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奈何她媚色撩人》, 本章共3231字, 更新于: 2025-01-26 15:57:06

  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她沒見過,但年過五十都還肯為了她拋棄妻兒的,的確是有。


  男女之間的事,她再懂不過。


  她投靠楚側妃時說的話字字珠璣,便是篤定,楚側妃一定會下手除了唐嫵這個禍患。


  過了良久,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漸起,連試音就主動上前掀起了簾子。


  她剛要露出笑意,就生生地憋了回去。


  本該提著藥箱的大夫,怎們可能換成了日理萬機的郢王殿下?


  楚側妃說,郢王殿下每逢五,七休沐,今日是六月初四,不該……


  想到這,連詩音呼吸猛地一滯,她回頭看了看已經在低頭行著萬福禮的楚側妃,便感覺到有人給了她當頭一棒,驚的她徹底酥了腳。


  楚側妃忍著得意,裝著一臉的嚴肅。


  她瞥眼瞧著連詩音因不甘心而抿起的唇,便越發覺得她簡直是愚不可及。


  試問一石二鳥的機會能有幾次,她怎會瞧得上一個煙花女子的歸順?


  再說了,就連詩音那雙能說會道的小嘴,又能比一旁的狐媚子強到哪裡去?嘴唇厚且翹,楚嫣一眼看上去,就能瞧得出來,這等女子一旦入了夜,該是何等的放蕩不堪。


  這時,郢王抬腳跨進了內室,看見這一屋子表情不一的女子,不禁眉頭深皺。


  “究竟是何事?”


  楚側妃上前一步,按照她原本準備的,將事情從頭到尾細細解釋了一番。


  包括連詩音是怎樣挑起事端,又是怎樣拉幫結派的。

Advertisement


  連詩音大呼冤枉,剛欲解釋,就被許兒封住了嘴巴。


  郢王冰冷的目光略過連詩音,很快就落到了唐嫵身上,然後道:“那她呢?”


  楚側妃提起帕子,俯過身子低聲道:“殿下有所不知,這位妹妹倒真是個可憐人。”


  “嫵妹妹命苦,不知道被哪個狠心的下了暗香,這藥不但對女子身子損害極大,怕是還會威脅到殿下的身體。”她說完前頭的話,又補充了這樣一句。


  郢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低聲質問道:“那你是如何知曉的?”


  “殿下,女子身上能不自主地泛起香氣,無非就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用了姜花,要麼是被人下了暗香。妾身……妾身隻知道那姜花十分名貴,一克就要百兩……可嫵妹妹出身清苦,又哪裡用得了……”楚側妃面露不忍,說到最後,聲音都已哽咽。


  她一邊嘆著氣,一邊試探著郢王的反應。


  楚側妃見郢王久久不語,便知道今日這事怕是隻能成一半,便趕緊改口道:“不過為保妥帖,妾身還是想找個大夫來給嫵妹妹看看,殿下以為如何?”


  雖說她沒有萬分的把握說唐嫵是被人下了暗香,但就憑唐嫵的出身來看,一個煙花女子的娘,那是無論如何也用不起姜花那種名貴的藥材來保胎的。


  “既然是看病,那便宜早不宜遲,就現在吧。”郢王看楚側妃的目光不同於平時,那雙眸之中泛起的寒氣,便是警告。


  楚側妃再也不敢使什麼算計,她揮手叫了許兒,讓她趕緊請徐大夫進來。


  暗香這種藥,確實能使身體泛出幽幽的香氣,但是這代價,卻是誰都付不起的。


  一旦用上,就會徹底淪為取悅男人的工具,再無甚尊嚴可言。


  待徐大夫診完脈,眾人便屏息凝視,等待著結果。


  “回稟殿下,唐夫人身上並沒有暗香。”徐大夫道。


  “你可是診仔細了?”楚側妃實在不甘心,便又問了一次。


  徐大夫笑了笑,然後道:“側妃放心,老夫數十年如一日地鑽研各種藥物,像暗香這種並非罕見的藥物,那定不會診錯了。”


