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氣你打人，隻是害怕如果那個人報警，抓了你怎麼辦。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做事前得考慮周全。」
「我錯了，老婆，你抱抱我，好不好！」
孟繁聲在我胸口蹭蹭，蹭得我一頭卷發，亂糟糟的。
「下次不要這樣了。」
我把他的頭摟在懷裡，揉了揉他的頭發，軟乎乎的。
9
孟繁聲小嬌夫的人設似乎隻對我可見，在別人那可是完全不一樣。
最近孟父安排他進公司，他發了好大的脾氣，最後沒辦法了，找來我給他做開導。
「為什麼不想去公司。」
「我隻想在家，給你洗洗衣服，做做飯，公司有我大哥，你隻有我，沒有我你怎麼辦。」
敢情那麼多年沒有他，我都是白活了唄。
「我想看你工作的樣子，聽說工作中的男人特別帥。」
「那你以後每天接我下班。」
「說好了，去上班。」
「嗯，你得記得每天接我下班。」
孟繁聲上班的第一天，我特意換了身連衣裙，免得去接他的時候看起來像來談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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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去的時候，孟繁聲正背對著我打電話，寬肩窄腰，黑色的西裝褲包裹著有力的大長腿。
一直沒有注意到，原來孟繁聲這麼高，身材這麼好，以前隻覺得他臉奶乎乎的，看起來很好騙的樣子。
我輕聲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他身體一僵，轉頭看到我才放松了些。
大手覆蓋在我的手上，輕輕摩挲著。
「來接你下班。」
我靠在他後背不肯撒開手，他就這樣任由我抱著不動彈。
今天的他頭發都用發膠抓起來，露出劍眉，看起來多了幾分嚴厲。
「累了嗎？」
他把我手掰開，轉過身來把我攏在懷裡。
「有點。」
開會開不停，的確累了。
「那我去做你助理，好不好？這樣就能好好照顧你。」
「好好工作，不要想那有的沒的。」
「好嘛！好嘛！好不好。」
他抱著我又搖又晃，就差撒潑打滾了。
「癲公。」
孟繁聲大哥悠悠路過，來了句吐槽。
「你個老光棍知道什麼，你有老婆嗎？你有我家這麼好的老婆嗎？連老婆都沒有的人，在這巴巴什麼。」
要不是我拉著，孟繁聲都得去他大哥面前比畫比畫。
「老婆，要安慰。」
孟繁聲把我摟得死死的，有點喘不過來氣，也不知道現在我們誰該要點安慰。
10
顧昀闖進我辦公室的時候，孟繁聲正在給我按腿。
「孟繁聲，你出去，我有事和餘凝講。」
我看著顧昀，心想這人八成腦子有病，這誰的地盤心裡沒點數嗎。
「有什麼事就說吧，孟繁聲不用出去。」
「餘凝，你真是……你是被他外表迷了眼。」
顧昀掏出來一打照片，裡面的孟繁聲玩機車，吸煙喝酒，打架，昏暗的燈光遮不住他放肆的笑容。
我歪頭看著坐立不安的孟繁聲，眼神都不敢看我。
「如果你是讓我看這些，你可以離開了。」
「餘凝，別傻了，他不是你喜歡的那種人，我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顧昀，我和你是什麼樣的人？你真的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餘凝，你向來不喜歡這種的，你不喜歡暴力，不喜歡張揚，不喜歡抽煙喝酒。孟繁聲裝得乖順，實際上呢，玩得不知道多花。」
顧昀氣得跳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被騙的那個。
