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反派劇透我一臉》, 本章共3067字, 更新于: 2025-01-20 15:07:52

  雲昭:“暴露一下行蹤,幫我把北天老狗從神山引出去。”

  片刻之後,回信來了——

  “清平君”:“可以。我盡快。”

  東方斂:“不是,欠你個人情,你要我命?”

  又過片刻——

  東方斂:“行。”

  微彤:“……”

  瘋子,全都是瘋子。

  *

  丹南城,善堂。

  東方斂看著“清平君”,欲言又止。

  見對方當真不動,他哎一聲:“來都來了,不看一眼劍?”

  “清平君”:“沒必要。”

  東方斂一臉不爽:“既然你也感應到了這個劍,你我各憑本事爭取便是,我用得著你讓?”

  “清平君”微笑:“我若不讓,劍落誰手,那還真說不好。”

  東方斂呵地冷笑:“來。”

Advertisement

  二人大步掠進善堂。

  方才便已經打聽清楚了,這是一把極兇的劍,出自整個北天境最富盛名鑄劍師之手。

  這位鑄劍師天生能與金鐵“說話”,但凡他鑄造的劍器,無一不是絕世神兵。

  不少小仙都曾化作凡人,不遠萬裡跑來向他求劍。

  他點不點頭,隻看一個字——緣。

  沒有緣,金山銀山也不鑄。

  忽有一天,鑄劍師閉門謝客,開始埋頭打造一把黑劍。

  所有人都在翹首等待。

  這一等,便是足足二十年。

  二十年後的一個深夜,劍成。狀若瘋癲的鑄劍師帶著黑劍去了善堂。

  有人發現時,他已經虐殺了十幾個善堂裡收留的孤兒,雙手沾滿鮮血。

  官差趕到,場面一片混亂,鑄劍師瘋魔拒捕,被當場擊殺。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眾人發現鑄劍師手中的黑劍竟是一把鞘劍——劍與鞘根本不曾分別鑄造,而是完整一體。

  這樣的劍,怎麼可能拔得出?

  原來鑄劍師早就瘋了。

  二十年前,他曾夢見一雙沾滿鮮血的手,在善堂拔出了無鋒之劍。它將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神劍刑天。

  然後他便夜以繼日打造這把連鞘無鋒的劍。

  劍成,自然拔不出。

  於是瘋掉的鑄劍師跑到善堂大開殺戒,讓自己雙手沾滿受害者的血,然後一次一次瘋魔拔劍。

  至死也拔不出。

  它是這位最富盛名的鑄劍師留下的最後一把劍,也是眾所周知的不祥兇劍。

  鑄劍師死後,捐助這座善堂柳大善人便作主把這兇劍高懸在善堂正中,以警世人。

  “刑天。”

  東方斂與“清平君”踏入善堂。

  黑木門檻高闊,大堂修得極為高曠,鑾柱精致,琉璃明淨,一縷縷陽光交織落入堂中,在地面變幻著絢麗的光斑。

  燻香嫋嫋。

  富麗、神聖。

  住在善堂中的孤兒被照顧得很好,衣著整潔,頭臉幹淨,放眼望去沒有一個長得瘦弱。

  他們都乖乖跟在長者身後,遠遠朝著進入善堂的陌生人行個禮,然後順著邊廊離開。

  東方斂抬手,戳了戳正在皺眉的“清平君”,眼尾微微向上一挑。

  兩道挺拔瘦挑的人影,同時動了。

  身形一掠而起,從地面到半空,二人殺機盡顯,電光石火之間竟是過了百招不止。

  拳掌相抵,肘擊、膝擊,骨骼堅硬的小臂用來當劍使,硬生生撞出了金石之音。

  眨眼間,兩隻手各自抓住了懸在堂頂的劍鞘。

  旋身、對撞,單手截、擋、切、斬、劈。

  視線相對,摘劍,掠向地面。

  不等善堂裡的人反應過來,這二人各自用一隻手抓著劍鞘,長身飛掠,一晃便出了門檻,再一晃,消失在街道盡頭。

  奪寶跑路,默契十足。

  二人還在打。

  誰要伸手去握劍柄拔劍,必會被另一人逼退。

  忽一霎,二人齊齊松開握住劍鞘的那隻手。

  東方斂輕嘶一聲:“不是吧兄弟,你是我的腹蟲麼!”

  “清平君”冷笑:“你不也是。”

  “嗡——”

  一聲清越低越的悶震響起。

  兩隻手,整整齊齊摁在了劍柄上。

  四目相對。

  東方斂歪了歪頭:“你沒讓我對吧?”

  “清平君”挑眉:“你以為你贏了?”

