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少爺的保鏢。
少爺失戀後埋在我胸肌上大哭:「阿迪,我的心好痛,你胸肌給我咬一口,好不好?」
一個鐘後,少爺的心不痛了,我的胸口很痛。
1
胸口的衣料濕透了。
黏在身上,磨得我很不舒服。
又疼又癢的。
少爺咬得很重,說不定出血了。
我要告訴管家,讓他給我加工資。
正想著,少爺壓下來,啞著嗓子,溫柔地說:「阿迪,張嘴。」
我老老實實地張開嘴。
少爺笑了一聲,誇我:「阿迪真乖。」
然後,我的舌頭也被咬了。
不過這次不疼。
隻剩下癢。
少爺閉著眼睛,扣著我的後腦勺啃我嘴巴。
Advertisement
我好像個氣球,一點點被灌滿,漲得難受,又不知道怎麼表達,隻能僵硬仰著頭,被少爺咬到神志不清。
說:「少爺,我熱,好難受。」
少爺罵我沒出息。
手滑過我的小腹。
救到一半,少爺的電話響了。
少爺拿了紙巾擦手,接過電話。
那邊隱約有聲音:「少爺,何先生出事了。」
聽保鏢們說,何先生是少爺養的情人。
我不知道什麼叫情人,也沒見過何先生。
少爺的表情很冷,連夜出了門。
房間裡的空氣瞬間就冷了。
我默默爬起來,穿好衣服。
對著床想了一會兒,又把床單換了。
床被我搞臟了。
少爺是後半夜回來的。
懷裡還抱著個瘦弱清秀的男生。
年歲不大,卻很好看。
跟少爺一樣好看。
男生好像生病了,少爺叫來醫生,陪到了天亮。
2
男生叫何軒。
可他病剛好就對著少爺甩臉子,咬牙切齒地說:「陳烈,我不喜歡你。你幫了我,我很感激。
我會還你的錢,但除了錢,我什麼都不會給你。」
我不明白。
為什麼欠賬的脾氣還這麼大?
少爺沒生氣,還給他盛了碗湯,說:「先吃飯吧。」
何先生沒吃,轉頭上樓了。
少爺沖我招了招手,說:「阿迪,坐下把湯喝了。」
我眼睛一亮,興沖沖地坐下喝湯。
奶油蘑菇湯,好喝。
喝完了碗裡的,巴巴的看著盆。
少爺又把盆推過來,說:「吃吧。」
少爺真好!
我把東西吃光,抬眸看見少爺支著腦袋看我,問:「好吃嗎?」
我點了點頭。
少爺說:「我還沒吃呢。」
我看著光溜溜的盆。
怎麼辦?
一點兒沒給少爺留。
少爺沖我招了招手:「過來。」
我站起來,走過去。
少爺揪著我的衣領,把我拉低,盯著我的嘴唇說:「給我嘗嘗。」
舌頭舔開我的唇縫。
我想,少爺太貪吃了。
下次一定給少爺剩一點。
3
他的臉很白,抿了抿唇說:「陳烈,我要回去,我不要住在這裡。」
少爺松開我,對何先生說:「別鬧脾氣,你奶奶的命還靠我救呢。」
何先生眼圈通紅。
「陳烈,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少爺皺眉:「花錢買的,能是什麼?」
何先生快哭出來了,轉身飛奔上樓。
我看少爺表情不好,默默退了出去。
找管家給我漲工資。
理由是,少爺咬我了,我算工傷,要報的。
杜明禮握緊了鋼筆,鏡片之下,目光不明:「他咬你哪兒了?」
我撩開衣服,肌肉上都是咬痕。
胸肌尤其嚴重,都腫了。
杜明禮合上鋼筆,朝我走過來:「還有嗎?」
「還有大腿,腳踝,都有傷,沒騙你。」
杜明禮摘了眼鏡,說:「脫了,給我看看。」
少爺讓我脫就算了,他憑什麼讓我脫?
