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知如何愛你時》, 本章共3618字, 更新于: 2024-10-28 15:58:34

嚴賀禹從她身前起來, 給她整理好裙擺,說:“行啊,到時給我零花錢時一次性轉給我。”


重點還在後面,“衣服髒了沒法穿, 我去洗個澡, 換幹淨衣服。”


他出差的行李箱在汽車後備箱,裡面有備用的全套衣服。


溫笛一把攥著他衣領, 就知道他來這招,洗過澡肯定覺得困,然後順理成章留宿在她別墅。


“嚴賀禹,你剛給我酒就是有預謀。”


嚴賀禹:“我要是料事如神,就多給你倒點,最好灑我一身。”


她還抓著他衣領不放。


他又蹲下來,剛才蹲累了, 單漆跪地,跟她對視:“還想要?”


溫笛:“......”


瞬間松開他。


但為時已晚,他握著她的腰, 將她往下一拉,兩手握著她膝蓋, 埋頭深入。


溫笛有點記不清自己怎麼入睡的,反正就是很困很困。


身心滿足。


天氣預報不準,凌晨沒有下暴雨,所以嚴賀禹還是回自己的公寓去。


--


這場雨斷斷續續下了三天,天放晴,溫笛去了一趟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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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子於在公司,溫笛今天才抽空過來。


尹子於是近期公司重點培養對象,資源都往她身上傾斜。


秦醒把尹子於接下來半年的工作安排表發給溫笛看,大多工作是為了配合宣傳《欲望背後》。


《欲望背後》不僅是溫笛的心血,也是他們影視公司傾其所有,打造的第一部高質量劇。


溫笛點開秦醒發給她的文檔,尹子於下半年的工作安排不算密集。


九月有個綜藝節目,是跟顧恆搭檔參加錄制。


十一月有兩個綜藝節目要上,都是飛行嘉賓,隻錄一期。


十二月份,常青年終盛典,尹子於跟談莫行一道走紅毯。


十二月底,《欲望背後》開播發布會。


期間還有幾個站臺活動,都在北京這邊。


目前也有幾個劇本找上門,但都不是很合適,秦醒毫不猶豫給推掉。


尹子於自己沒闲著,在拍攝《欲望背後》期間,跟合作方談判,全程都得用英語交流,溫笛的劇本臺詞也是英語,她英語水平不怎麼樣,隻會大家都會的幾句口語,而且發音不怎麼準,當時苦練英語,之後一直沒放松,現在每天都在堅持上課,有空就練習。


溫笛看完工作安排表,看向尹子於:“下個月,你去試戲《人間不及你》,說不定能爭取到機會。”


尹子於擔心:“周導的劇,但凡要試戲的,競爭太慘烈。”還不知道有多少一線演員過去,她這個籍籍無名小輩,實在沒底氣。


這是其一,重點是,“我自己都覺得我氣質跟裡面的女主不搭。”


“忘掉電視劇版。”溫笛實話實說:“不管誰,想要超越劇版的演員,很難。你隻有演出不一樣的人間,把我二創的人物演活了,觀眾才有可能認可你。”


尹子於也想挑戰一下自己,“好,我去試。”


話音落,桌上的手機振動,有消息進來,昵稱備注:預


預:【今天收工沒?晚上一起吃飯。】


尹子於關上手機,沒回。


溫笛說:“不要緊,又不是什麼重要會議,該回的回。”


尹子於笑笑,感激溫老板,這才回復:【在公司,我老板在。】


預:【你老板不是天天在公司?】


尹子於:【不是秦總和沈總,是我金主,溫老板(偷笑)】


預:【那你忙完給我電話。我先訂餐廳。】


尹子於:【找個偏點的私房菜館,《欲望背後》播出前,不想被狗仔拍到,到時又說我靠緋聞炒作,影響不好。】


預:【行,聽你的。等你不忙,我們去國外度假。】


溫笛跟秦醒又聊了半個多小時,幾人的小會散會。


她打算晚上吃西餐,請嚴賀禹一起。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餐廳,坐下來後她把定位發給嚴賀禹。


