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兩天出任務去了,所以派我來保護你。」
「真的?」
「千真萬確,這是我的警察證,你看。」對方立馬掏出證件給我看,
我接過警察證,照片對上了,姓名:祁願。
「姑且相信你了。走吧。」
「不行,南隊說要讓我看著你進家門。」祁願撓撓頭說道。
「那一起走吧。」
祁願送我回到了家,我邀請他進來喝口水。
「白稀姐,你別告訴南隊我被你發現了,不然該罵我了。」祁願憨憨地笑著說道。
我不禁笑了出來:「是該罵了,你們南隊跟了我一個星期我都沒發現,你第一天就被我發現了。」
「白稀姐一定對南隊很重要吧,不然怎麼親自保護你呢。」祁願八卦地問道。
「不要亂說,是你們南隊比較負責罷了。」我想到之前的場景,不由得老臉一紅。
「嘖嘖嘖……」
「喝完水趕緊走吧。」我白了他一眼。
「對了,南隊讓我跟你說,盡量不要點外賣了,有人敲門也不要隨便開門,自己要小心一點。」
「知道了。南灏……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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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呢。」
等祁願走了之後我把門反鎖,窗簾拉得緊緊地,洗完澡早早地鑽進了被窩,仿佛還殘留著一絲南灏的氣息,緩解了一些我害怕的情緒。
?
4.
一直到唐珂婚禮那天,南灏都沒有再出現過。
我跟林筱如期到達盛華度假村時,被豪橫的場面驚得不輕。
唐氏集團包下了整個度假村,從度假村入口處開始就到處是各個品種的玫瑰花,沿著紅毯,一路擺到正廳門口,一張巨大的婚紗照映入眼簾,照片裡的唐珂和宋念念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微微搖了搖頭,挽著林筱入座。
看著大屏幕不停地循環著他們的照片,從小到大……思緒不免有些被拉回了大學時光,大家都說我和唐珂一定會結婚的,沒想到,今天我卻當了他婚禮的嘉賓。
婚禮準時開始,唐珂穿著定制的黑色西裝閃耀地站在舞臺中間,音樂聲響起,新娘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她父親的手腕緩緩走到唐珂的身前,然後她父親把新娘的手穩穩地交到了唐珂的手掌之上……
此時的我說心裡沒感覺是假的,畢竟是自己愛了四年的人,我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白白,你沒事吧?」林筱看著異樣的我問道。
「沒事啊。」我回了回神回答道,「倒是你,要小心一些,六個月了,不要被別人撞到了。」
「筱筱,白白!」大學同學梁靜走過來跟我們打招呼,「哇,筱筱,你肚子都那麼大了啊。」
「是啊。」筱筱摸著自己的肚子,笑了笑說道。
「同學們都在那邊,我們一起過去吧!」梁靜帶著我們往大學同學那邊走去。
「白稀。」
人群裡傳來熟悉的聲音,唐珂穿著一身定制的西裝,手裡拿著紅酒杯緩緩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其實我的心裡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淡淡地說道。
「好久不見。」唐珂舉起酒杯說道。
我隨手拿起桌上的紅酒,笑著碰了碰他的杯子:「恭喜。」
「白稀姐,真的謝謝你能來,我最想得到你的祝福了。」
宋念念不知從何處竄出來,挽上唐珂的手臂,笑著對我說道。
「大家隨便一點,今天就是開心來的。」唐珂對著大家說道。
「筱筱姐,你老公怎麼沒一起來啊?」宋念念故意對筱筱說著。
「死了。」筱筱不客氣地回道,「說起來,念念你也要像大學的時候一樣,好好照顧唐珂哦。」
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宋念念的臉上五味雜陳,身邊的人幾乎都是大學同學,都知道大學我們是一對。
等唐珂跟宋念念走了之後,我給筱筱豎起了大拇指。
「聽說盛華沙灘有個遊艇俱樂部,我們去看看唄。」筱筱拉著我往廳外走。
有時候我真的佩服林筱,把她老公拖出來之後,直接去了民政局離婚了,現在大了個肚子比我還要靈活,每天都讓自己開開心心的,用她的話說就是不要讓任何壞情緒影響自己。
我們倆拎著鞋子,緩緩地走在沙灘上,任由海風吹起了裙子,吹散了我們的頭發,感受腳底傳來的柔軟,開心地回憶著大學的生活,一直說說笑笑到遊艇俱樂部碼頭。
港灣上泊著數艘遊艇,其中一艘還亮著燈,裝飾得格外金碧輝煌。
「白白,你上去,我給你拍張照,保證拍得美美的發朋友圈亮瞎他們!」
筱筱指揮著我走到遊艇尾部的甲板上,她則站在遊艇下,說這樣拍顯腿長。
「對對對,就是這樣,把腿再伸出來一點!」
我剛擺好 POSE,遊艇竟然緩緩地啟動了。我倆都嚇了一跳,眼看著筱筱離我越來越遠,而她卻在碼頭焦急地大喊揮著手,關鍵是,我的手機還在筱筱的手上,此時跳船是不可能了,我隻能往艙內走去。
剛進入會客廳,就投來許多目光,會客廳裡有四五個比基尼女郎,圍坐在兩個穿花襯衫的男人周圍,給他們遞著雪茄倒著酒。