我可不傻。
杜明禮看我的目光怪滲人的。
我有點怕他,說:「不給漲就算了。」
杜明禮卻不依不饒,握住我的手腕說:「小迪,給我看看,我給你漲工資。」
我高興了。
利索地脫了衣服。
杜明禮看著我身上的痕跡,摘下眼鏡,說:「坐下。」
我乖乖坐到椅子上。
杜明禮從醫藥箱裡拿出來一支軟膏,單膝跪到我面前,給我抹藥。
他垂著眼,力道很重,每一個痕跡都要揉很久。
手指修長,筋骨分明。
我皮膚有點黑,把他的手襯得很白。
我看看我的手,再看看他的。
有點不服氣。
杜明禮怎麼哪裡都比我漂亮。
手揉到我下腹時,我打了個哆嗦,有點癢,慌忙扣住了杜明禮的手腕說:「不抹了。一點傷,很快就好了,不疼。」
杜明禮揮開我,一意孤行。
「你是不疼,我看著刺眼。」
我沒聽懂。
我身上的傷,跟他有什麼關系?
隻是藥抹到最後,我渾身都難受,又脹又熱的。
杜明禮用紙巾擦了擦油潤的手,撐著桌子壓近,說:「孟小迪,不準再讓陳烈碰你。」
我說:「他是少爺。」
陳爺爺說了,要聽少爺的話。
「少爺也不行!」杜明禮垂著眼,語氣稍緩,「親吻,是相愛的人才能做的事,不是用來玩樂的。」
我不懂。
問杜明禮:「什麼是相愛?」
杜明禮目光很沉,問:「你想懂嗎?」
我點了點頭。
他一手撐著扶椅,一手摁住我的心臟,盯著我的唇,慢慢靠近。
我心臟猛地一抖,緊張地吞了口口水。
杜明禮離我很近很近,卻沒有碰到我,隻垂著眼說:「心跳這麼快……」
彎了彎眼睛:「孟小迪,我好看嗎?」
好看。
「我好看,還是陳烈好看?」
我吞了口口水,嚴肅地說:「你不能跟少爺比。」
我不能說少爺的不好。
陳爺爺說了,少爺怎麼樣都是好的。
就算杜明禮比少爺好看,那也是少爺好看。
杜明禮不笑了,退開一步,靠在桌子上點煙,看起來很不高興。
他隔著煙霧打量我,心平氣和的說了一句:「有時候我真想幹死你算了。」
我眨了眨眼,真誠地說:「你打不過我。」
杜明禮輕笑:「呵。」
?
4
杜明禮強制我休假。
「先休七天,工資照開。」他摁了煙,垂手捏了捏我的臉,目光幽幽地散在我身上,「老子看了十幾年,要是真被陳烈吃得渣都不剩,我上哪兒哭去?」
少爺不會吃我的,他就是摸摸啃啃,不會把我的肉咬掉。
杜明禮太傻了,人怎麼能吃人呢?
但我沒有說出來。
杜明禮雖然傻,但他是個好人。
他給我帶薪休假。
何先生逃跑的那天,我假期剛結束。
回到別墅是晚上,杜明禮和保鏢們被派去找何先生了,隻有少爺一個人在家。
客廳裡隻亮著一盞昏暗的夜燈,空氣中浮動著濃烈的酒精味。
少爺倚靠著沙發,赤腳坐在地毯上,提著酒瓶子,懶懶的沖我勾手,聲音嘶啞:「阿迪,過來。」
我跨過一地狼藉,單膝跪在少爺跟前,聽他吩咐。
「少爺。」
少爺撥了撥我額前的發,倦倦地問:「這幾天去哪兒了?」
指腹劃過我的額頭,鼻峰,落在我的唇上。
開玩笑一般。
「休假了也不來個電話,隻管自己快活,不管少爺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少爺突然惡劣地笑了一下:「少爺心情不好,阿迪陪我喝酒好不好?」
我有點為難。
「少爺,我不會喝酒。」
「沒事,少爺教你。」
少爺捏開我的嘴,瓶口抵住我的唇,往我嘴裡灌酒。
動作粗暴,笑意溫柔。
「阿迪,吞快點兒。」
我仰著頭,盡力滾動喉結,去接少爺的酒。
但還是有來不及吞咽的酒液溢出來,順著脖子往下滑,到鎖骨,胸膛,小腹,直流進褲子。
整瓶酒灌完,少爺才松開我。
手指摩擦著我的唇說:「浪費了。」
湊上來舔我的下巴,喉結,順著酒液的痕跡往下吮吸。
我熱得發昏,去推少爺的腦袋。
杜明禮說,這不叫啃,這叫親吻。
我仰著脖子,吞了口口水,輕輕扶著少爺的後腦勺,說:「少爺,不行。」
