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笛見到我一個箭步衝上來,他很激動地拉著我的手問我怎麼搬走了,這些日子在哪呢?
「在皇……」
「小溪!」
我話還沒說完就見聞御白跑過來攥著我的另一隻手道,「小溪你這些日子去哪了啊?擔心死朕了你知不知道啊?」
???
皇後娘娘緊隨其後,「想必這位就是凌姑娘了吧,總聽聖上提起你,女孩子的還是要多加小心。」
「是啊」淑妃娘娘接腔,「要是遇到壞人得多危險啊!」
「……」
這後宮的人……真團結呀。
【35】
宮宴即將開始,皇後娘娘招招手讓我過去。
我福身行禮,「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吐了口瓜子殼,「yes,是 me。」
她問我會打麻將嗎,
「我娘會。」
她問我會打葉子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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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會。」
她問我會什麼,
「剛剛說的不會,其他的除了不會的都會。」
我敏銳地捕捉到Ţŭ̀¹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嫌棄。
她問我娘以前是做什麼的,
「民女曾聽母親說,她以前在大潤發殺魚。」
【36】
宮宴進行到尾聲時,那個被蕭楚笛帶回來的女人上臺獻舞了。
看著紅袖和媚眼齊飛,聖心與龍袍一色。
我大抵明白了,原來這個女人是獻給聞御白的。
其他的幾個宮妃也明白了。
淑妃娘娘衝皇後娘娘擠眉弄眼,皇後娘娘趁著沒人注意,將瓜子拋向賢妃娘娘。
賢妃娘娘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其他二人笑得極其猥瑣。
一場舞下來,聞御白的眼睛近乎黏在了那舞女身上。
她是夷狄邊境的亡國公主。
蕭楚笛將她帶回來就是想讓聞御白給她個名分。
未曾想聞御白在舞結束後,將那公主賜給了蕭楚笛。
蕭楚笛一臉的難以置信。
聞御白卻勾唇笑得狡黠。
可真行。
做人都是萬千面孔,做狗都是不盡相同。
【37】
蕭楚笛秉著兩兵交戰,不斬戰俘的原則,將那公主接回來以禮相待。
萬沒想到那公主是個烈性子,
從紅袖中掏出匕首刺向聞御白。
匕首直直刺向聞御白,賢妃娘娘見此情此景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不是來殺她的。
宴會上那麼多人,她肯定沒成功啊。
但卻成功逃脫了。
皇上受了驚嚇,命御林軍總領姜值繼續追捕,他在皇後娘娘的攙扶下回後宮了。
「皇上,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
皇後娘娘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哦,皇上吃飯的時候,是喜歡坐在妃子身邊,還是喜歡坐在妃子對面?」
「我比較喜歡她們圍著我坐一圈。」
「……」
【38】
想到蕭楚笛差點就娶了別人,我就有些悶悶不樂。
蕭楚笛沒注意,但是聞御白看出來了。
「朕看小溪臉色不太好,是怕那公主逃脫了嗎?小溪不用擔心,姜值總領一定能將她活捉的。」
我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就聽姜值求見,說人跟丟了。
「……」
聞御白看了看我,可能是覺得自己丟人了。
皇後娘娘則是掐著自己腮幫子不讓自己笑出來。
聞御白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偏生姜值還是個沒眼力見的。
「皇上,還要繼續追拿嗎?」
「你說呢?我讓你帶兵出城不讓你捉拿亂賊是要你去刷微信步數的嗎?」
「沒捉到人還好意思來觐見,讓你殺個人跟中彩票一樣難。」
【39】
真心話大冒險沒玩多長時間我們就散了。
淑妃娘娘拉著我與賢妃娘娘去了皇後寢宮。
雖然這段時間來,我和她們的關系親近了一些,但是始終有些生疏。
於是我想一步步來。
人際交往要先從商業互捧開始。
我看著皇後娘娘頗有書卷氣息的寢宮有了主意。
「民女聽聞皇後娘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我拿起架上的卷畫打開。
「想必這幅藏圖應是大家名筆吧?」
皇後娘娘出言制止但是為時已晚。
好一幅春宮圖。
我臉上有些掛不住。
反倒是皇後娘娘淡定了下來。
沒事,她不慌我也不慌。
我權當沒看見這圖,我繼續誇她。
我拿起桌上一沓紙張。
皇後娘娘連忙出聲說是她畫著玩的。
我已經看見了。
上面圈中「聞御白」這個三個字居於正中。
原來皇後娘娘還是愛慕他的。
再往下看去便是烏龜的身子。
「……」
氣氛一瞬間就有些尷尬。
「皇後娘娘……好畫技。」
她奪過畫笑著打哈哈。
看來聞御白那個圈是充當了龜首。
恭喜皇上喜提最佳參與獎。
我不信邪。
我就不信她沒有值得誇的地方。
我快步走向她的琴,「皇後娘娘這古琴真不錯,這成色質地……」
不好意思,剛剛離得太遠了,沒看清楚。
我這才發現它是個燒烤架。
那琴弦似的構造放串串的確挺不錯。
「皇後娘娘……額……聲音真好聽。」
「……」
【40】
蕭楚笛跟隨聞御白進了御書房。
聞御很官方地問候蕭楚笛。
「愛卿遠赴邊境,徵戰夷狄辛苦了,你這次也算是替朕解決了心頭大患啊。
你一走那麼長時間,老子也的確想你了,不知道蕭愛卿這些日子怎麼樣,大小便還正常嗎?」
「……」
「承蒙皇上關心,臣腸道還是比較好的。」
「哦,蕭愛卿,有道是成家立業,先成家後立業,你也不小了,你看看可有你中意的?」
皇上拿出十幾幅女子畫像。
蕭楚笛眉心微蹙。
「臣一心保家衛國,暫時不想這些兒女私情。」
「咦,家是小國嘛。」
聞御白說著將畫像全塞在了蕭楚笛懷裡。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蕭楚笛神色溫柔了些。
「皇上,其實微臣有中意的女子了,微臣記得皇上曾許諾微臣一個願望的。」
聞御白臉色不大好看。
「微臣想請聖上為我與凌……」
「愛卿,朕覺得你所言極是,國家尚且不安寧又怎能隻顧兒女私情。
有道是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劍譜第一頁,忘掉心上人。
愛卿,朕看好你,你快回去吧。」
蕭楚笛被推出御書房,聞御白將門關得格外響。
蕭楚笛:「……」
【41】
蕭楚笛約了我去踏青。
信傳到了皇後娘娘那???
