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嫁給偏執戰神後(重生)》, 本章共3223字, 更新于: 2025-01-22 15:37:45

  阮安淡淡地將視線收回,回高氏道:“侯爺出徵前給兒媳留了些金銀,所以在蜀中時,兒媳就給羲兒請了個開蒙的夫子。”


  高氏點了點頭,又道:“嗯,你倒算有心,沒將我們霍家的孩子耽擱了。”


  “不過你也該知道一句老話,過惠易折,霍羲年幼聰穎雖是好事,可你也得讓他多注意身體,不能將他逼得太緊。”


  賀馨若見著阮安在聽見“過惠易折”這四個字後,纖美的柳眉立即就顰了起來。


  她唇邊漾起了一抹諷笑,也添了句:“是啊大嫂,你應當也聽過曹衝稱象的故事,魏武帝最寵愛的兒子曹衝自幼天資易於常人,可十二歲那年卻不小心被毒鼠咬死……”


  “哗啦——”一聲。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是在咒我兒早死麼?”


  賀馨若的話被阮安發狠的嗓音打斷,她亦將手旁的茶水往她臉上猝然潑去


  有幾枚綠色的茶葉黏在了賀馨若的臉上,茶水亦衝淡了她面上的脂粉,賀馨若還未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便見阮安溫弱的杏眼中倏然閃過一抹銳色。


  賀馨若和她身後的丫鬟都被阮安難能凌厲的目光震懾,未能立即擦拭面上和發上的茶水。


  “大嫂!我隻是在和婆母一起勸你,你怎能用茶水潑我呢?”


  賀馨若適才說的話就是在有意挑撥,想刻意拱火,亦將禍水東引,讓阮安在高氏的面前發火。


  畢竟先提起過惠易折的,是高氏,而不是她。


  卻沒成想這房家表妹竟直接對著她來了。


  高氏也對阮安的行徑倍感震驚,一時間,也忘了該說些什麼。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賀馨若屬實不該在房家表妹的面前這麼說話,她那些年畢竟是一個人將霍羲養大的,她和霍羲之間的感情也比尋常的母子更為深厚。

Advertisement


  人都有舐犢之心,賀馨若這不是在戳她的心窩嗎?


  高氏想到這層,也不敢再當著阮安和其餘下人的面,對賀馨若有所偏移。


  “老二家的,你趕緊給你大嫂賠個不是,你怎麼能糊塗到說這種話呢?”


  高氏說罷這話,原以為阮安就能消氣。


  未料當賀馨若極不情願地從圈椅處起身,要對阮安揖禮賠不是的時候。


  卻見美人兒看向她的眼神,帶著與年紀不符的陰冷,頗似幽不見底的古井,透著股鬼氣,看得她心中驀然一悚。


  房氏的年紀不是還沒到雙十嗎,怎麼會有這種如此瘆人的眼神?


  這樣帶著幽怨眼神,合該是飽經滄桑的老婦才會有的。


  賀馨若的背脊不禁冒了層薄薄的細汗。


  “下回再管不住自己的那張嘴,潑你臉上的,就不會是這種溫度的茶水了。”


  阮安的語氣不復平日的溫軟和煦,反是很顯生冷。


  賀馨若的眼眸不禁瞪大了好幾分,見著高氏也不肯幫她說話,隻得顫聲反駁道:“大嫂,你也太跋扈了,我好歹也是這家嫡出的媳婦,你怎能如此羞辱我?”


  “我是定北侯夫人,也是你長嫂,你出言無狀,我還不能教訓你了?”


  “我……”


  賀馨若一時語噎,再回不出一句話來。


  阮安轉而看向坐於上首的高氏,語氣還算恭敬道:“婆母,今兒個賀氏當著我的面,說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您若不罰她,或是罰她的方式令我不滿意,我就得跟侯爺好好說說這事了。”


  高氏多少有些慌了陣腳,畢竟過惠易折這話頭是她先拋引而出的,若是讓霍平梟或是相爺知道這件事,她也會受到牽連。


  賀馨若怎麼就這麼沒腦子呢,好端端地,她招惹房家表妹做什麼?


