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娘子是道士》, 本章共3908字, 更新于: 2025-01-09 16:45:53

聽到這,梁文經感同身受。點頭贊同:“如今的年輕一代都愛這套,我們家清洛也不喜歡人跟著。上次不知道為什麼天黑了才回來,身邊也沒個人跟著,內人發了好一通脾氣。”


聽到她的名字,裴允初臉色如常,眼瞳卻微微張大。她也……是了,遇見時她總是一人。


梁文經覷了一眼裴允初不禁在心裡感嘆:真真是公子世無雙!其實若傳言是真的,那也是不錯的。


此時梁尚書已經完全忘記為自家女兒的名譽著想。


“哪天,尚書有空,我們喝喝酒聊一聊如何?”裴相離開之前還說了這麼一句,裴允初在後面微低著頭跟著。


“甚好甚好。”同是快為兒女操碎了心,雙方都頗有些看對眼的感覺。


“這個不錯。”梁清洛靠在藤椅上慵懶地揮了揮手中的簪子。


方掌櫃恭敬道:“主子,這都是那邊特意留得好料。”主子喜歡玉,他們這些人就是再為了掙錢也是要把最好的留下。


“嗯”梁清洛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她手裡拿得簪子是羊脂玉,極為細膩。


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那支青玉簪,梁清洛莫名覺得那位裴公子極適合這青玉,尤其是青白玉。


眼眸清澈像羊脂白玉一般純潔,卻偶爾透著和年齡相符的青澀神情。梁清洛對他大概有一種充滿母愛的感覺?


“庫房裡還有沒有青白玉料?”梁清洛猶豫半分還是問了出來。


“有,有的。”方掌櫃回道,“主子要做些什麼?”


沉吟片刻,梁清洛說道:“就一個發簪,隨你什麼樣子的。”鬼使神差地再加了一句:“不要太花哨。”


因為以往主子就不喜歡在簪子上刻一些花花鳥鳥的,方掌櫃倒沒產生什麼懷疑,轉身立刻吩咐人去準備。


翻著今年一年的賬本,梁清洛愁得頭發都快掉完了。手裡的攤子越攤越大,她都不知道最後要怎麼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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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收益比往年要多兩倍,怎麼回事?”青琅閣的定位就是京城的權貴新貴們,但是京城攏共就這麼大,收益應該早就穩定下來了。


“哎喲,您看我這記性!”方掌櫃一拍腦袋叫道:“今年年初宮裡來人進了好些一批去,近幾個月青琅閣的貨一大半都流進宮裡了。”


以往主子不在京城,都是快到年底青琅閣做好統計一起送過去的。今年主子突然回京,上次要不是方掌櫃反應過來都不知道主子來京城了。


“宮裡……”梁清洛皺眉,“你們又專門開了一道為宮裡進貨?”


“是,那邊要求要有皇宮的印記。”方掌櫃有些虛,但是以前這些事主子一般不過問的。


梁清洛倒不是不想掙錢,能和皇宮扯上關系,到時候青琅閣自然會更上一層樓。隻是……如今閣內不穩定,梁清洛也正是為此事而來。


“主子是否不妥當,不如我找個借口推了?”方掌櫃見主子臉色不太好,試探地問道。


“這倒不必,且皇宮派給的事豈是能推就推的?”梁清洛揉了揉眉間,又道:“你仔細些,莫讓人尋了差錯。”


“是,我等一定會小心行事。”方掌櫃聽出了嚴重性,雖然他不懂這些道道,但是開張時主子傳達的話可是讓自己放手做,不必怕任何人。


梁清洛回京不單單是因為梁府接連下了五封信給空然道長所在的道觀,最關鍵的是她要來調查一些事。


不光是朝中局勢驟變,金魁人最近也是頻頻騷擾大啟邊境。以往冬季金魁人忙著御寒等一系列事,根本不會來主動碰大啟,今年實屬蹊蹺。


“估計金魁人看我們大啟越發安穩,想惡心人。”一個不太熟悉邊境局勢的小官帶著嘲意對著友人說著自己的見解。


後面的裴相等人卻是面色難看,形容冷峻。


能和浴血多年的大啟軍隊糾纏這麼些年,金魁人一定不是個傻的。這樣突然一動必然有他們的動機,可現在大啟沒人能看懂他們的意圖。


這是最可怕的事,我在明,敵在暗。不知道什麼時候敵人就冷不丁出大招。


“眼下沒有任何頭緒,還望幾位將軍好好守著我們大啟的江山。”