  徐大夫整理完藥箱退下後,郢王就讓唐嫵起了身。


  但由於她太過緊張,以至於腿麻了都不知曉,這才剛用力,她就身子一歪,撲向了桌角。


  就在馬上要撞上的時候,郢王眼疾手快,伸手便將她扶在了原處。


  東次間的桌子方方正正,沒有一點弧度都,這要是真撞上了,頭撞破了都是輕的……


  郢王修長勻稱的手指用力地攥著她的手腕,唐嫵一低頭,就能看到他手背上的微起青筋。他剛要松開,就被唐嫵反手拽住了。


  唐嫵的腿依舊使不上力氣,她隻好拽著郢王的手臂借力屈膝,柔聲道:“謝殿下。”這普普通通的三個字,經過她的口,竟變成了一句繞梁之音,纏纏綿綿,欲罷不能。


  就連在一旁的楚側妃,都聽出了一身的酥麻。


  煙花之地的女子就是這點好,她們極其會審時度勢,隻要給她們一絲機會,她們就會牢牢把握住。


  她受了冤枉,他都看在眼裡,今日他肯為她做主,這便是最好的時機。


  唐嫵見郢王沒有推開她,她便將他的手臂握更緊了。她踮起腳尖,將嘴唇送到他的耳邊,低聲祈求道:“妾身實在站不住了……不知殿下可否送妾身回去?”唐嫵也不清楚,她唇邊這溫熱的氣息,究竟能不能拂進他的心裡。


  她能否將死裡逃生,換成因禍得福,也隻有賭這一次才知道。


  贏了,楚側妃便再也無法輕易拿捏她;輸了,落在楚側妃手裡,那她從今往後就夾起尾巴做人。


第8章 守宮砂


  唐嫵踮起腳尖,將嘴唇送到他耳邊,低聲祈求道:“妾身實在站不住了……不知殿下可否送妾身回去?”


  郢王表面不動聲色,但唐嫵能感覺到,他渾身都僵了起來。


  唐嫵乘勝追擊,下一秒,就跟沒長骨頭一樣的靠在了他身上。重量突然降臨,郢王便隻好以拳為杖,託住了她的身子。


  唐嫵看著他規規矩矩的手,心裡實在急的不行。


  她不相信這世上怎會有如此不解風情的男人,竟寧願當個拐杖,都不願握一握她主動送上來的腰肢。


  此時郢王站的位置正好背對著眾人,後面的楚側妃還沒瞧清楚怎麼回事,就見郢王主動攙住了那個小狐狸精。


  楚側妃深吸了一口氣,這樣的畫面,她真真是看不得。


  為了讓郢王回過頭,她示意許兒放開了連詩音的嘴。


  沒了桎梏,連詩音連忙匍匐上前,大聲道:“殿下!妾身能這樣做,是有原因的!前些日子,嫵妹妹拿了包藥給我,讓我去下在殿下的茶水裡,可那藥是禁藥,我實在不願,才隻好半夜偷跑到了安善堂去找側妃做主。殿下若是不信,去她的房裡一看便知。那禁藥,就藏在了枕頭下面!”


  連詩音的表情悲痛欲絕,真是一絲一毫的心虛都見不著。


  楚側妃一聽這話,佯裝怒道:“你這招式一次不夠,難不成還要陷害嫵妹妹兩次?”


  “妾身絕不敢欺騙殿下和側妃,若是唐嫵的枕下沒有那藥,妾身任憑處置。”說完,她還朝地面狠狠磕了幾個頭。


  等再抬起的時候,額角都破了皮。


  楚側妃嘴角勾起,她等的就是這番話。


  隻要連詩音敢說,她就敢確定,唐嫵的枕頭下面,一定有貓膩。


  有了足夠的由頭,楚側妃為難道:“殿下,這……”


  郢王回過頭,黑漆漆的雙眸對上了她的視線,輕斥道:“側妃可還記得剛剛曾說過的話?”


  經過郢王這麼一提醒,方才她指認連詩音有罪的話,就如同是寒風中的冷刀子,噼裡啪啦地往她臉上刮。


  楚側妃咬了咬唇,半響才道:“妾身明白該如何做了。”


  殿下的態度可謂是十分明顯,再多說下去,也隻會討了嫌。


  看樣子,那狐媚子的枕下到底有沒有那藥,他是根本就沒打算追究。


  隨後,郢王喚來了曹總管,交代了幾句話,就帶著還在挪著碎步的唐嫵,離開了東次間。


  唐嫵的戲演的倒是足,這一路上,就沒見那條腿用過力。郢王走的稍微快一點,她就跟著喘。


  最後郢王將她扶到了榻上,然後坐到了她身側。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意思仿佛再問:“鬧夠了嗎?”


  唐嫵與他對視,直到見到他眉眼間漾出的一股笑意,她才緩緩坐直了身子。


  她是耍了小聰明,但也知道得有個度,郢王明顯已經看破了她的小伎倆,她再裝下去,那就是矯情了。


  她匆匆下地,倒了一杯茶水,端到了郢王面前,柔聲道:“妾身謝過殿下。”


  郢王接過茶杯,晃了一下,“怎麼,一進這屋子,你的腿就走得動了?”


