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藏夏》, 本章共3534字, 更新于: 2025-01-26 15:59:27

  周圍的風肆意吹過,天上的雲隨著風而飛。


  粉藍天空中的燦爛的晚霞動人心魄。


  駱夏的一隻手已經攬住了向暖的腰身,另一隻手依然停留在她發燙的臉上,輕捧著。


  向暖在輕張開嘴的那一剎才覺得自己又得以呼吸。


  但卻是從他那裡汲取氧氣。


  駱夏遲遲不肯結束這個吻,到最後向暖實在受不住,抬手抵在他的肩前,沒什麼力道地推他,他才意猶未盡地慢慢退離。


  駱夏用指腹在她的唇邊輕擦兩下,而後就把人給抱進了懷裡。


  兩個人的氣息同樣的急促濃重。


  兩顆心髒隔著幾層薄薄的衣料,不甘示弱地較著勁,一個比一個跳得快。


  身體發軟的向暖將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微仰臉望天空,在他懷裡努力平復著呼吸。


  須臾,她偏過頭,將紅暈還沒褪去的臉頰埋進他的側頸,想讓自己靠得更舒服點。


  卻在這一剎那,清晰地嗅到了他身上那種清清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她好像聞到了屬於夏天的味道。


  空氣中未消的餘熱被天臺上的風吹散。


  不知道樓下哪棵繁茂的樹中藏了蟬,還在不知疲倦地叫著。


  夕陽餘暉灑落,橙色的光芒像一片橘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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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暖突然沒頭沒腦地在他的耳畔處呢喃:“夏天來了。”


  摟著她的駱夏正輕輕順著她的長發撫摸她的後背。


  他聽到她的話,短促地低笑了下,嗓音比拂過的晚風還要溫柔:“夏天早就來了啊傻瓜。你忘了?夏至都過了。”


  向暖沒說話,伸手環緊他的腰身,回抱住了他。


  -


  我沒忘。


  我當然記得夏至已經過了。


  我的意思是,


  我的夏天,來了。


  -


  片晌。


  向暖感覺到駱夏將她耳邊的發絲輕輕撥開。


  他偏頭在她粉粉的耳朵上吻了吻,嘴唇就這樣貼著她的耳廓,緩慢地對她溫柔道:“我喜歡你。”


  雖然已經說過了,你也答應我了。


  可我還是想在這裡再對你告白一次。


  “駱夏喜歡向暖。”他又一次低聲說。


  作者有話說:


  上一章修改了一處地方:夏哥的朋友圈,除了那個日期,應該還有一條關於暖暖的動態,之前那次用暖暖拍的他的照片配了文字“喜歡”的那條動態。(加上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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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戀夏03


  向暖再度聽到駱夏的告白, 心跳的劇烈程度一點都不亞於昨晚。


  她慢慢從他懷裡起身,臉頰暈著紅,佯裝鎮定自然地輕聲對他說:“我也是。”


  駱夏笑, 明知故問:“你也是什麼?”


  向暖抿著嘴巴, 飛快地嗔瞪了他一眼。


  她沒有回他的話, 低了點頭去拿相機, 開始擺弄。


  而後起身,走到最前面,舉起相機對向遠處的天空。


  “我也喜歡你。”向暖突然開口回了他。


  她用拍照掩飾自己的緊張,讓她看起來不那麼不自然。


  已經起身的駱夏剛把手抄進兜裡, 就聽到了她這句話。


  他不由得低笑, 喚她:“向暖。”


  向暖扭頭,看到他揣在褲兜的手抽出來, 手中多了個小盒子。


  向暖神情意外地看向駱夏,身體慢慢地轉了過來。


  駱夏又往前遞了遞,示意她拿著。


  向暖便把相機掛到脖子上,從他手裡拿過這個盒子來。


  她打開盒蓋,微愣住。


  裡面放著一對金色的流蘇耳墜。


  每隻上面有五條流蘇耳線, 每條耳線上串有三顆極光淡水珍珠。


  每顆珍珠都正圓光亮, 毫無瑕疵, 光澤可以達到鏡面效果。


  駱夏語氣溫醇道:“告白禮物。”


  向暖抬眼看向他, 兩個人對視了片刻,她忽而抿嘴笑開, 說:“你幫我戴嗎?”


