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少爺的男僕管家。少爺的室友們都對少爺的屁股圖謀不軌。
為幫少爺脫險我攆跑了喜歡他的所有室友。
這是我的使命。
可是晚上少爺卻在衣櫃裡瘋狂摁著我親，問我到底吃醋吃夠了沒。
1
老爺說少爺最近有點怪。
於是老爺給我交了學費，讓我去少爺學校照顧少爺起居。
我拎著行李一推門踏進宿舍。
就看到個男人雙臂撐著少爺的床正在偷親少爺。
少爺在睡覺。
靠，這怎麼能行？
我腳下一滑溜，順著那個男人的胳膊滑進了他結實的臂彎裡。
於是一個肌肉猛男嬌嫩的吻，就結結實實落在了我的臉頰上。
我夾在少爺和猛男中間，現在的姿勢像是猛男在環抱著我。
少爺此時輕哼一聲。
我好像壓到了少爺的第三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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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持艱難的姿勢小心移動我的身子，突然感覺腳下一軟。
猛男嗷嗚一聲，推了我一把。
這一推，我恰巧吻上少爺的唇。
少爺猛地睜眼。
身後的猛男見狀也倒抽一口涼氣。
2
少爺的嘴被我堵著，有再多的震驚都說不出口，瞳孔不斷放大，眼角微微發紅。
我急忙伸出手捂住少爺的眼。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我松開唇，手掌打了個旋，大手同時捂住了少爺的嘴和眼，留了鼻子在外邊。
深吸一口氣，我嘴裡輕輕唱：
「晚安瑪卡巴卡，晚安湯姆布利柏，晚安唔西迪西，晚安小點點，晚安哈呼呼，晚安叮叮車，晚安飛飛魚，晚安小少爺～」
於是少爺又睡著了。
我輕輕松開手，起身站好。
「你他媽的在念叨什麼？」
猛男小聲罵道。
「東方秘術。」
「他睡了？不會是被你捂死了吧？」
「當然不會，神秘的東方力量什麼時候出過岔子？」
猛男眼角抽搐，臉部線條都有些扭曲。
「你是誰？」
「新來的，江寒。」
「土著，孫猛。」
縱使這個孫猛幾度想把我當場掐死，第二天我們倆還是都沒提起此事。
3
少爺第二天醒來看著我揉了 56 次眼才緩過神來。
「真是你？」
少爺噌地起身，激動地抓住我的衣領。
猛烈的拉扯撞擊後我被抵在墻上。
我的後背和手掌緊貼在門後，指節微彎，兩腿微曲，領帶被人死死扯住。
我驚魂未定，大口喘氣。
「少爺你……」
你要死啊，力氣這麼大。
我腦漿要被你晃出來了。
少爺清爽的面容貼近我的臉，一寸又一寸。
就在我們鼻尖還有0.00000001cm 就碰到的時候，他停下動作。
「你昨晚偷親我？」
4
原本要親你的那個人不是我。
可我也不能說我的確冒犯了他。
「少爺，你做夢了。想想看，你還夢到了什麼？」
少爺眼皮跳動，嘴角都咧得不自然了：
「瑪卡巴卡，湯姆布利柏，唔西迪西……」
「他們真實存在嗎？」
「不存在。」
「所以我親你也不存在。」
「你怎麼會在這？」
我怎麼在這？
你爹派我來的。
還不是為了照顧你？
我掙口窩囊廢容易嗎我還要來學高數。
我張口要答，被少爺打斷。
他吃驚的表情漸漸松弛下來，似乎想到了答案。
「你是為了我？」
媽的廢話！
我總不能是吃飽了撐的。
心裡罵著，我面上卻恭敬一笑。
「是，少爺。有什麼吩咐？」
畢竟我不能丟了飯碗。
我看到少爺似有似無地勾了勾嘴角。
他松開拽著我領帶的手，向後撤回他五官明朗的臉。
「沒有。」
感到背後一頂。
有人推門。
我轉身後退，孫猛推門進來，看到了衣冠不整的我。
我領口還敞著，衣衫有些凌亂，領帶也是被扯開掉下一半在兩腿間。
5
孫猛把我叫到水房。
「你小子，新轉來膽子夠大啊，光天化日明目張膽勾引良平次！」
良平次是少爺的名字。
為了不暴露身份，我也對少爺直呼其名。
「你離良平次遠一點。」
我看出來了，這個孫猛喜歡少爺。
孫猛是 190 的肌肉壯漢，少爺白皙清瘦的身形在他面前明顯單薄了些。
如果他們在一起，誰 0 誰 1 一眼便知。
