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嫁給偏執戰神後(重生)》, 本章共3342字, 更新于: 2025-01-22 15:37:45

  阮安點了點頭,待打開那紙紋繁復的請帖後,竟發現,裡面還夾了個信函。


  她頗感驚詫,待將那信函拆開,讀了番上面的內容後,阮安的心中更覺費解。


  這懷遠侯府的葛夫人,怎麼還要她去做笄禮的正賓啊?


  雖知做及笄貴女的正賓,是件面上極有容光的事。


  可阮安滿十五歲那年,壓根就沒人給她辦過及笄禮,她對這些貴族的禮俗毫無經驗。


  況且,如果是要做這侯府小姐的正賓,這回她再去這懷遠侯府參宴,可就不能像往常一樣,吃吃瓜果,喝喝茶水,糊弄其事了……


第50章 我都許給你


  遠郊大營, 赤紅的軍旗正迎秋風獵獵作響。


  霍平梟坐於通體墨黑的烈馬金烏,獸首兜鍪下的眉眼深邃矜然,他親自率領數十名騎兵, 以此來為在鴛鴦陣前打頭陣的兵員講解著破陣之法。


  “錚——”一聲。


  待他猛地用陌刀挑起了盤桓著鋒利狼筅的倒刺後, 低聲命道:“這時該挈腳架上,再試一次。”


  說完,霍平梟“唰”一聲將陌刀收回,冷淡看向持著狼筅的那幾個兵員再度嘗試抵御著騎兵的進擊。


  今日的這場訓練到底是實操實演, 跟在霍平梟身後的將領個個驍勇善戰, 絲毫不懼那些形狀猙獰可怖的狼筅。


  眼見著其中一個騎兵即將騁馬跨過防備較為松弛的盾兵, 站於那盾兵身旁的狼筅兵反應迅速,立即用狼筅及時將躍馬的騎兵阻攔。


  電光火石之剎, 那狼筅上的倒刺即將鉤破騎兵戰馬的皮肉, 霍平梟豕突躍馬而至,他單手利落挽韁。


  另手則揮起那把通長一丈的陌刀, “嗙”一聲,空氣中遽然劃過刀鋒的凜凜寒光, 帶著能撞裂疾風的勁氣,轉瞬間, 那把看似無堅不摧的狼筅便被男人一砍而半。

Advertisement


  戰馬雖逃過一劫, 卻還是受了驚, 前蹄離地,仰起頸子,悽厲地嘶鳴了數聲。


  持著狼筅的兵員眼睜睜地看著手裡隻剩半截的兵器, 神情驟然一駭。


  “休息一會兒。”


  霍平梟低聲命完, 冷淡垂眼, 看向地上的狼筅。


  這種兇狠的兵器光從氣勢上, 就能震懾住想要躍馬破陣的騎兵,上面的倒刺更是能令敵人聞風喪膽。


  但能在戰中扛起狼筅的步兵需要有極其良好的身體素質和臂力,且要經由好好地訓練,否則,它們手中的狼筅非但起不了攔截騎兵的作用,更無法和盾兵配合得當,反倒會傷及自己陣營中的兵員。


  被霍平梟將手中狼筅砍斷的兵員在持著水囊飲水時,提了嘴:“都說這鴛鴦陣無堅不摧,更無人能破,可在戰場上,如果遇見將軍這樣的敵將該怎麼辦?”


  另個兵員不以為意地回道:“這陣法是將軍自己完善的,當然能尋到破解之道,再說,西宛的那群蠻子怎麼能跟將軍比?”


  “這倒也是。”


  孟廣見霍平梟縱身下馬,走到他身前,無奈道:“侯爺,眼見著咱們就要率兵去打西宛了,軍中這幾個月,都折損了多少狼筅了,現讓將造庫的人打根本就來不及了。”


  霍平梟在訓軍時當然有張有弛,但卻架不住有兵士在他的威勢下心生膽怯,如今這年頭戰馬和騎兵都是最寶貴的。


  身為主將,霍平梟不希望在自家軍營中還要見血,況且他一貫體恤自己的兵士,自然會在發生意外時,及時將他們救下,是以男人在這幾月中,已經用那把陌刀砍斷了十餘個狼筅。


  副將曹緯提議道:“東郊陳郡公的軍營中,肯定還有幾十把狼筅,他們是駐衛京師的軍隊,根本就不用衝鋒陷陣,一時也用不上狼筅,派幾個人去他們軍營借唄。”


  霍平梟淡淡地瞥了曹緯一眼,懶聲回道:“是得去他們軍營借一趟。”


  孟廣又說:“可陳郡公能借給我們嗎?”


