓得手腳發軟,讓娜塔莎根本沒有力氣逃跑。
而沃爾夫岡似乎也察覺到娜塔莎想要逃跑的念頭,他把娜塔莎的頭發剃光,讓她全身上下隻穿一條內褲,然後把她拉到大門口。
沃爾夫岡打開院子大門,指著外面漆黑的道路:
「快跑吧!我看你能跑多遠!」
沃爾夫岡輕蔑地看著娜塔莎,甚至還在娜塔莎身上推了一把。
娜塔莎看著敞開的大門,以及通往自由的公路,心裡怦怦直跳。
她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雙腿,根本不受控制,無法往前邁出一步。
她在門口站了許久,也始終沒能邁出大門一步。
最終,娜塔莎無力地癱倒在地,絕望地抽泣著。
沃爾夫岡看見這一幕,臉上露出的得意的笑容。
「所以你看,外面的世界已經不需要你了,這裡才是屬於你的,你也隻能在這裡!」
這一天晚上,沃爾夫岡再一次粗暴地佔有了娜塔莎。
這次,沃爾夫岡格外興奮。
他覺得,他已經徹底地「馴服」了這名少女。
娜塔莎已經完全臣服於他,徹底地成為了他的奴隸。
在沃爾夫岡徹底「馴服」娜塔莎後,他開始給娜塔莎更多的「自由」。
他第一次帶著娜塔莎離開這棟房子,去了郊外的一片樹林裡。
沃爾夫岡還「大方」地允許娜塔莎從車上下來,在樹林裡透透氣。
在沃爾夫岡的監視下,娜塔莎不敢有任何試圖呼救或者逃跑的動作。
這名變態的惡魔,對此十分滿意。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沃爾夫岡不停地帶娜塔莎出去,去逛商店、超市乃至滑雪。
他似乎在用這樣的方式,來展現自己對這名少女的「主權」。
而在外出的時候,盡管沃爾夫岡在旁邊緊盯著,但娜塔莎還是有向別人求救的機會。
尤其是在商店、超市的時候,隻要她大喊大叫,讓店員和路人喊來警察,她就能從惡魔手中逃離。
可當她面對商店售貨員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已經好幾年沒有跟其他人說過話了,而且一直生活在黑暗狹窄的地下室裡,與陌生人交流的能力,幾乎早已喪失。
而且這些年來,她被沃爾夫岡折磨控制,根本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呼救。
就這樣,沃爾夫岡帶著娜塔莎招搖過市,人們卻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就是幾年前轟動一時失蹤女童與綁匪。
但娜塔莎也不是沒有逃脫的機會。
在外出的經歷中,最接近獲救的一次,是在公路上。
那天沃爾夫岡開車帶著娜塔莎出門,娜塔莎坐在副駕上。
正好前面有交警設卡查車,一名高大強壯的警察來到沃爾夫岡的車前,向沃爾夫岡索要了證件。
「她是什麼人?」
警察指著娜塔莎發問。
「她是我的侄女,腦子不太好。」
沃爾夫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鎮定地回答。
警察再把目光投向娜塔莎,娜塔莎看著警察,再看看身邊的沃爾夫岡,嘴巴蠕動了一下,卻什麼話也沒能說出來。
警察在查看證件後,就讓沃爾夫岡離開。
就這樣,娜塔莎錯過了一次最好的逃跑機會。
沃爾夫岡則是更為志得意滿,在警察面前,娜塔莎都不敢反抗,更別說其他場合。
他此時,已經徹底把娜塔莎當做自己的「私人物品」。
他甚至把娜塔莎帶去見自己的朋友,根本不害怕娜塔莎暴露在他的朋友圈裡。
但正是這種自得的行徑,讓娜塔莎找到了逃脫的機會。
2006 年 8 月 23 日,中午 12 點 55 分。
