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娘子是道士》, 本章共3071字, 更新于: 2025-01-09 16:45:53

“將軍那小子不錯!”商胡指著底下那位最顯眼的兵說道。


譚迥雷不說話,心中倒是贊同。應長致就是那種隻要給他機會就能上去的人才,人不圓滑但也不木訥,武功好,大局觀強,天生的將才。


譚迥雷樂意提拔這麼一個人,譚家不可能這麼一直繁盛下去,與其死死拽住手裡這股隨時會失去的權力,倒不如多提拔新人。


想雖是這麼想得,譚迥雷可不會把這些情緒表現在臉上。


到底還是擊退了金魁人,譚迥雷命令打開城門讓底下的士兵進來。


“晚上好好犒勞眾位將士!”譚迥雷豪氣喊道。


應長致抹了抹臉上的血漬,並沒有和周圍的人一樣露出輕松的笑容,金魁一天不除他就越發不安。


和金魁他們交過手,應長致偶爾得空看見他們的眼睛,裡面沒有任何波動。誠然戰場上一個好的士兵是必須放棄感情的,但金魁那些人不同,眼睛看上去極其令人不舒服。


“欸,你小子厲害啊!”商胡衝上來勾著應長致的背,笑呵呵的。


身為一名軍師,不單單要為將軍出謀劃策,還要和士兵打成一片,好了解最新動態,這是商胡的信條。


當然他是不會顧及被他莫名交好士兵的感受的。


“您過獎,屬下隻是盡本職而已。”應長致笑道。


商胡管他盡不盡,反正他就是來湊近乎的。不顧其他人的眼光,一路攬著應長致回軍營。


就統計傷亡,顯然今日金魁受了重創。譚迥雷下令讓大家好好放松放松。料想那金魁今夜也不敢有何動作。但譚迥雷還是加強了防守,以防意外。


軍營空地坐滿了人,譚迥雷出來敬了三杯酒又回帳篷了。有些事還是要去處理,他不能放松一刻。


一直等到外面喧囂聲漸漸小了,譚迥雷依舊趴在桌上觀看地圖。以往早有人送夜宵過來給他充飢,現下譚迥雷的肚子已經在叫了也沒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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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鬧瘋了,把他這個將軍給忘了吧!譚迥雷苦笑地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繼續拿起筆在一旁記著東西。


“將軍,商軍師讓我屬下送吃的過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在帳篷外響起。


這商胡倒是還記得他沒吃飯,譚迥雷決定找個機會誇誇他。


“進來吧。”


“咦?”譚迥雷看了看地圖,覺得上面好像有個不對的地方。


低著頭也不顧餓了,揮手示意人把東西放下出去,自己湊近地圖正想看看清楚。


桌子旁的燭光微微晃了兩下,像是被風吹動的。譚迥雷頭皮一炸,身子迅速往下一矮,用力拍開桌子。


那張重一百來斤的桌子帶著人硬生生往前被推開兩米遠。


譚迥雷這才得空看向來人,穿著普通士兵的衣服。因為被桌子打中,一隻手捂著腰側,另一隻手裡拿著中刀,剛好和食盤一樣長。


外間並沒有人守著,譚迥雷之前讓他們也去喝酒了。


見譚迥雷沒有中招,刺客兇相畢露。立刻飛身上前想要繼續刺殺他。


躲過刺客的一刀,譚迥雷冷笑道:“就憑你!”他敢讓人離開自然對自己有信心。


刺客仿若未聞,不斷和他纏鬥,絲毫不在意是否會有人發現。


譚迥雷也被惹出中火,明明加強了防守,排查了多次,竟然還是讓人混了進來。


一掌打在刺客的心口上,譚迥雷冷笑一聲,正打算活擒刺客。突然腳下一陣刺痛,他低頭看去:一條拇指粗細的紅蛇從摔落的食盒中爬了出來,咬在自己腿上。


譚迥雷彎腰扯斷了小蛇,正要站起來。這時刺客摸過地上的刀,從下躍起刺中了譚迥雷的胸口。


譚迥雷痛苦地往後退開,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扭斷了刺客的脖子,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山裡娃……”商胡左手拎著一壇酒,右手拎著食盒,嘴裡還哼著歌往帳篷內走去。


一撩開帳篷簾子,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商胡臉色大變,扔下手裡的東西往裡走。


“將軍,將軍!”商胡翻開譚迥雷的身體發現他唇色發黑,胸口插著刀。重重吸了口氣,商胡企圖冷靜下來。


看到地上兩截蛇的屍體,商胡瞳孔一縮,忽然想起周郡守之前留給自己的藥。立刻從懷裡掏出來喂給譚迥雷,眼瞅著將軍臉上的紫色消退,商胡心下一松。


這才有精力去打量周圍,看見倒在地上穿著大啟士兵衣物的刺客,商胡臉一黑。


他想出去喊人又怕還有其他刺客,正不知如何是好,好巧這時應長致來帳篷想找譚將軍。


“將軍!”應長致大驚,連忙上前。


“你快去叫軍醫來,將軍受傷了。”商胡焦急道。


“好。”應長致止住腳步,就要轉身跑出去。


“等等!”商胡突然叫住他,“此事鬧大一點,越嚴重越好!”