  雖說霍平梟現在的官位是大司馬,掌管著大骊國的兵馬調配,可陳郡公這人向來與霍平梟的關系不睦,且皇帝有意為了制衡霍平梟的軍權,有意縱任陳郡公的行徑,當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雖說去陳郡公的軍營,能最快地借到狼筅,但兩軍怕是會因這件小事再起衝突。


  這廂孟廣正擔憂著,卻聽霍平梟淡聲命道:“先去他軍營借一趟,如果那老頭不借,本侯再想別的法子。”


  *


  到了下午,大將營帳。


  霍平梟正和副將在沙盤旁研究地形,商議著進軍路線。


  ——“侯爺,孟將軍回來了。”


  帳外兵員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霍平梟長手持著小型的赤色令旗,他微微覷眼,沉聲命道:“讓他進來。”


  “是。”


  孟廣大步流星地進了軍帳後,沒料到裡面會站在這麼多副將,他無意打斷了眾人的談話,便對著其餘的副將一一聊表了番歉意。


  霍平梟放下手中令旗,問道:“借到狼筅沒有?”


  孟廣的語氣帶著難以自抑的興奮,回道:“借到了。”


  這話一落,營中其餘的將領皆面露驚詫。


  孟廣又說:“陳郡公借了我們二十個狼筅,現在都在我們軍營裡,他還說,侯爺在出徵前如果還有缺的兵器,都可以往京衛軍中借。”


  霍平梟冷峻的眉目也是微微一變,他不解地問:“那老頭沒吃錯藥吧?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這麼容易就借給我們了?”


  孟廣這時走到霍平梟身前,刻意避著其餘的軍將,將聲音壓得很低,同他解釋道:“其實陳郡公的原話是,借咱們狼筅都是看在嫂子的面子上。”


  “因為嫂子救了他愛女陳貴妃和他外孫一命,不然他是不會這麼輕易地就將兵器外借的。侯爺,看來這次是嫂子幫了咱們呢。”


  ******


  傍晚,霍平梟回到侯府。


  無意幫他解決了棘手之事的小妻子,卻在正廳中一臉憂慮地來回踱步,霍平梟倒是甚少得見阮安這般束手無策的急切模樣。


  他走到阮安身前,低聲詢問:“怎麼了?”


  阮安掀眼看向他,將收到撫遠侯宴貼的事同他說明了原委。


  “笄禮對一個少女來說,是最重要的日子了,可不容有疏忽,這懷遠侯夫人怎麼還選我做正賓了?”


  瞧著她那副慌亂無措的模樣,霍平梟突地意識到,阮安不僅連自己生辰是何年何日都不清楚。


  在她十五歲那年,也定然沒有人給她置辦過像樣的及笄禮。


  十五歲那年,阮安正好在南下遊醫,還要扮成個老婦的模樣。


  阮安的師娘和師傅都去世後,她好像在一夜間,就從懵懂溫純的少女被迫成長,既要照顧同樣變成孤兒的孫也,還要在朱氏將孫神醫的遺產都吞佔後,想盡各種辦法貼補家用。


  可在那幾年中,沒人照顧她,更無人會疼惜她。


  本就活得艱難的她,卻還在那麼小的時候,懷上了他的孩子。


  阮安沒注意到霍平梟看她的目光有了變化,隻訥聲又道:“這事問婆母也不好,畢竟房姌十五歲那年,父母還在世,再怎麼說她也是房家的姑娘,在蜀中時肯定也是舉行過笄禮的。”


  “不行還是得請個嬤嬤來,讓她來告訴我,這正賓到底該怎麼做。”


  阮安說完,卻覺霍平梟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他雖在看她,可男人好似並沒有在認真聆聽她到底講了些什麼,那雙沉黑如墨的眼裡,蘊著的情愫不明。


  “好。”


  霍平梟嗓音低沉地應了她一聲。


  阮安略微松了一口氣,決意將人家姑娘的及笄禮放在心上,不能糊弄其事。


  她還沒試過诰命夫人的服飾,宮人送來的碧羅冠子看著也挺重的,為了不在侯府的笄禮上出差錯,她這幾日得盡量熟悉它的重量。


  手頭上突然多了兩件待解決的事,阮安不準備在這兒多耽擱時間,剛要回書房將未完成的醫稿寫完。


  霍平梟卻突然喚住她:“阿姁。”


  阮安頓住腳,她輕抿柔唇,悄悄地在心中想,雖然霍平梟已經喚過她小字無數次了。


  可每一次,在聽他喚她阿姁時,阮安的心跳都會不受控制地漏個幾拍。


  回首看去,霍平梟硬朗的輪廓逐漸隱匿於愈發黯淡的夜色中。


  他的嗓音透著罕見的溫和,低聲問她:“你既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在哪一天,那我給你擇個日子,算作你的生辰,可好?”


  阮安的眼睫微微一顫,卻狀若平靜,溫吞回問:“那你要擇哪一日啊?”