  她是這家的主母,也是長輩,可以提點阮安幾句。


  可憑賀馨若的身份,她還真沒資格在阮安面前這麼說話。


  思及此,高氏無奈地回道:“房氏,你也消消氣,你看這樣行嗎?將賀氏禁足一月,再罰她抄寫一百篇經文,去去口孽。”


  “既然婆母提起,要罰賀氏抄經文,不如幹脆減了她的膳例,禁足的這月隻許吃素,這樣更能清心靜氣,免得她再出言無狀,什麼話都敢說。”


  “唉,這樣也好。”


  高氏嘆了口氣,這樣總好過房氏將事情捅到霍平梟那處,再鬧得她們府宅不寧。


  她也真是沒想到,這平日溫軟嬌怯,像隻小白兔一樣的房家表妹,生起氣來,也這麼可怕。


  看來她跟活閻王待久了,也多少沾了些他囂張的氣焰。


  惹不起,惹不起。


  掛於賀馨若面上的茶水已然劃進她衣襟,聽著高氏和阮安幾句話就將她的懲罰給安排好了,賀馨若的身體不禁氣得發抖。


  房氏這個賤人,仗著長嫂身份罰她禁足抄經也就罷了,竟還要減她的膳,讓她茹素一個月?!


  賀馨若自小也是被錦衣玉食的被嬌養長大,賀母在吃食上就從來都沒苛待過她。


  可她迫於情勢,也隻得咬了咬牙,在對阮安低頭認錯後,領下了一切的責罰。


  “大嫂…今天是我說錯了話,請您見諒……”


  賀馨若說這話時,垂下了頭首,眼中也閃過一抹恨意。


  也是,房家表妹以後就霍羲這一個寶貝兒子了,她這麼護犢子,就讓她護著去吧。


  ******


  霍阆在通鑑園的書房裡和僚臣談完政事後,已是深夜。


  蘇管事一臉急色地進內,恭聲道:“相爺,小世子夢魘了,乳娘怎麼哄都不肯睡下。”


  “怎麼回事?”


  霍阆的語氣還算平靜,抬手示意下人推輪椅。


  蘇管事焦急地回道:“唉,老奴也不知是怎麼了,小世子今日就說肚子疼,連國子監都沒去,晚上回來後也沒用晚食。”


  霍阆神情幽深地轉了下拇指上的玉扳指,待下人將他推出書房,到了室外,卻見隔著那道粉牆,離通鑑園不遠的高氏院裡竟是突然掌了燈。


  霍阆瞧見了高氏院裡的異樣,對蘇管事命道:“派個人去主母院裡問問,過了府禁的時辰,為何要突然掌燈。”


  “是。”


  等到了霍羲的院子裡後,霍阆隔老遠就聽見了男孩嗚嗚的哭聲。


  待輪椅行至霍羲的面前後,霍阆眉宇輕蹙,沉聲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大半夜的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男人說話的語氣雖然帶著長輩的嚴厲,卻還是衝著霍羲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身前。


  霍羲噙著眼淚走了過去,霍阆又問:“你做什麼噩夢了?”


  “嗚嗚嗚,我夢見娘懷了我的妹妹。”


  “這不是好事麼?”霍阆不解又問。


  霍羲卻連連搖著小腦袋,哽聲回道:“不,不是好事,我娘生我時就差點難產,嗚嗚嗚,我剛才做的夢就是娘又難產了,她喝錯了東西,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嗚嗚嗚,妹妹沒有了,娘也沒有了……”


  霍阆用眼神示意蘇管事給霍羲擦拭眼淚,淡聲道:“隻是夢而已,你娘在定北侯府,和你爹在一起。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兒個散學後,我讓下人早點將你送到你娘那兒。”


  “嗯~”


  霍羲烏黑的眼睛依舊淚意汪汪,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


  等蘇管事拎著霍羲去寢房後,被霍阆派去高氏院裡的人回來稟話道:“相爺,是二房院裡的賀氏半夜突覺不適,便派了個下人去主母那兒請示一聲,想獲得夜半出府的令牌,主母院裡這才又掌燈了。”


  霍阆的眸色漸變得幽深,又問:“賀氏哪裡不適,你問了嗎?”


  “問了,聽說是突然腹痛難忍,對了相爺,今兒個在正堂裡,房夫人還跟賀夫人起了些衝突呢,聽說是賀夫人出言無狀,主母便罰了她禁足。”


  “她們發生爭吵時,小世子在場嗎?”


  “沒有,小世子今日確實在正堂待了一會兒,等給他看病的大夫走後,主母便命乳娘將她抱走了。唉,說來今晨小的在茶水房外看見小世子時,他還好好的,賀夫人同他和三公子說了幾句話後,三公子就牽著小世子出府了。”


  聽罷這話,霍阆眯了眯眼,嗓音幽幽地道:“我病了幾日,堆積了許多政務,後院裡的那些女人,看來也沒怎麼消停。”


  下人覺出霍阆隻是在自言自語,隻附和地輕噯了一聲。


  “連夜派人去茶水房查一查,我府裡,還容不得這些陰司伎倆。”


  “是。”


