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和女主見面,場面都是溫馨小確幸,很好地表達出了兩人之間真摯深沉的愛意。
裴澤內心對女主的愛意沸騰著,面上卻是冷漠無比,各種折磨、PUA、挖苦、諷刺女主。
女主則是始終堅持著對愛情的忠貞。
「你能得到我的人,卻永遠得不到我的心!」
這兩人一個病嬌偏執,一個忠貞不屈,要是一般人就寫下去了。
但是作者怎麼可能會是一般人……
7
這時候我在獄中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我的手下。
沒錯,就是百萬鎮北軍中的一部分成員組成了劫獄小團體,殺進天牢把我救了出來。
當時我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沒能給沈玲燕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
那時候已經是八月十五了,在深宮內毫不知情的女主給我準備了一堆月餅,期盼著與我見面。
這一段對食物的描寫極為誘人。
裴澤得到消息後大發雷霆,派出大量追兵前去追殺我。
那一天,裴澤冷著臉拒絕了女主去見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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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女主各種折騰,裴澤各種折磨。
鬧騰了一百多章,女主最終決定得親自去看看。
然後她又潛出了皇宮,進入了天牢。
其實我覺得吧……
發現我不在之後,女主回到皇宮,直接質問裴澤這是怎麼回事。
裴澤直接說我死了。
女主受不了這個打擊,昏倒在地,失憶了,隻記得自己好像是很愛一個人,但是記不清那個人是誰。
裴澤就趁機騙女主,跟他說他倆是青梅竹馬,那個人就是自己。
女主信了!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在皇宮中過起了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三年生倆娃。
這時候你可能會問了,我去哪了?
實際上,我也失憶了……
把我救出來之後,我的手下和朝廷的追兵激戰一場,幾乎全軍覆沒。
我被幾個手下扔到了一條小船上,順著河流漂到了一個小漁村。
然後被一個打魚的姑娘撈了起來。
風流王爺俏村姑,你懂的……
8
三年之後。
副將勾結蠻族再次入侵,朝廷屢戰屢敗,小漁村也受到了波及。
經歷了一番曲折,我恢復了記憶。
經典的為了天下蒼生,我再次披掛上陣,成功打退了蠻族。
另外這裡得提一嘴,女主沈玲燕也恢復了記憶,經過一百多章的思考,她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裴澤……
為了女主,我和裴澤爆發了激烈的衝突,幾乎就要刀兵相見了。
女主心懷天下蒼生,為了避免我和裴澤打起來導致生靈塗炭,直接從城樓上一躍而下,成就了 BE 美學。
這時候我收到了女主臨終前寫給我的信。
大體意思就是,原來咱倆挺好的,可現在我和別人好上了,希望你理解我,千萬別生氣。
並且希望我把對她的小愛轉變成對天下蒼生的大愛,鎮守北地守護國家的安寧。
我感動得涕泗橫流,真他媽的回去當忠臣了。
但是,現在我直接領兵打到了京城,卻不知裴澤如何應對。
我在京城外扎下營盤的第二日,丞相就來了。
9
丞相先是和我進行了一番商業互吹,然後就提出和我下一盤棋。
我不明所以,但是考慮到丞相的威望,我同意了。
丞相持白子,我持黑子。
抿了一口茶水,丞相笑道:「天下人皆王爺乃是忠義之人,若是王爺輸了,可否答應老夫一件事情?」
我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他會提出什麼要求了。
這女頻的世界是真好玩,比男頻有意思多了。
我微微一笑道:「若是本王贏了呢?」
丞相捋了捋胡須,自得地說道:「老夫號稱大宋棋聖,二十餘載以來與人對弈還從未敗過。」
我搖了搖頭,說道:「若是本王贏了,丞相不妨也答應孤一件事。」
丞相同意了。
對弈開始。
我不會下圍棋,就是看哪裡順眼就在哪裡放棋子。
丞相一開始還在思考我是不是在憋什麼殺招,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了我是在亂下的事實。
對弈結束得很快。
丞相落下棋子,拱手道:「王爺承讓了。」
我嗤笑一聲道:「丞相以為自己贏了?」
丞相低下頭,掃視了一眼棋盤,自信地說道:「老臣看不出王爺有翻盤的可能性。」
我指著棋盤,嘆了口氣道:「丞相,有時候這棋局的勝利不僅在棋子之間,而更在於棋盤本身。
「我們不要拘泥於棋盤中這一隅之地,而更要放眼全局。」
丞相皺眉沉思良久,問道:「這是何種棋法,老夫聞所未聞。」
我努力壓住嘴角,故作淡定地說道:「此棋法名曰景,乃漢景帝劉啟所創。」
「這是何種棋法,老夫竟然聞所未聞!」丞相疑惑地問道。
我實在是憋不住了,站起身來,抄起棋盤,大笑道:「抡盤如飛曰景,一擊爆頭曰景!」
話畢,我抡起棋盤砸向了丞相。
丞相,卒!
