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寶點了一溜的甜點,睜大眼睛每樣都吃一塊。
她鼓著腮,晃腿說:“嗚都不夠甜呀。”
喻景行皺眉,抵著額頭說她:“浪費,不懂事……”
操心叨叨的,非常沒有高冷男神範。
齊真吃完嘴裡的,低頭認真挑自己最喜歡的,喂他吃一塊。
把老公弄得沒脾氣。
她洗漱完,換上老公的襯衫,進貴賓套房裡睡了一會兒。
喻景行在她額頭輕吻,試了試溫度。
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聞見飯菜的香味了。
齊真揉眼睛,襯衫半遮半掩,按下按鈕,厚重的門滑開。她眼睜睜看著家裡長輩們一個個板著臉看她。
她默默走回去,乖巧把褲子穿好。
齊奶奶第一個發作,氣得冒煙:“什麼點了?就知道睡覺,慣得你不識相!”
洛臨珍坐在對角線,剔剔暗紅精致的指甲,呵呵和善笑:“睡一會兒怎麼了?慣得你老太太,怎不去太平洋當警察呢?”
齊奶奶回頭淡淡看她,道:“你是長進了。”
洛臨珍友好微笑:“姜還是老的辣,可見您長進透了。”
齊奶奶也呵呵說:“不如你喝幾家井水,這老菜幫子嚼著也不怕硌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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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景行低咳一聲。
齊真臉色有點蒼白,兩人頓時噤聲。
梅鶴笙夫婦不由無語:“……”
洛臨珍來,齊兆遠便不來。
這已經是他們之間的規律了。
所以離婚後的十多年,竟一眼都未見過。
一頓飯卻吃得好好的。
齊真身為全場最小隻的寶寶,被所有人用憐愛疼惜的眼神看著。
長輩們怎麼寵都是不夠的。
她碗裡的飯菜都冒尖了,捧著小碗吃得津津有味,但其實肚肚已經存不下這麼多啦。
丈夫不得不給她分擔一些食量,哄她喝了點湯。
關於齊真的學業問題。
喻景行說:“我尊重她所有的意見。”
踢了一輪皮球,誰也不想當真寶眼裡的惡霸。
老太太受不了,一拍板磚:“轉學交換!二選一。”
齊真軟軟掙扎:“沒那麼嚴重呀。”
洛臨珍難得表示贊同,扯了扯唇角:“你怎麼這麼天真。今天不就有人摸你頭發嗎?以後呢?”
好像暴露了什麼,她低頭喝酒卻不再開口說話。
梅鶴笙用不太純熟的國語,贊同道:“避一避風頭總是好。”
喻景行插播一條,遠在京都喻太奶奶的語音。
“真寶出國讀一年。你老公年紀也大了,別和他倔,他也不好受,啊?”
齊真踩了他一腳。
齊奶奶摸摸孫女的嬰兒肥,好說歹說。
最後直接把人罵得眼淚汪汪,委屈得不行。
她老公心疼得不行,給她擦擦淚水,柔聲道:“不逼你,不逼你,好不好?”
長輩們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喻景行。真吸吸鼻子,不說話了。
回到家裡,齊真一直處於恍惚狀態,被他抱著親了一會兒,才開始慢慢回應男人的吻。
她被成熟的男人抱去床上,做了一次。
他這次很耐性,也非常溫柔。
齊真與他在一起也逐漸學會慢慢享受。
結束後,她躺在喻景行懷裡,小聲說:“我的確受到打擾,但我也很害怕。我不喜歡新的環境。”
身為喻景行的妻子,她在某方面和男人完全不同。
喻景行溫柔輕撫她細膩的肌膚:“你還很年輕,應該學著多去接觸新的世界。不要一味對世事忍耐退讓,我們都不希望你長大。”
齊真嗯一聲,發絲有些汗湿了,閉眼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
喻景行低笑,閉眼嘆息:“等你真正成熟長大了,就不要老公了。”
她會遇見更合適的人,擁有對她灼熱澎湃的愛意,懂得她一切的喜好。
或許會有哪個年輕男生,陪她瘋,陪她吃甜品,在街頭擁吻,不高興就酣暢淋漓大吵一架。
成熟老男人的愛情細水長流,永遠不是這樣,甚至是單調乏味。
齊真趕緊巴巴抱著他,緊張得要命:“我要和行哥永遠在一起。”
喻景行拭去她的淚水,微笑:“嗯。”
她吸吸鼻子,氣鼓鼓說:“可我不想被迫做出選擇,我也害怕。”
喻景行卻說:“我陪著你。”
齊真最後還是選擇出國交換。
其實S大這樣的項目不少,每年出國交換的學生也很多,不過齊真成績一般,不好不壞,肯定輪不到她。
她不去拿別人的名額。
喻景行為她聯系了一所波城的學校,不過需要一些別的成績。
為此,齊真從學校請假,開始著手準備外語考試。
對於她而言並不困難。
得益於洛女士從小強迫式的精英教育,齊真很小的時候就有外教教學。
因為齊奶奶的不認同,花銷都是洛女士自己攢出來的。
到後來,齊奶奶火大了。
要送真寶去讀這些,必須要最好的!
