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白蓮花她不幹了》, 本章共3705字, 更新于: 2025-01-16 15:35:28

  “你少拿做生意那套來忽悠人。”


  紀棠聲音放的極輕,早就看透他的本質……何況宋嶼墨那點信任值在她這邊,已經提前被透支了。


  宋嶼墨不為自己辯解,他先哄好了紀家這幾位,暗地裡請他們手下留情。


  而紀棠的話,在外表面樣子是會做的,看來得回家才能哄好。


  見紀商鶴沒有為難他,便淡淡一笑,對紀度舟說:“有需要的話,可以讓我母親提你找善家提親。”


  這話精準的拿捏住了紀度舟的命脈,倘若他敢出言為難宋嶼墨半句,怕即將面臨的就不是宋夫人替他去提親了。


  一旁,善歌闌聽了略有些不自在,手指微微縮了下。


  在關系還沒徹底到份上時,紀家兄妹都默許了她的存在一般,紀棠對她的態度也很友善,完全不像是簡晴也口中形容的那般,她心裡被不知名的情緒左右著,甚至是有些羨慕這樣一家子的相處方式。


  雖然很快這種和諧的場面,就被紀覺聞給打斷了。


  險些都要報警找孩子的紀覺聞終於發現大廳裡的尋人啟事,從字跡裡,也認出了帶走孩子的是紀棠,他回到包廂裡,一進去,就看見小兔崽子坐在人家懷裡吃東西,小手指頭滿足到都要含到嘴裡去了。


  要不是看見他來,許是都忘記親爹是誰了。


  小家伙頓時瞪起了大眼睛,手舞足蹈的朝站在門口的男人咧嘴笑得格外甜: “噫!”


  紀覺聞黑沉著臉色走過去,等伸手把他提起,就防不勝防的被吧唧的親了一口緊繃的下顎,小兔崽子用小胳臂緊摟著他脖子不放,小嘴巴嘟嘟的,還想親親。


  “小哥,你兒子是啞巴嗎?”


  紀棠開始往他胸口捅刀子了,沒辦法,誰讓她的快樂往往都是建立在自己哥哥的痛苦之上。


  那活生生一張惡毒後媽臉,紀覺聞斜眼她,也是白白浪費了他這張俊美的臉:“你全家才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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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五歲都不會說話,就會嚶嚶嚶……你私下就是這樣教小孩的啊?”


  紀棠對孩子沒意見,不妨礙用這個來挖苦紀覺聞。


  紀覺聞抱回自己便宜兒子,又落座回位子,挑釁的看了她肚子一眼:“我到要看看你以後兒子四五歲的時候,會講幾個字。”


  “應該會比你多一些。”宋嶼墨手掌輕覆在紀棠纖弱的肩膀處,從容不迫的幫腔了一句。


  紀覺聞話快,很是不屑地扯著嘴角:“你知道?”


  宋嶼墨笑的十分溫和無害:“我的兒子,我肯定是知道。”


  “……”


  紀覺聞最見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正要開懟,卻被紀商鶴一記冷眼給憋了回去,身為大哥每次在這種關鍵時刻都能起到重要作用。


  不僅僅紀棠怕他,紀覺聞在紀商鶴面前也會收斂幾分脾氣。


  今晚這場飯局,紀棠先前準備好的開場白都懶得說,留宋嶼墨獨自上下周全著眾人,她慢悠悠的喝著紅酒,有人問起一句,便很不走心的回答:“就你看到的這樣,便宜他了唄。”


  兩人和好一事,算是在紀家當眾公布了。


  宋嶼墨恢復妹婿身份,自然是春風得意至極,臨近散場時,他還不忘記給紀覺聞的兒子送了個七位數的紅包。


  “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紀元白。”


  看在錢的份上,紀覺聞勉為其難,很是孤傲的搭理了下宋嶼墨的話。


  小元白拿著紅包,小腦袋歪著朝姑父笑的很甜:“噫噫噫……”


  ――仿佛是在說謝謝你。


  宋嶼墨手掌揉了揉他小腦袋,在場的人都很識趣沒問紀覺聞,私生子的母親是誰,為什麼不會開口說話。


  用紀棠的話來說,很簡單:我小哥都看破紅塵出家了,你還打破砂鍋問到底,萬一他受刺激帶孩子自我閹割,不做和尚做太監了怎麼辦?


