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甜寵文反派男二的我,意識覺醒後,看到了自己被未來被男主折磨致死的悲慘下場。
為了改變自己的結局,我給男主許砚當了三年的舔狗。
接送他上下學,給他帶愛心早餐,幫他值日,替他擋掉爛桃花。
把許砚送進高考考場時,他看我的眼神終於變了。
盯著他頭上對我那 1% 的好感值,我內心歡呼雀躍,終於不用死了。
可是,當我在酒吧裡左擁右抱放飛自我的時候,本該和女主在一起的許砚突然出現了。
他紅著眼眶盯著我,委屈的聲音裡卻滿是質問:「靳哥,你說過要和我好一輩子的,你怎麼能騙我?」
此時,腦袋裡再次響起系統的警告聲:劇情偏離主線,男主危險指數 100%,請盡快逃離。
活爹,你看我能逃離嗎?
1
「滾!」許砚一聲低吼,正給我拿酒的女人嚇得立馬止住了腳步。
她同情地看著我,然後抓起桌上的錢從自己抹胸的領口塞進去,邊退邊說:「帥哥,下次繼續。」
說完,她火速從包廂裡跑出去了,還他媽「貼心」地把門關上了。
包廂裡躁動的音樂聲在許砚按下遙控器的一瞬間戛然而止。
空氣很安靜,靜到能聽到我顫抖的呼吸聲。
許砚的手臂卡著我的脖子,將我壓在沙發上,眼圈紅紅的,憤怒的眸子裡又滿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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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這副模樣,我忽然有種自己是渣男的感覺。
「兄弟,咱有話好好說,你先起來行不?」
我動了動腿,企圖掙脫,誰知他的膝蓋直接壓在我大腿上,還狠狠地碾了一下。
我痛地大叫一聲,沒忍住罵道:「你他媽有病啊?」
「靳哥,你罵我?」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聲音可委屈了。
看他這樣,我不得不軟下語氣哄,「我的錯,我嘴賤。」
我無奈地看著他,「但是,你能不能起來說話?」
上一秒還委屈的他,下一秒立刻陰鸷起來,「靳哥,你說過要和我好一輩子的,你怎麼能騙我呢?」
「我……」怎麼就騙了,哪裡騙了?
「靳哥,你難道忘了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
他卡在我脖子上的胳膊換成了手,修長溫熱的手掌在我的大動脈上滑動,幽幽道:「你如果騙我,我會打斷你的腿,折斷你的雙手,用鐵鏈將你拴在我身邊,一輩子。」
看他認真的模樣,我忽然渾身發冷,頭皮發麻。
三年前,我的意識覺醒時,得知我是甜寵文的反派男二,我存在的價值就是推動劇情發展。
而我的結局,就是慘死在男主角手裡。
因為我作惡多端,將溫柔善良的許砚逼得黑化了。
結果我自食惡果,被他抓住,打斷了腿,折斷了雙手,挖了眼睛,成了他的寵物蛇的食物。
想到這裡,我嚇得牙關打顫。
不應該啊,我給他當了三年舔狗,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他不能這樣絕情絕義吧。
在我心慌意亂時,我腦袋裡許久不曾出現的「系統」聲響了起來。
「劇情偏離主線,男主危險指數 100%,請盡快逃離。」
這句話重復了三遍。
我努力消化後,問系統:「什麼叫偏離主線?」
系統:「按照原劇情,許砚剛結束高考,就去找女主角夏薇表白了,然後倆人醬醬釀釀一整個暑假。」
「那現在呢?」
「現在他不正壓著你呢嘛。」
我虎軀一震,急忙問,「怎麼補救?」
系統:「你抬頭看看。」
聞言抬頭,我竟然看到了許砚頭上又出現了怒氣條,怒氣值 100%。
給他當舔狗的時候,我刷的是好感條,三年才刷了 1% 的好感。
而現在,我要把他 100% 的怒氣降為零。
可能嗎?
系統同情我道:「給你當了三年系統,看你舔狗舔得那麼認真,也才刷了 1%,你不累我都累了,現在要不你跑吧?」
「活爹,你看我跑得了嗎?」
我一個沒有主角光環的人,要是被他抓住,不得死得很慘。
系統看好戲似的笑了一下,「你也可以劍走偏鋒。」
「怎麼走?」
「天機不可泄露。」
「滾犢子!」
我罵完,聽到系統幸災樂禍的笑聲,「主人你自求多福,我物色到新的宿主了,記得給小的一個五星好評哦。」
叮地一聲,腦海裡的聲音消失了,許砚頭上的怒氣條也不見了。
然後我清晰地感受到,系統從我的意識裡剝離出去了。
媽的,我雖然不是人,但系統你是真狗啊!
劇情偏了你知道跑了,那我這三年豈不是喂了狗了?!