「不,不好意思,我上來拍拍照,沒想到遊艇啟動了,還沒來得及下去。」我馬上對著他們解釋道。
「傅少,你的人?」其中一個穿花襯衫的男人,慢悠悠地轉著中指的戒指問另外一個。
「不認識。」對方頭也不抬地說道。
但是這個聲音非常耳熟,我仔細一看,是南灏,他戴著墨鏡,穿著花襯衫,大褲衩,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右手夾著雪茄,另一邊摟著一個比基尼女郎。不過,對方怎麼叫他傅少,難道在執行任務?看這架勢,現在肯定是不能相認的。
「我真的就是想上來拍拍照,要不你現在返航,我馬上下去。」
「沒事,來了就一起玩吧。」花襯衫男人抿了一口酒,然後拍拍他身邊的位置,看看我,示意我坐過去。
我看了看南灏,見他並沒有什麼異樣,我壯著膽子在花襯衫男人身邊做坐下。
「叫什麼?」他一手勾著我的肩膀問道。
「叫我 COCO 就好了。」我隨意想了個名字就報了出去。
「COCO,」對方玩味地叫著,「膽子挺大啊。」
然後面前就多了三杯酒,他痞痞地看著我。
什麼意思,要讓我喝酒嗎?我看看南灏,他沒有任何反應,再看看面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就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我暫時想不到別的法子,隻能硬著頭皮把面前的酒給喝了。
「爽快,我喜歡,傅少,你呢?」花襯衫男子挑了挑眉說道。
「顧少,談正事吧。」南灏摘下墨鏡,微微皺了皺眉頭,雙手手指交叉,緩緩地說著。
「急什麼?反正還有大把時間,先玩玩。」
叫顧少的這個男人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我,不禁讓我緊張起來。
「酒我也喝了,可以放我回去了吧?」我故作鎮定地說道。
「上了我的船,還想下去?」顧少朝我淫笑著,單手摸了摸下巴,然後起身拉起我的手腕。
忽然另一隻手腕也被捉住,是南灏。
「顧少,這個女人,看起來不錯,給我吧。」
「哦?傅少喜歡,可以,那就讓給你了,去吧。」
顧少兩手一攤,然後指向樓下。
南灏起身拉著我的手腕,走向下層的臥室。
4.
到了房間,隻感覺雙腳突然離地,南灏把我攔腰抱了起來,然後往床上一放。
我目瞪口呆,想要反抗,南灏騎在了我的身上,把我的雙手往頭頂一扣,然後俯身,把頭埋進我的脖頸。
「放開我!」我掙脫開他的手,用力地拍打他的背部。
「白稀,別動。他們在外面。」南灏在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是他,是南灏,我慢慢冷靜下來。
「配合我。」
南灏在我耳邊說完之後,隻覺得唇瓣滾熱,酥酥麻麻,像是有一股電流流向心髒。
然後他脫了自己的襯衫,手在觸碰我衣服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後掀起被子,蓋在我們身上。
「對不起,忍一下。」南灏在我耳邊輕輕地說。
然後南灏示意我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些痕跡。
在被子底下,我們什麼也沒有做,南灏隻是自顧自地發出一些呻吟的聲音給門外人聽。
半個小時左右,他打開門,邊扣著襯衫的扣子邊走了出去,我跟在他的身後。
「結束了?」顧少看著南灏的脖子,笑著問道。
「嗯,不錯。」南灏單手環著我的腰說道。
夜幕漸漸降臨,遊艇也停在了海面上。
「傅少,你要的東西都已經在這裡。」顧少指著茶幾上兩個皮箱子說道。
南灏吸了口雪茄不緊不慢地說:「驗貨。」
隻見兩名黑衣手下,打開兩個皮箱的扣子,擺放著一支支昂貴的雪茄,然後拿起其中幾支,底下白色包裝粉末若隱若現,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艘遊艇上正在進行違法交易。
我的心不禁一提,南灏好像發現了我輕微的變化,在我腰上的手輕輕拍了拍,讓我安心。
南灏點點頭,從沙發邊上拿出兩個帶密碼的箱子打開,一沓沓紅色鈔票整齊地羅列著,把它們推到顧少面前,交換箱子。
「顧少,既然交易完成,我們就回去喝喜酒吧。」
「不急,傅少,不欣賞欣賞這無邊的夜景嗎?」
大家走到了遊艇前部的甲板上,把音樂開到最大,比基尼女郎肆無忌憚地扭動著腰肢,一派海天盛筵的景象,我依舊跟在南灏的身後。
「看來傅少著實被 COCO 迷倒了。」顧少調侃道。
「她,的確非常美味。」南灏撫摸著我的臉龐,嘴角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南灏把我往他的懷裡一攬,我順勢靠在他的肩頭,他撫摸著我的頭發,如果不是在這個場景下,我一定會覺得非常浪漫,但此時此刻,害怕卻佔據了我的內心。這裡除了南灏,他似乎沒有帶任何幫手,而我可能更是他的絆腳石。
「等會兒我叫你跳就跳。」南灏依舊隻用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給我傳遞著消息。
我不禁一怔,難道他是打算要跳海嗎?