  “那沒有。”東方斂壞笑,“想要就爭取,沒問題啊兄弟。”

  二人繼續動手。

  終於有一霎,默契十足的兩個人同時握住了劍鞘和劍柄——手指捏著手指。

  二人唇角齊齊一抽,嫌棄到不行,同時撒手後撤。

  “鐺。”

  可憐的兇劍一頭摔進塵土裡。

  “清平君”淡聲道:“行了,去拔,我覺得你不行。”

  東方斂笑出聲:“我不行?”

  他撈起劍,左手漂漂亮亮捏住劍鞘,右手反握劍柄,隨手一拔。

  劍在掌中,興奮地顫。

  然而……紋絲不動。

  東方斂再拔,再不動。

  額角跳出一道青筋,他若無其事,蓄起暗力,再拔,再不動。

  東方斂:“……”

  “清平君”挑眉望著他。

  東方斂眸光變了三變,不情不願把劍遞向他:“你來。”

  手伸到一半,忍不住縮回,再試著拔了一次。

  仍舊紋絲不動。

  “清平君”接過劍,手指撫過熟悉的劍身,掠至劍柄,習慣地輕輕一叩。

  “篤。”

  握劍,五指漸次闔攏。

  他瞥東方斂一眼:“看好。”

  “哎——”東方斂迅速開口替自己挽尊,“我都拔那麼老半天了,就算真給你拔出來,那起碼有一多半是我的功勞!”

  “呵。”

  “清平君”隨意一拔。

  隨意再一拔。

  “清平君”:“……”

  他發現,用了一輩子的劍,自己居然拔不動。

  半晌見他不動,東方斂忍不住催促:“你倒是快點!”

  “拔啊。”

  “怎麼不拔?”

  “不是,兄弟,用得著這麼慢吞吞嘲諷我?”

  “你有沒有意思!”

  “清平君”被他念叨得忍無可忍,把劍往東方斂懷裡一摔,一字一頓:“拔!不!出!來!”

  東方斂怔了片刻,捧劍大笑:“噗哈哈哈哈!”

  “清平君”皺眉不解。

  它是刑天。

  為什麼拔不出來?

  他望向年輕的東方斂,對方也看著他。

  “清平君”:“……???”

  這玩意兒是他?他怎麼就一點兒都不信。

  換他年輕時,這會兒已經……

  眸光忽一定。

  他驀地瞥向東方斂,果然看見對方挑了挑眉,笑吟吟彎起眼睛,藏起一閃而過的惡劣。

  “行。”他動了動手指,“分頭行動,遲點我來善堂找你。”

  他轉身便走。

  身後,東方斂意味不明:“哦?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那裡。”

  “清平君”笑了笑。

  這個時候的自己,最信不過的便是善人和聖人。

第84章 有點東西

  “清平君”信步走在丹南城。

  他生著一張斯斯文文的清俊小白臉,嗓音溫雅和煦,天然便容易獲得旁人的好感。

  一路走到義莊葬崗,一路把善堂的情況打探得明明白白。

  這位捐助善堂的柳大善人,身上多少有點神通在。

  行善積德,感天動地。

  蒼天降下神跡,柳大善人每次做善事時,那一幕場景都會栩栩如生地浮現在許多百姓腦海裡,如同親眼所見。

  所謂有圖有真相。

  自此,柳大善人更是美名遠揚。

  ‘有-點-東-西。’

  他漫不經心思忖著,修長手指下意識落向腰間,敲擊劍柄。

  “嘖。”

  他很不滿意。

  清平君的這個本命劍,手感實在不行,比不上自己的刑天——哦,比不上被那個小子帶走的刑天。

  一步踏出,踱至墳頭。

  鑄劍師是有個正經墳墓的。雖說臨死前瘋魔了一把,但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至今還用著他的劍,不可能叫他曝屍荒野。

  他殺的都是孤兒。

  孤兒死了就死了,自然不會有人來扒墳報復。

  “清平君”輕輕叩了下劍柄,俯身動手。

  很快,一具棺中白骨暴露出來。

  視線掃過,隻見這具短小的骸骨上面遍布刀痕,看著像是被亂刀砍死的。

  他頗有興致地蹲到棺邊,探進一隻手,摁住骷髏頭。

  “嗡……”

  *

  鑄劍師從小就能聽見鐵器們“說話”。

  鄰居老黃頭每天扛著鋤頭出門,那把鋤頭都在大喊大叫:“要斷了!要斷了!再用我,今次就斷給你看!”

  街頭鐵匠家的鐵砧和鐵錘每天都在對罵。

  一個說:“你躲也是一下,不躲也是一下,縮什麼縮,磨磨唧唧!”