嚴賀禹:【終於想起我來了?】


很快又發來:【半小時到。】


溫笛先點餐,讓三十五分鍾後上餐。


她託著下巴看外面的夜景,剛才進來時,碰到一個不知道算是陌生人還是熟人的人。


第二十八分鍾,嚴賀禹到了,在她對面坐下。


她杯子裡的水冷掉,他拿起來喝完,又給她加上熱的。


溫笛展開餐巾布,鋪好。


嚴賀禹一直看著她,等她說話。


溫笛的視線從他左手的戒指,到手表,最後落在他臉上,“遇沒遇到誰?”“遇到了。”


姜昀星也在這家餐廳,她餐位在他過來的必經之路上。


溫笛:“依我以前的脾氣,今晚這頓飯你沒得吃,隻能靠邊看著。”


嚴賀禹伸手,握住她的手,“我跟她,是過去,認識你之前的過去。”


“是過去就該好好在過去待著,你不該讓你的過去在三年前我和你戀愛期間,一直進行時。打個招呼人之常情,我不計較。”


溫笛點到即止。


嚴賀禹也想到汽車追尾,然後他送她去跟她父母吃飯那件事。


溫笛從他手裡抽出自己的手,“我跟你說過,沒誰能完全控制自己的理智,更別說記憶,我不是有意找你茬。”


“我知道。”嚴賀禹再次覆上她的手,之後跟她十指緊扣,“你的結,我會一個個解開。”


他摩挲著她的掌心,“溫笛,你了解我的,真要那麼久了還放不下她,我是會為難自己的人嗎?我早就把她重新追回來。再說我跟她之間沒什麼大矛盾,復合並不是什麼問題。沒追是因為放下了。你說你當年那個折騰人的勁兒,我還有心思去想別的女人?誰都想不起來。”


“我跟她在一起時,確實對她還不錯,也隻是在一起時。”


“跟你在一起後,我跟姜家沒有任何合作。”


今天溫笛願意聽,他一次性都解釋給她聽。


“有時好幾年不見,跟她碰到面心情會有點起伏,跟喜歡無關,就是大腦不自覺地反應,告訴我,這個人是我以前喜歡過的。打個招呼就這麼過去,沒其他的。”


至於汽車追尾時,“我當時就是那麼一想,我要跟她站在一塊,別人以為當時開車的是我,肯定誤會她,畢竟是她追尾我的車。我不想把事情鬧那麼大,我想她也不是故意撞,但架不住其他人喜歡編排。如果哪天撞車的是其他人,我不會送你。”


嚴賀禹起身,走到她那邊,在沙發前半蹲下,把她抱在懷裡,“我跟她的過去,沒有跑到我和你中間來,從來沒有。”


溫笛低頭看他,半晌後說,“放心,不會不給你飯吃。”


嚴賀禹親她一下,這事算是翻篇。


吃飯時,他說了說自己的打算,“我搬別墅住,住你隔壁,你現在創作劇本,沒時間約會,住過去之後,我回家就能看到你。”


溫笛掃他一眼,沒搭腔。


“搬過去之後,我零花錢自動減少一塊。”


“......”


--


隻是矜持了一晚,隔天早上,嚴賀禹就讓人把自己的行李送到別墅。


可能是搬家了,想看看自己住的地方什麼樣,嚴賀禹準時下班回去。


回到別墅,溫笛今天工作忙完,正在瑜伽房練功,她借助牆壁,彎成一個s形,他看著都感覺心驚肉跳,沒敢找她說話怕分散她注意力。


在門口站了片刻,他上樓。


搬到這裡來住,離公司遠,他早上沒了早鍛煉時間,隻能改晚上。


嚴賀禹換上運動服,又回到瑜伽房。


溫笛這會兒在吊床上吊著。


瑜伽房裡唯一適合嚴賀禹鍛煉的器材是跑步機,他跟溫笛商量:“等你不忙,給我添幾件健身器材。”


溫笛從牆上的鏡子裡瞅他一眼,“你搬來第一天就開始索要東西?”


