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戀愛腦她心裏有數》, 本章共3594字, 更新于: 2025-01-13 14:14:38

中間位置讓給了李洵和周頌頌。


周頌頌鎖在李洵懷裡,嬌滴滴地說:「阿洵,我還是冷,你讓許鹿把火生大點吧。」


我不情願地丟了塊柴火,不小心連同一條項鏈甩進了篝火裡。


「哎,嫂子,這條項鏈不是你的嗎?」


周頌頌看著在篝火裡的項鏈,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


「是呀,這可是阿洵送給我的第一件生日禮物,好像絕版了。許鹿你從哪裡弄來的高仿?」


我這條,當然是自己買的。


當初我倆一周年,我興高採烈地給李洵買了雙球鞋。


給自己買了條項鏈,就是這條。


李洵不僅沒誇它好看,反而讓我扔了。


此時我掏出撬棍,剛想把項鏈從火堆裡勾出來。


結果李洵抬腳把項鏈往裡面踢了踢:「冒牌貨你還要它幹嘛?早讓你扔了你不聽。不嫌丟人?」


我的火氣頓時上來了,「它二百塊錢呢!」


李洵聽完,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二百也算錢?還是說你忘不掉我,舍不得扔掉這破玩意?」


他們真的很沒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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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考慮把燒過火的撬棍丟在李洵臉上,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清冷好聽的聲音。


「騰個地方。」


冷淡簡潔的措辭,熟悉的薄荷香,讓我立刻知道,是謝遠來了!


他可真是個妙人。


隻要一出現,我什麼氣都消了。


我仰起頭,隻見幽藍的的星空下,謝遠雙手插兜,松散地站在我身後。


居高臨下地垂頭看我。


「謝遠?你不是家裡有事,來不了嗎?」


李洵蹙眉問。


謝遠在我旁邊的空位處坐下,慢悠悠回道:「處理好了,今晚老師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


我狗腿地把烤肉遞了過去,臉上是藏不出的春心萌動。


李洵冷笑:「許鹿,你項鏈還撿不撿?」


然而我沒理他。


隻是看著謝遠順手接過烤肉,像是做了幾百遍一樣順其自然,跟旁人聊起了天。


我在旁邊又美滋滋地烤起了新的。


7


最後是李洵看不下去,垮著臉聯合幾個狐朋狗友,把我趕回去睡覺了。


我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


轉身離開的時候,周頌頌跟眾人打成一片,笑聲傳出很遠。


跟我人見人嫌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洵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對謝遠說的。


「兄弟對不住了,許鹿最近老纏著你,給你添麻煩了。」


謝遠輕輕笑出聲,聲音在深夜中傳出很遠。


「我記得你好像分手了。」


「是啊,那又怎麼了?」


「你替她道什麼歉?」


「還不是因為……她對我餘情未了。」


李洵拿著撬棍,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篝火,


「許鹿那點心眼我還能看不透嗎?就是拿你氣我呢。」


起風了。


篝火的火星子被吹得上下紛飛。


謝遠的眼神隱沒在忽明忽暗的光影裡,似乎笑了:「倒也未必。」


「什麼?」


李洵似乎沒聽見。


謝遠抓起了一旁的衝鋒衣,「天涼了,我說,早點休息。」


說完走到一旁的房車對面,和蹲在地上撿東西的我來了個四目相對。


月色清明。


灑在山間坑窪不平的石子路上。


謝遠停下腳步,輕輕笑出聲:「在找什麼?」


「嗯……我……我……」


我在偷聽他們說話。


謝遠似乎看穿了我,將衝鋒衣罩在我頭上,大手在我的頭頂摸了摸。


「要進去坐坐嗎?」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蹲在謝遠的房車門口。


李洵的聲音突兀地從後面傳來,「謝遠,我想了想,我跟許鹿分手還是太草率了——」


不等我反應過來,謝遠拎著我進了房車,啪一聲關上了門。


伴隨著一聲輕響。


門閉合了。


月光被百葉窗遮在了窗外。


漆黑如墨籠罩在四周,靜謐得隻能聽見我們的心跳聲。


我就被他抱在懷裡,耳朵貼在他胸口。


清淺的呼吸和心跳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衣,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


我的思緒還停留在李洵那句:「分手還是太草率了。」


謝遠捧著我的臉頰,強迫我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來,低聲問:「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這句話瞬間把我思路拉了回來。


我愣了一秒鍾,頓時鵲躍起來。


「你不讓我想清楚啦?雖然我是真的喜歡你,但你要不要再等我琢磨透了?」


謝遠聽著我說了那麼多,低聲說:「沒時間了。」


「你前男友,好像要後悔。」


說完徑直吻住了我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一剎那,一股微妙的電流從雙唇相觸之處悄然滋生。


