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本章共3636字, 更新于: 2025-01-15 14:05:49

  你可能不知道,幾個你都不是謝容景的對手。


  “到底是什麼事啊。”白霜不滿地噘嘴:“說話說一半很吊人胃口的知不知道!”


  “他居然敢不收大小姐您的禮物,簡直不識好歹!”裴林氣道。


  ……


  虞穗穗沒想到是這種原因,略略吃了一驚。


  嗯……好像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謝容景對大部分人的態度都能用“冷漠”來形容,哪怕會禮貌跟他們說句話,也禮貌得很有限。


  除了她,大反派和任何人都沒什麼交集——打打殺殺除外。


  虞穗穗不得不厚著臉皮承認:謝容景先前對她真的還算特殊,至少兩人這段時間一直和平相處,時不時還能交流幾句。


  裴林還在義憤填膺:“你們知道他怎麼說的嗎?”


  他學著謝容景那種隨和但讓人生氣的語調。


  “讓你們大小姐少管別人的事,謝謝你。”


  “真的很過分诶。”白霜也跟著氣鼓鼓:“我們小姐明明是為他好。”


  裴林冷哼一聲,說來倒也奇怪,大小姐先前讓自己給謝容景帶東西時,他不樂意看到大小姐和對方混在一起。


  現在謝容景主動要和大小姐劃清界限,他竟更憤怒了。


  裴林稍稍冷靜下來,不忘安慰虞穗穗:“謝容景不識抬舉,您不用和他一般見識。”

Advertisement


  實際上,虞穗穗還真沒生氣。


  這位兄臺經常想一出是一出,之前是禮貌小可憐;後來不裝了,本色出演反派預備社。


  至於現在,可能是想換個新模樣?誰知道他怎麼想的。


第14章


  謝容景態度陰晴不定,很是多變,本以為這次也是隨便變變——誰知過了半個月,還是那副“我們不熟”的老樣子。


  對方似乎在很認真的冷暴力虞穗穗,不止拒絕了冰凝珠,還退回了讓牛執事幫送的靈液。


  牛執事一心想完成大小姐的吩咐,送了不止一次,結果後兩次甚至連謝容景的人都沒見到,直接被關在了屋外。


  “就是這樣,大小姐。”牛執事兢兢業業稟報道:“要不屬下幫您小小地教訓他一下……”


  他沒敢再說什麼過分的話,事實上,他心中有個若隱若現的猜想。


  大小姐該不會是看上了這魔種吧?!


  想到她對謝容景格外照顧,兩人時不時在北峰成雙入對出現……牛執事覺得很有可能。


  畢竟大小姐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而姓謝的恰好有張好皮囊,很適合騙騙少不經事不知人間險惡的小女修。


  牛執事小心翼翼地觀察大小姐的表情,隻見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語重心長道:“老牛啊,千萬不要對他動手。”


  虞穗穗這算是難得的替牛執事著想。


  主要是動手也不一定能打過他。


  牛執事暗道:果然如此!!


  猜想變成了現實,他決定日後更加謹言慎行,不說這小魔種一句不好。


  牛執事可不敢對大小姐的感情問題發表意見,更不敢真的給人當爹。


  反正橫豎都在天照門內,大小姐總歸吃不了什麼虧。


  都是這條路過來的,牛執事感慨。


  眼前大小姐蹙眉沉思的模樣,完完全全就是要戀愛的前奏——還是暗戀。


  可憐牛執事活了兩百多年,還要為新領導的早戀操碎了心。


  更遺憾的是:虞穗穗完全沒get到他在感慨什麼。


  她隻是在想,看來不得不去親自看看謝容景了。


  哎......本來還想再休息一兩周的。


  “還有什麼需要屬下效勞的嗎?”牛執事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虞穗穗再次搖頭,牛執事算是個好用的執事,因此她的態度也很和藹:“我下午自己會去北峰一趟。”


  牛執事:......


  這可不興去啊!


  根據他本人的人生經驗,男人嘛,或多或少都是有點賤的。


  姓謝的雖是魔種,但他同樣也是男人,與其主動示好,不如晾他一段時間,等對方先低頭。


  他忍不住委婉道:“屬下認為,大小姐您不如晚些時候再去。”


  虞穗穗抬頭看天上險些晃花人眼的太陽,深以為然:“你說的有道理。”


  外面日頭這麼大,這個世界又沒有防曬霜,若是被曬黑,可惜了原主這張清純小白花的臉。


  “那我黃昏時再去。”她說。


  牛執事:......!