皇後娘娘笑得賤兮兮地問我喜歡誰。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
她卻一臉的恍然,「莫非你喜歡許議歡?」
???我還沒來得及出聲她就又繼續了。
「咦,是我不配了嗎?」
這都哪跟哪。
皇後娘娘說男人就像大豬蹄子,愛情就像是佐料,你不用佐料腌一腌,它就還是一身屎味。
我總覺得她意有所指,卻又聽不出來。
「那皇後娘娘呢?打算就此在宮中孤老一生嗎?」
她喝了些酒,臉上薄薄的一層粉。
醉了酒的皇後娘娘扯了扯繁重的宮裝,「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怎麼能說是孤老一生呢?」
她嬌憨地笑了笑,「我說的是許議歡。」
「唔,這宮裝真熱,還是勁裝輕便。」
她醉了,醉得不成樣子。
聞御白卻在我愣神中走到了我身邊,他打橫抱起皇後娘娘回了鳳棲宮,為她掖好被子。
我與聞御白走至御花園。
「皇後娘娘應當是個灑脫的姑娘吧?」
「嗯。」
皇後娘娘與賢妃娘娘自幼便是好友,兩個世家名門的嬌嬌大小姐整日想著的卻都是舞刀弄槍,快意江湖。
直到那隻精心飼養的鳥兒被關進了金籠子。
後面的事情我都能猜到了。
皇後娘娘隻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卻未曾想聞御白還將賢妃娘娘也納進了宮,她心如死灰,從此封心不愛了。
聞御白嘆了口氣,看我的眼神像關懷智障兒童。
「是皇後娘娘要朕把許議歡納進宮的,她說許議歡對男人沒興趣,在哪都是孤獨終老。
正好她打麻將三缺一。」
「……」
【42】
朝中來了個少年丞相。
自那以後,皇後娘娘天天拉著我爬牆頭。
也隻有我肯陪她去了。
賢妃娘娘對男人很是不屑,有那會兒工夫,她不如多嗑點瓜子。
淑妃娘娘則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啃肘子。
賢妃娘娘隻鍾情於嗑瓜子,我對糕點也吃膩了,於是這宮中吃食便都被淑妃娘娘包了。
她不僅愛吃,也愛做吃的。
每每提起淑妃娘娘的寢宮,很少有人能想起來倚霞殿,下意識想的都是御膳房。
就連藩國偶爾送來些稀罕物件,她不要金銀珠寶,不要綾羅綢緞,要「吃食」。
「吃屎?」
這是淑妃娘娘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打量著聞御白那張欠揍的臉。
就是這張臉第一次使她產生了改行的念頭,不做美食家了,改做火化一條龍服務。
但是淑妃娘娘還算穩重,想事情先想後果,在三天都沒數完九族的人後,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起初爬牆頭賢妃娘娘還會在身後跟著,爬牆頭這種事情我輕車熟路,但是皇後娘娘就沒什麼基礎了。
她每每從牆頭上跌下來都能穩打穩地落在賢妃娘娘懷裡,賢妃娘娘總是一聲長嘆。
久了,皇後娘娘牆頭就爬得愈發熟練,賢妃娘娘也便不再跟著了,隻是會來叮囑我。
我以為她是來叮囑我好好照顧皇後娘娘的,
沒想到她說:「湯亦瑤一見到帥哥就跟狂犬病發作一樣,你離她遠一點。」
我:「……」
【43】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湯亦瑤爬牆頭的時候毫不遮掩,腦袋支稜著跟旗杆子一樣。
每每被一臉鐵青的聞御白抓包,她都是慫兮兮地蹲在牆角打著把油紙傘。
「你也是蘑菇嗎?」
「我是你大爸。」
世界豐富多彩,五顏六色。
湯亦瑤卡在了黃。
聞御白卡在了綠。
當朝皇帝險些被綠,面子總有些掛不住。
但是當面訓斥湯亦瑤吧,湯亦瑤面子也掛不住。
於是他就間接問湯亦瑤可曾讀過書,
最近在犯什麼病,
有沒有吃藥。
湯亦瑤回答得很是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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