一向德高望重的裴相說了這話,幾位將軍自然要答應。


“我等守衛大啟邊疆多年,這些蠻夷絕不可能穿過防線踏進大啟疆土半步!”剛剛從邊疆回來復命的李將挺起胸膛傲然道。


“那,裴某替大啟百姓先謝過李將!”裴相拱手要行一禮。


“欸,使不得使不得。”李將臉漲得通紅,“這是我等的使命,裴相莫過於擔心,大啟兒郎可不比那些蠻夷差。”


秦奎在一旁冷眼看著,心裡暗嗤:也就這種新晉將軍會覺得人家是真心說的,不過場面話。反正到時候上戰場的不是他們,死得也不是他們。


這些文人不過會耍嘴皮,算計這算計那的。


梁文經和譚迥雷早早散了,兩人心情也不太明朗。金魁人正是譚家守得一塊,譚迥雷焦心於金魁人的莫名動作,而梁文經則擔心友人。


“此次異動怕是不簡單。” 梁文經上馬車還是警惕了一句:“萬事小心。”


第二十四章


風刮在過路人的臉上, 冰冷刺骨。道上零星幾人也都緊緊裹住棉衣, 頭恨不得縮進胸口。


噠噠噠, 馬蹄踏在冷硬的青石板路上, 行人遲鈍地回身望去:是譚家軍!


十幾個黑衣騎兵縱馬快騎, 在這冰天雪地中毫不畏懼。個個神情嚴峻, 在經過有人的街道明顯速度慢了下來。超過幾位行人後, 以第一個譚家軍為首雙腿一夾,立刻加速前行。


行人努力睜大被風雪擊打著的眼睛,眼底透出了一絲光亮希翼和害怕。


譚家軍回來了! 他們不會受到欺負了。可是譚家軍一出現就說明要有大的戰爭發生。


“將軍, 京城來報!”譚迥雷正在軍營內看著行軍圖,聽此立刻揮手讓人進來。


是關於一些人事調配及糧草的分配,豐城是離金魁人最近的城關之一, 經常受到金魁人的騷擾攻打。但這裡一直是秦奎掌管, 此次譚迥雷突然被按在這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事實上譚家也曾在守過多年,不過後來閩地內亂, 臨時被武宣帝調了回來, 但也有休生養息的意思。譚家軍作為開國戰軍是大啟最重要的軍事力量, 武宣帝需要底牌, 不能讓譚家軍一直在邊疆耗著。


剛好秦家想要起來, 武宣帝立刻把秦家提了上來, 以補充譚家的空缺。


不光是譚迥雷不太熟悉軍隊的人,一些秦奎沒帶走的時候近些年招進來的軍兵也不習慣。


譚家軍走得是鐵血政策,容不得一點差錯, 也不能對百姓有任何不利的動作, 否則嚴懲不貸。而譚迥雷帶來的分支更是要求嚴厲,這些都是親兵,連譚家軍主力都敢叫板的一支軍隊,紀律嚴明自不用說。


因為此次金魁動作蹊蹺,譚迥雷不敢輕視,就怕意外出現,所以軍隊裡全是挑最精尖的人來。


而秦奎這些年在京城,手下來管著邊疆這些兵。天高皇帝遠,邊疆環境又惡劣,自然有所松懈。


比如換崗偵察時,譚家軍沒有一絲放松,哪怕換崗的人已經到了。而原駐軍沒到時間已經松散的不成樣子,看到人來了更是連手裡的兵器拿不住了。


譚迥雷看在眼裡,放在心裡。他剛來還不適宜動作過大,隻漸漸把重要的部分加進譚家軍,以防意外。


當然他也在收緊這些原駐軍懶散的心,的確往年金魁人不會進攻大啟,但是現在看來明顯不對勁。譚迥雷也隻控制在正常的軍隊狀態,畢竟太警惕了,金魁指不定就不暴露馬腳了。


“豐城在周郡守的帶領下與京城相比也不容小覷啊!”譚迥雷喝盡杯中的烈酒,腹中一股熱氣流轉開來,喉嚨有火辣辣的燒灼感,他忍不住喟嘆一聲:“好酒!”