  大小姐這是拿定主意要去了,他默默閉了嘴。


  誰知還未到傍晚,太陽逐漸被濃雲覆蓋,院中的樹葉被風吹得亂哄哄搖擺,霎時下起傾盆大雨。


  雨下得又密又急,如流水般哗啦啦從雲上往下倒,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雨勢漸小,隻剩濛濛雨絲輕飄飄落下。


  這種天氣,很適合出去走走。


  虞穗穗失去了摸魚到傍晚的理由,打起精神前往北峰。


  下雨天的花田看不見謝容景的身影,一大片隻剩葉子的緋光花垂頭喪氣,喝飽了雨水還是蔫蔫的。


  虞穗穗撐著傘,在他住所的木門上輕輕叩了三下。


  沒有反應。


  在她猶豫是再敲幾下還是再等等時,房門突然開了。


  謝容景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緞袍,腰間一根暗紅腰帶,墨發以同樣顏色的系帶束成一個高馬尾。


  “有事嗎。”


  他的嗓音並無多少溫度,宛如身旁略微冰涼的雨。


  她看向謝容景,後者無可無不可地回望過去。


  他的表情淡淡的,不是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一定要形容的話,就像打開門看到門外什麼都沒有,那種平靜的疏離感。配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更添幾分涼薄。


  兩人間隔著一步之遙,卻像隔著萬水千山。


  距先前相比,好像變化確實有些大。


  摸不著頭腦的虞穗穗:“是這樣的,我又找到了一本陣修的秘籍,帶來給你看看。”


  雖然是讓牛執事去藏書閣找的。


  謝容景靜靜聽完,沒有伸手接竹簡。


  他的視線漸漸聚焦,仿佛某種危險的冷血動物,一點點從虞穗穗舉著秘籍的手向上爬,一路遊至脖頸。


  怎麼這麼冷?虞穗穗沒來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現在明明是夏天啊。


  一定是因為下雨天的關系,她摸摸自己的手臂,從儲物袋裡掏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你也多穿點。”她邊低頭系著領口的系帶,邊順嘴提醒謝容景:“越是大病初愈的人越要注意身體,更何況你的病估計還沒好透,小心別著涼了。”


  謝容景一直沒接她的話,盯著她光潔嫩白的脖子,漂亮的桃花眼彎起,內裡的瞳仁仿佛黑得能滴出水來。


  “若是就這樣死了,豈不是更好?”


  他輕輕開口。


  虞穗穗呆了一下:“......我覺得不太好。”


  她還以為謝容景有自暴自棄的自毀傾向——大多反派在小可憐時期都會有,覺得自己爹不疼娘不愛,做什麼都不順,全世界都針對自己。因此就會絕望、會黑化、會在“好想毀了這個世界啊”和“人間很好,下輩子不來了”之間無縫切換。


  總而言之,就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虞穗穗不怕謝容景在沉默中爆發,反正他本來也該爆發。


  她怕的是對方一個想不開,提前自己把自己都給刀了,來個我鯊我自己。


  按照謝容景行事不羈的作風,她覺得這很像對方會做出來的事。


  這可不行。


  虞穗穗不擅長安慰人,但她明白:在一個不想活下去的人面前,對他說天有多藍花有多香火鍋有多好吃……基本上是沒什麼用的。


  如果有用,那十有也是對方給你面子,裝作被安慰到來讓你放心。


  她靈機一動,拉拉謝容景衣袖。


  謝容景反應極快,反手捏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就如同她的人一般溫暖而脆弱,能被輕松握住。


  仿佛不費力氣就能折斷。


  虞穗穗又有了那種被冷凍的肉包裹著的感覺,她更冷了,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想到尋死覓活的大反派,還是安撫著用另一隻手拍拍他。


  “謝容景。”虞穗穗組織了一下語言:“你有什麼冤屈,我幫你伸;有什麼仇,我幫你報;有什麼想實現的願望,我也都和你一起。”


  她總結:“我永遠站在你這裡。”


  為大反派找到一個活下去的動力,順便提醒對方:人不止可以在沉默中滅亡,還能在沉默中變態。


  這樣,他總不至於自己刀自己吧。


  虞穗穗覺得自己真是個小天才。


  謝容景握住她的手松了下來,視線終於定格在虞穗穗的臉上。


  虞穗穗後知後覺地想到,方才這般豪邁的話,是要配上一些激昂的語氣和同仇敵愾的表情,才能夠引起大反派的共情,從而更好的完成任務。


  嗯......其實不這樣也無所謂啦。


  她隻是條鹹魚罷遼,之所以安慰謝容景,也完全是出於人道主義,以及一名員工維持原劇情的本能。


  虞穗穗隨意地抽出手,又自然地將帶來的秘籍放到謝容景的手上。


  “好好學習。”她語重心長:“知識就是力量,是魔族進步的階梯。”


  雨還在下。


  細雨撞擊著她的青花傘面,嘀嗒嘀嗒。


  在嘈雜的雨聲裡,謝容景漫不經心地哦了聲。


  砰——


  他回到院內,房門重新合上。


  啊這......


  她就這樣被關在外面了?


