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戀一個人,但對方不喜歡我。
我因此苦惱,找我哥談心。
他嗤笑著抬眼:「喜歡就上啊,慫貨。」
我點點頭:「有道理。」
於是當晚,我把我哥綁上了床。
他的破口大罵被我頂碎。
最後隻能嗚咽著求饒:「我是你哥!」
我對上他怒火中燒的視線,親了親他汗濕的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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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寶寶。」
1
董事會上,我一腳踹開門時。
一群老匹夫正圍著我哥說個不停,勸說他去聯姻。
「為了集團,犧牲點個人感情有什麼呢?」
衛崎然面色凝重,正準備點頭,被我的踹門聲打斷。
說得起勁的人轉頭看到我,一下子沒了聲,活像個胖鵪鶉,窩回椅子裡。
我用腳勾過他的椅子,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看張總你也是風韻猶存,不然送你去聯姻呢?」
張總訕笑著,臉上的肉擠成一團。
「我一把年紀自然不合適。」
得益於江城小霸王的名號,又是個玩賽車的瘋子,所以我無所顧忌。
董事會這些家伙從不敢與我作對。
我懶洋洋坐在會議室的桌子上,晃著腿。
「誰再逼他相親,不如來找我,我很樂意去你們家裡相親。」
一群人看著大開著的門,落荒而逃,生怕被我盯上。
從前就是有位經理,人到中年,油膩得像塊肥五花,還騷擾女下屬。
被我一束鋼絲球花送到家,他強勢的妻子將他治得服服帖帖,鼻青臉腫。
自此,鋼絲球的花語在我和喬意,季炎之間廣為流傳,堪稱神器。
待人都走光了,會議室隻剩下我們兄弟倆。
一直沉默的衛崎然皺眉蹙額:「跪下。」
我頓時鼻頭一酸,湊到離他最近的地方,從善如流地跪下。
衛崎然雖然表情不多,但憑著對他的了解,我知道他現在很生氣。
他呷著煙,一腳踹我胸口上。
「跪遠點兒。」
那一腳力道不重,我裝作被踹疼了,捏著他的腳踝不放。
「哥,疼~」
「疼疼疼,怎麼不疼死你?你現在真是什麼都敢做?!」
我低眉順眼,看起來可憐又乖巧。
這一套我最熟。
父母早逝,我從小是衛崎然親手養大的。
從小到大挨了他無數次打,早已經悟出經驗了。
我抱上他的腿,沒忍住貼了貼:「反正你就是不能聯姻。」
衛崎然掐滅了煙,煩躁地捏了捏眉頭,一腳蹬開我。
「你回國幹什麼?」
我跪在地上,跪得板正溜直。
原本此刻我應該在洛杉磯備賽訓練,因為聽說我哥要聯姻,麻溜就跑了回來。
但肯定不能說實話。
我眉眼一耷拉。
「我最近感情不順。」
我哥坐直了身子看我。
我繼續賣慘,抬頭看他。
燈光下的衛崎然清冷淡漠,睫羽纖長。
剛吸過煙的唇嫣紅讓人忍不住想狠狠親幾口,把它蹂躪得更紅潤。
「你談戀愛了?」
「沒,我隻是喜歡上一個人,人家不喜歡我而已。」
空氣陷入安靜,衛崎然蹙眉又點了支煙,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桌面。
這是他一貫不耐煩的表現。
良久,他嗤笑著抬眼:「喜歡就上啊,慫貨。」
「喜歡就上?」
我焦慮了這麼久怎麼跟我哥表白,突然被一點就通。
我從來還沒想過這種方式,但我哥說得不會有錯。
「不然呢?」衛崎然眉眼下壓地笑罵了我一聲,「你甘心和人家做朋友?你缺朋友?」
我認真地點點頭:「有道理。」
於是當晚,我邀請我哥吃飯。
我哥滿身疲憊從公司來時,已是夜幕高懸。
他胳膊上還搭著西裝,抬眼掃了眼酒店房間。
「你要在這請我吃飯?」
我點頭,叫酒店把餐送了進來。
餐侍推著滿車的菜進來,還拿了瓶上好的洋酒。
一頓飯的工夫,我不斷給我哥灌酒。
直到吃了一半,他才想起來問我:
「你不說追人去了嗎?」
「正在追啊。」
衛崎然端著酒杯的手顫了下,酒液灑在手背,威士忌的色澤在燈光下晶瑩剔透。
