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本章共3553字, 更新于: 2025-01-16 17:32:08

  外面安靜極了,汽車穿過一條條漫長的街道,最後,在楊公館的門口停下。


  車門打開,管家先下了車。然後,容沐也走下了車。


  入夜了,街邊的路燈漸漸亮了起來,燈光雪白,照亮了眼前的楊公館。


  這幢建築是紅磚牆面,屋頂覆著一層層琉璃瓦,品味高雅。


  容沐不著痕跡地看了周圍一眼,漆黑的夜裡,四下有些看不分明。


  氣氛有些沉寂,隱隱還帶著一絲壓抑,仿佛有什麼人隱在暗處。


  容沐收回了視線,神色未變。


  管家沒有注意到容沐的舉動,他看向容沐:“容大夫,裡面請。”


  容沐跟著管家走進了楊公館。


  他們剛走進楊公館,就瞧見了一個男子站在那裡,這男人是楊懷禮。


  楊懷禮的父親頭疼病又犯了,楊懷禮十分焦急。雖讓管家去請容沐了,但他還是不安心。


  楊懷禮讓他父親好好休息,他則站在楊公館門口,等容沐過來。


  看見管家帶著一個男人走過來,楊懷禮連忙迎了上去:“這位就是容大夫吧。”


  容沐平和地點點頭,態度從容。


  楊懷禮領著他往前走去,語氣急切:“勞煩容大夫跟我來,我父親在房間裡。”


  走到楊衷的房間,其他人都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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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衷見容沐來了,支撐著身體坐起來,聲音虛弱:“容大夫……”


  楊懷禮站在一旁,和容沐說了這段時間楊衷的病情。


  容沐給楊衷把了脈,心下已經了然。


  容沐看著楊衷,溫和地說:“楊司長,我現在先給你針灸,這樣你的頭疼會好一些。”


  他把藥箱放在桌上,打開了藥箱,然後,又拿出一個盒子,裡面是一排排針。


  容沐開始給楊衷施針。


  施針的時候,周圍一片寂靜,楊懷禮沒有講話,靜靜地看著容沐為他父親施針。


  燈光淺淡,愈加顯得容沐的手指修長潔淨。


  他的動作極為輕緩,莫名讓人覺得安心。


  過了一會兒,針灸結束,容沐把針放了回去。


  容沐神情疏淡:“楊司長,現在我先給你寫個藥方,你按照這方子服藥就行。”


  他坐到桌前,低頭寫了起來。


  針灸起了作用,楊衷覺得自己的頭疼緩解了不少,他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楊衷:“容大夫,你給我針灸後,我確實舒服了一些。這是舊疾了,能夠緩解我就滿足了。”


  容沐未抬頭:“楊司長,這段時間,每隔幾天我會來楊公館給你針灸,你的頭疼會減輕很多。”


  楊懷禮心頭一喜:“謝謝你,容大夫。”


  容沐聲線平淡:“近日裡是否有什麼事擾亂了心神?”


  容沐的聲音能令人放下心防,楊衷不自覺地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楊衷看了一眼楊懷禮,嘆了口氣:“這個不孝子喜歡上了一個女學生。”


  “那女學生人品不好,懷禮與她來往,我被他氣病了,這才引發了舊疾,現在時不時就會頭痛。”


  楊懷禮曉得父親說的是葉嘉柔,他低下了頭。


  雖說他與葉嘉柔已經斷了來往,但是,確實因為他的事,令父親氣得舊疾復發,現在也沒有好全。


  楊懷禮聲音帶著歉意:“父親,這事是我識人不清,不過,事情都過去了。”


  楊衷:“後來那個女學生好像又做了什麼事,被她家人送到了北平。”


  “我也放心了,這樣她就不會再與懷禮糾纏了。”


  認清了葉嘉柔的真正面目後,楊懷禮對她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感覺。


  即便如此,聽見葉嘉柔被送到北平的事,楊懷禮的心裡還是有些波動。


  容沐正低頭寫著藥方,他隨口一問:“那個女學生是哪家的小姐?”


  楊衷:“葉家的三小姐。”


  聽到葉家這兩個字,容沐落筆的時候,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隨即,他繼續寫了起來。


  楊衷:“葉三有個姐姐,與葉三都在信禮中學讀書,不過她姐姐就極為乖巧,外人都說葉二小姐人品極好。”


  容沐的眼底深了幾分,但他很快就斂了情緒。


  他寫好了藥方,遞給楊懷禮。


  容沐:“這些藥先吃幾天,畢竟是舊疾了,藥不會很快見效,但是繼續服用下去,會慢慢好轉的。”


  然後,容沐看向楊衷:“楊司長,你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太過勞累。”


  楊衷和楊懷禮道謝。


  楊懷禮說:“夜已經深了,容大夫就在楊公館休息吧。”


  容沐點頭,沒有拒絕。他站起身來,和楊懷禮離開了房間。


  楊懷禮帶容沐去了客房,語氣禮貌:“容大夫,今晚麻煩你了。”


  楊懷禮不想打擾容沐,便邁著步子離開了。


  容沐走了進去,房內黑漆漆的一片,清靜得厲害。


  他沒有開燈,走進一片寂靜的黑暗中。


  容沐走到窗前,窗子開了一道縫隙,他靜靜地往外看去。


  夜色黑沉沉的,清冷的月光落了下來,愈加顯得四下冷冷清清。


  過了一會兒,楊公館安靜得很,仿佛已經不會有人再過來了。


  容沐拿出一個打火機,修長的手輕輕按了一下。


  “啪”的一聲。


  火苗瞬間亮了起來,在黑暗中微微搖動,極為清晰。


  然後,容沐松開了手。


  火光立時滅了,四下又歸於黑暗。


  容沐重復了兩次。


  房間裡,火光忽明忽暗,最終隱沒在暗處。


  然後,容沐轉身,打開燈,光線亮了起來。


  他坐下來,把打火機擱在了桌上。


  容沐靜靜地坐著,微弱的燈光下,他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過了幾分鍾,一個黑影進來,聲音極輕,他恭敬地說:“容公子。”


  容沐的語調沒什麼起伏,令人看不清他此時的情緒:“今天,我碰到一個人,他叫鄭青,認識從前的容沐。”


  “上次容家的人你沒有處理幹淨。”


  他聲音冷了下來,與方才在楊懷禮面前截然不同。


  手下心神一緊,容沐身邊的人,他分明已經全部處理了,為何上海還會有人認識容沐?