  “好。”駱夏欣然應允。


  在向暖把耳朵上戴的耳墜熟練地摘下來時, 駱夏從盒子裡捏起一隻流蘇耳墜。


  她將長發撥開, 攏到另一邊, 歪了點頭。


  駱夏湊近, 指腹觸碰到她柔軟粉白的耳垂,慢慢地將耳墜給她戴上去。


  被他觸到的地方泛著痒,微微發熱。


  向暖的耳朵不知不覺變得紅通通的。


  等駱夏幫她把另一隻也戴好,向暖抬手摸了摸,有點好奇地問他:“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撿到你耳墜後。”


  駱夏如實道:“就某一瞬間,突然很想買一對,等告白的時候送給你。”


  “所以就買了。”


  “昨晚臨時告白,禮物沒帶在身上,所以還是在今天送給你。”


  向暖淺笑著,眉眼輕彎。


  她走上前,抱了抱駱夏,語氣明朗道:“謝謝,我很喜歡。”


  駱夏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長發,低笑了聲。


  後來向暖繼續抱著相機拍照,駱夏就在身後圈住她,從她手中拿過相機,就著背後抱的姿勢也拍了幾張黃昏時分的天空。


  向暖微微向後靠著他胸膛,盯著相機裡的一片橘海輕聲感嘆:“我已經好久沒這麼放松認真地欣賞過的落日了。”


  上一次覺得天空好美好像還是她第一次注意到天空真的可以成粉藍色的那日。


  那天是個周六,他幫她補課。


  傍晚從省圖回家,下了公交車就撞見一片粉藍粉藍的天空。


  像極了她和他那日穿的衛衣顏色。


  駱夏拍下一張照片,抓住她的手上抬,把相機還給她。


  他擁著她,微弓著腰,將下巴擱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偏過頭認真問:“要不要找個時間,我們去看日出?”


  “好啊!”向暖拿著相機的手垂下,開心地應允。


  在她笑著回頭去看他的那一瞬間,嘴唇突然被他輕啄了下。


  向暖被親的猝不及防,愣了一秒,旋即別開頭,唇邊笑意擴大。


  兩個人在天臺上從傍晚呆到夜幕籠罩住整座城市,才悠闲地踩著灑滿一地的星星牽著手走出學校。


  上車後,駱夏問向暖:“中午買的食材還有,要去家裡吃嗎?”


  “還是在外面吃?”雖然很想把女朋友拐回家吃飯,但他還是給了她選擇。


  向暖又不傻,當然聽得出來他更傾向於回家做飯吃。


  而偏偏她確實又很喜歡吃他做的飯。


  “去你家吃吧。”向暖毫不掩飾地表達對他廚藝的認可,“我喜歡吃你做的飯。”


  她這句話讓駱夏很受用地笑出聲。


  到家後駱夏不準向暖靠近廚房半步,自己去了廚房忙。


  向暖變將客廳的燈挑成昏暗的光線,開了投影儀看了另一部電影《步履不停》。


  半個多小時後,駱夏從廚房出來,走到玄關,一邊換鞋一邊對向暖說:“向暖,家裡沒有料酒了,我去超市買,你幫忙看著鍋,三分鍾後將火調到最小就行。”


  向暖點了暫停,點點頭應:“好。”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又怕自己忘記,索性定了一個三分鍾後的鬧鍾。


  又坐在客廳看了三分鍾的電影,向暖在鬧鍾響起來的那一刻暫停電影的播放,起身去廚房將火調小。


  她看了眼臺上放的各種食材,排骨、西蘭花、胡蘿卜,還有沒用完的菠蘿和苦瓜。


  雖然火調小了,向暖也不敢去看電影,就在廚房守著鍋,偶爾垂眼劃拉幾下手機。


  一直到駱夏回來。


  他拎著東西進了廚房,就看到向暖正守在鍋前。


  駱夏好笑地問:“怎麼還杵在這兒?”