「吃完飯去?」
「現在就在追啊。」
我哥已經被我灌得微醺,反應慢半拍地掃視了遍房間,疑惑開口。
「人在哪?」
「你不就是人嘛。」
衛崎然思考了好一會,突然站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你他媽再說一遍?」
看他氣得手抖,我拉過他,沒忍住親了口手背,吻掉上面的酒液。
辛辣刺激的味道在口腔彌漫,夾雜著絲絲甜意。
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急促。
衛崎然震驚著想要抽回手時,我已然將他的手按在我的心口,讓他感受我亂掉的心跳。
「哥,我喜歡你啊。」
2
一句話就讓衛崎然僵硬在原地。
良久,他突然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屋裡轉來轉去。
焦躁不安地扯開領帶,神情崩潰:
「咱倆都是男的!」
「我知道啊,我不喜歡男的,也對女的不感興趣,隻喜歡你。」
我老實站著,不著痕跡地擋住門口的位置,怕他跑。
我已經訂了明天的票飛美國。
那還有場比賽等著我,今晚我必須得拿下我哥。
這是我今天籌備一天的計劃。
為此我還去找了網站深度學習,力求給我哥一個好的初次體驗。
我哥焦躁了半天卻無可奈何。
隻能頹然坐在沙發上,開始苦口婆心勸我:
「我們兩個不行。」
「為什麼?我們又不是親兄弟。」
我真正的哥哥早已和父母一起在一場車禍中去世。
衛崎然是我父母恩人的孩子,在父母離世後替代了我哥。
15 歲的衛崎然肩負起養育我的使命。
從我的十歲到二十四歲,我們相依為命。
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為彼此填下手術同意書的人。
他將我一手養大,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難以接受他和別人在一起。
更無法容忍在他那裡,有人成為比我更親密的存在。
「衛屹然!」
見我油鹽不進,衛崎然神情狂躁,緊攥的拳頭青筋暴起。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他的拒絕讓我沒忍住鼻頭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看到我哭,我哥有些愣住。
拒絕的話也堵在口邊,說不出來。
我哭了會,開始道歉。
「哥,對不起。」
然後,在他始料未及下,我哭著一把將他扛在肩上,直奔臥室。
我哥雖然有一米八但身形偏瘦削,我一米九的身高可以很容易地制服他。
我用了十足的力道,我哥掙扎不開,大罵著:「你混蛋!」
我偏頭,看他因為掙扎而紅潤的臉,心滿意足親了口。
「嗯,我混蛋。」
衛崎然平日裡高冷話少,我很少看到他情緒失控的樣子。
此刻他躲避著我的親吻,卻被我按著後腦勺入侵。
舌尖被咬得發痛,血腥味在口腔彌漫開來。
我按在他腰和後腦勺上的手力道更重,幾乎要將他揉進懷裡,也不願退縮半步。
我在賭,賭我哥舍不得咬掉我的舌頭,舍不得傷害我。
果然,血腥味越來越重,我的唇邊溢出點點血跡。
衛崎然神情一變,牙關一松,我借此長驅直入。
鐵銹味的血混著唾液在我們之間交換,我的體溫急速升高,皮膚燙得可怕。
緊摟著我哥精瘦狹窄的腰,我的心裡像是被蜜糖一點點灌滿,甜到溢出。
一場深吻結束,我哥乖了不少,手腳發軟地靠在我懷裡喘息,眼眸含水。
直到我開始解他的皮帶,他又開始掙扎。
「乖,別動。」
我哥聽不進去,繼續抬手阻攔我的觸碰。
無奈下,我偏頭含上他的耳垂輕吮。
我哥瞬間從脖子紅到耳朵,推我的手變得無力。
我趁機解開他的領帶將他雙手綁起來,鎖在了床上。
那晚燈亮了多久,我哥就罵了多久。
我邊頂碎他的破口大罵,邊癡迷地吻他。
到最後,他緊咬著唇瓣不讓自己發出異樣的聲音。