周良御笑了笑,給譚迥雷續上一杯道:“譚將軍這是折煞我周某人啊!豐城地處邊境,加之那金魁人時不時來攻打我們,要不是百姓一心,周某來這也不過普普通通的官員。”


這話聽著謙遜,實則是在打太極。雖然在譚迥雷眼裡這豐城的邊關軍不及多年以前,但若是真正要論起來,豐城竟隱隱透著京城的繁華。


甚至福園樓都開到了豐城,要知道在大啟福園樓象徵著的就是繁華,哪個地方有開那就是一種榮譽自豪。這次周良御宴請譚迥雷就是在福園樓裡。


“這,酒與京城相比好像有些不同?”譚迥雷疑惑地搖了搖杯子,同是福園樓,同是一種酒,味道有明顯的差別。


聞言,周良御笑著解釋說:“豐城冷,酒越烈越好,是以福園樓裡的酒與其他地方的不太一樣。”


邊疆軍換首領,周良御作為豐城郡守自然要來招待招待譚迥雷。而譚迥雷也正好有事向他打聽打聽,兩者一拍即合。


“以往金魁會突然襲擊城門嗎?”譚迥雷裝作隨意問道,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哪方勢力,不好直接問。這也是他作為武將最最厭惡的事,明明需要迫切的打聽到消息,卻因為各種京中勢力糾纏,而不得不小心行事。


“往年這個時候豐城太平的很,城裡年味兒很重,金魁人也消失了一般。”周良御也是疑惑不已,“金魁一向會在夏季才來攻打我們,想得到一些便宜。”


每到夏季金魁那邊幹旱,畜牧活不下去就想來搶點東西。


“如此,今年還望周郡守照常穩住豐城百姓的心,不要出了差錯,以防有意外發生。”譚迥雷想了想還是囑咐道。


“自然,此乃周某的職責所在,定當義不容辭。”周良御再往兩個酒杯中添滿酒,碰杯幹了!


出了福園樓,親信跟在譚迥雷的後面,說道:“屬下查過了,豐城郡守和秦家軍來往並不密切。周郡守似乎更在乎治理豐城內的事務,其他軍隊裡的事沒摻和過。”


“豐城一個邊疆地帶,能有多少油水?他不急著和軍隊籠絡,難道真的一心為民?”軍師在一旁皺著眉頭說道。


見過人之後,譚迥雷倒不再懷疑了:“總有一些好官在,商胡你太敏感了。”


雖然周郡守看起來不像是一根筋的清官,但眼神清亮,說話處事一點兒都不像油耍之人。


“周郡守這裡暫時先放下,你們好好盯著金魁的動作。”譚迥雷總覺得金魁在謀劃著什麼,心中像是懸著一把劍,隨時會掉下的感覺。


“是!”手下幾人領命應道。


第二十五章


“豐城沒有動靜?” 坐在帳篷內上方的魁梧大漢瓮聲瓮氣地問跪在一旁的大啟人。


跪在地上的人抬頭說道:“並無太大動靜, 武宣帝隻是換了譚家的人來。”若是譚迥雷在這, 一定會覺得地上的人眼熟。


大漢虎眉一皺, 手拍在矮茶幾上, 震得茶幾上的大碗和地上跪著的人微微跳了起來。


“你們大啟最好的軍隊都來了, 你跟我說沒動靜?”


跪著的人聽到最好的軍隊時, 低下的頭, 嘴角下垂,眼底閃過不屑和嫉羨。


“此事是個意外,秦奎將軍身體不適, 譚家那位分支又苦於沒有軍功傍身,所以這次才自動請纓來這豐城。”


大漢眼裡還含著懷疑,再一次確定地問道:“當真?”


“是, 千真萬確。”


待大啟的人走後, 帳篷後部被撩開,一個身材瘦小的人鑽了進來。


大漢聽到聲音並沒有轉頭。而是從羊皮囊中倒了一杯泡好的乳茶, 用手扯下一大塊案臺上放著的肉, 嚼吃起來。


金魁軍師倒不在乎, 席地而坐。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須。


半晌金魁王才從肉盆中抬起頭, 嘴角胡須沾滿了膩膩的油星。


“如何?”金魁王示意軍師說說對近來豐城換了將領一事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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