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本章共3486字, 更新于: 2025-01-16 17:32:08

  陸淮把紙遞了過來。


  葉楚仔細辨認,她點了點頭。


  這些名字裡有莫清寒日後得力的屬下。


  葉楚指了指一些名字:“前世我見過這些人。”


  陸淮笑了:“剩下的想必也同他們差不多,聽從莫清寒的指示。”


  按照葉楚和陸淮的猜測,莫清寒的第一批手下就是從漢陽監獄中收來的。


  逃獄前的最後一次放風,陸淮已經查過。


  他發現有一批人仍然在漢陽監獄服刑,但另一批人已經離開了。


  離開監獄的人,又在外面做些什麼?


  無非是替莫清寒做壞事。


  隻要找到了這些人,就能逐個擊破莫清寒的手下。


  桌上擱著一張素淨的白紙,陸淮的字跡同他一樣,冷峻又清雋。


  上面寫著一個又一個的名字。


  現在,陸淮和葉楚手中的這一份關於莫清寒的名錄。


  他們將其稱之為。


  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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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陸淮:你們在幹什麼?


  暗衛:三少,我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第143章


  葉楚知道, 上一世,莫清寒來到上海的時候, 他的檔案已經不存在了。


  所以, 他們今生才清楚,莫清寒沒來上海的那段時間, 他在漢陽監獄服刑。


  莫清寒的那批手下離開監獄後, 那些檔案被嚴密封鎖。他們到了華東地區繼續做事。


  現在檔案還沒有被完全銷毀,所以才能抓住把柄。


  黑店的那條地道正是他們的出入點。陸淮和葉楚守住這家黑店, 就能等到莫清寒的人。


  葉楚的視線繼續掃過那張白紙上的名字。


  看見了一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她微微皺起了眉。


  葉楚伸出手, 她的手指落在了一個名字上, 樊景昀。


  陸淮:“這個人是誰?”


  葉楚很快搜尋著自己的記憶, 她記了起來:“寒塔寺方丈。”


  上海雖已經進入新舊交替的時代,但是,老一輩的人仍有宗教信仰。


  自從葉楚的祖父離世後, 祖母就常年燒香拜佛,她時常去寒塔寺聽方丈講經。


  葉老太太會在葉家提起這件事, 因此,葉楚也聽過不少寒塔寺的事情。


  葉楚曾聽她講過,這位方丈出家前, 俗名就是樊景昀。後來他的法號是淨雲,旁人稱他一句淨雲大師。


  葉楚沒有想到,原來他曾經是漢陽監獄的人。


  上一世,淨雲大師一直都沒有露出馬腳, 寒塔寺雖處上海郊外,卻照樣吸引許多香客。


  寒塔寺香火鼎盛,很多人都來聽方丈講經。


  那些香客中不乏名流權貴,若是淨雲大師從他們那裡得知了消息。這對莫清寒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誰曾想過,佛門清淨之地,會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陸淮冷笑了一聲:“看來,我們需要找個人去寒塔寺看看了。”


  葉楚不假思索:“我的祖母同方丈認識,我隨她去就是了。”


  陸淮略有遲疑,他尚且沒有調查清楚寒塔寺的背景,並不想讓葉楚隻身犯險。


  但是,陸淮尊重葉楚的想法,他不能總是將她抓緊。這樣反倒是限制了她的自由。


  陸淮問:“若是遇見了莫清寒的偽裝,你該如何?”


  葉楚笑了:“那裡是上海,他怎敢動我?”


  “更何況,莫清寒不知道我們合作一事,我倒是能盡快發現他的偽裝。”


  陸淮心中思索,暗衛會一直看著葉楚,寒塔寺又香客眾多,想必莫清寒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什麼。


  他想要隱藏身份,就不能親自出手。


  陸淮同意了:“回上海後,你找機會去趟寒塔寺。”


  葉楚點了點頭:“好。”


  陸淮拿起了打火機,彈開蓋子,手指一按,火光亮了起來。


  燃燒著的火苗靠近素淨的白紙,瞬間吞噬了那一抹白色。


  火光蔓延整張紙,所經之處變得焦黑。


  那張黑名單在他們的眼前燒毀,淪為灰燼。


  這家旅店,魚龍混雜,這裡的人不能信任。


  陸淮和葉楚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一切都已經記在陸淮的腦中,回到上海後再復制一份就可以了。


  天已經黑透,今夜沒有月亮,旅店房間裡,陸淮和葉楚安靜站著。


  陸淮忽的開了口:“葉楚,這幾日你沒有睡好,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覺。”


  葉楚怔了幾秒,他怎麼知道自己沒有休息好?


  葉楚隻是嗯了一聲。


  陸淮又補了一句:“別再擔心了。”


  葉楚耳根一熱,她轉過身去,道了一聲晚安。


  今晚,一切塵埃落定後,兩人格外安心。他們沉沉睡了過去,一夜無夢。


  這個有著地道的房間將被暗衛嚴密看守著,不許任何人進入。


  另一頭,漢陽監獄。


  監獄長站在黑夜裡,他的眼底陰沉。


  先前那輛囚車已經離開了,聯系不上司機,他派人去追捕了,現在還沒有消息。


  那個罪犯新來不久,卻從監獄中帶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旁人不知道,但是監獄長明白得很,這個姓魏的並不是什麼普通殺手,他曾經是暗閣的首領。


