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熾熱溫度》, 本章共3762字, 更新于: 2025-01-10 16:33:11

似有所感,他也扭頭看我,眼裡仿佛藏著星星,亮晶晶的。


「嗯?」


他輕輕嗯了一聲,尾音上揚,像一把勾子。


「我們是高中認識的嗎?」


陳砚一下笑眯了眼,抬手點了下我的鼻子,語氣滿是愉悅:「真聰明,看來溫同學很快就能想起來我是誰了。」


我摸了摸被點的鼻子,心裡感覺怪怪的,可並沒有什麼太抵觸的感覺。


垂下視線,我看到了被陳砚握住的手腕,悄悄用力掙開,我往旁邊挪了一小步,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他:


「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陳砚扭頭看了我一眼,也沒有戳破,說:「這個問題,我明天可以帶你回高中學校回憶一下,現在,我們先去別的地方。」


來到路邊,陳砚攔了輛出租車,給司機報了個地址。


我知道那個地方,是一個花鳥市場。


十幾分鍾後,我和陳砚在花鳥市場下車。


來到狗狗區域,看著籠子裡的小金毛和薩摩耶,我整顆心都要化了。


我喜歡狗狗,可我媽不讓養。


陳砚撈起一隻不停搖尾巴的小金毛說:「還記不記得,你很喜歡小狗,可你媽媽狗毛過敏,不讓你養。然後我倆攢了錢,買了一隻金毛放我家裡養,你給它取名叫』棉花糖』,周末的時候我會帶它出來,和你一起玩。」


他抱著小金毛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滿心歡喜地接過,揉著小金毛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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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陳砚笑著點頭:「棉花糖現在五歲,你不記得我沒關系,它肯定記得你。」


「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啊?」


「別急,周末就帶你去。」


陳砚從我懷裡拿走小金毛,把它放下,拉著我繼續往前走,說了很多我們當時一起買狗籠和狗糧的事情。


快到盡頭的時候,我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大籠子,裡面關了兩隻馬犬,精悍帥氣。


我正要過去看看,就看到一隻馬犬突然抬腿踩在另一隻的背上,然後……


我的被眼睛被一隻大手蒙住,後背貼上一具溫熱的身體。


陳砚的溫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少兒不宜。」


我不禁有些好笑:「我二十一歲,不是一歲。」


「那也不行。」


陳砚扳著我的肩膀,將我轉回去,拉著我往回走。


走了一段才放下手,我才重見光明。


抬頭看陳砚,他神色未變。


「明天周末,我帶你回高中。」


「好~」


我突然很想知道,我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吃完晚飯後,陳砚把我送到了宿舍樓下,我倆加了聯系方式。


我的預感果然沒錯,那個簡筆畫頭像是陳砚。


「明早九點,我在校門口等你。」


我點頭,和他揮揮手,轉身上樓。


等我回到宿舍,從陽臺往下看的時候,陳砚正抬頭看著我,好像他知道我會過來看他一樣。


我向他揮揮手,示意他趕緊回去。


他點點頭,才轉身離開。


我躺在床上的時候,回想這幾個小時的相處,心裡還是怦怦直跳。


我這算什麼,一見鍾情?


手機嗡嗡振動起來,我以為是陳砚的消息,臉上的笑怎麼也止不住。


一看,是我媽打來的電話。


「小吟啊,你好久沒回家了,明天周末要不要回來一趟啊?媽想你了。」


我思索了一下,回道:「媽,我明天有點事,可能回不去,我下周回,給你帶你喜歡的涼糕。」


「很忙嗎?那媽過來看你吧,你身體才好沒幾年,不看一眼媽不放心。」


「哎呀放心啦,我沒事的,身體倍兒棒!你對這邊不熟,就別過來了。」


我媽停頓了一下,應了聲「好吧」,便掛了電話。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了,換了衣服,化了妝,在校門口等陳砚。


眼看著馬上九點了,他還沒有出現。


我心裡生出一抹擔心,他不會騙我吧,還是他出什麼事了?