  唐嫵臉一紅,即便他著語氣依舊低沉,她也還是聽出了他的調侃之意。


  唐嫵跪在他腳邊,仰起小臉道:“妾身有罪,實在不該當著殿下的面謾辭哗說。”與其繼續鬼話連篇,還不如老老實實認了。


  郢王道:“那你何罪之有?”


  “妾身的腳其實剛剛就好了,但為了引殿下來這兒,才不得不故意在殿下面前撒了慌……”


  郢王聽完這話,伸手便捏住了唐嫵的下巴,微微上挑。


  他有個直覺告訴她,她並不簡單。


  如果她今日被驗出了暗香,那也算合理,但驗出的是姜花,這便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並且,他近日來已不止一次地在郢王府附近見到承安伯了。


  有些原委,他稍一打聽便知。


  承安伯是什麼名聲,又常去那些地方,這些查起來,實在太容易了。


  “你與承安伯,是什麼關系?”


  承安伯三個字一出,唐嫵瞬間大驚失色,她實在沒想到,入了郢王府,她居然還能聽到他的名字。


  郢王見她臉色煞白,便已猜到了幾分。


  唐嫵心髒突突地跳,就快要喘不過氣。她深知說謊無用,因為憑郢王的本事,但凡他想知道的事,就沒有能瞞住的。


  可若是直說,她也無法預料那會是個怎樣的下場。女子被男人看了足心,與被扒光了衣服有何區別?

潛力新作

  •  桑榆未晚

    桑榆未晚

    "結婚五周年紀念日,我接到一通電話。 「桑榆姐,我羊水破了,快生了,你能不能讓沈先生快點過來一趟。」 「我實在是打不通他電話……」 女孩兒的嗚咽在黑夜裡尤其刺耳。 埋首在我頸邊的男人一怔。 急忙起身穿衣。 拿起桌上的鑰匙急匆匆出門。 從頭到尾,沒來得及跟我說一句話,也沒看我一眼。 我呆愣很久。 直到外面雷聲響起。 我這才反應過來。 她生的,是我老公的種。"

    離婚自保

    離婚自保

    老公突然暴富咋辦?馬上離婚!多猶豫 一秒就是你輸!傅念琛成為江城首富那 天,我分走他大半家產灑脫走人。他

    母慈子不孝不如換賽道

    母慈子不孝不如換賽道

    "我大姨在我表哥家帶孩子。兒媳婦隻喊她阿姨,從不叫媽,說是 30 萬彩禮沒包括改口錢。 我大姨委屈,想給補上這改口錢,結果又讓兒媳婦一頓數落。 說這錢還有後補的?我多叫你聲媽你能多塊肉是咋的! 表哥也幫著他媳婦兒說話,說叫啥都一樣啊,勸我大姨別太在乎那些繁文缛節。 就這樣,我媽勸了她多少次了,不聽啊,還在人家當牛做馬帶孩子呢! 其實我大姨是個苦命的人,兒子剛出生沒多久,老公就意外去世了。"

    沈溪

    沈溪

    重生後,我主動把離婚協議放在了周澤宇面前。 他看都沒有看一眼,將協議書丟向一邊:「兒子的撫養權我不會給你。」 「我不要撫養權。」 周澤宇抬眸:「想通了?」 「想通了。」  上一世,我因為舍不得丟下兒子,和周澤宇糾纏了大半輩子,直到兒子長大成人。 可他結婚那天,卻當著眾人的面說道:「我希望我媽能夠成全我爸和林阿姨,林阿姨跟著我爸這麼多年太不容易了。」

  • 清歌再歡

    清歌再歡

    "分手三個月,我當著周鬱的面和新認識的小奶狗吻的熱情激烈。 一吻結束,周鬱赤紅著眼睛把我堵到廁所質問,他篤定自己是我小說裡的男主角,是我不可更改的摯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刺激他。"

    我隻喜歡你

    我隻喜歡你

    "參加一檔綜藝,被問及是不是直男。 我眼神堅定,不假思索道:「比床板還要直。」"

    宮怨:蘇扶楹

    宮怨:蘇扶楹

    "我娘常說:「美貌是女人最好的依仗。」 因著風姿綽約的姿容,我娘成了伯爵府的寵妾,兩年三胎,就連大夫人也無法撼動其分毫。"

    同桌兩年

    同桌兩年

    "我的高中同桌是個大帥哥。 但他有社交障礙,所以同桌兩年,他不曾和我講過一句話。 高三下期,為了不打擾他,我自行向老師提出換座位,便與他再沒了聯系。再重逢,是在盛華頂樓的辦公室裡。 推開門,他變成了我的頂頭上司,強硬霸道。"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