應長致一頓,反應過來,回道:“好,軍師放心。”


第三十八章


大啟的大將軍被刺身亡, 此消息一出。不但豐城有渠道的人難以置信, 連金魁自己都大吃一驚。


沒想到傳言中軍紀嚴明到連蒼蠅都飛不進去的譚家軍就這麼輕易讓刺客混了進去, 也沒想到武功蓋世的譚大將軍就這麼被刺殺成功了。


當晚一片混亂、充滿血腥味的主帳篷已經修整好, 絲毫看不出打鬥的痕跡。此刻帳篷內的大方桌坐滿了人。


“將軍身亡這事我們得壓著, 不得傳出去!”商胡沉著臉, 環顧方桌周圍的各個將領。


“軍師, 軍中不得無人掌控啊!我看還是上報吧。”左下方一位穿著兵甲的參將不贊同道。


“軍心不能亂!”商胡斬釘截鐵道,“此事就這麼決定了,將軍……若還在一定也會如此選。”


“那現在誰來主持大局?”對面另一位將軍問道。


商胡沉聲向南拱手道:“若各位還信得過商某, 暫且由商某來管轄。等這段時間過了,我等稟告朝中,讓陛下來封將。”


這些人不得不同意, 先不說商胡本就是軍師, 這軍營有五分之三的人是譚家軍,能不讓他把握著嗎?


一出主帳篷, 剛才說話的兩位參軍就湊在一起談論。


“要我說這事根本瞞不住, 那天晚上鬧那麼大, 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欸, 也不知金魁人最近發什麼瘋。可憐將軍……”剛剛後面發言的參軍從小在豐城長大, 對譚家的人有種特殊的感情。


帳篷內就剩下商胡和應長致。


那天晚上因為發現了刺客並將刺客殺死, 所以應長致被提了上來,手裡也管了一隊人。


“多虧你及時殺死了刺客,雖然將軍他……但你也算為將軍報了仇。”商胡擦了擦發紅的眼, 低聲嘆道。


“這是屬下該做得, 倘若屬下能早點發現,將軍不一定會……”應長致看起來情緒也不高。


商胡打斷他的話:“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想回去也不能回去。”


頓了頓,咬牙切齒道:“現在我們最主要是要殺盡那金魁人!”


“是!”


帳篷內似一片沉重,商胡眼角瞟了瞟帳篷一角,嘴對應長致努了努。


“你先去吧。”商胡讓他先退下。


應長致出了帳篷後讓人回主帳篷守著。


與豐城軍營這邊的沉重不同,金魁那不時傳來靡靡歌聲,女人的歡叫聲。


金魁王捏了捏懷裡女人白嫩豐滿的胸脯,喝了口她渡過來的酒,滿足地嘆了口氣。


“軍師你不來點?”金魁王拿起桌上的酒壺對著底下的軍師搖了搖。


“多謝王好意,屬下等會還有事處理。”軍師拱手拒絕。


“嘖!”金魁王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軍師,笑道:“偶爾放松一下沒關系,軍師你太壓抑了。大啟的戰神都死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譚家軍還在,隻要譚家有人站出來,新的戰神自然會出現。”軍師並沒有放心。


金魁王邪佞地望著底下的軍師:“那就再去殺死他!戰神死了一個就能死第二個。”


“此次不過是意外,屬下也未曾想到大啟軍隊如此松懈。”


“好了!”金魁王不耐煩地打斷:“軍師若是有事就回吧。”


劉濟撫著山羊胡的手一頓,扯了扯橘皮絲的臉幹笑道:“那屬下先告退了。”


劉濟緩步走出帳篷,身後還傳來金魁王的大笑聲。陰霾布滿他的臉上,不過眨眼功夫他又恢復了原本忠實的模樣。


“主上趕過來了。”一名身穿勁裝的黑衣男子忽然出現在周良御面前。


正寫著信的周良御嚇一跳:“主上來這了?發生了什麼?”


難道現在局勢已經差到這個地步了?周良御不禁審視自己是不是老了,看不懂這狀況了。


“隻是來看看。”黑衣男子面無表情道。


“主上她……”


“在東房。”


那不是譚將軍在的地方?周良御困惑地撓了撓頭,還是站起來往東房走去。


“欸,主上她已經知道譚將軍他沒死?”周良御锲而不舍地問道身旁的黑衣男子,他的信還沒寫完送過去呢。


“看來周郡守您在豐城呆久了,腦子生鏽了。這普天之下有什麼事能瞞得住主子。”黑衣男子毫不留情地刺痛了周良御的心。


東房的門微微敞開,有些許雪粒隨著風飄進房內,但瞬間被屋內的溫度融化,門檻下方湿漉漉的一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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