我還沒回過神來,遊艇周圍就傳來了轟轟的馬達聲,閃爍著紅藍交替的燈光,是支援到了嗎?
船上的人明顯都慌了神。
「船上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主動投降,可從寬處理。」周圍的衝鋒艇上循環傳來警告聲。
顧少環視了大家一圈,最後目光鎖定在我身上。
「臭婊子,是你?」不知道他從哪裡掏出一把手槍,指著我呵斥道。
隻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手槍,竟然真實地出現在了我眼前,我驚恐地看著南灏,身體不禁微微顫抖,
「傅少,你把她交給我處理,我保你無事。」
南灏牽著我的手依舊不放:「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了。」
「好啊,原來你們是一伙的。」
顧少一抬手,我們四周多了幾名黑衣男子。
因為他們有武器,南灏不敢輕易動手,隻能把我護在身後慢慢退到護欄邊上。
「跳!」南灏快速地把我託起,然後大聲地說道。
我來不及考慮,身體就已經失重,不過兩秒,我已經落入冰冷的海水中,我努力讓自己浮起來,朝著最近的衝鋒艇遊去。
隨之而來的一聲「砰」,響徹天與海之間,然後傳來有人墜海濺起的水花聲。
開槍了,他們開槍了。南灏,南灏中槍了嗎?
衝鋒艇慢慢向我靠近,然後我被船上的人撈了起來。
「南灏,南灏呢?」我幾乎是嘶喊著。
他們給我圍上了一條幹燥的浴巾,我還是止不住地顫抖,是不是南灏中槍墜海了?
我的視野漸漸模糊,眼前一黑,就再也沒有知覺了。
5.
等我再次睜眼,明亮的燈光顯得那麼刺眼,周圍都是白色。
「白白,你醒了!」耳邊傳來林筱的聲音。
我用手支撐著坐起來,手背卻傳來刺痛感,原來還掛著吊瓶。
「白白,你嚇死我了!」
「南灏呢?南灏沒事吧?」
「誰?」
我心裡一沉,那聲槍響是不是擊中了他?南灏難道沒有被救起來嗎?
正焦急之際,唐珂帶著鮮花和水果進入了病房。
「白稀,你醒了就好。」唐珂把花放在床頭櫃上對我說道,「真是對不起,你來參加我的婚禮還害你進了醫院。」
「你不知道遊艇俱樂部的事情?」我質問道。
唐珂的表情明顯有一點說不上來的變化,但是很快就恢復:「不知道。」
他在說謊,跟他在一起那麼多年,那一句話是真的那一句話是假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更何況這個交易就是在他結婚的日子,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讓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家族婚禮上。
不過我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南灏的情況,我假借要休息了,把唐珂趕走了。
唐珂走後,祁願和另外一名警察進了病房。
「白稀姐,好點了嗎?」祁願說道,「我們來了解一下情況。」
然後我一五一十的把遊艇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
林筱在邊上聽的目瞪口呆,竟不知道我遇到了那麼大的危險。
「白白,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跟你爸媽交代啊!」筱筱哭著埋怨著我。
我抱了抱她安慰著:「別哭,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祁願,南灏怎麼樣了?」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南隊中槍了。」祁願沉痛地說道。
果然,那一聲槍響就是擊中了他,如果沒有我突然闖上遊艇,說不定他就可以脫身,無比的自責和愧疚席卷而來,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祁願!」門口一聲明亮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南灏,南灏的左手被吊掛在胸前,慢慢走近。
「我,我還沒說完呢!南隊隻是左肩被擊中了,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沒事!」祁願急忙找補,一副怕自己挨削的樣子。
我忍住眼淚,看著南灏,依舊帥氣奪目,慢慢地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