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郊區放鞭炮,不小心炸禿了京圈太子爺的狗。
氣得他連發 N 條熱搜懸賞:「媽的,要讓老子逮著,非把你毛一根根拔下來!!!」
好巧不巧,第二天我和他受邀參加同一檔綜藝,呃,還是寵物類綜藝……
1
自打走清純柔弱小白花路線爆火後,公眾場合姐就再沒敢笑出過八顆牙齒。
可這偽人設立久了,偶爾也想回歸下狂野的本真。
這不趁著快過年了,我黑褲黑衣黑口罩拎著兩掛鞭炮四大盒摔炮,蹬輛越野摩託往郊區走。
我去的郊區非常偏僻,是方圓百裡基本上見不著人的那種。
一到地方,我輕車熟路地架起兩根竹竿,把鞭炮往上一甩,打火機一點。
鞭炮聲噼裡啪啦地在我耳邊愉悅地響起。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藍色硝煙。
啊,一個字,爽!
正興頭上,我又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第二串,火星順著引線唰一下往上蹿時,不知是風太大了還是竹竿沒插穩,連炮帶竿轟隆一聲倒在地上。
纏住了一團白色毛茸茸的東西。
緊接著一聲蓋過鞭炮的怒吼在耳邊響起,「雪球!」
我扭頭一看,整個人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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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京圈太子爺周彥澤嘛!
雪球???
我低頭一看,纏在紅色鞭炮串裡的竟然是一隻白色小狗。
再定睛一看,豁,這不是京圈太子狗嘛!
我前競爭對手就是美甲太長摸它時不小心勾到了它一根毛,結果慘遭封殺。
這……
這嚴重程度估計就不是封殺了,而是太子爺周彥澤會直接殺瘋了好嗎?
我吞了口唾沫,看著陰沉著臉跑過來的周彥澤。
突然靈機一動,把手裡的四盒摔炮朝他兜頭一扔,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跨上摩託車趕緊溜。
「你 TM 給我站住!我認出你是誰了!」
「好好好,跑是吧?有種別讓我逮住,不把炮仗塞你嘴裡放老子就不姓周!!!」
身後周彥澤氣急敗壞的罵聲比鞭炮聲還響。
我沒敢回頭,使勁擰著車把手,把摩託車蹬出了風火輪的速度。
媽呀,可太嚇人了。
2
直到把摩託車騎進車庫,我才松了口氣。
整個後背全湿透了。
我摘下口罩,正準備上樓衝個澡換套衣服,突然手機響了。
是經紀人閨蜜的電話,
「寶,為了讓你柔弱善良無辜可愛小白花形象更深入人心,我給你接了檔寵物類綜藝哈,你今天收拾收拾,我明天來接你哈!」
「什麼?!」
「你——」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這個女人就把電話掛了。
估計是替我約飯導演搶資源去了。
算了,去就去吧。
我嘆了口氣。
突然,手機上四條熱搜刷屏似的彈了出來。
【周彥澤微博懸賞一個億緝拿「炸」狗仔!!!】
【周彥澤微博放狠話:媽的,要讓老子逮著,非把 Ta 毛一根根拔下來不可!!!】
【周彥澤:提供相關線索者獎勵一千元!!!】
【據周彥澤稱該「死」刑犯疑是圈內人!!!】
我看著屏幕裡我的模糊背影照和騎車照,冷汗哗哗地流了下來。
拿著手機的手一個勁地抖。
不就兩個小時前發生的事嗎?
怎麼這麼快就上熱搜了?
