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藏夏》, 本章共3644字, 更新于: 2025-01-26 15:59:27

  她也永遠不會忘記他當時溫柔紳士地彎下腰聽她講話的樣子。

  到家,車子停在平層車庫。

  向暖和駱夏從車上下來,他繞到她這邊,伸手將人攬進懷裡。

  感覺到她的手臂冰涼,駱夏低頭看向她,溫柔地問:“胳膊怎麼這麼涼?冷不冷?”

  說話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向暖的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紅暈。

  不等她回答,他的手已經摸上她的額頭。

  隨即,駱夏皺緊眉低嘆:“好像有點低燒。”

  向暖根本沒感覺到自己在低燒,她聽到他的話,有些茫然,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下一秒,還沒反應過來的她就被駱夏直接打橫抱起,一路回了臥室。

第44章 戀夏06

  向暖直到被駱夏動作輕柔地放到床上蓋好被子都是懵的。

  駱夏已經邁著大步急匆匆地去樓下拿額溫槍。

  她坐在床上, 倚著被他豎起來墊在她背後的枕頭,認真地回憶著自己大概在什麼時候受了涼。

  思來想去,好像也隻有吃過飯後那段時間。

  從飯店出來要跟賈誠分開各自回家前, 幾個人站在外面聊了會兒。

  那會兒溫度就已經降了下來, 風也吹了起來。

Advertisement

  向暖正回想著, 駱夏就一手拿著額溫槍一手端著杯溫水走了進來。

  他把溫水遞給向暖, 然後就給她側了側體溫。

  37.8°C,低燒。

  駱夏沉了口氣,讓她把水喝完。

  “去洗個熱水澡,能緩解一下。”駱夏對向暖說。

  向暖點點頭, “好。”

  駱夏拿著額溫槍和水杯出去, 走到門口時不忘給她帶好門。

  向暖找出要換的衣服,進了浴室洗澡。

  而駱夏下樓後便抓了車鑰匙冒雨開車出門。

  向暖被哗哗的水聲包圍著, 外面又下著雨,根本沒聽到車開走的聲音。

  她衝了澡出來,下樓去喝水,這才發現客廳很安靜。

  駱夏好像不在家。

  向暖剛倒了杯水,還沒來得及喝, 駱夏就從車庫通往客廳的門那兒出現。

  他T恤的肩膀處和後背等地方顏色都因為湿掉而變深, 發梢也潮呼呼的。

  駱夏快步進來, 顧不上自己要用毛巾擦幹一下, 拉著向暖上樓,讓她躺床上休息。

  他拆開買回來的降溫貼, 給她往額頭上貼了片, 低聲囑咐:“躺會兒, 我去給你沏杯清熱解毒的顆粒。”

  說完他就起身要走。

  向暖拉住他的手指, 提醒:“你先去擦幹一下, 洗洗澡,別感冒。”

  駱夏回頭垂眸衝她露出淡笑,安撫道:“好我知道了。”

  他從她的房間出來,用清熱解毒的顆粒給她泡了杯水,水溫太熱,需要等些時間才能喝,駱夏就進浴室衝了個澡。

  到底是身體不舒服,向暖躺在床上,渾身乏力地昏昏欲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幾乎要睡熟時,被一道低沉溫柔的嗓音喚醒:“向暖?向暖?”

  駱夏見她睜開了眼睛,把她扶起來,將那杯晾好可以喝的水遞給她,語氣輕哄:“把這杯喝了。”

  向暖接過杯子,聽話地喝完。

  駱夏從她手中拿過空玻璃杯,放到床頭櫃,他用指腹輕輕地給她揩去嘴角的水漬。

  然後捧著她的臉,低頭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唇瓣。

  今晚他沒像往常那般拉著她吻個不停,晚安吻點到為止,而後就適時退開,摸摸她的腦袋,低沉的嗓音泛著清潤:“好好睡,睡一覺就好了。”

  向暖卻有點不滿足。

  她抓著他的手指沒松,隨後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他。

  駱夏無奈,又被她撩撥心起波瀾。

  最終還是沒控制住,親了她好一會兒才罷休。

  在向暖乖乖躺下要睡覺的時候,駱夏蹲在床邊,湊近她溫和道:“今晚我會過來看你幾次,提前告訴你,你不要怕。”

  向暖怕他休息不好,溫哝軟語道:“你好好睡,不用特意過來,我睡一覺明早就退燒了。”

  駱夏嘴角輕揚了幾分,捏捏她的臉蛋,沒再跟她爭,隻說:“睡吧,晚安。”

  “晚安。”向暖已經困得不行,呢哝完就閉上了眼,很快便沒了意識。

  駱夏定了好幾個鬧鍾,每三個小時過去給她測一次體溫。

  中途在降溫貼到時間後幫她拿掉,還特意用酒精給她擦拭了幾下頸動脈幫她降溫。

  向暖當時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抓住他的手哼唧呢哝:“幹嘛呀?”