隨著謝遠逐漸加深這個吻,那股電流如潮水般迅猛地席卷了我的全身。


他身上那股獨特的香氣,此刻變得前所未有的濃烈,強烈地佔據了我所有的感官。


我隻覺得全身上下都沉浸其中,每一寸肌膚都沾染上了他的味道。


像個溺水的人一般倉皇地扒住了謝遠。


這種感覺既奇異又微妙。


既讓我感到不安,又帶給我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


這是我從未有過的體驗。


謝遠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情緒波動,輕輕發出了一聲哼笑。


那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溫柔。


李洵還在锲而不舍地敲門。


「兄弟,我想清楚了,許鹿單純,不懂事。為了氣我什麼出格的事都做出來,我打算給她送出國,省得她攪和咱倆感情。」


「天大地大,兄弟最大,你說是吧?」


一門之隔,我快要熱化了。


試圖支撐自己的身體,但卻不停地向下滑動。


謝遠並不打算放過我。


每當李洵開口,他的吻便如潮水般洶湧而至,未曾有絲毫停歇。


李洵開始狂敲門,「謝遠,你在幹嘛?我跟你說話呢。」


「嘖。」


謝遠終於放開了我,帶著被打斷的不悅,沉聲說:「別敲,睡了。」


李洵的話堵在喉嚨裡,「……睡這麼早?」


或許是見沒人回答,過了會兒,這人又問:「你看到許鹿了嗎?」


謝遠捋著我亂糟糟的頭發,輕笑出聲,「你前女友,我怎麼知道?」


8


李洵離開後,我還沉浸在剛才的吻中。


久久沒回過神。


「怎麼了?」


謝遠捏著我冰涼涼的耳朵,「不舒服?」


「我……我感覺呃……心跳得有點快,還有點暈,站不住。以前李洵親我根本不這樣。」


謝遠聲音幽幽的,「那是怎麼樣?」


「他總是發脾氣,然後咬我啊——」


謝遠捏著我的下巴,低頭咬了上來。


「這樣?」


「沒你溫柔。」


謝遠細碎的吻重新落下來。


我再也站不出了,整個人順著他出溜下去。


謝遠順勢一撈,讓我跨坐在他的腿上。


「今晚就在這睡。」


我鼻子一熱,有什麼液體流下來。


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我……我們進度是不是太快了?」


我剛才偷偷鑑定過,謝遠的腹肌很好摸的樣子。


腰也不錯。


沒想到有生之年,我許鹿也能吃上一口好飯。


謝遠被氣笑了,「想什麼呢,他們沒準備你的房車。」


「哦。」


夜深了。


外面漸漸安靜下來。


我睡不著,從被窩探出頭問:「那你今晚來是為了我嗎?你是不是怕我住在荒郊野嶺?」


謝遠沒說話。


我蛄蛹半天,又靠近了些:「喂,謝遠——」


一隻手突然扣在我的腰上,將我朝他拉過去。


謝遠將我抱在懷裡,和他的身體貼得很近很近。


體溫快要把人燙化了。


「知道就閉上嘴,乖乖睡覺。」


我的心像是突然被羽毛撓了下。


痒痒的,伴隨著微微的刺痛。


我吸了吸鼻子,突然嘿嘿笑了兩聲。


「笑什麼?」


「好像……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李洵從前不這樣對你?」


想起和李洵談戀愛的時候,我搖了搖頭,


「他隻有在高興的時候,才會說點好聽的話哄我高興。」


謝遠哼了一聲,聲音裡帶了冷意。


似乎覺得李洵荒唐到了極點。


「你對好的要求太低了。」


「如果他連基本的給與都做不到,你應該早點甩了他。」


我從黑暗中爬起來,抓住謝遠的手,窸窸窣窣一陣忙活。


「嗯?」


謝遠感受到手腕上的異物,想要開燈。


我摁住他,「送你的,手編繩。」


「李洵有嗎?」


我重新縮回被窩。


「他沒有,不等我送他就被甩了。」


「這個是我另外編的,」我小聲補充了句,「單獨為你編的。」


黑暗中,謝遠輕輕笑了聲,捏了捏我的臉,「那的確是好東西。」


9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


昨天負責組織活動的人說過,今天要早點集合,上山撿柴。


謝遠已經走了。


我生怕遲到,急匆匆跑到集合點。


結果發現現場除了燃盡的篝火,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就知道,隻有我當真了!


鬱悶的我跑到小溪邊,隨便撿了幾根小樹枝,就聽那頭傳來嘈雜聲。


「對不起,阿洵,我真不是故意的。」


「統計人員名單的時候,我以為學校會為許鹿提供住宿,所以就沒有定她的房車。」


「山裡晚上會冷得凍死人的……哎……嫂子,你太不小心了。」


周頌頌柔軟的哭聲順著風傳來。


我好奇地朝著聲音的源頭走。


李洵語氣十分不好,「都他媽愣著幹什麼?給我出去找人!」


周頌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想去拽李洵的胳膊,「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李洵卻避開了她碰過來的手。


冷冰冰丟下句:「等找到許鹿再說。」


結果一個轉身,跟抱著一捆柴火的我四目相對。


他陰沉的臉突然僵在那,片刻之後,他突然怒吼一聲,朝我走來。


「許鹿!」


看著他那架勢,我嚇得一抖,以為自己又惹了這位少爺不高興。


丟了柴火就往往後跑。


然後還是比不過李洵的步子。


他一把薅住我,將我死死抱在懷裡。


「蠢貨,你跑什麼?」


我在他懷裡拼命地掙扎,反而讓李洵抱得越緊。


劈頭蓋臉地一頓罵:


「你有沒有腦子?沒地方住也不說?」


「許鹿,你要嚇死我……」


我看見了跟來的周頌頌。


她臉上毫無血色,大串大串的眼淚滾下來。


「阿洵,你別這樣……我才是你女朋友。」


李洵仿佛沒聽見,「許鹿,不分手了,咱們不分了,好不好?」


「可是我有男朋友了。」


李洵渾身一僵,松開了我。


隻見我面色紅潤,根本不像凍了一夜的樣子。


唇上甚至還有個明晃晃的牙印。


他的表情突然凝固在了臉上。


李洵嘴唇顫了顫,突然死死抓住我的肩膀,「誰咬的?」


「誰他麼敢當著我的面碰你?」


「老子弄死他!」


一隻手驟然隔空伸過來,捏住了李洵的手腕。


李洵吃痛,發出了慘叫。


謝遠臉色如霜,冷冷地抬起眼簾,「你要弄死誰?」


李洵在看到他手腕露出的一截紅色手編繩之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謝遠,你——」


謝遠松開他的手,將一件厚實的外套罩在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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