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難哄》, 本章共3428字, 更新于: 2024-10-28 16:14:06

  “……”


第27章


  總感覺氣氛有些詭異。


  不知道他這話為什麼要看著自己說, 溫以凡收回視線,抬腳往裡走,邊客套地說:“那你這朋友還挺有人格魅力的。”


  說完,她暗自在內心感嘆。


  果然是桑延的朋友,連說話的方式都如出一轍。


  桑延目光仍放在她身上, 意味深長地。


  而後掐斷了電話。


  溫以凡照例坐到茶幾旁邊,自顧自地燒了壺水。


  等水開的期間,餘光見桑延也坐到他慣坐的位置上。這會兒溫以凡也沒事兒幹, 又想起他剛剛的電話,隨口提了句:“不過, 那個女生跟你朋友告白了嗎?”


  桑延抬眸:“怎麼?”


  “就是聽著邏輯有點兒不通。”溫以凡思考了下, “如果這女生這麼喜歡你朋友, 那她抱你朋友的原因其實就很清晰了。你朋友應該也不用特地找你討論這個事兒。”


  “噢,所以是, ”桑延悠悠地吐出一個詞, “色令智昏。”


  “……”


  雖說這評價的人不是她,但溫以凡總有種很古怪的感覺。她默了會兒,平靜地繼續提:“但我剛剛聽你跟你朋友說的話, 這個女生似乎是沒有明確表達出自己的心意的。”


  桑延靠著椅背, 神色居高臨下。

Advertisement


  “所以, 有沒有可能是你朋友,”溫以凡停了下, 把“自作多情”這麼銳利的詞咽了回去, 換了個溫和一點的說法, “理解錯了?”


  “……”


  恰好水開了。


  桑延冷淡看著溫以凡往杯裡倒了開水,又兌了點冷水。她拿起杯子捂了捂手,慢吞吞地喝了一口之後,才注意到他的眼神。


  溫以凡一頓:“你要喝水嗎?”


  桑延瞥她,語氣聽起來不大痛快:“自個兒喝吧。”


  溫以凡點點頭,也不知他這情緒又從何而來。她繼續喝了小半杯,又往裡倒了點開水,這才起了身:“那我先去休息了。”


  桑延敷衍地嗯了聲,拿起遙控打開電視。


  溫以凡拿上水杯回了房間。


  聽到房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桑延半躺到沙發上。他的手肘搭在扶手,單手支著臉,眼皮略微耷拉著,懶散地調著臺。


  換到某個頻道,正在播綜藝節目。


  裡頭的男明星說了句:“我有一個朋友——”


  被另一個人打斷:“你這人怎麼還無中生友啊。”


  桑延毫無情緒地看著,立刻摁了換臺鍵。


  這回是一個正在播電影的頻道,看著是一個搞笑電影。老舊的濾鏡裡,中年男人大大咧咧地說:“少自作多情啦!”


  再換。


  切到最近一個大火的偶像劇,屏幕上的女演員紅著眼,苦巴巴地掉著淚:“你是不是從沒愛過我…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耍著我玩……”


  “……”


  桑延冷笑了聲,直接關了電視,把遙控扔到一旁。


  他順手拿起手機,看到錢飛給他發了一連串的消息轟炸他,全是在譴責他直接掛電話這種令人作嘔又沒素質的行為。


  見桑延一直愛答不理的,錢飛還把陣地換到宿舍群裡。


  桑延正想回復。


  手機又跳出來電提醒的界面。


  ——段嘉許。


  桑延摁了接聽,起身往廚房的方向走。


  “說。”


  那頭傳來男人清潤的聲線,說話語氣平緩,聽起來溫柔含笑:“兄弟,在幹嘛呢。”


  從冰箱裡拿出一聽啤酒,桑延單手打開。


  “你今天這麼闲?”


  “還行,”段嘉許也不花時間客套了,慢條斯理道,“你搬家了是吧,一會兒把地址發我,我晚點寄個東西過去。”


  聽到這話,桑延立刻懂了:“我是送快遞的?”


  段嘉許低笑:“這不是順便嗎?”


  “這次又是什麼,”桑延懶懶道,“補三八婦女節的?”


  “小孩過什麼婦女節,”段嘉許說,“你妹下周六不是十八歲生日嗎?小姑娘要成年了。到時候你幫我把禮物拿給她吧。”


  “行。”桑延停頓兩秒,挑眉,“她下周六生日嗎?”


  “……”


  桑延半靠在流理臺上,喝了口酒:“你直接寄我家不得了。”


  “提前收到,”段嘉許笑,“驚喜感不就沒了。”


  “還驚喜感,”桑延輕嗤一聲,“你也是夠土的。”


  “小姑娘不都喜歡這種東西。”說著,段嘉許突然想起個事兒,“對了,兄弟。我怎麼聽蘇浩安說,你前段時間來宜荷了?”


  “……”


  “因為咱倆那大學緋聞,他還特地打電話罵了我一頓,”說到這,段嘉許停頓幾秒,話裡帶著玩味,“還說,你來宜荷,是來見我的?”