  半夢半醒的她說話似嬌似嗔,撩人得緊。

  撒嬌般的嗓音落到駱夏的耳中,就像勾引。

  駱夏無奈好笑地問:“你以為我想幹嘛?”

  向暖又要昏沉地睡過去,沒有接話。

  他一下一下地給她用酒精擦拭脖頸,回答她的話說:“給你物理降溫,會舒服些。”

  她又哼了兩聲,跟小貓伸出爪子輕輕撓手心似的,聽的他心口泛痒。

  駱夏哭笑不得,又覺得她實在可愛,忍不住俯身輕輕地在她嘴唇上啄了下。

  好在黎明的時候,向暖的體溫終於恢復正常。

  駱夏剛用額溫槍給她測完體溫,還沒來得及離開,向暖就睜開了眸子。

  她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地望著坐在床邊的男人,以為自己在做夢。

  看到他要起身離開,神志不清的向暖本能地拉住了他的手。

  “別走。”她呢喃著伸出手抱著他的脖子,又閉上了眼,就這樣靠在他懷裡繼續睡。

  駱夏有些意外地被她擁著,他小心翼翼地將額溫槍放到床頭櫃上,回摟住懷裡的女人,嘴角輕勾。

  好一會兒,等向暖再次睡熟,駱夏才慢慢地把她放回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他起身走出臥室,下樓去做早飯。

  向暖醒過來後把黎明粘著他的事錯記成了自己做的夢,對駱夏隻字沒提。

  吃飯的時候駱夏問她要不要在家休息一天,向暖搖搖頭道:“不用了,已經不燒了。”

  駱夏尊重她的決定,沒多說。

  吃過早飯就把人送去了工作室。

  .

  時間一分一秒地往前碾軋,隨著開學季的來臨,秋天不知不覺地踏入生活。

  向暖和駱夏每天按部就班,但因為工作都很忙,時間上大多數又都錯開,他倆除了周六日去跳舞健身,也沒怎麼出去玩過。

  約定的一起看日出也始終沒機會落實。

  九月中旬的周二晚上。

  駱夏開車接向暖下班,在回家前兩個人去了趟超市。

  買了些食材,又買了點零食。

  後來經過女性用品專區,向暖默默松開挽著駱夏手臂的手,一個人轉身拐進放天使巾的貨架前。

  二十多號大姨媽要來,但她記得家裡沒存貨了。

  向暖找到她常用的那款,拿了一包夜用兩包日用。

  一轉身,駱夏就在她身後。

  向暖:“……”

  她眨了眨眼,表情淡定從容地把天使巾放到購物車裡。

  駱夏笑了下,自然地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摟著她往前走。

  他倆誰都沒講話,但卻同時突然想起了高三那年的一件事。

  2009年十月份秋季運動會那天。

  她親戚到訪,不小心弄到了褲子上,被/操場上不知哪個年級的幾個男生嘲笑。

  沒有外套的他拿了靳言洲的跑去追她。

  最終因為她驚慌無神手忙腳亂地拿不住外套,他直接幫她系好打結。

  那是向暖高中記憶中,他唯一一次朝她奔跑而來。

  也是那次,她第一次清晰地認知到,在以後那麼長的人生中,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人,能讓她如此喜歡。

  因為年少時遇見的他給了向暖足夠的尊重和保護,向暖從此無法忘記這個叫駱夏的少年。

  有很多人一生也遇不到這麼美好的人。

  而她當時,慶幸又難過。

  慶幸她此生遇到了,難過他並不屬於她。

  其實那個經歷對駱夏來說也是僅有的一次。

  他長那麼大,在她之前他從未給女生往腰上綁過外套。

  因為對十七八歲的他們來講,這種親昵的行為,應該隻有男朋友才可以做。

  但當時情況緊急,他隻能快速地幫她打好結。

  駱夏在自助付款機前結賬,向暖就在旁邊等著他。

  等他付了錢,將東西拎在手中,她主動拉住他另一隻手,手指滑入他的指縫,與他十指交扣。

  駱夏垂眼笑了笑,回握住她的手。

  兩個人從商場牽手出來,上車回家。

  晚上吃過飯,向暖把客廳的燈關掉,用遙控器合上窗簾,開始和駱夏一起看電影。

  今天買了袋瓜子,向暖拆開,一邊看電影一邊剝。

  但又不吃。

  駱夏親眼看到她將剝好的瓜子仁放在一塊,等到攢夠一堆,她就捧在手心裡,一口悶下去。

  “早知道就給你買瓜子仁。”他低聲說了句。

  向暖扭臉看他,嘴巴咀嚼著,衝他搖頭。

  等她將嘴裡的瓜子吃下肚,才開口小聲說:“直接買瓜子仁就沒這種樂趣了。”