“搬來前就想要的。”他毫不掩飾自己想上位的心思。


嚴賀禹走到吊床旁,展開手臂,“下來,我抱你跑步。”


以前在一起時,他跑步鍛煉偶爾興致來了,也會抱她跑兩分鍾。


溫笛跳到他懷裡,嚴賀禹後退半步,接住她。


她穿著灰色瑜伽褲,上身是煙粉色露臍背心。


嚴賀禹將她託舉起來,低頭在她肚臍上吻了一下。


溫笛掐了一把他的下巴,開始調跑步機,調到合適的速度。


嚴賀禹沒有其他的鍛煉器材,隻好負重慢跑。


懷裡的人還算配合,靠在他身上不再鬧騰。


以前溫笛喜歡架起手機記錄這樣的時刻,分手後視頻全部清空,很長一段時間對著空空的相冊緩不過來,現在她沒心思記錄。


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抱著她跑步的時間都長。


溫笛的一隻手貼在他心口,如擂鼓一般劇烈。


“放我下來,等會你心髒難受,又要賴我身上,說不定還要我夜裡陪護。”他現在可是什麼都幹得出。


嚴賀禹瞧著著她,沒爭辯。


他發梢的汗沿著額頭滑到鼻梁。


從跑步機上下來,他放下溫笛,幾乎沒有停歇,接著跑,速度較之前快了一倍。


溫笛到廚房倒了一杯溫水回來,放在瑜伽房的邊櫃上,沒說要給他喝。


跑完八公裡,嚴賀禹關了跑步機,溫笛還在練功,他拿起邊櫃上的水喝起來,問她:“你還沒練完?”


“還早。”一天坐七八個小時,她準備多練會兒。


嚴賀禹拿著水杯上樓,出了不少汗,先去衝澡。


溫笛在半小時後回樓上,路過次臥門口,門敞著,嚴賀禹洗過澡換了家居服,坐在電腦桌前正加班。


聽到腳步聲,他起身,“溫笛。”


溫笛已經走過門口,又退回兩步,“有事快說。”


“進來說。”嚴賀禹拉著她手腕,把她拉房裡,門闔上。


“今天我第一天搬來。”


溫笛頷首,“然後?”


嚴賀禹:“你作為房東,替我慶祝一下喬遷之喜。”


“...你要求還挺高。”


“生活得有點儀式感。”


“說吧,想要什麼,別太貴。”


嚴賀禹抓著她的手拿起來,她指如削蔥,修長又柔軟,他在她掌心吻了吻,道:“不用你花錢。”


他頭發還是湿的,沒吹幹。


“我剛才用了涼水衝澡。還是沒用。”


身上的火沒澆滅。


嚴賀禹低頭,貼著她耳朵,“幫我一下。”


他突然低下頭來,溫笛的臉正好埋在他脖子裡,呼吸進去的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味道,她下意識往後退,被他的手攔住,扣住她的腰又推到他懷裡,緊緊貼著他。


溫笛抬頭,“你現在不得了,天天這個要求那個要求,還理直氣壯。”


嚴賀禹沒說話,封住她的嘴。


他抬手,關了臥室燈。


電腦屏幕亮著,屏保不斷變換,時而亮時而暗。


曖昧。


又蠱惑人心。


嚴賀禹親著她,帶她到浴室,門被撞關上。


浴室磨砂玻璃門上映著影綽的身影。


嚴賀禹牽著她右手,貼在他身上。


他親她的眼,“不準敷衍。”


溫笛說:“我練了一晚的功,手上沒勁。”嚴賀禹壓著她手,讓她握住不讓她松開。


溫笛抵在門上,仰頭無聲看他。


他下颌線緊繃著,喉結不時滾動,眼底深幽,直直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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