雙目失神地看著天花板,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隻能嗚咽著小聲求饒,以此喚醒我的良知。
「我是你哥!」
我對上他怒火中燒的視線,親了親他汗濕的額發。
「我知道啊,寶寶。」
從我確定喜歡你的那天開始。
哥,你就隻能是我的。
待到天方肚白,我抱著軟趴趴的衛崎然到浴室清洗,觸碰到溫水,他嚶嚀了一聲又昏睡了過去。
浴缸裡,我將他摟在懷裡,細細吻著他的頸側,留下一處處痕跡,宣示主權。
睡醒我就要回美國了,再回來得一周。
明明此刻他就在我懷裡,但總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擾得我心口疼,迫切地需要索取來緩解內心的不安。
我垂眼看著衛崎然,哪怕睡著了,他也蹙著眉。
隻是比起清醒時的他,此刻的柔軟乖順更讓我心醉。
看了半晌,我撫平他蹙起的眉,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收緊,將他吻醒。
「嗯……不要……」
衛崎然悶哼了聲,聲音哽咽沙啞。
在水裡,他隻能無力地抱著我的手臂,任由我吻得更深。
浴缸裡的水被我的動作激得動蕩,灑了一地。
自小到大夢裡夢到過無數次的畫面,在今天變成現實。
我緊緊抱著衛崎然,將他禁錮在懷裡,感受著他的存在,來抵消即將分別的落差感。
直到他的呼吸綿長均勻,我嘆了口氣,親吻著他的耳郭。
「哥,求你喜歡我吧。」
3
我醒來時,我哥已經走了。
這時間短得讓我懷疑他根本沒睡。
但我隻能踏上回程的飛機,去參加比賽。
大概是得償所願後心態好。
今年的 24 場累積賽,我的總積分排名第一。
等我奪冠的消息傳回國內大江南北時,無數朋友給我發消息祝賀。
唯獨沒有我哥的。
我給他打了電話。
沒接,但好在沒被拉黑。
回國落地後,接機的粉絲將我團團圍住。
從前我回國,我哥無論多忙總會來接我的。
這一次,我給每位粉絲合照簽名,過去了五個小時,依舊沒有看到他。
離開機場後,我開上車直奔公司,到了公司頂層卻被特助攔住。
「衛總在忙,沒時間見您。」
他固執地擋在我身前不肯退步。
而此刻衛崎然的辦公室內卻依稀傳出來女人的說笑聲。
一瞬間,數種猜想在我腦中穿插。
怒氣一點點在心裡堆疊,沖昏了頭腦。
我有些克制不住情緒,推開了特助,不顧他的阻攔一腳踹開了門。
衛崎然的辦公室內,一個女人正半躺在他的沙發上打電話。
她看著我愣了下,隨手掛了電話,神情錯愕。
看來是並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生氣。
「衛屹然?」
沒想到她還認識我。
我抬眼掃視著辦公室,尋找我哥。
辦公室內卻沒有衛崎然的身影。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苦澀,問出口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哥呢?」
聽到我問起衛崎然,女人莫名羞澀一笑,臉頰還泛起紅暈。
「他在洗澡。」
一瞬間,我焦躁不安的心如同被冰水淋下,從心口冷到全身,指尖都發寒。
這才聽到辦公室後的房間內傳來的潺潺水聲。
4
「你怎麼了,你別哭啊。」
女人驚詫地叫著,忙遞過紙巾給我。
臉有點濕。
我一摸臉,才發現自己哭了。
此刻房間內的淋浴聲乍停,我哥穿著浴袍出來,冷眼瞧我。
「哥。」我一張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啞得可怕,「你不要我了嗎?」
我沒忍住,哭得更厲害。
「你能有點出息嗎?」
衛崎然煩躁地捏了捏眉頭,吩咐特助先送那女人離開。
人一走,我立刻沖到我哥面前,抱著他的腿哭。
「你真的不要我了?」
「你不能不要我,哥我隻有你了。」
原本衛崎然目光冰冷,但聽到最後一句眼神又軟了下來,安撫地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