「顧昀，我們也分手好多年了，就沒必要再糾纏了吧，你現在糾纏，隻會讓我覺得你有所圖。」
「餘凝，我隻是不忍心你被他欺騙罷了。」
他一副深情款款，卻不知道我早就不吃這套了。
「那你多慮了，這些我都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接受他。」
「因為他是孟繁聲，我喜歡他。」
孟繁聲望向我的眼睛亮亮的，似有群星閃爍。
我也不是傻子，結婚就是利益與利益的結合，自然得好好查一查。
顧昀走了，孟繁聲像嘗到甜頭的小狗，一直蹭我，要是他有尾巴，都得化身螺旋槳了：
「你真的喜歡我啊？
「能不能再說一次，你喜歡我。
「老婆，老婆再說一次。」
我被他擾得又說了一次，他開心得不行。
11
孟家舉辦了宴會給孟母慶生，我這個兒媳婦自然也得到場。
孟繁聲就跟在我旁邊，我去哪他去哪。
「我要去忙，你在這等一會好不好。」
「那你快一些來找我。」
表情委屈巴巴的，不肯松手。
我回來的時候，他正和大哥孟繁星鬥嘴，一個叫癲公，一個叫老光棍，誰也不服誰。
「餘凝。」
顧昀又來了，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顧先生，就算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又沒有老婆，那你也不能勾搭我老婆，是不是。」
孟繁聲掐著腰擋在我面前，有點幼稚，還挺可愛的。
「顧先生，要不是您被前女友甩了，最近才想起我們那些陳年舊事，念起我以前的好，想著舊情復燃，大可不必。」
這些年我沒有特意再去關注過顧昀，朋友們也不在我面前提起怕我傷心，我偷偷調查了一下，不過是被那個溫柔賢惠的小師妹戴了綠帽子，估計這才念起我的好。
「麻煩大哥招呼一下顧先生吧。」
孟繁聲拉著我去他房間，這是我第一次來，灰白的配色看起來高級簡約。
我脫了鞋躺在床上，打了個滾，軟軟的很舒服。
「你怎麼知道他被綠了？」
我看著正把我鞋子擺正的孟繁聲，他隻穿著黑色襯衣，解開三顆扣子，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的腹肌。
「我在這個這個圈子裡，多多少少都能打聽到一些事。顧昀跟你分手後，無縫銜接那姑娘，結果拖著人家好幾年都沒有說見家長的事，擺明了就是玩玩，人家也不過是另尋出路罷了。」
我微微挑起眉毛：
「你怎麼對我的事這麼清楚？」
孟繁聲脫掉鞋子壓上來，把我摁在床上動彈不得，頭埋在我脖頸處，大腦袋蹭我的脖子，蹭得我的痒痒的：
「餘凝，我喜歡你很久了。」
我的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帶著些許曖昧，聲音低沉，呼吸灼熱。
氣氛到了，嘴唇自然而然地貼在一起，他親得臉紅，又不願意松開。
孟繁聲單手解開扣子，脫下襯衣，扣著我的雙手舉過頭頂，我這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強勢和霸道。
「該切蛋糕了，媽讓我喊你們下去。」
大哥孟繁星把門敲得震天響，我深呼一口氣，腦子清醒了一些。
孟繁聲把臉埋在我的脖頸處，久久不肯抬頭：
「老婆。」
12
孟繁聲臨走時恨恨地剜了幾眼孟繁星：
「董秘書，以後找老公，千萬不能找我哥這樣的，不解風情。」
董秘書在孟繁星身後禮貌地微笑，這個微笑倒是把孟繁星氣得夠嗆，撵著我們趕緊離開。
孟繁聲憋了一路，回到家就把我按在門板上。
那天晚上，他的目光裡隻有我，熾熱坦蕩，有著無限的柔情。
我看著跪在我床邊，給我喂粥的孟繁聲，氣得扭頭不去看他。
