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捏著飛雷符箓掃向她時。
「師、師姐,你等著,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微眯了眯眼。
趁人病要人命,那就送他們一份大禮好了。
08
棲嵐山是玄天宗靈氣最濃鬱的地方。
以前住的是掌門,現在住的是謝南洲五人。
我抄近路守在了他們的必經之處。
見我悠闲地吃著靈果,燕綏忍不住開口說道。
「飛雷符箓太過引人注意,你不能再用了。
「他們死在玄天宗,你那些同門一個都活不了。」
我停住動作,抬頭看他。
「誰說我要用飛雷符箓了?」
聽我這麼說,燕綏更憂心了,勸解道。
「你雖然修為大漲,但到底是起點太低,他們五個人沒有那麼容易對付的……」
我隨手扔掉手中的果核,笑盈盈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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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還有你呢嗎?」
燕綏有些愣怔,剛想張嘴,就被我堵了回去。
「咱們不殺人,隻求財,你記得一會下手輕點哦~」
說罷,我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躲了起來。
而燕綏咬著牙罵了我一句無恥後,就轉身去幹活了。
有他出手,事情完成得很順利。
我蹲在謝南洲身旁,看著同樣陷入昏迷的四人。
對殘魂更為稀薄的燕綏毫不吝嗇誇獎。
他冷哼一聲,扭頭不願理我。
我輕揚了揚眉,隨後便低頭搜刮起了戰利品。
這五個人的儲物戒都被我撸了下來,就連身上的玉佩、頭上的發簪都沒能幸免於難。
「燕綏,你看我發現了什麼?」
聽到我喊他,燕綏才別別扭扭地看了過來。
見到又是一株八九百年份的回魂草,他眼睛微亮,隨後又暗淡下來。
「回魂草世間難得,能尋到兩株已是不易。
「其實我這樣也挺好的,沒什麼煩惱……」
沒有理會他的傷春悲秋,我把回魂草收了起來。
然後出手刁鑽地傷了謝南洲五人的靈根。
對於我的行事風格,燕綏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向來不會搞偷襲的他,還是忍不住刺了我一句。
「你這麼雁過拔毛的人,還能給他們留Ŧū́⁹件衣服遮羞,真是不容易啊。」
我雙眼一亮,當即就把他們五個扒了個精光。
「我說我忘了什麼,原來是這啊,多謝提醒~」
燕綏:……
看著那五個白屁股蛋兒,燕綏有些牙疼。
我沒在這多逗留,再次滿載而歸。
正準備把藏在山腳那些儲物袋裡的東西,一塊處理的時候,我看見有人翻進了小師妹的院子。
那個人的背影看起來還有幾分眼熟。
思及此,我帶著燕綏也翻進了小師妹的院子。
09
出ṭŭ̀ₚ於禮貌,我趴在屋頂隻揭開了一塊瓦片。
聽著下面傳來的動靜,我勾起了唇角。
原來是他啊……嘖,這大白天的,真有情趣。
我把瓦片放回原處,動身前往黑市。
路上,燕綏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
「那些東西看多了是要長針眼的,你別看了。」
見他這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我樂了。
「你二十九了,今個頭一次見吧?
「真是的,你早說啊,我就帶你多看一會了。
「你要是早看,也不用被茶晚那老女人騙色了。」
聽到茶晚這兩個字,燕綏一下蔫了。
見他不說話,我也樂得耳根清靜。
在黑市處理完這批東西後,我給自己換了個容量更大的儲物镯,依舊是塞滿了各種符箓。
回玄天宗之前,我又拐了個彎,辦完事才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當天晚上,謝南洲他們的屁股有多白,整個玄天宗都知道了Ṱü²。
緊接著就是關於合歡宗雙修秘術可以溫養靈根的消息,一時間廣為傳播。
「大師姐,為了安慰幾位貴客,我去送療傷藥的時候,把咱們玄天宗的八卦全部說了一遍。」
我吃著靈果,似是無意問了句。
「沒提關於他們的八卦吧?」
丹峰的小師弟搖了搖頭,拍著胸脯說道。
「除了這個都說了,就連什麼合歡宗秘術都說了。」
「幹得不錯,貴客就得這麼招待。」
我扔給他兩個靈果,便離開了這裡。
回院子前,我特地繞到小師妹那裡看了一眼。
聽著房間裡那奇奇怪怪的聲音,我用留影石保存了一些影像,拿回去給燕綏長見識。
幾天後的晚上,謝南洲五人翻進了我的院子。
我坐在屋頂上,笑吟吟地朝他們擺了擺手。
「別找了,在這呢,幾位老、小老頭。」
聽到這稱呼,他們直接炸了,指著我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孟拾春,你到底對我們動了什麼手腳?!」
10
他們那五張本該俊美無儔的臉上平添幾分老氣。
就連幾日前的精氣神也像是被抽空了大半。
瞧見他們這慘狀,我忍不住輕嘖兩聲。
「這採陽補陰之術就是歹毒啊。
「都從少年變成老頭了,你們五個還傻乎乎分不清好歹呢,難不成連腦子也被一並採了?」
聽到我這麼說,他們臉色變了再變。
見他們轉身就要離開,我連忙從屋頂下來。
「急什麼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謝南洲抿了抿唇:「你想嘲笑我們?」
我詫異:「你怎麼知道?」
這話一出,他們臉色更難看了,但也隻是忍著,並沒有做什麼。
我不由對他們高看了一眼,這五個傻子在連番打擊下,倒是乖了不少。
念此,我揚起一抹笑容,神秘開口。
「你們這兩日不要去找她,等著我帶你們去。
「乖乖聽話,或許還有救哦。」
謝南洲眼神有些復雜:「為什麼幫我們?」
「別問為什麼,要相信自己活著有大用處。」
我看著他們幽幽說了一句。
達成合作後,我難得睡了個好覺。
又過了兩日,我帶著謝南洲五個人翻進小師妹的院子,還悄悄爬上了房頂揭開六片瓦。
看著我熟練的樣子,他們嘴角有些抽搐。
來不及尷尬就聽見了一陣特別的動靜。
他們都沒跟我一起看就快氣死了。
沒等我阻止,這五個大傻子就跳下房頂踹開了門,怒火衝天地捉奸去了。
我搖了搖頭:「真是莽夫啊。」
還沒等我有動作,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眼睛。
「別看,髒。」
我有些好笑,燕綏這家伙不知道魂體透光嗎?
