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媛輕乜了石坤一眼,冷淡回答:“不認識。”
十分公式化地見面之後,石坤跟著施工的人回到工地。
石媛走後,同事們還在議論著石媛:“石坤就是狗運,每次做工程,項目裡總有美女。”
說完,另一個同事也立刻抱怨起來:“我們接觸的設計師都特麼男的!”
“都是土木狗,同人不同命!”
石坤沒說話,淡淡笑笑。
沒想到又遇到那個女人。
前幾天他們在咖啡廳裡那麼鬧了一場,也難怪她今天一副和他深仇大恨的樣子。
那天他好不容易休息,卻不得不和前女友見面,那女人在準備結婚的時間裡和前男友約/炮,作為一個男人,沒有動手,已經是他有風度。要和好,或者“賠償”,那都是不可能的。
耳邊是前女友嬌滴滴的聲音,從乞求原諒到撕破臉皮,石坤對這個戲精一樣的女人已然厭倦。
視線一偏,落在旁邊的柱子上。柱子上貼著如同鏡子一般玻璃,他能清楚地從鏡子裡看到石媛。她低著頭聽著他的壁腳,一邊聽一邊笑,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杯子裡的檸檬片。
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和那個胡攪蠻纏的女人徹底決裂之後,他笑眯眯走到石媛的桌邊,喝光了她面前的那一杯冰鎮檸檬紅茶。
冰塊化光了,依然很解暑,檸檬片被她戳爛了,好像酸到骨頭裡去了。
……
工作壓力大,石媛有空就會和同事去酒吧裡喝喝酒跳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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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這種紙醉金迷的都市生活並不排斥,人有時候端得太久,就會很渴望能有一個場合盡情放縱。
她倒是沒想到能在酒吧碰到石坤,站在角落抽著煙,一臉生人勿近的表情。
他的頭發梳得很有味道,襯得他本就英俊的五官更加耀目。脫了那一身髒兮兮的工作服,換上一身黑色休闲西裝外套,倒是有幾分氣質。寬肩窄臀,胸前緊實,身材秀色可餐。
如果沒有那麼多淵源,他確實是石媛會喜歡的類型。
石媛雙手抱著手臂,探究地看著那個男人。不管怎麼看,他的氣質都不像來這地兒玩的人。
兩人在卡座的走道裡狹路相逢,他一眼就看到了石媛,濃妝豔抹,修身短裙,微微皺眉:“和誰來的?”
石媛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包工頭也來嗨夜店?”
兩人雞同鴨講的對話還沒進行下去,幾個男人一起走了過來,都是工程項目裡的人。他們自然認得石媛,十分客氣地說:“今天石工生日,我們帶他來瀟灑瀟灑,石小姐一起嗎?”
石媛看了石坤一眼,敬謝不敏:“不用了,你們玩好。”
石媛一整晚都有些心不在焉,喝了些小酒,不到十二點,就因為興致一般,和同事道了別,準備回家。
從酒吧走出來,準備去招出租車,身旁跟了一個酒氣燻天的男人,從電梯裡就開始貼得極近,以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距離跟著石媛。
石媛每次回頭看著他,他便是一臉猥瑣笑意。
石媛手上握著手機,恨不得把手機拍上那人的腦袋。
她皺著眉頭不再看那男人,急著招車離開,誰知那人更加變本加厲,石媛一轉身,他立刻撞起了膽子,猥瑣地拍了一下石媛的屁股。
“美女,今晚有空嗎?”
“美你大爺……”
石媛急了,一轉身,手機正要拍上去,已經有個高大的身影,先她一步,將那個猥瑣男一拳打了老遠。
石媛頭也沒抬,已經通過衣服知道了來人是誰。
她畫得精致的眉毛微微一挑,倒也不生氣了,隻是笑笑嘲著地上的男人:“哎呀,好弱,包工頭都打不過。”
石坤見石媛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的樣子,直接將她往身前一攬。眉頭微簇:“瘋女人。”
……
下了出租,石坤架著石媛往小區裡走,又從她包裡掏出門禁卡和鑰匙,一路護送。
石媛像水蛭一樣貼著石坤,修長的手指在他胸前劃來劃去。
“你知道嗎?”石媛笑得嫵媚,帶著幾分勾引的意味:“我從小就慕強,最喜歡為我打架的男人。”
走出電梯,她掛在石坤身上,石坤開著她家的門,她的手已經上去解著他外套的紐扣,冰涼地探了進去,直貼上他火熱的皮膚。
石媛修身的裙子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線條,身上帶著不知名的香水味道,若有似無,勾得人心頭痒痒的。
房門打開,石媛突然把石坤往門上一推。
她輕佻一笑:“小伙子,要進來嗎?”