  魏崢進了監獄後,從不惹事,也不問江湖事。


  但是,讓監獄長緊張的是,他們兩人被關在那件審訊室中,有沒有發現那個地道的秘密。


  監獄長給旅店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伙計接的,他叫了黑店老板過來。


  從黑店老板的回答中,監獄長知道現在旅店並無異樣,那條地道也沒有被人發現,他松了一口氣。


  監獄裡不過是少了兩個囚犯罷了,隻要他們的秘密沒有泄露,到時候他還能跟上面的人交待。


  ……


  德仁堂。


  天已經黑了,醫館裡沒什麼人,安靜得很。


  空氣中彌漫著藥材的清香,若有似無的,揮之不去。


  容沐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藥香,他有事要做,提早離開了醫館。


  容沐回了家,他徑直走進書房。


  容沐坐在桌旁,神情平靜溫和,氣質淡雅極了。


  面前的桌上放著尚嫣寫給他的紙條,是他的人送來的。


  上面寫到葉楚離開上海有一段時間了,一直沒有回來。


  這件事是容沐吩咐尚嫣去做的。


  容沐讓尚嫣去一趟葉公館,同葉楚交流,這麼一來,他就能確定葉楚的行蹤。


  但是,尚嫣並沒有在葉公館見到葉楚。葉家的人同她說,葉楚此時不在上海。


  根據尚嫣打探來的消息,葉楚和她的同學嚴曼曼一起去了北平,好像要在那裡待上一段時日。


  嚴曼曼是葉楚的朋友,葉楚去北平的時候會住進嚴家宅子。


  容沐知道嚴曼曼的身份,她是警察署長的獨生女,備受寵愛。


  嚴曼曼的家在北平,但她在上海念書,逢年過節自然要回去。


  這次,葉楚和嚴曼曼一起過去,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容沐斂下了神色,眸底晦暗不明。


  另外一件事倒是令他起了疑心,這段時間,陸淮也不在上海。


  容沐派人一直盯著和平飯店。


  手下向容沐匯報,說陸淮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和平飯店了。


  容沐不清楚陸淮究竟在哪裡。


  葉楚和陸淮都離開上海了,這件事看似尋常。


  可在容沐看來,裡面說不定有古怪。


  於是,容沐又給尚嫣下達了一個命令。


  若是嚴曼曼和葉楚一同去了北平,那麼過些時間,一定會回來。


  容沐讓尚嫣盯牢葉公館,看葉楚什麼時候回來,她是不是一直和嚴曼曼待在北平。


  容沐讓尚嫣一有消息後,就立即向他匯報。


  ……


  旅店老板知道陸淮救了他的家人後,對陸淮心生感激,告訴了陸淮一些事情。


  老板並不認識莫清寒,他隻知道隔段時間會有人來到這個旅館。


  這些人做事的時候,會把老板支開,行事極為保密。


  老板隻負責看守地道,至於這些人是為誰做事,又有什麼目的,老板概不知情。


  陸淮曉得,既然莫清寒控制了監獄的通道,而莫清寒又遠離漢陽,這裡必有他的人手,定期向他匯報。


  若莫清寒在規定時間內,得不到他屬下的匯報,定會起疑。


  所以,陸淮必須要找出這批人,鏟除他們,再換上自己的人。


  陸淮瞥了暗衛一眼,聲線淡淡:“最近這批人有沒有什麼異動?”


  暗衛:“他們並未做任何可疑的事。”


  陸淮知道,如今暗衛監視著這個旅店,莫清寒的人即便心急,也找不到機會下手。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莫清寒的人主動露出馬腳。


  從老板的口中,陸淮清楚旅店每周會有一個例會,參加的人都清楚密道的存在。


  說不定莫清寒的人也會在其中。


  他們若知道陸淮也知曉了密道一事,定會心生警惕,把這件事告訴莫清寒。


  隻不過如今他們一舉一動受人監視,不能如此行事罷了。


  若陸淮讓暗衛放松對黑店的監視,這些人尋到機會,一定會向莫清寒報信。


  或者,幹脆殺了自己,以絕後患。


  陸淮目光微沉,告訴暗衛:“最近對他們的監視不必太過嚴密。”


  同時,陸淮還讓暗衛給旅店老板帶了幾句話,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放松警惕,給莫清寒手下暴露身份的機會。


  暗衛應是,便退下了。


  得到陸淮的命令後,這幾日,暗衛對旅店的監視寬松了許多。


  旅店的人慢慢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


  今日,是旅店開會的日子。


  在道上,這種會議被稱為聚會,每個組織或幫派都有著森嚴的等級制度,極少數人能參加聚會。


  即便這僅僅是一家黑店,這種規矩也是存在的。


  老板坐在房間裡頭,等著他們過來。


  房裡光線晦暗,頂上是一盞燈,昏黃的燈光落下。


  開會的人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他們坐在桌邊。


  他們沒有開口說話,房裡冷清得很。


  老板這次開會是為了安撫人心。


  老板率先開口:“大家也看見了,這些天,旅店裡發生了一些事,但是我覺得那批人並沒有惡意。”


  “那個男人和我說過,他們來這裡隻是為了做一些事情。隻要我們不離開旅店,他們並不會限制我們的自由。”


  這些話是陸淮派人告訴黑店老板的。


  老板心裡清楚,雖然那些人話是這樣說的,但旅店的人若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陸淮絕不會留情。


  “我們該做什麼,便做什麼。”老板語氣意味深長,“不過,做事前心裡掂量著點。”


  其他人聽了後,沉默不語。


  他們曉得,再也不能動壞心思。想起那日被那些人拿槍指著的情形,他們還心有餘悸。


  這時,一個聲音忽的響了起來。


  “那對男女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真的不會害我們的性命嗎?”


  老板看了過去,是潘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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