2
我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手臂,討好道:「許砚,我沒有丟下你,你也知道,我不是讀書的料,考試對我來說就是折磨,再說了,我又不缺錢,沒必要去高考,我這人沒什麼志向,就圖個吃喝玩樂,我不高考也不影響咱倆的兄弟關系呀,以後你上大學了我還當你舔狗,你看成不?」
老子惹不起躲得起,明天就出國,這輩子再也不見你這孫子了!
他突然皺起眉頭,盯著半空看了半天,眼神裡滿是疑惑和震驚。
我順著他的視線往半空看,沒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呀。
許久,他垂下眼眸盯著我,眼睛一眯,冷笑道:「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怎麼能不信呢,咱倆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這點信任都沒有嗎?」我嘿嘿一笑,想用自己憨傻的模樣來迷惑他。
書呆子,還治不了你了。
「周靳,再信你,我就是狗。」他盯著我的腦袋看了半天,眼裡的陰鸷越來越重。
憤怒的眼神像要冒火一樣。
這孫子在我腦門上看啥呢?
怪瘆人的。
在我出神之時,他拽起我的領子,把我往外拖去。
我周靳好歹是這一帶出了名的紈绔小霸王,被一個書呆子像小雞崽子一樣拎著,我不要面子的嗎?
「你松手!」我雙手扒住門,像個無賴一樣坐在了地上。
許砚又盯著我腦門看,然後嘴角竟然露出了一抹笑。
那笑容很快被他抹去,仿佛是我看錯了一樣。
「不想走,是想讓我扛嗎?」他一臉冷漠地盯著我。
就他那小身板,扛得動老子?
呵呵!
我心裡正鄙夷時,他忽然抓起我,揪住我的衣領道:「看來你想試試被扛著的滋味。」
話落,他突然抓住我的腰和手臂,一下子把我扛了起來。
頓時天旋地轉,我懵了!
不是,他上高中的時候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嗎,怎麼可能扛得動我?
「成何體統,書呆……好兄弟,快放下,這裡有熟人,給哥點面子。」我拍著他的肩膀,踢蹬著腿。
他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不想腦袋著地就閉嘴。」
我夾緊屁股,頓時羞恥地紅了臉。
老子長這麼大,從來沒被人打過屁股,今天竟然被一個書呆子給打了。
操,自尊沒了,想哭!
忍住,不能哭。
一番心理鬥爭後,我又鬧騰起來。
結果許砚卻冷不丁地來了一句,「很喜歡被打屁股嗎?」
「啥?」
「再動一下,我讓你屁股開花。」
說著,他的巴掌又拍了我屁股一下。
操,死變態啊。
離開酒吧的時候,遇到了我的死對頭,他領著一群小弟,目瞪口呆地盯著我。
「再看老子戳瞎你的狗眼!」我伸手作出要挖他眼睛的動作。
何猜猛一眯眼,而後和小弟們面面相覷,接著一群人捧腹大笑。
按照原來的劇情,何猜跟我鬥,結果被我算計得一無所有,然後歸順於我,成為我對付許砚的第一主力。
但是因為他對我心存怨恨,所以在對付許砚的時候,故意加深我和許砚的仇怨,讓許砚誤以為是我授意的。
原本的我是有點病嬌的。
在高中的時候我想和許砚做朋友,可是許砚瞧不上我這樣家裡有錢又是個學渣人品還不好的混混,所以他一直無視我。
原來的我呢,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稀罕,自尊心又強。
因為被許砚一個窮學生瞧不上,所以就盯上他了。
其實我本來沒想過要他的命,隻是想讓他跟我做朋友。
可是何猜從中作梗,讓我這個人渣更「渣」了,更是讓我和許砚之間有了血海深仇。
從此,我和許砚就成了仇人。
但是我依然想徵服他。
要不是在殺他的時候動了惻隱之心,他壓根不是我的對手。
而我也不會落得個被蛇吞了的下場。
看著何猜,我真是恨得牙痒痒啊。
3
「你放我下來,老子去打碎他的牙!」我氣得臉紅脖子粗。
許砚輕聲道:「多大人了,還和狗吵架。」
聽到許砚罵人,我忽然心情平復了,甚至還有一絲激動。
許砚嘴裡從來不說髒話,也不罵人的,他竟然罵何猜是狗。
而且是幫我罵的!
心裡怎麼有點小開心呢。
等我不鬧以後,他把我放了下來,然後拉住了我的手。
兩個爺們拉著手走,怪惡心的。
我正想著怎麼跑呢,他突然把手攥緊了。
然後回頭冷冷盯著我,「別想跑。」
不是,他怎麼有點邪門啊,我想啥好像他都能知道。
帶我來到他家門外,他停下來,問我:「嫌棄嗎?」
不是,我雖然是個人渣,但我從沒有瞧不起他呀,怎麼可能嫌棄。
我急忙搖頭,「不嫌棄。」
「今晚睡我家吧。」他拉著我往裡面走。
啊?