一不小心就被兒媳婦帶進溝裡去了。
況且有喻景行在身邊,一口氣給她報了今年剩餘所有場次的考試。
連帶著給她畫了一個表,填寫每場考試預期達到的分數。齊真:“……”
被考試淹沒的絕望。
小姑娘開始認真學習,咬著筆杆子背單詞。
由於她不上學,喻景行去公司的時候,就把老婆捎帶去盛光。
秘書們每天進進出出,偶爾能見到小太太捧著單詞書。
她一邊背書,老板一邊翻報告。
齊真:“agnosticism……呃……”
齊真急急的說:“你不要提醒我!”
齊真:“……呃,診斷……嗎”
喻景行無奈:“不可知論。”
她看了眼單詞,哦一聲,然後在旁邊畫一個熒光痕跡。
乖巧跑去坐五個仰臥起坐,繼續回來背書。
等她背滿了一百個,也沒出錯。
老男人按照約定做俯臥撐。
他的背肌結實流暢,渾身蓄滿了精實的力道,做一百個沒問題。
齊真託腮問他:“我能坐在你身上嗎?”
她嘆息一聲:“嗯嗯,但老公這個歲數……”
喻景行微笑,平淡道:“上來。”
她乖乖爬上去,盤腿坐著看他,像一隻小奶貓。
齊真體重輕,背著俯臥撐不算難。
男人背後的肌肉起起伏伏,荷爾蒙清爽催I情。
齊真又開始背單詞。
“delirium……呃,唔……”
喻景行調侃,逗她說:“你現在的狀態。”
齊真忽然想起來,咬了他一口。
被老男人穩穩託住腿,訓她:“不要亂動。”
小姑娘爬下來,躺在下面讓他做俯臥撐,勾住老公的脖頸,慢慢眨眼說:“還剩下二十個。”
喻景行忍俊不禁。
因為是精神與肉體都很親密的關系,所以沒人覺得有什麼奇怪。
最後一個,齊真主動親吻上去。
……
齊真也隻考了兩次,去考第二次的時候,她非常義正辭嚴的對老男人說:“再考不好,我不去了。”
結果分數還可以,被她插科打诨也過去了,交換順利進行。
說是交換,其實隻是去別的學校修學分。
喻景行認為既然去了,幹脆轉學也不錯,但被齊真拒絕了。
年輕的女孩子心裡自己就是S大的學生。
怎麼可以說轉就轉走。走之前,齊真給李媛媛和京紫告別。
李媛媛哭成狗,一直抱著她不撒手:“媛姐的真寶,你走了姐姐怎麼辦,舍不得你。”
京紫也舍不得,卻隻是擁抱了她,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黃聞靜沒被邀請,但讓李媛媛帶了自己做的手工皂。
李媛媛嫌棄得不行,拎著粉色的皂袋說:“千萬別用,她這個人真可怕。”
齊真說:“哪有這麼嚴重呀。”
不過她回到家,認真拆開來,發現裡面有一張紙條。
“祝你幸福,謝謝你。”
……
學校肯定沒有喻景行母校那麼厲害。
他也無意讓齊真去那樣的學校,壓力太大了,她容易不適應。
第一年來上學,必須付幾萬美金的住宿費。
由於家裡人太寵,導致齊真交了錢,還是沒有住在宿舍。
喻景行理智上支持她住宿,可以多認識來自不同地域、不同膚色的朋友。
他的大學時代也是這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