  駱夏搞不懂女人的心思,但也不需要搞懂。

  他隻需要給她剝瓜子。

  向暖撕開一瓶養樂多的包裝,仰頭喝了幾口。

  雖然嘗過了低糖的,但她還是最愛原味。

  駱夏沒一會兒就剝了一小堆,他拉過她的手,讓她攤開掌心,把剝好的瓜子仁都給她。

  向暖驚訝又開心,捧過瓜子仁又一次填進嘴裡。

  她滿足地笑著,連眼睛都彎了起來。

  一個電影將近倆小時,看完也到了該去睡覺的時候。

  兩個人都沒有動,客廳依然關著燈,合著簾。

  隻有投影儀開著,投在牆上有一些微弱的光亮。

  向暖早已經從沙發上滑下來,坐在了地毯上。

  她沒骨頭似的靠著駱夏的腿,姿態懶散的像隻貓。

  須臾,她直起上半身,語氣認真地開口說:“駱夏,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駱夏疑問:“嗯?什麼事?”

  “就是……關於國慶節的安排,”向暖抿了抿嘴巴,輕言細語道:“國慶節我想帶我媽和靳叔叔去外省旅遊,拉上靳言洲一起。”

  駱夏點頭應:“好。”

  “你要一起嗎?”她有點期待地問。

  駱夏無奈道:“沒辦法一起。”

  他國慶期間有輪班,到時候車票機票都緊張,去不了外省。

  駱夏離開沙發,蹲到坐在地毯上的向暖身旁,他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善解人意地溫聲說:“你先好好陪阿姨和叔叔,我們有的是時間和機會,等國慶假期後,找個我們都休息的周六日,我帶你去玩。”

  向暖扭臉望著他,唇邊漾開笑,欣然應允:“好。”

  駱夏嘴角微勾,湊過去在她唇瓣上輕柔地啄了一下,而後又覆上去,細致地吻。

  .

  十月一假期。

  向暖叫上靳言洲一起,陪著兩個長輩在外省遊玩。

  她特意帶上了相機,拍了不少照片,有風景也有人。

  每天晚上回到酒店的房間,向暖都會和駱夏開視頻。

  這是他們在一起後第一次和對方分開,雖然沒住在一起之前有時也會幾天不見,但至少人在本地。

  而現在他們暫時異地。

  假期第四天,向暖剛和家人走到人山人海的景點不久,她正在給向琳和靳朝聞拍照,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

  向暖扭頭,看到一張不算陌生的臉。

  男人笑道:“向暖,果然是你!”

潛力新作

  • 秋娘

    荒年,為了家人,我賣身入青樓。小妹背著瓜菜幹來看我。

    芝芝桃桃

    我因為騎走了學校男神的共享單車被掛在了表白牆,兩個星 期後男神在表白牆發文:感謝一塊五毛錢,我追到了女朋友。我被人掛在了表白牆。

    纏繞

    我跟閨蜜的弟弟談過一場短暫的戀愛。分手的時候,他問 我:「姐姐,你在玩兒我嗎?」「是。」後來,他冷淡至 極,不讓我親,也不讓我抱。「你幹嗎?」

    婚後有軌,祁少請止步

    人品低劣,人盡可夫,是她的丈夫祁宴君給她冠上的代名詞。本就搖搖欲墜的婚姻徹底崩塌,她忍無可忍的遞上一紙離婚協議書。他,接過,撕碎,“老婆,告訴你一個秘密,百年之後,你一定會葬在祁家的祖墳。”於是,不到百日,她真的如他所願

  • 餵你一顆糖

    "安城一中的駱瑭,長得陽光白淨,少年感十足,但卻是個性格高冷戰鬥力爆表的校霸王。 為了打壓駱瑭,其他學校的不良少年給他取了個很娘的綽號叫糖糖。 這個名字也成功地成為了駱瑭的雷區,誰叫炸誰。"

    一篇奇怪的穿書文

    我給霸總做了三年的替身金絲雀。 他去機場接白月光的那晚,我留下了一封遺書,連夜扛著飛機跑了。 我以為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後來,他缺席了萬眾矚目的發布會。 隻因為聽說我詐屍了。 被抓包的我:「……」 屍體不舒服,先溜了。

    野有喬木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江望的舔狗。 我替他擋過刀子,放棄一切,毫無尊嚴。 可我被綁架時,江望卻誤以為是我設局要傷害他的白月光。 他任由綁匪教訓我,面露嘲諷:「溫喬,別演了,你令我作嘔。」 後來我才知道我認錯了人。 重回高考前,我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不顧一切地攔住了那個痞氣少年: 「江野,我來……見你了。」 而江望死死地盯著我,逐漸絕望: 「所以你一直要管的,從來都不是我?」

    小狗聽不見

    我爸領養的義子好像暗戀我。我警告他:「別打我的主意,按規矩你要叫我姐姐。」結果當晚酒後失德,我將人撲倒吃幹抹淨。一夜荒唐後我火速逃出國。被抓時,我名義上的弟弟將我抵在牆上。他扔掉助聽器,完全無視我的求饒。「姐姐。」江之鬱聲音透著興奮,「大聲點,我聽不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