我打了個電話過去,可陳砚遲遲沒接。


又打了第二次,這次他倒是接得很快。


「溫吟,抱歉,我可能晚點到,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一下,等我消息。」


他聲音有些喘,說話很費力的樣子。


「你怎麼了?」


「沒事,聽話,你……」


聲音戛然而止,傳來的是一陣滋滋電流聲,電話也被掛斷。


這一下,我心裡慌了。


陳砚出事了。


5


我手抖著,打開了學校大群,打字問大家知不知道陳砚在哪裡。


陳砚也算風雲人物,應該時刻有人關注著。


果然,沒一會兒就有人回復我,說陳砚在北校的巷口和人打架,對方正好是鄭超。


我在路邊攔了輛車,往北校趕。


五分鍾後,到達北校,此時那邊已經圍了很多人,不時能聽到幾聲哀嚎。


我手機叮咚幾聲,沒注意看是誰,一顆心都撲在了陳砚身上。


我不希望他有事。


掃碼付錢後,我急急打開車門下車,往人群裡擠,很快看到了陳砚的身影。


他身邊橫七豎八躺了好幾個人,紋著花臂,兇神惡煞的,但此時他們身上全是血。


陳砚騎在鄭超身上,失去理智一樣,雨點一樣的拳頭往他身上砸。


鄭超大口吐著血,濺在陳砚身上,染紅了他外套裡面的白 T,觸目驚心。


周圍的人都不敢出聲,沒人敢過去阻止,隻顧著錄像。


我正好站在陳砚面前,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心尖打怵,一下攥緊了手機。


再這麼打下去,鄭超會死的!


咬咬牙,我鼓起勇氣,抬腳走了上去。


「哎小姑娘,別去……」


「陳砚。」


我聲音抖得厲害,連身體都不自覺發著抖。


陳砚的拳頭一下僵在半空,動作僵硬地抬頭,臉上的狠戾還沒有消散,像一條毒蛇,陰狠地看著我。


我被嚇到,後退了一步,渾身發涼。


很快,他神色變得慌亂,狠戾和陰狠消失,眼神無措地看著我,


好像我發現了什麼不能發現的事情一樣。


「溫吟……」


我想說什麼,可剛剛那個眼神的確嚇到了我,加上我手裡的手機一直在振動,一時間竟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陳砚急急松開鄭超,站起來時身子踉跄了一下,我才注意到他大腿在汩汩冒血。


下意識想過去扶他,可抬手時卻看到了手機跳出來的信息。


信息一閃而過,可我捕捉到了關鍵字眼。


「媽媽」,「車禍」。


恐怖的念頭在腦海裡閃過,我打開微信。


雲暮:溫吟你在哪兒?你媽媽出車禍了,在第二醫院,你快過來。


雲暮:你看到回我一下。


這一瞬間,猶如晴天霹靂,我隻覺得大腦一下空白了,周身溫度驟降。


我媽,出車禍了……


昨晚她說來看我……


陳砚一瘸一拐向我走來,眼神帶著試探,小心翼翼伸出手,動了動唇瓣,想說什麼。


可是,我沒時間聽。


我轉身撥開人群,跑向路邊,攔了輛車。


「第二醫院,師傅,快!」


一開口我才發現,我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此時此刻,我身體劇烈顫抖著,無限恐慌將我包裹。


媽,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溫吟,你別走!」


身後,傳來陳砚的吼聲,帶著懊悔,難過。


6


趕到醫院,我在手術室門口看到了雲幕,他身上的衣服沾了好多血。


我的心猛地下沉,覺得世界一下顛倒,站都站不穩。


雲幕看到我,急急跑了過來,緊緊抓著我的手臂,聲音發著抖:


