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的心上人》, 本章共3826字, 更新于: 2025-01-25 16:18:44

定定看了我一眼,他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而我望著他的背影,突然瘋狂心動。


 


28.


顧千堯離開後,小歡陪我回了趟家。


說是家,其實也隻是個房子。


繼父一般不在這裡住,隻有他在國外的兒子回來時才會叫上人來聚一聚。


我媽跟在他左右,也幾乎沒回來過。


我偶爾回來看一眼家裡的金毛,其餘時間也在外面忙。


如今回來,房間裡落了蜘蛛網都沒人理會。


管家不冷不熱跟我打了個招呼,提醒我我爸媽都不在家。


我毫不意外,應了一聲便下了樓。


「晚啊,網上罵的越來越厲害了,我先去找人公關一下。」


小歡說著就拿出了手機,不想一個電話先打了進來。


她看也沒看地接起,隨即一頓,轉頭看向了我。


「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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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示意她怎麼了,她卻把手機遞了過來:


「是阿姨。」


我靜了半秒,接起了電話。


「林晚,你還真是出息了!


「幹什麼不好偏偏要進娛樂圈,現在還給我惹出這種事,你都不知道害臊的嗎!?


「怎麼,現在出事了還有臉鬧上脾氣了,不接我電話?」


劈頭蓋臉的教訓中,我沉低頭看了眼手機。


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了。


但被我一按電源鍵,又重新開了機,並不是沒電。


我愣了愣,忽然想到那會兒跟顧千堯在一起的時候,他似乎有意無意碰了下我的手機。


難不成是他給我按了關機?


「林晚!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聽到了,我沒聾。


我把手機拿遠了一點,淡淡問我媽什麼時候回來。


我媽緩了口氣,顯然氣得不輕。


最後她丟下一句她跟繼父晚上回來,隨即掛斷了電話。


「小晚,網上又出現新消息了。」


抬頭對上小歡冒火的眼神,我絲毫不意外,問她蘇藝心又搞什麼了。


小歡說她腦子有病,竟然在網上散播我跟繼父的謠言。


說蘇藝心放了一段視頻還有一些曖昧照片,散播謠言說我被金主包養了。


所以這段時間底氣足了,在綜藝上裝起來了。


我一瞬間差點笑出聲。


真是青龍偃月刀拉屁股,給我 XX 了。


汙蔑我被我繼父包養,她怎麼想到的?


難怪我媽發這麼大脾氣,換誰不得炸。


然而我想了想,突然又有些笑不出來了。


蘇藝心這招很高明。


她恐怕不僅知道繼父跟我媽不待見我,還知道繼父想讓我到商場上替他應酬。


所以這些醜聞,他們不會幫我澄清。


他們會一起逼我退圈,而後讓我成為他商場上的棋子。


這一刻,我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林晚,何德何能讓別人這麼惦記啊。


 


29.


眼看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小歡急得團團轉。


見我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氣得又要捶我。


我無奈讓她不用擔心,說我有對策。


隨後把她送出了門。


臨近晚飯時間,我媽跟繼父回來了。


一進門就火大地直衝我來,問我怎麼還有臉回來。


我奇了怪了,說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沒臉回來。


「你!」


我媽氣急敗壞,指著我的鼻子說要不是我在外面得罪了人,現在怎麼會連累我繼父。


我一下笑了,覺得很匪夷所思。


看著我媽,我說你在說什麼啊。


「徐叔如果沒在外面跟女人勾肩搭背摟摟抱抱,誰還能專門拎出來他偽造那些東西?」


話未落,我媽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我臉上。


「混賬!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你徐叔隻是在外應酬!」


我偏著頭沒說話,心裡不起絲毫波瀾。


就知道會是這樣。


很早之前,他們強行帶我去應酬,我在酒桌上被人揩油。


她也是這個反應。


說那都是酒桌上的應酬,不會讓人真的怎麼樣我。


讓我為了這個「家」,為了他們忍一忍。


「好了好了,不至於鬧得這麼難看。」


不知過了多久,繼父徐東站了出來打圓場,說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張媽,晚餐還沒準備好?」