娜塔莎在院子裡,用吸塵器給沃爾夫岡的汽車做清潔。
院子大門虛掩著,沃爾夫岡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娜塔莎幹活的背影。
突然,沃爾夫岡的手機響了。
「喂,我聽不清楚,你說大聲一點。」
沃爾夫岡接下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卻被吸塵器巨大的轟鳴聲所掩蓋。
他捂著一邊耳朵,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埋頭幹活的娜塔莎。
猶豫了一下,沃爾夫岡拿著手機,拐進了屋子裡。
雖然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沃爾夫岡從未讓娜塔莎離開過他的視線。
但現在,沃爾夫岡卻一點也不擔心娜塔莎會逃跑。
在他看來,即便院子大門敞開,娜塔莎也不敢跑出去。
因為從此前多次外出的經歷來看,沃爾夫岡心中篤定,娜塔莎已經離不開他,離不開這座他所布置的囚籠。
哪怕如今這座囚籠的大門並沒有上鎖。
在看著沃爾夫岡走進屋子後,娜塔莎突然抬起頭來,看著虛掩著的院子大門。
她的心,猛烈地跳動起來。
過去幾年裡,她無數次想象著自己如何逃出這座地獄。
但是,每每機會來臨的時候,她都會錯過。
過去在商場遇見店員、在路上遇到交警盤查的一幕幕浮現在娜塔莎的面前。
如今的她,已經是一名十八歲的少女,被關在這座地獄裡已經超過了八年。
「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我要逃出去!」
娜塔莎心中做出了決定,她把吸塵器扔在地上,拔起雙腿就往外跑去。
院子大門果然沒有上鎖,娜塔莎打開虛掩的大門,看到了外面陽光普照的大地。
娜塔莎看著大門外面的道路,心情激蕩,胸口猛烈起伏。
在吸塵器嗡嗡的轟鳴聲中,娜塔莎的一隻腳,勇敢地邁了出去。
緊接著,就是另一隻腳。
娜塔莎一步一步地遠離著這座折磨了她八年之久的牢獄。
到後來,她赤著腳,在公路上狂奔。
即便因為長期飢餓導致陰營養不良,娜塔莎仍然用她瘦弱的雙腿,在衝向自由的道路上狂奔。
跑出去有幾百米後,娜塔莎回頭看了那座院子一眼,沃爾夫岡並沒有追出來。
這讓娜塔莎更看到了逃脫的希望。
這時候,她在路上遇到了一對夫妻和孩子,她連忙上前向他們求救。
「求求你們,幫我報警,我被人綁架了!」
也許是娜塔莎那幹枯瘦弱的面容嚇到了他們,這三人對娜塔莎避之不及,遠遠地躲開了。
娜塔莎已經八年時間沒有獨自一個人到街上來。
上一次她自己一個人到街上來的時候,正是八年前她被沃爾夫岡綁走的那一天。
娜塔莎害怕沃爾夫岡再次找上來,她想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終於在一戶人家的院子外面,看到了一個正在修剪草坪的婦人。
「求求你,幫我報警,我被綁架了!」
「我是八年前失蹤的娜塔莎·卡姆普什!」
娜塔莎帶著哭腔,向那名婦人哀求幫助。
婦人警惕地看著娜塔莎,讓她待在院子外,然後就走進了屋子。
娜塔莎茫然無助地站在院子外,提心吊膽地看著沃爾夫岡屋子的方向。
這裡距離沃爾夫岡的屋子,隻有幾百米的距離,那名惡魔如果發現她逃跑了,隨時有可能追上來。
幸運的是,在半個多小時後,兩名警察出現在院子前面。
他們在那名婦人的帶領下,朝娜塔莎走來。
在看到警察的那一刻,娜塔莎淚流滿面。
她知道,她終於從那個地獄逃出來了!