  受刺激出家跟自我閹割有什麼關系?


  宋嶼墨讀透不了女人奇奇怪怪的邏輯,在聚會散場後,他又問了紀覺聞今晚歇在哪裡,是否要替他安排一家酒店落腳。


  這話引得紀棠似笑非笑的,而紀覺聞回絕了他的安排:“出家人隨便一處地方都能住下,何必花這個錢。”


  紀家那兩位,誰也不關心紀覺聞今晚會帶兒子流落哪個街頭。


  ――


  四十來分鍾的車程,待下車,紀棠高跟鞋還沒站穩路,就被身後逼近的宋嶼墨手臂抱起來,在路燈的襯託下,夜色顯得格外的寂靜無聲。


  紀棠在外的笑容瞬間就給卸下了,隻是她沒來得及發火,就聽見宋嶼墨故意在她耳畔低語道:“都快抱不動了,嗯?”


  紀棠的身材向來保持的很完美,一寸都不會多餘出來。


  那容得他說快抱不動自己,當場就冷著漂亮的臉蛋說:“那你別抱好了。”


  宋嶼墨手臂將她抱緊三分,低低的笑:“要抱一輩子的。”


  紀棠突然不說話了,漆黑的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從她的角度看,路燈的暖黃色光暈灑在了他完美的側臉上,分明立體的輪廓格外的柔和,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而宋嶼墨的神色比任何時候都要真誠專注,深諳的眸色盯著她說出的這句話。


  ――【要抱一輩子的。】


  紀棠心底的那股氣像是被他字語行間慢慢的驅散了,指尖有意無意的揪著他的領帶,眼睫跟著顫了顫,過了半響才說話:“我生氣,是氣你屢次這樣算計我們的感情。”


  她拿真心對待宋嶼墨,卻三番四次的發現他給自己下套。


  能忍到現在,也純粹是因為底線還沒被踩到,宋嶼墨沒有不打招呼的讓她懷孕。


  紀棠想下來,在進偌大冷清的別墅後,她將高跟鞋脫了,光著腳上二樓的樓梯,在此同時語氣冷靜的對他說:“你認真反省一下自己吧。”


  別以為對她溫柔細語,說幾句情話就能把事情翻篇了。


  &&


  紀棠把宋嶼墨晾在原地後,先去衣帽間拿了睡裙洗澡,將這身精心準備去民政局的復古裙裝脫了下來,一身雪白肌膚在燈光下很是精致,沒有半點瑕疵的,用水細細的淋浴而過。


  半個小時後,她拿白毛巾裹著長發走出來,主臥的門是半掩著,沒有看見宋嶼墨的身影。


  紀棠也沒急著去尋找他,心底是很清楚他肯定在別墅的某個地方。


  擦拭完湿漉漉的長發後,她扔掉毛巾,坐在陽臺上的沙發處玩手機,在朋友圈裡,一個小時前沈栀期發了張紀家聚餐的合照,這次照片的人員都挺齊全的,整整的,除了沈栀期顧及到善歌闌還不是紀家一份子,將她臉馬賽克掉外,以及將紀覺聞的兒子給馬賽克了,其他人都露了臉的。


  宋嶼墨在其中笑的是最引人注意,這張家庭聚餐合照瞬間激起了圈內的八卦欲。


  在朋友圈下面,秒被點贊評論:


  ――【期期好幸福哦,跟紀家掌權人也太般配了吧。】


  ――【原來神秘的紀家家主長得這麼英俊啊!好迷這款男人的顏,旁邊那個是宋家的那位嗎?哇,我這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