  另一個說:“你昨日造的是垃圾,今日造的還是垃圾,垃圾別來沾我!”

  鑄劍師捂嘴偷笑,飛快跑走。

  回到家,門鎖和鐵鏈快樂地哗啦搖晃。

  “回來了回來了,小矮子他回來了!”

  “小矮子今天長高了沒有——又沒有!”

  鑄劍師:“……”

  十三歲,鑄劍師去了鐵匠鋪,當學徒。

  無論是鋤頭、鐵锹、犁具,還是邊框鐵皮,一經他手,總是特別好用。

  因為這些家伙總是嘰嘰喳喳吵個不停,逼著他精益求精。

  “左邊左邊!左邊薄了一絲絲!右上角,右上角!那麼大一豁口看不見你是不是瞎!用點力啊你是在打鐵還是在繡花!”

  鑄劍師:“……”

  時光飛逝,他依舊沒有長高,但是手上的繭子越來越厚,技巧越來越純熟。

  他有了自己的鐵匠鋪。

  第一次鑄劍就出了名。

  毛頭小衙役操著他鑄的劍,一不小心砍斷了衙頭的家傳寶刀。

  眾人不信邪,紛紛掏出兵器來與那把普普通通的鐵劍對練……第二天整個丹南城的官差都在赤手空拳地抓賊。

  鑄劍師一戰成名,從此再沒機會敲那些鋤頭鐵犁。

  求劍的人多了,他隻能挑著做。

  對外說是看緣份,實則不然——

潛力新作

  • 雙排蜜糖

    雙排蜜糖

    "我是遊戲區人菜聲甜的小主播,一朝不幸匹配到遊戲區大佬,被罵得不敢還嘴。 我紅著眼睛開麥小聲道歉。 遊戲大佬卻輕咳一聲轉而安慰我。 蒙逼間我看著彈幕刷得飛快: 【我淦!霽黎竟然是個軟妹控!】 "

    我穿成了葫蘆娃救爺爺裏的反派蛇

    我穿成了葫蘆娃救爺爺裏的反派蛇

    我穿成了千年蛇妖。剛睜開眼,耳邊就炸雷般響起那道經典臺詞:「妖精,快還我爺爺!」隻見洞口,七個美少年正嫉惡如仇地瞪著我。再看看我身旁,那個赤著胸膛被捆綁起來的銀髮性感美男。Vocal!!居然是傳說中的葫蘆娃救爺爺?

    攻略瘋批太子後,我帶球跑了

    攻略瘋批太子後,我帶球跑了

    "我八歲入宮,十六歲野心勃勃地爬了太子的床,想要做個主子。 懷孕之後,我做了個夢。 我夢到太子娶妻,而我這個爬床的丫鬟被亂棍打死。 醒來後,我摸著肚子陷入了沉思,隨即準備背著包裹逃之夭夭。 冷靜自持的太子卻封鎖全城,在我耳邊低語:「孤給你個選擇的機會,是乖乖跟孤回去做主子,還是被我打斷腿抬回去做禁脔?」 "

    浮夢記

    浮夢記

    "嫁給鍾懷的第二年,他為了有孕的青梅要與我和離。 我沒哭沒鬧,隻帶走了後院的一個灑掃丫頭。 所有人都笑我不識貨。 隻有我知道,這個丫鬟,是皇帝流落民間的親女兒。 亦是未來的女皇。 而我賀之寧,是她命定的第一宰輔。"

  • 真假白月光

    真假白月光

    "表姐是我夫君的白月光,成親那天,她說看在她的面子上,路淵會對我好。 婚後我們感情冷淡,直到那日意外在街上撞見他們私會。 表姐淚眼盈盈:「路將軍——」 路淵眉頭緊皺:「這位大姐,你有冤情的話去找衙門,我一個武將不管這些。」"

    原來他也曾愛過我

    原來他也曾愛過我

    蘇微雨在家裏發現了一張結紮手術單,她這才知道,這麼些年來並不是她不能生,而是周謹深 不願意。蘇微雨設定好離婚倒計時,等結婚周年紀念的那天,放過自己也成全周謹深。但是,周謹深卻不願意了。他撕碎了離婚協議…

    他們說能忍則忍

    他們說能忍則忍

    "我是娛樂圈糊咖,因為吃年夜飯爆紅 了。姨夫裝醉摸我的腰,親戚卻勸道: 「大過年的。」「他喝多了。」「沒"

    我在男寢當宿管

    我在男寢當宿管

    陪閨蜜面試南大宿管,我倆被雙雙錄取。她女寢,我男寢。站在男寢門口,我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叫作對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