娜塔莎告訴警察,她就是八年前失蹤的小女孩。
這個消息一經傳播,立即轟動了整個奧地利,乃至整個歐洲。
大部分的維也納警察,都還記得八年前的那起失蹤案。
警方立即通知娜塔莎的父母,讓他們過來給娜塔莎做 DNA 鑑定,以甄別娜塔莎的身份。
當娜塔莎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女兒時,都禁不住哭了出來。
尤其是看到娜塔莎如今衣衫褴褸、瘦骨嶙峋的模樣,更是讓她的父母感到心疼。
在確認了娜塔莎的身份後,警方立即行動,前去抓捕沃爾夫岡。
警方封鎖了沃爾夫岡的家,並沒能找到這名惡魔的下落。
當天晚上,警方發現了沃爾夫岡的汽車停在維也納火車站外面。
隨後,在鐵軌上,發現了沃爾夫岡的屍體。
根據警方的初步勘察,把沃爾夫岡的死亡,定性為畏罪自殺。
作為元兇的沃爾夫岡死了,但這一起囚禁幼女性奴案所帶來的後遺症,還遠遠沒有結束。
首先是綁架者的數量引起了爭議。
盡管娜塔莎說隻有沃爾夫岡一個人,但是在警方的筆錄檔案中,當初看見娜塔莎被綁上車的 12 歲女學生,卻說當時白色廂式貨車的駕駛室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根據這名目擊者的說法, 抓人的是沃爾夫岡, 他的同伙, 則是負責開車。
到底綁匪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這就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除了綁匪數量外,沃爾夫岡的死也有疑點。
有法醫對沃爾夫岡的屍體做過二次屍檢, 認為沃爾夫岡是死亡後才被人丟到鐵軌上的。
也就是說,沃爾夫岡的死, 很可能是被人謀殺。
沃爾夫岡立即關上車廂門,坐上駕駛室發動汽車。
「54」而作為受害者的娜塔莎,她在獲救後的行為,也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首先是她在聽說沃爾夫岡自殺身亡後,竟然在警局裡嚎啕大哭。
也不知道是為徹底擺脫這名惡魔喜極而泣,還是有其他的情緒影響。
娜塔莎逃出來後,曾回到高中去上學。
但沒上多久,她就退學了,因為她身上所經歷的事情,讓她無法面對同學們異樣的目光。
在退學後, 娜塔莎沒有與父母住在一起, 而是住進了沃爾夫岡的房子。
沒錯,就是那座關了她八年的多地獄。
盡管奧地利警方已經把地牢入口給封了, 但娜塔莎在索取賠償的時候, 還是主動索要了這一棟房子, 並且住了進去。
而且後來她還把沃爾夫岡的寶馬車也買了過來。
甚至有一段時間, 她的錢包裡都保留著沃爾夫岡的照片。
這一切,都讓人們懷疑,娜塔莎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從地獄逃脫數年之後,娜塔莎終於能夠敞開心扉, 面對曾經的苦難。
在 2010 年,娜塔莎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自傳《3096 天》,講述她在地牢裡的 3096 天。
後來,她的這本自傳, 被拍成同名電影。
2013 年,娜塔莎出版第二本自傳《自由 10 年》。
在她的這兩部自傳裡,娜塔莎說她已經原諒了沃爾夫岡,並且對沃爾夫岡表示了同情。
2016 年 8 月,娜塔莎搬出了沃爾夫岡的房子, 但她仍然不時地會回到這棟房子裡, 給這棟房子擦拭地板、修葺維護,就好像她在被關地牢裡八年所做的那樣。
雖然種種行為似乎都在說明,娜塔莎很可能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但是如今的她, 卻活得十分坦率與自由。
縱觀過去如此之多的被囚禁、控制的受害者, 他們在獲救後, 真的沒有太多人能像娜塔莎那樣,重新擁抱生活。
也許想要重新獲得自由,就需要先放下仇恨吧。
娜塔莎用她自己的經歷告訴世人, 即便遭受了難以想象的磨難,隻要能夠積極面對,生活仍然會擁抱你。
參考資料:
1、《3096 天》娜塔莎·坎普希著.朱燕飛譯.上海文藝出版社.2015 年 7 月第一版;
2、紀錄片《娜塔莎·卡姆普什:一生的故事》;
3、被綁八年奧地利女孩拒見父母 得知兇犯自殺痛哭.中國新聞網.2006.8.28
4、奧地利女孩被歹徒綁架八年 被迫稱疑犯為"主人".中國新聞網.2006.8.26
5、被關八年奧地利少女述其遭遇 疑對"罪犯"有依賴.中國新聞網.2006.8.26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