  ――【絕了,這是什麼名場面啊,紀家三子和宋家公子都在,一群男人的顏值高到過分啊,紀覺聞剃光頭好妖孽啊!】


  ――【別看紀覺聞了,隻有我注意到紀棠和宋嶼墨和好如初了嗎?】


  ――【廢話啊!都齊聚一堂了,旁邊好像有個小孩,是誰的?】


  ――【為什麼紀度舟旁邊也有個?那被擋住臉的女人是誰啊!嚶嚶嚶……紀家還有能被撿漏的男人嗎?好羨慕期期直接打入內部哦!】


  ……


  有時候消息想要傳遍整個豪門圈,隻需要一夜的時間。


  紀棠刷完沈栀期朋友圈下面的評論。就沒有再看,她眼睫下垂,安靜地看著屏幕半響,指尖輕輕點著,也在朋友圈發了一條。


  但是卻是僅自己可見,是一張與宋嶼墨十指相扣的照片,兩人無名指上的素戒很搶眼。


  紀棠不需要向誰炫耀秀恩愛,隻想留給自己做紀念。


  她抱膝坐在陽臺上看夜景,主臥的窗簾輕輕垂在不染一絲灰塵的地板上,外面漆黑的夜色悄然無聲的蔓延在每個角落。


  在這個安靜的氛圍空間裡,紀棠卸去了滿身的浮躁彷徨,才能放空腦袋回想著與宋嶼墨之間的事情,其實除了宋家老祖宗立下的規矩外,和他相處一直都挺和諧不錯的。


  她的話,時常嬌氣一下,宋嶼墨幾乎都能忍,也能無限的滿足包容她的要求。


  紀棠很清楚一點,倘若她不給宋嶼墨之間復合機會的話,往後遇到的男人形形色色的,都有,卻再也沒有第二個宋嶼墨了。


  捫心自問,如果要衡量一個男人寵愛女人的標準程度,現在的他,怕是無人能敵了。


  到底是經歷了一些事,紀棠現在懂得生氣刀刃上,而不是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就鬧得宋嶼墨不得安寧,她慣來懂得審時度勢,即便三年裡在宋家都能讓自己過得很好,何況是現在還被宋嶼墨寵在手掌心裡當女王。


  她怕宋家那些規矩什麼,何必怕呢。


  這樣一想,紀棠抱著纖細的膝蓋,悄然地舒了口氣。


  又在陽臺坐了會,等湿漉漉的長發變得半幹了,她才找拖鞋起身,沿著壁燈映下的淡淡暖色光暈,走到了隔壁的書房處。


  門縫裡透著細細燈光,而宋嶼墨不知何時坐在椅子上閉目睡熟了,屏幕上還亮著。


  紀棠下意識放輕腳步走過去,目光所及之處先是看向宋嶼墨在夜色裡更顯得輪廓深邃的五官臉龐,他睡著時很沉靜,兩弧濃睫遮住了眸底的情緒,落下一排極深的陰影。


  自己的男人,這副皮囊是怎麼看就怎麼順眼的。


  紀棠唇角彎起,正想靠近親他側臉時,眼角的餘光無意中掃到了電腦屏幕上一張靜止的照片,很熟悉,是正值青春時期的她,那時白瓷般的臉蛋小小的,隻有巴掌大,精致的五官每一處都漂亮的無懈可擊,看鏡頭時,細密的眼睫像新月般彎起笑意,輕易就勾勒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純粹幹淨的美。


  這是十五六歲時的她,而宋嶼墨的電腦裡,還有十七歲,十八歲以及整個校園時期的她,都存放在了保密的文檔裡,有她穿著百褶裙校服,和同學們乖巧站在陽光下拍照的,也有她穿著公主裙,參加上流社會宴會時跳舞的。


  一張張的,也不知宋嶼墨是收集了多少,往上翻了許久,還有她嬰兒時的,被哥哥抱在懷裡,肉包子的臉蛋皺巴巴的,表情很是不情願。


  紀棠眼睫輕抖,心裡同時滋生出了異樣的情愫,她情不自禁的想,難道在分開的每一個夜晚裡,宋嶼墨都是靠這些冷冰冰的照片度過的麼?


  不知是過了多久,紀棠見宋嶼墨的眼皮動了動,屏住呼吸關了電腦,假裝自己才剛進來一般,在他未醒來之前,又默默地走出去了。


  走到門口,紀棠回過頭,正好看見宋嶼墨從沉睡中醒來,許是沒發現書房門口站著一抹纖細的身影,他長指揉了揉眉骨,坐直了身軀,又去打開電腦。


  ……


  這一晚上,紀棠都睡在主臥裡,身體規矩的側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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