  霍平梟淡哂,回道:“就擇,你夫君得勝歸來的那日。”


  得勝歸來。


  阮安將這四個字默默地在心中念了一遍,卻又將它悄悄地改成了,平安歸來。


  說完這話,男人的眉間恢復了平日的恣意懶散,又道:“等我這次回長安,就給你補個及笄禮,你提前想好要什麼。”


  “我都許給你。”


  霍平梟凝睇她看,在說這四個字時,他刻意將語氣放輕了許多。


  阮安頷了頷首,溫聲回了他兩個字:“好啊。”


  其實她的心願,就是他在戰場上不要受傷。


  霍平梟能夠平平安安地得勝歸來,於她而言,就是比什麼都珍貴的生辰賀禮。


  ******


  入夜後,阮安讓霍平梟抽空教她寫了會兒字。


  每次練字時,阮安都會在男人略有些無賴的要求下,坐在他的腿上寫。


  久而久之,姑娘早已習已為常,早就不會在他的直白目光的注視下,覺得害羞或是不自在。


  反倒是能格外專注地將心思全都放在寫字上,阮安持筆的姿勢被霍平梟糾正後,寫出來的字也愈發工整,甚而有的字,都能稱得上一句漂亮了。


  姑娘能夠專心致志,在身後攏護著她的男人卻有些心猿意馬。


  鼻間縈繞著她發絲間的清盈甜香,霍平梟略微垂眼,看向她軟小耳廓上的那顆紅痣。


  到現在,阮安坐在他腿上時,連耳朵都不紅了。


  姑娘沒以前那般不禁逗弄,他也越來越難看見她害羞的一面。


  霍平梟剛要伸手,去摸她的小耳朵。


  阮安在這時,突然扭頭看向他。


  姑娘杏眼溫良,神情帶著天真和憨甜,軟聲問他:“夫君,你看我這回寫得怎麼樣?”

潛力新作

  •  桑榆未晚

    桑榆未晚

    "結婚五周年紀念日,我接到一通電話。 「桑榆姐,我羊水破了,快生了,你能不能讓沈先生快點過來一趟。」 「我實在是打不通他電話……」 女孩兒的嗚咽在黑夜裡尤其刺耳。 埋首在我頸邊的男人一怔。 急忙起身穿衣。 拿起桌上的鑰匙急匆匆出門。 從頭到尾,沒來得及跟我說一句話,也沒看我一眼。 我呆愣很久。 直到外面雷聲響起。 我這才反應過來。 她生的,是我老公的種。"

    離婚自保

    離婚自保

    老公突然暴富咋辦?馬上離婚!多猶豫 一秒就是你輸!傅念琛成為江城首富那 天,我分走他大半家產灑脫走人。他

    母慈子不孝不如換賽道

    母慈子不孝不如換賽道

    "我大姨在我表哥家帶孩子。兒媳婦隻喊她阿姨,從不叫媽,說是 30 萬彩禮沒包括改口錢。 我大姨委屈,想給補上這改口錢,結果又讓兒媳婦一頓數落。 說這錢還有後補的?我多叫你聲媽你能多塊肉是咋的! 表哥也幫著他媳婦兒說話,說叫啥都一樣啊,勸我大姨別太在乎那些繁文缛節。 就這樣,我媽勸了她多少次了,不聽啊,還在人家當牛做馬帶孩子呢! 其實我大姨是個苦命的人,兒子剛出生沒多久,老公就意外去世了。"

    沈溪

    沈溪

    重生後,我主動把離婚協議放在了周澤宇面前。 他看都沒有看一眼,將協議書丟向一邊:「兒子的撫養權我不會給你。」 「我不要撫養權。」 周澤宇抬眸:「想通了?」 「想通了。」  上一世,我因為舍不得丟下兒子,和周澤宇糾纏了大半輩子,直到兒子長大成人。 可他結婚那天,卻當著眾人的面說道:「我希望我媽能夠成全我爸和林阿姨,林阿姨跟著我爸這麼多年太不容易了。」

  • 清歌再歡

    清歌再歡

    "分手三個月,我當著周鬱的面和新認識的小奶狗吻的熱情激烈。 一吻結束,周鬱赤紅著眼睛把我堵到廁所質問,他篤定自己是我小說裡的男主角,是我不可更改的摯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刺激他。"

    我隻喜歡你

    我隻喜歡你

    "參加一檔綜藝,被問及是不是直男。 我眼神堅定,不假思索道:「比床板還要直。」"

    宮怨:蘇扶楹

    宮怨:蘇扶楹

    "我娘常說:「美貌是女人最好的依仗。」 因著風姿綽約的姿容,我娘成了伯爵府的寵妾,兩年三胎,就連大夫人也無法撼動其分毫。"

    同桌兩年

    同桌兩年

    "我的高中同桌是個大帥哥。 但他有社交障礙,所以同桌兩年,他不曾和我講過一句話。 高三下期,為了不打擾他,我自行向老師提出換座位,便與他再沒了聯系。再重逢,是在盛華頂樓的辦公室裡。 推開門,他變成了我的頂頭上司,強硬霸道。"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