張媽趕忙跑出來,連聲說好了好了。


我媽皺了皺眉轉身,臉上精致的妝容加上保養得當的身材,襯得她宛如妙齡少女。


繼父笑眯眯地跟著,讓她消消氣。


等三個人都坐上了桌,氣氛卻愈發凝重。


繼父找了個空子停了下來,和氣地衝我笑了笑。


隻是眼底透著幾分嘲弄和嫌棄。


「小晚啊,娛樂圈這種地方就不是咱這種身份的人該去的。


「你看你在那裡面待了幾年,跟雜七雜八的人在一起染了一身毛病。


「這下正好,爸給你在公司安排個職位,你過來……」


「不好意思,我爸已經死了,徐叔。」我說。


繼父臉一僵,眼神一下沉了沉。


我媽更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讓我有種再說一遍。


我於是又重復了一遍。


我媽眼看想打我,卻因為隔著長桌鞭長莫及,隻得站在原地冷眼瞪我。


我放下手裡的筷子坐正了身體,


望著對面的人淡聲開口:


「媽,徐叔,我打算跟你們斷絕關系。


「以後我的事不會再膈應你們,你們也不能再幹涉我的生活。」


話音落下,整個餐廳一片死寂。


 


30.


「林晚!你什麼意思?!」


等反應過來,我媽抓了狂。


她再也維持不住富太太的優雅,大步走過來又打了我一巴掌。


我沒動,受了這一巴掌。


「還打嗎,不打以後可就打不到了。」


我媽一下瞪大了眼,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她抖著嘴唇指著我,半晌才擠出一句:


「林晚,我看你是瘋了!


「誰給你的勇氣敢這麼不知天高地厚,你現在的一切還不都是靠著我……」


「靠你們?」


我冷聲打斷她,問她我靠他們什麼了。


「靠您從小到大對我不聞不問?


「靠您長大後對我威逼利誘?


「還是靠您跟這位繼父下作地讓我去陪酒?」


「你!」


「我再說一遍,我要跟你們斷絕關系。


「不是請求,是通知。」


我盯著面前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的女人,輕聲道:


「不過你可以放心,你的養老錢我一分不會少。


「至於其他,等您老得不會動了再說。」


話落,我起身大步離開。


臨出門,我還能聽到我媽破口大罵的聲音。


罵我是廢物,是垃圾,說倒要看看我離了他們能翻出什麼花。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


好啊,那就等著看吧。


從別墅出來,我一步一步走了很久,才終於走出了整個別墅區。


也徹底走出了這個「牢籠」。


正想到路邊打輛車,突然發現旁邊的陰影中停了一輛。


我下意識以為是狗仔,下意識轉身要走。


一道人影卻從陰影中快步走了出來。


「林晚。」


是顧千堯。


我愣著神,看到他擰眉大步走來,將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


「我來接你。」


「跟我走吧。」


前一句是他本人說的,後一句是他心裡的小人說的。


我定定站在原地,嘴角控制不住揚了起來。


「跟你走?去哪兒。」


顧千堯:「我替你安排。」


小人:「去我家。」


顧千堯臉色微變,惱怒地一巴掌拍在了胸口處。


我噗呲笑出了聲,隨後就這麼跟著他走了。


路上碰到狗仔「追殺」,他無奈,還真把我帶回了他的住處。


進門一開燈,我突然發現他的額角處似乎有一片磕碰的痕跡。


愣了愣,我問他臉怎麼了。


下午那會兒還沒有啊。


他含糊了一下,說是不小心磕到了。


「對了,我已經查到了蘇藝心的事。」


 


31.