  桑延拿著啤酒,往客廳的方向走,順帶道:“掛了。”


  -


  南蕪市的天氣總反反復復的。


  溫以凡以為溫度要開始上升的時候,一夜起來,又突然連著下了好幾天的雨。不是瓢潑般的大雨點,都綿綿密密地,像是細絨,持續不斷。


  讓人有些心煩意亂。


  氣溫也因此降了好幾個度。


  在這種天氣下,錢衛華還收到個熱線爆料。


  大概說的情況是,南蕪大學主校區附近有個精神有問題的流浪漢,有時候還會莫名上手打人,已經在這區域遊蕩了一段時間了。


  這打人的對象沒有指向性。


  不過每次都沒有人受嚴重的傷,所以這事兒也沒什麼人管。


  今天早上,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這流浪漢脫光了身上的衣服,赤裸著身子在街上呆呆地遊走,後來還上前打一個男大學生耳光。


  學生躲開之後,流浪漢便收了手,僵著臉繼續到處走。


  很快,流浪漢就被民警帶到派出所去了。


  大致了解了狀況,溫以凡跟臺裡申請了採訪車,跟錢衛華到了派出所。


  兩人先聽對接人員說了現在的情況。


  流浪漢沒造成人員受傷,但這事情把幾個剛巧看到他的初中生嚇到了,老師和家長那邊在安撫情緒。之後警方會把流浪漢送到南蕪救助站,加強附近的巡邏。


  錢衛華架著攝影機,溫以凡在旁邊做筆錄。


  除此之外,溫以凡注意到,此時派出所裡還坐著一個男生。


  聽民警說,這男生叫穆承允,是南蕪大學傳媒系的大四生。


  今早流浪漢想攻擊的人就是他。


  穆承允反應很快,躲開後還把身上脫下來的大衣蓋到他身上,之後便報了警。警方到現場之後,他還很配合地一塊過來說當時的情況。


  溫以凡看了他一眼。


  穆承允生得清雋明朗,這會兒身上隻穿了件毛衣。五官偏柔,有點男生女相,像個還未長開來的小弟弟。但長得卻很高,身材也偏壯。


  像把可愛和帥氣中和在了一起。


  跟民警對接完畢後,錢衛華走到他面前,禮貌地問:“您好,我們是南蕪電視臺都市頻道《傳達》欄目的記者,可以向您做一個採訪嗎?”


  溫以凡跟在錢衛華後頭。


  穆承允往他倆身上看了眼,視線在溫以凡身上多停了幾秒。他眼眸明亮,露出個笑容,看起來格外青澀:“可以的。”


  話畢,他指了指手表:“不過我一會兒還有點事情,可能沒太多時間了。你們有什麼要問的嗎?”


  錢衛華沒有耽誤他太多時間,簡單問了幾個問題就完事兒。


  隨後,錢衛華把攝影設備收拾好,溫以凡站在一旁等著。


  餘光瞥見穆承允的臉。


  距離一拉近,溫以凡總覺得在哪見過這個人。


  也因此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也許是察覺到了溫以凡的視線,穆承允突然看向她。他撓了撓頭,表情沒半點不悅,隻是道:“我臉上沾了東西嗎?”


  “不是。”溫以凡神色一愣,老實說,“覺得您有些眼熟。”


  話脫口後,才意識到這像在搭訕。


  穆承允卻沒覺得這話奇怪,輕點了下頭,突然說:“有紙筆嗎?”


  雖不知他要做什麼,但溫以凡還是把口袋裡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和筆給他。穆承允拿過,直接翻了個面,往封底寫字。


  溫以凡有點懵:“……”


  他不會是要給聯系方式吧?


  很快,穆承允把本子遞還給她,表情有些腼腆。


  “謝謝喜歡。”


  溫以凡接過,往本子上看。


  是個籤名。


  “……”


  敢情這是哪個有知名度的人物嗎?


  溫以凡盯著看,一時半會兒也認不出這鬼畫符是什麼字。


  默了兩秒,溫以凡把本子收回口袋裡,誠懇道:“謝謝您的籤名。”


  穆承允頓了下,抿唇笑:“不用。”


  錢衛華沒太注意到兩人的動靜,拿上設備:“小凡,走了。”


  她應了聲:“好。”


  穆承允還站在原地,看上去沒有要離開的跡象。他的手裡拿著個手機,目光還放在溫以凡身上,耳根稍稍發紅。


  溫以凡禮貌跟他道了聲再見。


  穆承允像是想說什麼,最後卻隻笑著跟她擺了擺手。


  ……


  兩人到南蕪大學校外做了簡單和採訪和拍攝。


  沒多久,錢衛華就把溫以凡送回了臺裡。因為他還得去做一個後續採訪,剩下的新聞稿和後期剪輯都要交給溫以凡獨自一人解決。


  溫以凡在機房裡呆了一下午。


  聽同期音寫稿,而後把新聞成片,趕在晚間欄目播出前拿去送審。確認片子上單之後,溫以凡也沒打算再加班,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


  剛起身,溫以凡就碰見剛外出採訪回來的蘇恬。


  蘇恬跟她打了聲招呼:“要走了嗎?”


  溫以凡點頭。


  “行,”蘇恬說,“我也走了,咱倆一塊。”


  出了單位,兩人往地鐵站的方向走。


  蘇恬突然想起個事情:“對了以凡,你還要不要找合租室友?我之前聽你說,好像現在這個室友隻租三個月?”


  溫以凡:“對。”


  “還有多久到期呀,”蘇恬說,“我有個朋友也想找人合租,是一個人挺好的女孩子。我覺得你倆可以一起。”


  聞言,溫以凡算了算時間:“還剩一個月。”


  “一個月應該可以。”蘇恬說,“那你要不先跟現在的室友商量好?如果他確定要搬,你還要找室友的話,我就把我朋友的微信推給你?”


  溫以凡都忘了這茬了,立刻應了聲好。


  兩人倆住的方向不一樣,進了閘口就各自回家。


  溫以凡上了地鐵,戴著耳機刷了會兒新聞。臨到站時,她的屏幕界面跳出了條消息,是桑延發來的:【在哪。】


  她點開,回道:【馬上下地鐵了。】


  溫以凡:【怎麼了?】


  這回桑延發了條語音:“行,一會兒直接來小區外面這個超市。”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