但聽著他有些別扭的語氣,我還是沒有戳穿他。
等房間裡安靜下來,我才驚覺,踹開房頂的瓦片跳了下去。
「夠了哈,住嘴,不許再採他們的陽氣了!」
11
那躺在床上的女人,媚骨天成,一舉一動都撩人不已,很顯然不是我那個傻杯小師妹。
「是你?」
她驚訝了一瞬,便又恢復正常。
「上次見你還是金仙巔峰,這就半隻腳踏進大羅金仙了。
「不到兩個月的工夫,突破一個大境界,你天賦很好啊。
「倒是比你這個師妹更適合接受我的傳承。」
沒答她的話,我一步步走到床榻旁。
她用手撐著腦袋,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燕綏呢,我想見見他。」
我搭在謝南洲身上的手一頓,隨後掏出一張飛雷符箓「啪」地貼在了她頭上。
她愣了一下,而我則是面無表情地說道。
「別用你這麼惡心的眼神看我,看燕綏也不行。」
我話音剛落,一道天雷就劈了下來。
小師妹腦袋冒了煙,人傻不傻我不知道,但茶晚這老女人是暫時被打回了古戒內。
這操作流程我熟得很,前世雖然我忍著沒有沉淪欲望,可這老女人卻老是想跟我搶身體。
所以往腦門上貼飛雷符箓是常事。
沒一會的工夫,床上的女人就睜開了眼睛。
還沒等我認認人,她就抱著我胳膊痛哭流涕。
「師姐,救命啊,我不想死在床上,那古戒裡的鬼東西一直在跟我搶身體。
「陳平安和謝南洲他們都被吸成老頭了,我錯了。
「古戒摘不下來,師姐,你看在師尊的分上救救我吧!」
被她哭得煩了,我抽回胳膊,淡淡開口。
「這不是你自己選的嗎?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我救不了你。
「更何況陳平安不是你愛慕的人嗎,怎麼說你都穩賺不賠,看開點,怎麼死不是ẗų⁾死?」
小師妹吸了吸鼻子,鬧著要去找師尊做主。
我冷冷掃了她一眼。
「想現在就死的話,你可以試試。」
她縮了縮頭,不敢再提這件事。
隻是摸著手上的古戒不知道在想什麼。
12
沒再理會小師妹,我帶走了謝南洲五人。
隨後更是在他們意識薄弱的時候,用言出法隨下了一遍又一遍暗示,把他們收為了僕人。
等他們恢復一點後,我思索片刻,最後選擇了除謝南洲外的妖族小太子。
有自己人做內應,我大搖大擺走進了妖界皇宮。
最後還趁著妖帝閉關,把他的私庫一掃而空。
前世和我作對的那些妃子也一樣沒幸免。
就連放在龍椅下藏著的玉璽都被我拿走了。
所謂雁過拔毛,不過如此。
隨後我又依次去了魔界、冥界、人界。
時間就是金錢,我連睡覺都不敢。
直到好東西都裝進了自己的腰包,我才彎了彎唇角,對燕綏說道。
「又找到五株回魂草,現在就差仙界沒去了。
「區區九株,我總能給你湊齊的。」
燕綏有些眼熱,滿是感動地說道。
「所以,你是為了我才這麼搜刮別人的儲物袋?」
我撇了撇嘴,貪財好色,色都被我戒了,貪點財不應該嗎?
怪不得被茶晚那個女人坑死,天真且愚蠢,腦補是病,還是得治。
沒有在這上面多做解釋,我帶著謝南洲五人去了仙界。
或許是路上耽誤的時間有些久,妖界魔界冥界那些人私庫被盜的消息越傳越離譜。
失竊的東西比我得到的多多了。
以至於仙界那位帝君的私庫還沒被我搜刮完,就被他給發現了。
看著那些眼花繚亂的寶貝,我可惜地搖了搖頭。
摸起角落不起眼的回魂草,當即就用傳送符箓離開了這裡。
至於謝南洲五人,就自求多福吧。
13
我把九株回魂草都交給燕綏後,又用傳送符箓偷偷回去了一趟。
直到把帝君私庫裡的東西搬空才罷休。
「混賬東西,你竟然帶著外人來偷為師的私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