10
用手帕擦了擦濺到我臉上的血,我問道:「丞相是怎麼死的?」
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急忙說道:「家父棋差半招輸給了王爺,因為擔心被聖上懲罰,家父憂懼而死。」
我好奇地問道:「你是丞相的兒子?」
青衫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家中庶子,父親素來把我視作奴僕。」
這我倒是有所耳聞,丞相的幼子素有賢名,但是因為出身低不被重視。
卻是沒想到這父子二人已經鬧到了哄堂大「孝」的地步。
我滿意地一笑,問道:「你可知道裴澤他們想用什麼辦法來對付我?」
這人正色起來,條理清晰地講出了他從父親以及其他人口中聽到的信息,以及一些自己的推斷。
聽完後,我愕然道:「他們商議了一宿就商議出這麼一個辦法?」
青衫男子苦笑道:「王爺向來言必信行必果,我父對棋藝又頗為自信,所以……」
無語了,這群人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第二天,裴澤又派來了大宋第一騎聖,要與我賽馬,比試騎術,要求與丞相相同。
我同意了。
先派人把「騎聖」和他的坐騎一起射成刺蝟,然後自己慢慢踱步走到了終點。
可憐的騎聖還在起點一動不動。
第三天,裴澤又派來了大宋第一射聖,要與我比試射箭。
我派人把他的弓弦割斷,然後再比試。
射聖:【!!!!】
【王爺怎能這般不要臉!】
我:【如今本王是定規矩的人,你等不過是守規矩的人,我定下了規矩你等守著就好。】
【怎麼,你不服氣嗎?】
11
又過了兩天半,到了五萬人。
通過丞相之子的關系,我在御林軍中找到了幾個帶路黨。
沒有一絲猶豫,我直接率兵 A 了上去。
二五仔們很給力,早早把城門打開了。
一路殺到皇宮,我都沒有遇到成建制的抵抗。
巍峨壯麗的宮牆上,一個身穿白衣,眼帶淚痕的絕美女子,哭道:「阿哲,你回去吧,你殺入皇宮一定會有很多無辜的人失去生命,我不忍心看到他們……
「你要是非要打入皇宮,我就從這宮牆上跳下去!」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沈玲燕。
說實話,要是別人在我面前這麼嘰嘰歪歪早就被亂刀砍死了。
但是……但是……沈玲燕她「顏之有理」呀。
對付道德綁架最好的方式就是降低自己的道德水準,當你變得足夠缺德,他們就會要求道德相對高一些的人向你妥協。
我咽下一口唾沫,高聲說道:「玲燕,你要是敢跳,我就下令三日不封刀。」
副將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簇擁在我身邊的士兵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那些裝飾華麗的宅院。
沈玲燕頓時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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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玲燕扭頭看向了站在她身邊的裴澤。
裴澤面沉如水,一言不發。
我高聲喊道:「陛下做出如此糊塗事定是被奸臣蒙蔽,不如打開宮門放臣進去為陛下誅殺奸臣。」
裴澤緊咬牙關,面色鐵青。
沈玲燕哀求道:「陛下,陳哲他為了我已經是氣糊塗了,不如先把宮門打開放他進來,要不然我擔心他一氣之下做出傻事傷害無辜。
「阿哲他性本忠貞,臣可為陛下擔保,他定不會做出謀逆之事,隻要……隻要陛下肯向阿哲道歉,他……他就還是那個忠勇無雙的鎮北王。」
裴澤仍然保持著沉默。
就在這時,宮門卻突然打開了。
身材臃腫的總管太監站在宮門後,向我揮手道:「鎮北王,this way I know a small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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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殺進了皇宮,抓住了裴澤,救下了沈玲燕。
裴澤被抓住的時候,還在叫囂著:「朕是皇帝,你們這群亂臣賊子必定不得好死。」
我給副將使了一個眼色。
他快步走上前去,毆帝三拳,大罵道:「朕朕朕,狗腳朕!」
裴澤被打了個烏眼青,一下子就老實了。
沈玲燕哭哭唧唧地投入我的懷中。
「阿哲,求你了,不要殺人好不好?」
看著沈玲燕那張哭得梨花帶雨,卻又清麗脫俗的俏臉,我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愛妃顏之有理,若其人並無死罪,孤聽你的不殺就是了。」
14
我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進的京城,無論怎麼樣,都得找出一群「亂臣賊子」來。
當然,我也得順勢清洗一下朝堂。
官,誰都相當。
陪著我打進京城的這群手下也想要當官。
但是官位這種東西,他就那麼幾個。
你想要,我也想要。
那肯定就有人能當官,有人當不了官。
陪著我打進京城的這群人,必須得有官當。
朝堂上這群人,必須得有一部分人把官位讓出來。
至於是誰讓出來,就得看他們夠不夠忠心了。
為了檢驗一下誰更忠心,我設置了一個很簡單的小遊戲。
以祭祀河神的名義,我帶著滿朝文武百官來到了河陰。
副將孔舒從上林苑牽來了一頭鹿。
我指著這頭鹿,問道:「眾愛卿可知道這是什麼?」
文武百官們開始竊竊私語。
「好像是鹿吧。」
「陳大人,我老花眼了看不清楚,你看得清楚嗎?」
「這逆賊是想要幹什麼!」
「這河邊風好大呀。」
……
我輕咳兩聲,說道:「眾愛卿可看出這是什麼了?」
大臣們:「是鹿!」
副將孔舒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吼道:「放屁!這分明是馬!」
15
文武百官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良久,新科狀元王翰林從人群中走出,朗聲說道:「王爺,臣乃江南之人,不識北地風物,竟將馬看成了鹿。」
我笑道:「滑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來站到這邊來。」
王翰林站到了另一邊。
大臣們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隨後陸陸續續地又有許多大臣承認了這是一匹馬。
最後還有一小半的大臣死挺著脖子,直勾勾地看著我,堅持說這就是一頭鹿。
我也懶得理會他們,直接騎上「戰鹿」揚長而去。
副將孔舒獰笑一聲:「桀桀桀桀,來人把這群亂臣賊子都給我扔到河裡去!」
士兵們「桀桀」怪笑著走上前來,用繩子把這群官員捆上,還貼心給他們每人都綁了一塊大石頭。
然後就驅趕著他們往河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