「你也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老婆。
「好不容易有了老婆，一時間沒忍住過分了些。
「凝凝，你可憐可憐我吧，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把自己說得多可憐一樣！床上我求著讓他停下的時候，也沒見他多心疼我。
「滾。」
這周的孟繁聲很闲，他說是董秘書離職了，他大哥就跟失心瘋一樣，把他的工作也攬過去了，他樂得自在，每天待在我這裡，跟著我上下班。
沒事我們還可以去約約會，逛逛街。
最近的孟繁聲很暴躁，董秘書離職，他大哥想通了——千裡追妻去了，全部工作都丟給了孟繁聲。
剛開始的孟繁聲還有點幸災樂禍，這幾天的孟繁聲已經生無可戀了，每天都要打電話問大哥的追妻進度，甚至還化身軍師給大哥出謀劃策。隻為了大哥早日抱得美人歸，他好輕松一下。
「多幹活，少吃飯，別把自己當人看。
「多賣慘，嘴要甜，引得同情很關鍵。
「存在感，很重要，沒事就往前面湊。」
「孟繁聲，靠譜嗎這。」
「你懂屁，不靠譜，我能娶到好老婆。」
我吃著橘子，看著做飯也不忘出謀劃策的孟繁聲，這時候沒有人比他更想孟繁星追妻成功，趕緊回來。
我把橘子塞進孟繁聲嘴裡，他面不改色地嚼嚼咽了下去：
「謝謝老婆，真甜。」
我又嘗了一塊，酸得倒牙。
孟繁聲忙得不行，每天早上還要早早起來做早飯，還有我帶到公司的中午飯。
短短三個月瘦了一大圈，腹肌都縮水了，我摸著縮水的腹肌和胸肌心疼得不行。再縮就成葡萄幹了。
「老婆，你摸得我有點睡不著。」
孟繁聲半張臉蒙在被子裡，眼尾紅紅的，聲音奶乎乎的。
「睡不著就別睡了。」
13
大哥的追妻大戲持續了大半年，才算結束。成功與否，我們也不知道，他隻通知我們，過幾天回來。
兩個人回來還好，結果是他一個人回來了，孟繁聲真的會暴走。
「來了嗎？來了嗎？」
他帶來一個禮花，說的要是兩個人就慶祝用，要是一個人就當武器用。
「來了。」
大哥下車後，另一邊車門遲遲沒有動靜，孟繁聲手裡的禮花就要化身武器扔在大哥身上了：
「就你一個？
「你確定就你一個。
「老子累這麼久，你就一個人回來了？」
我抱著孟繁聲往後拉，生怕他拳頭揮在大哥臉上。
「大家好久不見。」
結果，董秘書從另一邊車門下了車，孟繁聲激動得當場喊了聲：
「大嫂。」
大哥回歸，我把公司暫時交給我爸，我和孟繁聲也總算能去度個蜜月了。
我們坐在海邊長椅上，我的長裙和他的襯衫交纏著。
今天天氣很好，我靠在孟繁聲身上，太陽把骨頭都曬酥了。
「老婆。」
「嗯～」
「我好愛你。」
「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迎著陽光看向孟繁聲，陽光有點刺眼，看不清他的臉。
「大學第一天，我就喜歡你了。不過那時候，你眼裡除了顧昀，誰也看不到。後來我又被我爸送出去留學，幸好我決定去你的婚禮，不然我們就錯過了。」
我伸出手指，從他的喉結劃到他的嘴唇。
「不是吧，那個跟劉晏私奔的女孩是你找回來的？」
孟繁聲眼神開始躲閃，他做了壞事就是這樣。
「我……我就是推波助瀾，你如果真是因為愛他結婚，我肯定是願意祝福的。」
「那你為什麼被送出國？」
「也沒什麼，就是我那次跟著我爸去應酬，你爸也在，他說想給你找個上門女婿，然後……」
「然後你想做我家上門女婿。」
「嗯。」
「傻不傻。」
「追媳婦兒誰還管傻不傻。」
他湊過來用鼻尖蹭我，我摸著他的耳朵，把他耳朵捏得紅紅的。
想起出發那天孟繁星和我說的，他為了當我家上門女婿，在家裡撒潑打滾，那時候大概才十九歲，把他爸氣得頭疼，才給他送出去。
還是孟繁星每次打聽我的喜好，然後再偷偷告訴他。
所以他在國外的日子就是學習做飯，戒煙戒酒，努力朝著我喜歡的類型方向走。
「蓄謀已久啊，孟先生。」