老爺讓我保護好少爺，四年後完好無損地奉還給他。
少爺做 0 的話還怎麼完好無損？
不行！我要保護少爺的屁股！
這門婚事，我是不同意的。
少爺得做 1 啊！
孫猛傲嬌得很。
「你管我？允許你搔首弄姿，就不許我繼續偷親？」
「你敢？」
他真敢。
晚上他又躡手躡腳走進少爺的床邊。
6
我當晚又走了一遍第一天的流程。
一模一樣。
孫猛親，我攔，吻落在我臉上，我壓到少爺老二，我移身，踩到孫猛腳，孫猛推，我親上少爺，少爺睜眼，我捂嘴哄睡。
第二天少爺又把我抵在墻上。
「說！你是不是又偷親我了？」
「我沒有。」
「哦？是嗎？那這根頭發是誰的？」
少爺手裡舉著一根偏棕色稍長的頭發，在我眼前晃了晃，往我頭皮裡一插。
完美契合。
還真是我的頭發。
孫猛沒有這麼長的頭發，少爺的發色也沒有這麼棕。
我行事太不小心了。
但我還是張口就胡來，眼神堅定。
「少爺，想想看，你還夢到了什麼？」
「瑪卡……」
少爺說不下去了，一臉不敢相信：
「可我明明看見你在親我，我的嘴今早還很疼。」
「少爺快看，今天太陽好大。」
我含笑安慰他。
他直直盯著我看了半晌，又淡淡收了手。
我眼角彎著，但我心裡知道，我不能再這麼大意了。
要小心行動才是。
7
孫猛果然又在晚上行動了。
有了兩次經驗後，我成功做到了隻是絲滑阻攔孫猛，沒有驚醒少爺和親少爺。
孫猛的每個吻次次都精準落在了我臉上。
如此反復，一周後孫猛實在忍不住，又把我叫到水房。
但他並沒有很生氣，語氣裡竟還含著三分嬌羞。
「你是不是喜歡我？」
雷到我了。
「不是。」
「誒～男人說不是就是是。」
孫猛拉住我的衣角，接著說：
「你要是想我親你，我直接親你就好了，你不用每次都大費周折。」
說罷他就要吻我。
在他環住我就要吻上來的時候，少爺提著水壺走進了水房。
少爺眼角發紅，瞳孔閃動，我能看到他胸口的起伏。
他和我對視了一眼，咬著嘴唇扭頭就走。
「少……良平次！」
我一下掙開孫猛，沖過去追少爺。
少爺在走廊被我拉住，又甩開我的手。
「少爺，你聽我說。」
他終於停下腳步，回過身靠在墻上。
「好啊，你說，我看看你要怎麼說。」
他字字咬得清晰，我能看出他的心痛，於是我安慰：
「少爺，水壺壞了咱們可以再買一個，沒必要哭。」
少爺掐斷剛從煙盒裡取出來的那支煙，又把煙盒捏了個粉碎，眼裡爆著血絲沖我喊出一個字：
「滾！」
8
我滾了，我向來是個聽話的男僕。
雖然我不明白那個水壺對少爺來說究竟有什麼意義。
但我看出他是真的生氣了。
回宿舍後寢室多了兩個人。
我友好地和他們互相認識了一下。
一個是一身運動裝的痞帥小富二代姚天澤。
一個是戴金絲眼鏡的高冷學神沈澈。
少爺過了一會也回來了宿舍。
但他心情還是不大好，悶悶地回到自己床上。
姚天澤喜笑顏開地趴在少爺床邊。
「良平次，一會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
少爺抬眼看向我。
目光對上的那一刻我給了少爺一個滿意的微笑。
少爺之前都是和我一起吃飯的。
但這個姚天澤看起來比孫猛正常多了，我對著少爺點點頭，用口型說「去吧去吧」。
少爺看到我的笑，面無表情的臉陰了下去。
他似是咬著牙，扭頭沖姚天澤說：
「好啊。」
幾天後我發現姚天澤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安全，因為他也喜歡少爺。
但少爺並不知情。
9
意識到這件事後我去籃球場找到了姚天澤。
「你是 1 還是 0？」
我得看看少爺的屁股能不能保住。
如果姚天澤是 0，那我無話可說。
老爺沒說少爺不能談戀愛。
但如果是 1，就不行了。
姚天澤一口氣喝了半瓶水，喉結在日光下格外明顯。
他擰上水瓶，將上衣掀起，露出結實緊繃的腹肌，饒有興趣地說：
看在姚天澤給我的印象還不錯的份上，我衷心地希望他是 0，然後和少爺廣結良緣傳出一段佳話，於是我滿懷期待地問：
「你是 0 嗎？」
「操，老子鐵 1！」
「你覺得我哪像 0 了？」
我神情嚴肅摸著下巴搖了搖腦袋。
「你不行。」
你不行，我得找個 0。
姚天澤暴跳如雷。