  不止這樣,連那本竹簡也隨之落在了門外,孤零零掉在地上。


  虞穗穗呆呆地愣了愣。


  到了這一步,她可以確定:謝容景現在對她的態度,同他對別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


  她突然想到謝容景在劇情中的人設。


  到了後期,多的是人願意追隨這位大反派,其中有躲躲藏藏的其他魔族,還有渴望力量和權利的人類修士。


  但在這群或衷心或虛偽的屬下中,他從不曾信任過其中的任何一位。


  虞穗穗恍然大悟。


  謝容景現在這副樣子才算常態,先前能和她好好相處,反倒是哪根筋搭錯出了問題。


  還好有-50打底,她不僅沒有失望,反而飛快想到了好的一面。


  既然目標這麼高冷,那她就能繼續心安理得的摸魚了!


  “秘籍就留在門口啦。”虞穗穗開心又敷衍地說完今日的小白花結束語:“加油喔!我下次再來看你。”


  她踩著水花哼著歌,重新踏上飛劍。


  虞穗穗現在對這種交通工具愈加熟練,像是站在滑板上,在天空中自由地衝浪。


  可惜今日是個雨天,她少了幾分到處亂飛的興致,直接朝著南峰的方向飛去。


  因此,她也就沒發現,身後那扇緩緩打開的院門。


  謝容景靜靜地站在那裡,撐著一把黑色的傘。


  雨幕中,他的身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可若是離了近些,便能看見——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漫天的陰雲與大雨,注視著天空中的少女。


  他就那樣佇立在原地看了許久,直至對方完全變成一個看不見的白點。


  謝容景垂頭,盯著自己的右手。


  手心還殘留著陌生的溫度,他略帶煩躁地蹙眉,用房門旁尖銳的碎石劃開手掌。


  殷紅的血液順著掌心的傷痕流下,疼痛衝淡了他眼底的疑惑。


  他將手伸向傘外,任憑冰冷的雨滴衝刷掉那點僅剩的、脆弱的溫暖。

潛力新作

  •  桑榆未晚

    桑榆未晚

    "結婚五周年紀念日,我接到一通電話。 「桑榆姐,我羊水破了,快生了,你能不能讓沈先生快點過來一趟。」 「我實在是打不通他電話……」 女孩兒的嗚咽在黑夜裡尤其刺耳。 埋首在我頸邊的男人一怔。 急忙起身穿衣。 拿起桌上的鑰匙急匆匆出門。 從頭到尾,沒來得及跟我說一句話,也沒看我一眼。 我呆愣很久。 直到外面雷聲響起。 我這才反應過來。 她生的,是我老公的種。"

    離婚自保

    離婚自保

    老公突然暴富咋辦?馬上離婚!多猶豫 一秒就是你輸!傅念琛成為江城首富那 天,我分走他大半家產灑脫走人。他

    母慈子不孝不如換賽道

    母慈子不孝不如換賽道

    "我大姨在我表哥家帶孩子。兒媳婦隻喊她阿姨,從不叫媽,說是 30 萬彩禮沒包括改口錢。 我大姨委屈,想給補上這改口錢,結果又讓兒媳婦一頓數落。 說這錢還有後補的?我多叫你聲媽你能多塊肉是咋的! 表哥也幫著他媳婦兒說話,說叫啥都一樣啊,勸我大姨別太在乎那些繁文缛節。 就這樣,我媽勸了她多少次了,不聽啊,還在人家當牛做馬帶孩子呢! 其實我大姨是個苦命的人,兒子剛出生沒多久,老公就意外去世了。"

    沈溪

    沈溪

    重生後,我主動把離婚協議放在了周澤宇面前。 他看都沒有看一眼,將協議書丟向一邊:「兒子的撫養權我不會給你。」 「我不要撫養權。」 周澤宇抬眸:「想通了?」 「想通了。」  上一世,我因為舍不得丟下兒子,和周澤宇糾纏了大半輩子,直到兒子長大成人。 可他結婚那天,卻當著眾人的面說道:「我希望我媽能夠成全我爸和林阿姨,林阿姨跟著我爸這麼多年太不容易了。」

  • 清歌再歡

    清歌再歡

    "分手三個月,我當著周鬱的面和新認識的小奶狗吻的熱情激烈。 一吻結束,周鬱赤紅著眼睛把我堵到廁所質問,他篤定自己是我小說裡的男主角,是我不可更改的摯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刺激他。"

    我隻喜歡你

    我隻喜歡你

    "參加一檔綜藝,被問及是不是直男。 我眼神堅定,不假思索道:「比床板還要直。」"

    宮怨:蘇扶楹

    宮怨:蘇扶楹

    "我娘常說:「美貌是女人最好的依仗。」 因著風姿綽約的姿容,我娘成了伯爵府的寵妾,兩年三胎,就連大夫人也無法撼動其分毫。"

    同桌兩年

    同桌兩年

    "我的高中同桌是個大帥哥。 但他有社交障礙,所以同桌兩年,他不曾和我講過一句話。 高三下期,為了不打擾他,我自行向老師提出換座位,便與他再沒了聯系。再重逢,是在盛華頂樓的辦公室裡。 推開門,他變成了我的頂頭上司,強硬霸道。"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