正想著,手機鈴聲又響了,還是陳熙。
我立馬按了個接通。
「寶,你看熱搜了嗎?」
「看……看了。」
「Woc,據說還是咱們圈內人,誰膽子這麼大啊?」
「不知道周彥澤把那狗當親生兒子嗎?前頭谷昕那一堆人不就是因為碰了他的狗結果被封殺到現在,幸虧當時咱倆沒過去,否則我們也得玩完。」
「那……那個……那……」
我聽到自己聲音抖得厲害。
「寶,你咋啦?是信號不好嗎?咦,你說話怎麼斷斷續續的?」
「熙熙,咱倆是好姐妹不?」
「是呀,咋啦?」
「那我告訴你一件事,那人是我,是我炸……炸的。」
說完,聽筒裡靜默了片刻,連空氣都彌漫著一股子死寂。
良久,我聽見陳熙哆哆嗦嗦的聲音,
「那……那我們完了啊,你明天參加的綜藝周彥澤也參加,而……而且……節目組的意思,是你和他組隊帶他那狗子完成任務!」
轟隆一聲。
我感覺有道雷從我天靈蓋上劈下來。
我掐了自己人中好幾秒才撐過來。
「熙熙,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呃,」聽筒裡陳熙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寶,現在退出的話要付十倍違約金,另外這個臺的後續所有綜藝本子都沒咱的事了。」
「什麼?!」
「那完了啊,我完了,我會被周彥澤當著所有人的面拔毛的啊!」
「就算他不拔我毛,這事鬧出來,我人設肯定得崩!」
「小白花變大炮姐,估計我得被群嘲死。」
「寶,也許我們還有一線生機,你『炸』他狗時,應該戴口罩啥的了吧?」
「戴了。」
「全身上下我連雙眼睛都沒露出來。」
「那發出聲音了沒?」
「沒。」
對面舒了口氣。
「但是我把四盒摔炮甩他臉上了。」
哐當一聲,是什麼東西砸在地板的聲音。
「林柔,你特麼是真的想死是嗎?你是真嫌自己演藝生涯不夠長啊?!」
聽筒裡陳熙咬牙切齒地吼。
「我……我當時也是被嚇著了,再說,他那狗也不是我故意炸的,誰知道怎麼當場蹿了出來,我還沒說我幼小的心靈被嚇得夠嗆嘞!」
「得得得,我肯定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你得熬過和周大太子爺的節目錄制,祝你好運吧!」
「我要投簡歷去了,拜!」
電話立馬掛了。
嚯,這狠心的女人!
我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
一想到被認出來後,自己會跟隻雞崽似的被周彥澤摁著拔毛,想死的心都有了。
嗚嗚嗚,蒼天啊!大地啊!保佑善女渡過此劫吧!
3
第二天,去綜藝錄制地的路上,我和陳熙整個就是坐立不安。
車到了的時候,我倆是彼此攙著哆哆嗦嗦下的車。
「寶,沉著冷靜四字方針記牢了哈!你的演藝生涯就全指望著你這一個星期了哈!」
「熙熙,我的亡命生涯開啟了,你在後方隨時做好替我收屍的準備哈!」
陳熙難過地拍了拍我的肩,用看死人的眼神和我告別。
站了有一會,節目組來了一個工作人員上來領路。
我跟在他後面掃了眼。
發現除了周彥澤外其他人都到齊了。
連號稱從不參加綜藝的戛納影後李君雪也來了。
除此之外,常駐嘉賓有新晉影帝傅舟,頂流陳辭,和我同樣立白蓮人設的小花楚伊。
剛好六個人分成了三組。
我走上去挨個握手打招呼,還準備再說點什麼的時候。
一輛豪車戛然停下,打斷了話頭。
車門緩緩打開,一個帥氣挺拔的身影躍入眼簾。
周彥澤一襲黑色風衣,俊秀的眉眼微微垂下,透出一股冷漠疏離的氣質。
懷裡抱著隻正在睡覺的頭頂禿了一大塊的小狗。
看了幾眼後,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從狗子頭上移開視線。
幾個工作人員立馬衝了上去,幫周彥澤拿行李。
同時,導演見人來齊了拿著大喇叭招呼大家往組隊臺走。
「綜藝錄制馬上開始了,各自組隊完成任務,接下來先組隊,組好隊後抽籤選任務,第一輪任務按獲勝排名選擇住房。」
我跟在人群裡想瞄眼周彥澤。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周彥澤離我還有好一段距離,但是我感覺他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我身上。
這剛一瞥過去,就撞上了他的視線。
嚇得我立刻收回目光,又往人群挪了挪,拉開段更遠的距離。
組隊是由帶寵物的嘉賓也就是考核官所帶的寵物對另一組嘉賓也就是飼養員的親密程度來匹配兩人組隊。
我站在一旁聽著這個規則,覺得不對勁。
來之前,閨蜜陳熙就和我說過節目組已經安排好了我和周彥澤組隊,但要是按這個規則來的話,我不一定能和周彥澤組上隊啊。
正思索著,突然,身側的光被擋住了。
我一偏頭,發現是周彥澤。
「為什麼躲我?」
周彥澤看著我,手卻有一下沒一下地撫在狗子禿頂的頭上。
他該不會是已經發現我了吧?