眼波流轉,語氣暗示。
石坤一開始還推開石媛,到後來被她撩得忍無可忍,他要是還能做到柳下惠,那隻能說他不是個男人。
他粗魯地把石媛往後一推將她的裙子用力往上一推,卡在她纖細的腰肢之上。
兩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屋內沒有開燈,那種曖昧的喘息聲從玄關一直到房間裡。
石媛得承認,女人和男人一樣,是好色的。
身上的男人雖然哪裡都不對她的胃口,可這身材,實在讓人有**。
他拉扯著她衣裙的同時,她也很急迫地想要去脫掉他身上礙事的襯衫。
手掌附上的時候能感受到那緊實的肌肉,想必那布料之下,必然是秀色可餐的陽剛肉/體。
她半抬著身子,想去解著他的扣子,卻又被他蠻力按了下去。完全不給她一絲一毫的主動權。霸道得讓人牙痒痒。
他嘴角帶著一絲佞笑,隨手拉下拉鏈,褲子都沒有脫,就直接往前一挺,與她融為一體。
她白皙的雙腿勾著他緊實的腰,他褲子上金屬的皮帶扣隨著他的動作,打在她股間,又疼又冰,她嚶嚀著要他放開,他卻更用力地將她壓進床裡,每一下都仿佛要把她的靈魂撞出體外,她幾乎無力招架……
石坤近來難得睡了個好覺。
果然,女人能最快讓男人從失意中走出來,想想昨夜的瘋狂,石坤用手撸了撸自己的頭,隻覺身上又酥又爽。
他第一次在單身女人的家裡過夜,穿好衣服起身,本來該去上班,卻忍不住好奇,在她家小小參觀了一下。
公寓不大,內部的裝飾很有品位,帶著很強的設計師屬性,到處都有著巧妙的設計。完全沒有任何男人的痕跡,和她的人一樣,強悍得仿佛誰都不放在眼裡。
他對石媛也算有一些了解,美國回來的海歸,各方面都很優秀,算是個女學霸,工作態度一絲不苟,在n城,算是非常優質的“白骨精”(白領、骨幹、精英)。自她接手這個工程,他們同事裡,已經有好幾個男人向她表示過追求之意,但是這個女人,驕傲得像一隻孔雀,對誰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不得不說,睡到這個女人,讓他內心有一絲成就感。
離開石媛家,他隨手招了輛出租車去上班,付錢的時候,他拿出外套裡的錢夾,突然發現裡面的百元鈔票,明顯厚了許多。
他皺著眉一數,不多不少,正好多了一千塊錢。
很明顯,這錢是那個叫石媛的女人留下的。
石坤的臉色迅速黑了下去。
石媛今天還能按時上班,真的是強大的意志力讓她堅持。身體想被拆開重新組裝過一樣,哪哪都酸痛無比。
那個男人實在可怕,簡直像沒見過女人一樣,毫不溫柔,把男人體力上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完全掌握著主動權,不給她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
以一種粗魯的方式開始,最後卻又極盡折磨。
他在她興致最高的時候,突然從她體內退出,以一種引誘的口吻問她:“想要嗎?”
她不安地扭動著身體,睜開迷離的眼睛看著他,催促道:“快點。”
他卻是不緊不慢:“想要嗎?”
石媛是那種最不服管的女人,**迅速冷卻,她冷冷看著他:“不做,你就提上褲子滾出去。”
“你告訴我,怎麼滾?”他眼底的**不加掩飾:“是這樣嗎?”
說著,他突然又俯下身子衝了進去,那之後,便是許久沒有停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許是她辣椒一樣的脾氣對了他的胃口,亦或是兩人都渴了許久,總之,怎麼瘋狂怎麼來。
石媛對這樣的一夜感到害怕,卻又記憶猶新。
不得不說,女人真是矛盾的動物。
她酒醒起來的時候,石坤還沒有醒來。
看著原本隻有她一個人的雙人床裡,多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石媛竟然覺得有些奇妙。
興許是太久沒有男人了,石媛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成年男女之間的交流,最容易開始的地方是床上,最容易結束的,也是在床上。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告訴自己不能太色,有些男人,睡過一次就行了,睡多了,麻煩就來了。
下班時間到了,石媛背著包下了樓。同事火急火燎地給石媛打來一個電話,說她有訪客。在大廳等她。
走到樓下,見到來人,石媛竟然有種心虛的感覺。
石坤換了一身衣服,很休闲的夾克外套,配上沒什麼特色的牛仔褲,脖子上還帶著她昨夜發瘋的時候嘬出來的紅痕。
男人臉上帶著幾分調戲的笑意:“下班了?去哪兒?”
下班時間,大廳滿是往外走的人,石媛面色有些尷尬,看了石坤一眼,生硬得問:“你來這幹什麼?”
石坤的雙手插在口袋裡,表情理所當然:“追你。”
石媛心裡咯噔一跳,立刻嚴肅著表情說:“別鬧了,都是成年人,你應該懂規則。”
石坤微微低頭,漫不經心地掃了石媛一眼:“我為什麼不能追你?”
石媛苦惱地撇頭,半晌回答:“我不喜歡野蠻人,我談過的男朋友都是斯文白淨的。”
石坤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昨天晚上,你似乎不是這麼說的。”石坤冷冷一勾嘴角:“你說你慕強,喜歡為你打架的男人。”
“那是因為我想上你。”石媛看了他一眼:“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