「為什麼不行?」少爺摁著我的後腰,親吻我的小腹,手往我褲子裡伸,「阿迪不舒服嗎?」
舒服。
但是,杜明禮說……
「親吻是相愛的人才能做的,不是用來玩樂的。」
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
但杜明禮說的總是對的。
少爺頓住了,慢慢抬起身子,目光陰沉,語氣平緩地問:「傻子,你懂什麼叫愛嗎?」
我垂下眼,低聲反駁:「我不是傻子。」
「玩樂?」少爺拍了拍我的臉,解開領帶系到我的眼睛上,聲音冰冷:「孟小迪,我就是要玩兒你,你能怎麼樣?」
我心裡頭像堵了石頭一樣難受,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杜明禮在的話,一定知道應該怎麼辦。
光影被領帶遮住,我陷入一片黑暗。
隻能聽到少爺的聲音。
「孟小迪,手舉高。」
我舉高手,少爺將我衣擺撩起來,脫了我的上衣。
又說:「張嘴。」
我依言張開嘴,少爺把衣服拉成一條勒進我嘴裡,系在腦後。
接著,少爺抽了皮帶,將我的雙手反剪到身後,用皮帶捆起我的手腕。
我看不見,動不了,發不出聲音。
隻能感受到少爺的呼吸和親吻啃咬。
少爺咬得比任何一次都疼。
破皮的地方,被他反復舔開。
都出血了。
我將痛呼壓進嗓子裡,仰著頭,急促地喘息,熱出了一身汗。
少爺把我的血吸幹了怎麼辦?
直到他換了下一處,我才松了口氣。
少爺貼著我,親吻我的耳朵,夢囈一般喃喃念了一句:「北星。」
我知道少爺的秘密。
少爺第一次趴在我身上又親又哭時,叫得就是顧北星。
何先生和顧北星,長得很像很像。
少爺手指劃過我的胸膛,頓了一下,狠狠捏了一把,又清醒了一般,嗤笑:「少練點兒,這麼大,少爺看著眼暈。」
剛剛那裡被少爺咬破了,這會兒被他狠狠地捏,疼得我渾身一僵,肌肉都繃了起來,悶悶哼了一聲。
少爺恨恨地在我腰上揉了一把:「叫得這麼浪,等著少爺疼呢?」
少爺把我反摁到沙發上。
褲子被褪到腿彎時,我忍不住掙了一下。
少爺踩著我的褲子說:「乖阿迪,跪好。」
指腹劃過我的脊背,我打了個哆嗦,頭皮發麻。
聽到客廳的門被推開時,我莫名舒了一口氣。
有人進來了。
少爺的手摩著我的後頸,聲音嘶啞地對外來者低吼:「滾。」
腳步聲沒有停。
直直地朝這邊壓來,又快又重。
少爺怒氣沉沉地喊了一聲:「杜明禮!」
身後的桌子被砸翻了,酒瓶嘩啦啦碎了一地。
聽到少爺的痛呼,我連忙掙開手上的腰帶,扯下系在我臉上的領帶和衣服。
轉身看到杜明禮把少爺摁在地上,一拳一拳地往他臉上砸。
少爺已經被他打暈了。
我沖上去,扣住杜明禮的手腕,攔住他的拳頭:「杜明禮,他是少爺。」
「你不能打他,陳爺爺會罰你的。」
5
少爺小時候很淘氣。
總會闖禍受傷。
每次少爺闖禍或者受傷,杜明禮都要被罰。
陳爺爺會說,是杜明禮沒有看好少爺。
那時候,少爺會捏著我的臉叫我小傻子,會搶杜明禮給我的糖,會千方百計的戲弄我。
把我弄哭,又拿著玩具來哄我。
哄好了又要欺負我。
最過分的一次,少爺養死了杜明禮給我買的小魚。
笑著來擦我的淚:「有什麼好哭的?死了少爺再給你買一個,一條魚值什麼錢?」
小魚不值錢。
但是小魚是杜明禮送的,是我的生日禮物。
我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杜明禮說,他送我小魚的那天就是我的生日。
那一次,我打了少爺,杜明禮被陳爺爺罰到門外跪了一夜。
我記得那天晚上雪下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