「是啊，餘小姐。」
孟繁聲番外
1
我實在不理解，為什麼家裡一定要我來上大學。
家裡那麼多錢，我幫他們分擔分擔，多花點，他們是一點了不願意。
更不理解，我爸為什麼一定要自己親自來送我，連個助理都不帶。他那大腹便便的，沒走兩步就累得氣喘籲籲。
不過很快我就被啪啪打臉。
我望著不遠處的女生，她長得可真好看，就算穿著最普通的志願者文化衫也耀眼得很，仙女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需要幫忙嗎？」
她離近，我看著她有些臉紅了。
古人說的巧笑嫣兮，美目盼兮就是這樣吧。
「姑娘，十二號宿舍樓在哪？」
「我帶你們去吧。」
她的到來引起了男生宿舍一陣小小的轟動，明眸皓齒的姑娘到哪裡都是受歡迎的。
我覺得我的心都跟著她走了，事實上，我也這樣做了。
「學弟也要買飯嗎？」
我這才回過神來，我跟著她來了食堂。
她眉眼彎彎地給我推薦這家的蔥油面，我帶著面回去的時候，我爸高興地對著我連連誇贊。
我隻想著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她一面。
我在學校的表白牆經常可以看到她的名字，這樣優秀的她，肯定有很多人喜歡。
我知道了她的名字餘凝，可伴隨著她名字的還有一個顧昀。
他們說她很幸運，有顧昀這樣一個又帥又有錢的男朋友。
那個顧昀才配不上她呢。
餘凝那麼優秀，學習好，家世好，人也漂亮，哪裡是那個顧昀比得上的。
2
餘凝很喜歡那個顧昀, 我知道，所以我選擇默默地看著, 不去打擾。
不過沒想到他們分手分得那樣快，顧昀那瞎子無縫銜接了一個綠茶小師妹。
那家伙不但醜，他還瞎。
「這是單行道，前面就是紅綠燈，開得再慢點，後面司機都要下來揍我了。」
「攬想」那天我爸出去應酬的時候我跟著去了，因為餘凝爸爸也在。
餘凝爸爸說想找個上門女婿, 我爸連連附和, 我覺得我有戲了。
但是回去跟家裡坦白的時候, 被我爸抽了一頓，又連夜送我出國，連護照都給我收了。
那段時間我墮落了，喝酒, 玩機車。
還好，我大哥夠意思, 打聽了餘凝的喜好發給我。
她喜歡乖的，她不喜歡煙酒味, 她喜歡會做飯的男生。
我開始學著她喜歡的模樣。
不過沒有等來回國和她認識的機會, 就等來了她結婚的消息。
我哭著求大哥帶我回國, 他心軟了。
如果她和愛的人結婚，我會祝福, 但這場婚姻明顯是貌合神離的商業聯姻。
我覺得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
我帶著劉晏的白月光來了現場，給她足夠的錢讓她帶著人私奔, 我知道劉晏那個戀愛腦一定會跟著人私奔。
幸好我這卑鄙的招數，讓我們有了交集。
她牽著我上臺的時候，我開心得抑制不住。
我們關系越來越親近，我越怕她發現我的卑劣, 她那樣一個閃亮的人，我怎麼配得上。
凝凝還是發現了，連著一周沒有回家。
我擔心她的身體，又害怕她對我排斥。
但我還是沒忍住，燉了她最愛的魚湯去找她，我做好了她離開的準備。
幸好她隻是工作忙, 還拉著我睡在那張小小的單人床上。
顧昀拿出照片的時候，我害怕得很, 我摸著凝凝軟軟的腳, 想著萬一她不要我，那我怎麼辦, 我的世界是一片灰色，要不死了算了。
她說她喜歡我的時候，我的世界又變得有了色彩，我纏著她讓她再說一次, 她扭不過我, 又說了一次，我的心裡裝滿了蜜糖。
我覺得凝凝一定是很喜歡我的，我告訴大哥的時候，他說我這叫「普信男」。
他就是自己沒有老婆, 又妒忌我。活該人家董秘書回家相親。
想到這，我看著懷裡的凝凝，沒忍住親了一口。
攬著她腰的手把她往懷裡又帶了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