「你媽的老子怎麼就不行了！老子行得很！不信你跟我試試！」
我沒回答他在我身後的咆哮，搖著頭離開了籃球場。
10
姚天澤這個人大大咧咧沒有分寸。
某天我看到他居然要去拍少爺的屁股。
他和少爺相談甚歡，他的手自然而然地向後抬起要朝少爺的屁股拍去。
這哪行？
已經開始對屁股下手了？
我使出我的獨門絕技腳下一滑溜，長手一伸，伸到了他的手和少爺的屁股中間。
原本我隻是想擋住他的手。
奈何他蓄力太猛。
我一個沒擋住。
他的手拍著我的手背，我的手掌啪的一聲捏在了少爺的屁股上。
少爺一聲嬌弱的「啊」。
糟了糟了糟了還沒……「找我寶貝，聊會天～」
我心裡想著，卻一不小心把後半句唱了出來。
姚天澤先反應過來，放開了手，驚詫道：
「你叫誰寶貝？」
少爺的臉已經拉到了地上：
「松、手。」
我才意識到自己還緊抓著少爺的屁股。
思緒轉移到我的手上我才發覺少爺的屁股好軟。
鬼使神差地，撒手前我忍不住又輕輕掐了一把。
「江寒！」
少爺好像尖叫雞，一掐就會叫。
「是！」
我應激反應下意識站了個軍姿。
少爺咬牙切齒：
「跟我過來，我、們、談、談。」
11
撇下姚天澤，我灰溜溜跟在少爺身後。
少爺走進一個窄道，翻身把我摁在墻上。
這不知道是少爺第幾次把我摁在墻上了。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喜歡摁人。
他猛地將我的臉拉近，唇齒在我耳邊咬字，語氣帶著一些憤憤的生氣：
「你和孫猛什麼關系？」
？
好跑題的問題。
但這個答案我想都不用想。
「敵對關系。」
他想睡你，我不讓，的確對立。
少爺聽到後語氣緩和了下來，又想再確認一下：
「真的？」
我豎了三根手指：
「千真萬確，我發誓。」
少爺心情似乎有些好轉，他想了一下，又接著問：
「那你究竟親我了沒？」
「沒。」
少爺的鼻息打在我臉上，這個回答我因為答得虛心，心跳在胸口撲通亂跳。
他直勾勾盯住我的眼，寸寸逼近：
「這個你怎麼不發誓？」
12
「少爺，你能不能和姚天澤保持距離。」
少爺聽後眼中一瞬間波光攢動。
他沒回答我，而是身體更向前地靠過來。
少爺的唇離我的嘴唇越來越近。
我不敢想他接下來要幹什麼。
就在我們的唇瓣相距 0.000000001cm 的時候……
「平次，江寒，你們怎麼在這？」
一個溫煦的聲音響起。
是沈澈。
沈澈，你是我的神！
我趕忙趁機從少爺的懷裡鉆了出來。
沈澈淡淡開口：
「平次，我正找你。我記得你高數一直不太好，給你整理了筆記要拿給你。」
少爺一隻手撐著墻，還在垂著腦袋喘氣。
這才抬起頭看向沈澈。
「謝謝，我晚點找你拿。」
晚點？
看來少爺是要刨根問底不打算放過我了。
「可是本子我忘在教學樓了，那棟樓停電了挺黑的，我自己有點，怕。」
看著沈澈人畜無害的臉，少爺有些猶豫。
沈澈扶了下鼻梁上的金絲鏡框，又加了一句：
「再晚教學樓要關門了。」
少爺終是松了口：
「好，我和你一起。」
沈澈，你是我唯一的神！
臨走前少爺又看了我一眼。
我讀不出少爺眼底的情緒。
但是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不禁感嘆。
整個宿舍還是沈澈正常點。
根據沈澈平時的表現來看，他對少爺一向客客氣氣，似乎沒有什麼歪心思。
再加上沈澈是年級第一，有這樣的朋友，對少爺學業也有益處。
13
姚天澤從身後轉到我面前，拽住我一隻胳膊。
「你想睡我？」
我老哥啊。
雷到我了。
我甩開他的手就要走：
「瞎說什麼？」
姚天澤移步擋在我面前。
「你上次問我是不是 0，這次又喊我寶貝又牽我手的。」
我什麼時候牽他手了？
剛剛攔他的時候手背貼上他手心也叫牽手嗎？
他撇了撇嘴，語氣堅定道：
「其實也可以，但我得做 1。」
想睡我？
「想得美。」
我丟下這三個字給他。
他憋紅了臉，拳頭捏得很緊，好像受到了什麼屈辱，牙縫裡擠字：
「那我，那，那我……考慮考慮。」
14
晚上快要閉寢了少爺和沈澈還不回來。
我躺在床上刷微博，心裡莫名有些煩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