「許砚,你受什麼刺激了?」
「你說呢?」他突然停下來。
我沒剎住車,撞他身上了。
他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埋怨的語氣裡帶著些許我猜不透的意味,「冒冒失失的,小心點。」
「小事。」我嘿嘿一笑。
進屋後,他喊了一聲「媽」。
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拿著鍋鏟戴著圍裙從廚房出來,臉上的笑容在看到我時有些尷尬地僵住了。
「這是?」她看向我。
看著許砚的媽媽,我忽然有些愧疚起來。
雖然那些事情還沒發生,但是已經在我的腦子裡演過一遍了。
按照原來的劇情,我抓了女主角,逼許砚來救人,可是何猜卻把許砚的媽媽找了過來。
為了救女主角,許砚的媽媽要跟我同歸於盡,可是何猜卻從中作梗,讓我失手誤殺了她。
想到這裡,我有些心虛地抬不起頭來。
許砚粗魯地從後捏住我的脖子,皺眉道:「頭抬起來。」
這人真霸道,我白了他一眼。
「阿姨好,我叫周靳,是許砚的同學。」我笑嘻嘻地跟許砚的媽媽打著招呼。
她立馬睜大眼睛,朝我走過來,笑道:「原來你就是周靳啊。」
我疑惑地看著她,「你認識我?」
女人高興道:「我家小砚經常提起你,說你給他帶早餐,還幫他嚇退了一些社會混混呢。」
我驚訝地轉過頭看著許砚,他一個死傲嬌從來不正眼看我,竟然還會跟她媽說我?
許砚朝我後腦門輕輕一拍,「瞅什麼,吃飯。」
飯桌上,許砚竟然還給我夾菜。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孫子說不定給裡面下藥了呢。
我正腹誹呢,許砚突然把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盯著我碗裡的魚肉,冷聲道:「雖然比不上你們家的山珍海味,但這也是我媽特意給你做的,沒毒!」
操,我這麼藏不住事嗎?
這點小心思都被看穿了。
怕他生氣,我緊急找補,「不是不是,我沒嫌棄,隻是這魚刺有點多,我小時候被魚刺卡過,有點怕。」
他盯著我腦門看了一眼,然後把我碗裡的魚夾出去。
我低頭扒起了碗裡的米飯,過了半天,許砚把一個碗推到我面前。
抬眸一看,竟然是挑完刺的一碗魚肉。
「放心吃,沒刺,也沒毒。」
這小子,陰陽誰呢!
4
我爸是暴發富,沒什麼文化,靠著珠寶生意發家致富,眼裡隻有錢,身上也隻有銅臭味。
他身邊跟著個比他小二十歲的女人,一心都撲在那個女人身上了,自然也就對我這個混混兒子不怎麼上心了。
我幾天不回家他也不擔心,隻負責給我打錢就行。
反正我回家也沒人管我,還不如住許砚家裡,好歹有個人聊天。
床太小,我隻能睡地上。
地鋪打好以後,我都睡迷糊了。
結果做完家務的許砚進來把我吵醒了。
「去床上。」
「不去,睡不慣。」
我翻過身去,用被子捂住了頭。
結果他一把拉開被子,彎下腰來就要抱我。
我一骨碌翻起來,急忙跳到床上,「我我我……我自己來。」
他盯著我,突然噗嗤笑了一聲。
「我去洗澡,等我。」
「哦。」
不對啊,我為啥要等啊?
老子就不等,你能怎麼地。
我倒頭就睡,枕著許砚的枕頭,蓋著他的被子。
別說,還挺香。
枕頭的香味和許砚頭發的香味一樣,很清新。
我把腦袋埋進枕頭裡,猛吸兩口,愜意地「啊」了一聲。
「你在幹嗎?」
我猛然抬頭,一臉尷尬地盯著門口的許砚,「你這麼快洗好了?」
他光著上身,下半身穿了條短褲。
臥槽,他身材這麼好呢。
他平時穿得嚴嚴實實的,又瘦又高,看著弱不禁風,像個細狗。
沒想到脫了衣服,身材這麼有料啊,難怪能扛得起我。
呵,老子身材也不差。
看他那副陰柔的模樣,那裡應該大不到哪裡去。
許砚又看著我腦門,而後沉聲咳嗽一聲,指了指衣櫃,「我拿睡衣。」
我回過神來,急忙收回目光。
靠,太他媽丟人了,我剛才聞他枕頭,還盯著他身材看,他會不會以為我是個變態?
不想活了,讓我死吧。
我把頭埋進了枕頭裡,臉紅得發燙。
本以為他要嘲笑我,結果他拿了睡衣就走了,什麼也沒說。
我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夢到美女在懷,我嘿嘿一笑,手朝著美女的腰摟了過去。
挺熱,挺硬。
再往下看,操,這美女怎麼還帶擎天柱呢?
「周靳,大嗎?」
美女的聲音突然變成了男人的聲音,她的臉也變了。
變成了許砚的!
「啊!」我腳下一蹬,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