  ******


  次日一早。


  霍長決還有公務在身,已經出府去了京兆府廨。


  賀馨若的小腹痛了一夜,她本就有些月事不調的毛病,賀母每年都會花高價給她請大夫調養身體,這些年,她已經很少會有經痛的毛病了。


  哪兒成想這回來月事,小腹卻痛得跟穿刺似的,可她卻不能臥床靜養,因為她還得起身抄經。


  這一百卷經文,她每日至少要花六七個時辰,才能將將誊抄完三卷,容不了耽擱功夫。


  丫鬟遞來了昨夜熬好的藥,恭聲道:“夫人,這是昨夜醫師開的藥,您快飲下吧。”


  賀馨若唇瓣泛白,虛弱地點了點頭,待接過藥碗後,隻覺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從床上站起來了。


  剛飲了幾口苦澀的藥汁,卻聽寢房外的丫鬟恭聲稟話道:“夫人,通鑑園裡的蘇管事來了,說要在會客廳見您一面。”


  蘇管事?


  他來尋她做什麼?


  賀馨若心中備覺疑惑,但蘇管事畢竟是霍阆最信任的人,她不敢怠慢,隻得忍著腹部的痛意,讓丫鬟將她攙到了偏廳。


  等到了偏廳,賀馨若剛要尋個圈椅落座。


  再不坐下歇歇,她都快疼得斷氣了。


  蘇管事面色平靜,卻道:“賀夫人,我們相爺說,今兒個他交由老奴轉交給您的話,您得跪著聽。”


第30章 二更


  -“霍家容不得這些陰司事。”

潛力新作

  •  桑榆未晚

    桑榆未晚

    "結婚五周年紀念日,我接到一通電話。 「桑榆姐,我羊水破了,快生了,你能不能讓沈先生快點過來一趟。」 「我實在是打不通他電話……」 女孩兒的嗚咽在黑夜裡尤其刺耳。 埋首在我頸邊的男人一怔。 急忙起身穿衣。 拿起桌上的鑰匙急匆匆出門。 從頭到尾,沒來得及跟我說一句話,也沒看我一眼。 我呆愣很久。 直到外面雷聲響起。 我這才反應過來。 她生的,是我老公的種。"

    離婚自保

    離婚自保

    老公突然暴富咋辦?馬上離婚!多猶豫 一秒就是你輸!傅念琛成為江城首富那 天,我分走他大半家產灑脫走人。他

    母慈子不孝不如換賽道

    母慈子不孝不如換賽道

    "我大姨在我表哥家帶孩子。兒媳婦隻喊她阿姨,從不叫媽,說是 30 萬彩禮沒包括改口錢。 我大姨委屈,想給補上這改口錢,結果又讓兒媳婦一頓數落。 說這錢還有後補的?我多叫你聲媽你能多塊肉是咋的! 表哥也幫著他媳婦兒說話,說叫啥都一樣啊,勸我大姨別太在乎那些繁文缛節。 就這樣,我媽勸了她多少次了,不聽啊,還在人家當牛做馬帶孩子呢! 其實我大姨是個苦命的人,兒子剛出生沒多久,老公就意外去世了。"

    沈溪

    沈溪

    重生後,我主動把離婚協議放在了周澤宇面前。 他看都沒有看一眼,將協議書丟向一邊:「兒子的撫養權我不會給你。」 「我不要撫養權。」 周澤宇抬眸:「想通了?」 「想通了。」  上一世,我因為舍不得丟下兒子,和周澤宇糾纏了大半輩子,直到兒子長大成人。 可他結婚那天,卻當著眾人的面說道:「我希望我媽能夠成全我爸和林阿姨,林阿姨跟著我爸這麼多年太不容易了。」

  • 清歌再歡

    清歌再歡

    "分手三個月,我當著周鬱的面和新認識的小奶狗吻的熱情激烈。 一吻結束,周鬱赤紅著眼睛把我堵到廁所質問,他篤定自己是我小說裡的男主角,是我不可更改的摯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刺激他。"

    我隻喜歡你

    我隻喜歡你

    "參加一檔綜藝,被問及是不是直男。 我眼神堅定,不假思索道:「比床板還要直。」"

    宮怨:蘇扶楹

    宮怨:蘇扶楹

    "我娘常說:「美貌是女人最好的依仗。」 因著風姿綽約的姿容,我娘成了伯爵府的寵妾,兩年三胎,就連大夫人也無法撼動其分毫。"

    同桌兩年

    同桌兩年

    "我的高中同桌是個大帥哥。 但他有社交障礙,所以同桌兩年,他不曾和我講過一句話。 高三下期,為了不打擾他,我自行向老師提出換座位,便與他再沒了聯系。再重逢,是在盛華頂樓的辦公室裡。 推開門,他變成了我的頂頭上司,強硬霸道。"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