  “出去吧。”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把人往外推。


  向暖不死心地問他:“要我幫你嗎?我的手沒事……”


  “不用,”駱夏說:“去看電影。”


  向暖隻好走開。


  又看了半個多小時,駱夏喊她吃飯。


  向暖再次暫停電影,起身走過去幫他端盤。


  而她暫停的那個畫面,臺詞顯示的是:“每個人都有想要躲起來聽的歌。”


  向暖往廚房走的時候還在心裡默默地想,她躲起來聽的歌是《葡萄成熟時》。


  不知道他聽的是哪首。


  駱夏做了糖醋排骨,西蘭花炒胡蘿卜,菠蘿苦瓜雞肉湯,還有一份蒸蛋。


  在吃飯前他特意幫向暖把暫停的電影繼續播放。


  駱夏跟她一起看著電影吃晚餐。


  電影情節很生活瑣碎,從頭至尾都沒有波瀾,始終淡淡的。


  駱夏是從中間看的,但絲毫不影響他對這部片子的肯定。


  導演很會拍,將人生的平淡瑣碎展現的淋漓盡致。


  看著電影吃完晚飯,向暖又被駱夏投喂。


  他將剝好的榴蓮和洗幹淨的葡萄端過來,放到她面前,捏了一顆葡萄送到她嘴邊。


  向暖含進嘴裡,一咬,滿口腔登時都是葡萄的酸味。


  她被酸的蹙緊眉,忍不住說:“好酸,我不吃了,太酸了。”


  駱夏拿過今晚順路買回來的梅子酒,剛打開瓶蓋,就看到向暖被酸的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


  他沒忍住,笑出聲來。


  向暖看他一點都不意外,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終於反應過來。


  他知道葡萄酸,但就是要喂她,想看她被酸到的樣子。


  向暖鼓了鼓嘴,默默把葡萄推遠。


  就在她要戴手套拿榴蓮吃的時候,駱夏走過來,湊到她身邊問:“想嘗梅子酒的味道嗎?”


  向暖扭臉,隻見他仰頭喝了口酒,喉結一滾,咽了下去。


  向暖:“……”


  怎麼這麼幼稚,明明知道她不能喝,還要故意湊到她旁邊來喝。


  然而,下一秒,她被他捧住臉。


  男人低頭,吻了上來。


  帶著梅子和酒精味道的唇奪走她的呼吸,向暖頭暈目眩地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抬起來的手蜷了蜷,揪住了他肩前的衣料。


  胸腔裡的心髒幾乎要迸裂,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越發軟綿綿的。


  他濃烈的氣息霸道地侵略著,將她佔據圍裹。


  這個吻讓向暖的神思混沌了好一會兒,味覺也出現了偏差。


  導致她後來吃的榴蓮都沒怎麼嘗出味道來。


  吃過飯後水果,向暖提出要回家,駱夏去送她。


  但駱夏喝了一口酒,保險起見,是向暖開的車。


  到向暖租住的房子樓下,駱夏叫了代駕,向暖陪著他在樓門口消磨時間等代駕過來。


  過了會兒,駱夏看了眼手機,突然把拉著他一隻手玩的向暖抵在車門前,又索要了一番吻。


  向暖被他親的目光迷離臉頰緋紅,連腿都在發軟。


  她推開他,靠著車門平復了下呼吸,然後才看到代駕已經過來了。


  向暖站直身體,聲音含著未褪去的嬌意:“我上去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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