  不管怎樣,他沒有完成容公子的任務,他心裡漫上了一陣懼意。


  “容公子,是屬下失職了,我並不知道這人見過容沐。”


  容沐的目光一凝,落進了黑暗裡。


  他曾經見過真正的容沐一面。


  真正的容沐父母雙亡,背景極其簡單,方便他行事。


  他看重了容沐幹淨的背景,所以選了容沐。


  那個容沐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離開了上海,隨後在天津定居。


  即便日後再次回到上海,也算葉落歸根,不會惹人懷疑。


  那個容沐在天津住了這麼多年,朋友都在天津。


  他已經讓手下處理了所有與容沐有關的人,但是,他沒料到,在上海還有漏網之魚。


  他的臉隱藏在黑暗中,那張臉正是容沐的臉,與從前的那個容沐毫無差別。


  容沐,德仁堂的大夫,就是他現在的身份。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我不想再見到鄭青。”


  手下應下:“是,容公子,屬下會處理幹淨的。”


  容沐冷聲道:“做得隱秘些。”


  他的言下之意是,做事要幹淨利落,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現在是非常時刻,做任何事都要極其小心。若不是鄭青認識之前的容沐,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動手。


  屬下剛要回答,這時,容沐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記得,這個月的解藥你還沒拿到吧。”


  手下心神一凜。


  容公子語氣平淡:“如果還有下一次,以後你都不用再來拿解藥了。”


  手下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容公子的意思是,若他再沒完成任務,就會要了他的性命。


  手下低著頭離開了。


  四下寂靜了起來。


  過了一會,房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傳來小廝的聲音:“容大夫,你睡了嗎?我來給你送一杯參茶。”


  小廝看見容沐的燈還亮著,便過來問了一句。


  楊懷禮交代過,若容大夫未睡,就給容大夫端上一杯參茶。


  容沐又恢復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的語氣平靜溫和:“嗯。”


  小廝走進來,看了容沐一眼。


  他瞧見容沐氣質清逸,仿佛任何事都不能影響那分淡然。


  參茶被放在了桌上。


  小廝退下。


  房間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作者有話要說:  沈九看著陸淮,在旁幸災樂禍。


  作者:恭喜你,你將迎來史上最難搞定的哥哥。


  沈九:等等……阿玖是陸淮的妹妹?!


第116章


  鄭青下午剛從德仁堂離開, 晚上就到了伎館。


  鄭青本就是花天酒地的人,他經常去伎館、賭場、歌舞廳這類場所, 是那裡的常客。


  這段時間, 他又迷上了一個妓女,叫花月。花月長得漂亮, 性子好, 被很多人喜歡。


  鄭青來到伎館,這裡燈火通明, 來來往往的人極多,是上海灘最混亂的地方之一。


  他一走進去, 就被妓女圍住了。他捏了捏這些妓女的臉, 然後去找花月了。


  鄭青一見到花月, 立馬抱住了她,嘴上喊著:“花月,想我了嗎?”


  花月假裝拒絕了一番, 然後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與花月恩愛一番後,鄭青十分滿足, 他離開伎館,慢悠悠地往家裡走去。


  鄭青喝了很多酒,腦袋昏沉沉的。


  他走得搖搖晃晃, 嘴裡還念著:“花月最喜歡的人是我,她才不會喜歡什麼吳公子……”


  吳公子是一個高官的兒子,他也看上了花月,自然與鄭青互相看不順眼。


  鄭青來找花月的時候, 若和吳公子碰上,吳公子定會對他冷嘲熱諷一番。


  鄭青冷笑了一聲:“他如果沒有那麼好的家世,花月才不會喜歡他。”


  鄭青一面胡思亂想著,一面往前走著,路上沒什麼人,安靜極了。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一個人悄悄跟了上來。


  這人的腳步極輕,即便在這寂靜的夜裡,也很難讓人察覺到。


  鄭青慢慢走著,這人也不緊不慢地跟著。


  鄭青走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雪白的月光落在牆上,照亮了這小片區域。


  小巷有些潮湿,牆上覆上了淺淺的青苔。


  冷風吹了過來,讓鄭青的頭腦清醒了些。他忽的覺得有些不對,身後似乎有腳步聲。


  想到可能有人在跟蹤自己,鄭青的酒勁散去了大半,他立馬提高了警惕。


  鄭青思索,什麼人要害自己?莫非是吳公子?


  近日他並沒有惹到旁人,隻有吳公子與他一同看上了花月,想來後面跟蹤的人也是吳公子派來的。


  鄭青眉頭緊皺,大不了他告訴吳公子,自己不去見花月了。


  一個妓女罷了,哪比得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鄭青回過頭,他的身後站著一個人。這個人背著光,看不清他的面目。


  鄭青剛要開口:“吳……”


  這時,他脖頸間傳來尖銳的疼痛。


  他死前隻看見一閃而過的光,泛著冰冷的光澤。


  似乎是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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