「……啊,什……麼?」
「不……不是……」
給我嚇結巴了。
說實話看到小狗變成這樣,我其實也非常內疚。
正思忖著要不幹脆認錯承認得了,就見周彥澤嘴角向上彎了道淺淺的弧度,「雪球很乖的。」
他寵溺地彈了下狗子耳朵,躺在他懷裡的那團毛茸茸隻是扭了下頭,連眼睛都沒睜開。
「喏,就像現在,吃了睡,睡了吃。」
呼。
我松了口氣。
看他這個反應,應該是沒有認出我的。
但怕露出端倪,我趕緊扯了個笑容,「嗯,是挺乖的。」
「那我和雪球就交給你了。」
「好的。」
「等等,不對——」
什麼叫他和雪球都交給我了?
但等我反應過來,周彥澤人已經站在了組隊臺上。
見我望過去,還衝我眨了下眼睛。
我杵在原地。
莫名地有一種被喪屍一口啃掉腦袋的迷茫感。
4
我和楚伊,還有新晉影帝傅舟是沒有帶寵物的嘉賓,一字排開站在了等待席上。
第一個抱著寵物來組隊的就是周彥澤。
他走到離等待席還有幾步距離時,狗子還在睡,他直接上手一巴掌給人家拍醒了。
話說,這真不算虐待動物嗎?
周彥澤抱著狗子先走到影帝傅舟面前。
傅舟伸出手摸了摸。
但狗子耷拉個地中海頭,連眼皮都沒抬下。
站了有大概十分鍾,節目組示意周彥澤往前走,來到了楚伊面前。
楚伊立馬拿起毛絨小球逗弄,但狗子一點面子都不給,到最後甚至連頭都不耐煩地偏了過去。
隨著時間推移,楚伊的表情變得有點難看。
不等節目組示意,周彥澤已經抱著狗子來到了我面前。
我看著瞪大眼睛的小狗,一顆心緊張地砰砰直跳。
周彥澤可能還沒認出我,可小狗就不一定了。
果不其然,在我和它對視了三秒後,它立馬衝我好一陣吠。
嚇得我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
多虧旁邊工作人員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
我剛想說點什麼,就見周彥澤一拍掌打在了小狗屁股上,罵罵咧咧。
「叫什麼叫,話怎麼這麼多?」
「還有沒有點出息?興奮成這樣,平時教你的涵養矜持去哪去了?」
「我們老周家的臉都要給你丟光了!」
「導演,雪球太興奮了,我帶它下去緩緩。」
說完,他拎住還在嗚咽個不停的狗子後脖頸上一邊教訓去了。
剩下的人全都面面相覷。
這位太子爺好像也沒傳聞中說的那麼愛狗啊?
5
雖然鬧了個大烏龍,但節目組還是安排了我和周彥澤一組。
隊組好後,接下來就是抽籤選任務。
鑑於雪球仍嗚咽個不停,我和周彥澤被安排最後去選任務。
「剛剛你被嚇到了吧?實在不好意思。」
等待的空隙,我掏出了面小鏡子正補著妝,冷不丁地被身後周彥澤的聲音嚇了一跳。
「啊?什麼?」
「喔,那……那什麼,是有點。」
「雪球平日裡都很乖,我也不知道它今天是怎麼了。」
說著話,周彥澤已經走到了我面前,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打量我。
而他懷裡的雪球正衝我惡狠狠地龇著嘴,一副恨不得咬死我的模樣。
「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把狗子脖子上的圍巾往上扯了扯,遮住了它的嘴。
我左眼皮開始狂跳。
「不過雪球是個睚眦必報的性子,要是有人——」
要是有人什麼?
我正等待下文呢,見周彥澤又停了下來。
我問他,「不……不過什麼?」
他挑著眉毛,嘴角噙抹揶揄的笑,微微俯身,湊到我耳邊,「要是有人搶了它骨頭的話,喏,就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突然,他掀開圍巾,懷裡的狗如蒙大赦,磨著牙衝我好一頓狂吠。
嚇得我手一抖,鏡子掉在了地上。
「你……」
我氣死了,恨不得當場給他來兩巴掌。
不帶這麼嚇人的。
但礙於這麼多攝像頭看著,我又立了個柔弱小白花人設,又加之我還有那麼一點心虛作祟。
你了個半天,腮幫子都被我咬疼了,也沒你出個什麼。
隻是瞪了他一眼。
周彥澤毫不介意,抿著嘴笑了下,
「開玩笑的,說實話我是真不知道它怎麼了。」
他彎腰撿起鏡子遞給我,「它之前鼻子受過傷,對氣味不敏感。」
「我也不懂它這麼大敵意是從哪來的。」
「嗯,或許是和我一樣過於激動和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