我有些意外他這麼快,問他都查到了些什麼。


他目光復雜地看了我幾秒,一時沒能開口。


我笑了下,說怎麼呢,我得罪過她嗎。


他搖頭,片刻後仿佛才組織好語言:


「你沒招惹過蘇藝心,是她自己倒霉。」


「怎麼說?」


顧千堯給了我兩個炸彈。


一個是蘇藝心跟我繼父的關系,一個是她為什麼記恨我。


他說蘇藝心是我繼父養在外面的情人。


我定在原地,半晌挑了下眉。


至於為什麼恨我,淵源是在一次聚會上。


我被一個有錢人覬覦,想借機發生點什麼。


但小歡看我看得很進緊,事先便搬出後臺替我警告了那人。


而蘇藝心當時同樣剛出道,意外得知了我的背景就想跟我交朋友。


也好巧不巧知道了那個有錢少爺的目的。


她不知道小歡已經替我擋了事,想犧牲自己然後來我面前賣個好,就在酒桌上替我擋了酒。


卻沒想到那個有錢人沒敢動我,後來卻盯上了她,在她另外的酒裡下了藥。


結果怎樣,自然不言而喻。


我從不隨便交朋友,自然沒注意過蘇藝心。


她沒能跟我搭上關系,反而不得已墮落。


於是把所有怨氣都發泄到了我身上,自此開始想要我身敗名裂。


聽完這些,我心裡百感交集。


唯獨沒有同情。


任何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盡管有迫不得已,那也是自己的選擇。


怪誰也不該怪到旁人身上。


「你不要同情她,走到今天都是她活該。」


見我沉默,顧千堯不放心道。


他說蘇藝心這兩年沒少害我,做的事情遠超當年那件事的惡心程度。


「你前年接連被搶走三個廣告,都是她找人做的。


「去年差點中毒一次、被下藥兩次,衣服裡被藏針一次,喝的東西被換成油漆一次。


「還有住的地方被曝光三次,車子被扎胎四次……」


顧千堯黑著臉往外數,聲音越來越沉。


我卻愣在原地。


他竟然,一樁樁一件件都清楚地知道。


所以這幾年,他一直在背後看著我嗎。


仿佛剛從黑暗中走出,轉角便遇見了一束溫暖的光,


我眼睛驀地一澀,啞聲道:


「顧千堯,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顧千堯見我紅了眼,目光頓時慌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調查你的。


「我隻是,我發誓我沒有惡意。


「我隻是想多了解你一點,我……」


「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我打斷他問。


他一下閉了嘴,手上的動作卻沒停,繼續幫我把眼淚擦了。


然後他說:


「四年前,我還ṱū⁻是個群演的時候碰到過你。


「你說我很好,演技也很好,隻要堅持總有一天能收獲萬丈光芒。


「後來我爸媽意外車禍,我在醫院連他們的手術費都拿不出來。


「也是你……幫了我。」


我愣愣望著顧千堯,腦中記憶的匣子轟然打開。


 


32.


四年前我的確見過顧千堯。


是因為跟現在的他差別太大,所以我才沒能記起來。


那時候他還是個青澀的毛頭小子,做群演弄得臉髒兮兮的,捧著份盒飯在扒拉。


後來他接了個電話,再回來時就開始抹眼淚。


我好奇他出了什麼事,就過去問了一嘴。


本以為是家裡出了什麼大事,結果他說他爺在電話裡罵他廢物,要他回去做木匠。


我哭笑不得,說做木匠不是也挺好。


他卻說演戲是他的夢想,還說我不懂。


陽光下,少年的頭發亂糟糟的,下巴上還掛著淚。


一雙眼睛卻亮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我一下子嫉妒又羨慕,因為我就沒有夢想。


後來說了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他笑得很開心,嘴角快咧到耳根。


再後來,我在醫院又看到了他。


但隻是遠遠的一眼,所以我隻當那是跟他長得像的人。


得知他正為手術費發愁,我便讓小歡幫了一把。


萬萬沒想到,竟然成了他人生中一個深刻的記憶點。


心情一陣難以言喻,我看著顧千堯深吸了一口氣。


他沒抬頭,心裡的小人也罰站似的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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