「溫吟,阿姨已經送去搶救了,不會有事的。」


我僵硬地點頭,眼睛黏在那亮著的「正在手術」四個大字上面,大腦一片空白,耳邊轟鳴著。


雲幕在旁邊說什麼我一點也聽不見,卻好像聽到了手術室裡面器械撞擊的聲音,好像看到了我媽滿身是血地躺在手術臺上……


「想哭就哭吧,有我在,會沒事的。」


雲幕安慰地拍了拍我的後背,想把我拉進懷裡。


我伸手推開了他,緊緊盯著手術室。


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手術室的燈滅了,門打開。


我衝上去,看到了我媽昏迷不醒地躺著,帶著呼吸機。


「醫生,請問我媽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說話時我覺得喉嚨幹澀難受極了,每一個字都耗費了極大的力氣。


「患者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後續還得繼續觀察。另外,患者頭部受到重創,能不能醒來,得看患者的造化。」


我腿一軟,險些跌在地上,扶著病床才沒有摔到。


「溫吟……」


雲幕伸手拉我,我推開他,強撐著和護士把我媽推到了病房。


等把我媽安置妥當,我才想起來問雲幕車禍的事情。


提起這個,雲幕突然變得憤怒:


「都怪陳砚!他在北校和鄭超打架,他手下聽了之後要過去幫忙,結果闖紅燈出了車禍!


「我當時正好在附近,看到是阿姨……就急忙把她送來醫院了。」


我如遭雷劈,不可置信地看著雲幕,怎麼可能那麼巧!


「你相信我,陳砚絕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要被他騙了!」


好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媽這裡有我就好,你去休息吧。」


我扯出一個難看的笑。


雲幕點頭,卻是說:「我去換身衣服,待會兒再來陪你。」


不等我拒絕,他轉身出了病房。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緒雜亂。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昨天應了我媽,她也不會偷偷來看我,也不會……


抬手按住胸口,我緊咬著下唇,直到嘴裡嘗到了血味,才忍住沒有哭出聲來。


去把住院費交上,我打了水回來,給我媽擦身體,正擦著我爸趕來了:


「小吟,你媽怎麼樣了?」


看到我爸的那一瞬間,我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爸……」


我哭得不成樣子,我爸一時間不知道該看我媽還是該安慰我。


我抹掉眼淚,把醫生說的話和他復述了一遍。


「對不起爸,都怪我……」


我爸拍著我的肩,眼裡閃著淚花,卻沒有掉下來:


「不怕,有爸爸在,一定會沒事的。


「我聽雲幕說闖紅燈的人被抓住了,警察待會兒會過來,你好好照顧你媽,一切交給爸爸。」


我點頭。


有爸爸在,我就有了主心骨。


一連兩天,我都在醫院照顧我媽,雲幕也過來幫把手,可我媽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


我想請假,我爸卻不準:


「這裡有爸爸就夠了,你好好上學,有時間了再過來。」


雲幕也附和:「是啊,你留在這裡也隻能讓叔叔擔心,乖乖聽話。」


我拗不過我爸,周一早上和雲幕回了學校。


可偏偏,周一到周三我都滿課,沒有任何時間去醫院看我媽,也沒有聽說任何關於陳砚的消息。


我有給他打電話,卻是關機。


雲幕更是蒼蠅一樣在我面前晃,讓我更加心煩意亂。


雲幕喜歡我,我知道。


可我不喜歡他,甚至很討厭,為什麼討厭也說不上來,隻是打心底裡抵觸他。


因為擔心,我上課不在狀態,舞蹈練習時崴了腳,被老師批了一頓。


林可護著我,說:「老師,溫吟媽媽出車禍了,還在醫院呢,她不在狀態也能理解,您就別兇她了。」


我本來不覺得崴腳有什麼,也不覺得挨罵有多委屈,可林可一開口,我突然很想哭。


林可送我回宿舍的路上,我眼淚掉個不停,央求她:「下午的課你幫我答到好不好,我想去看看我媽。不願意也沒關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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