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對》, 本章共3504字, 更新于: 2025-01-08 14:21:51

  可能是聯想到江津徐是文科生的,然後現在又配上了謝野一貫寡淡又漫不經心的表情和語氣。


  池栀語有些忍俊不禁,指責他,“但人家那是好心,我也沒答應,而你看看自己,連個過程都懶得寫,能不能反思下自己?”


  聽到她沒答應,謝野嘴角一松,又注意到後半句話,他輕哂道:“我反思?”


  “對啊。”池栀語開始胡扯,“你這寫作業的態度就很有問題,老師都講過解題就要有過程,不懂?”


  謝野點頭,“嗯,不懂。”


  沒料到他直接承認了,池栀語一噎,“你怎麼回事,戰鬥力這麼弱?”


  謝野懶得聽她在這胡說八道,掃了眼她手裡的作業,“放你這兒,抄完開學幫我交了。”


  池栀語聞言,輕“嘖”了一聲,“就幾條公式,我抄什麼抄,而且你真忍心讓我自己寫過程啊?”


  謝野沒理,直接轉身往回走。


  背影絕情。


  池栀語還想開口說什麼,就聽到了門後王姨的聲音。


  她嘴邊的話音一收,連忙開門往屋內走,手速飛快的把作業放在玄關櫃的角落裡。


  白黎下樓時正好看到了坐在沙發內喝水的池栀語,沒怎麼在意的喚她,“阿語,水少喝點,過來吃飯吧。”


  池栀語自然的點點頭,“好。”


  她端著水杯,起身時無聲松了口氣,緩步走到餐桌前。


  王姨分布好飯菜後,最後將沙拉放在她的面前。

Advertisement


  池栀語道了聲謝,看著碗裡清一色的蔬菜水果,已經習以為常。


  她拿起叉子隨意吃了一口,對面的白黎吃的也很簡單,是減脂的蕎麥面和蔬菜。


  畢竟她曾經也是一名舞蹈藝術家,即使現在退為了幕後,但體型和氣質不能垮。


  她需要這些。


  池栀語原本正安靜啃著生菜,不知道白黎是突然想當起了貼心母親還是怎麼的,莫名開口問了她暑假學習的事。


  愣了幾秒後,池栀語才回神隨意應了一句,“學習還好,沒什麼問題。”


  白黎想了想,“最近是不是快開學了,作業寫了嗎?”


  “嗯。”池栀語瞥了眼還藏在玄關處的物理作業,臉不紅心不跳道:“已經寫完了。”


  白黎點點頭,“那就好,馬上就升高三了,之後藝考不能出問題,最後的文化成績也不能忘,知道嗎?”


  池栀語垂眸,叉子戳了戳已經溢出汁的小番茄,“好,我會努力的。”


  “要不要媽媽給你請個家教?”白黎又是想一出。


  “不用。”池栀語皺了眉,“有問題我可以問謝野。”


  “謝野?”白黎抬眼看向她,淡淡問:“你們經常見面?”


  池栀語解釋開口:“我和他同班,不可能不見。”


  白黎愣了下,“怎麼同班了,之前不是不一樣?”


  “上學期期末理科重新分班,我和謝野都是A班。”池栀語把戳得有些爛的小番茄,撥到一邊。


  白黎:“


  高三一整年都是A班?”


  “嗯。”池栀語好心解釋,“學校按成績分班。”


  白黎知道謝野成績好,而池栀語現在和他同班,應該也就是進了重點班的意思。


  重點班。


  師資方面自然會強許多,畢竟是要重點培養的學生。


  想到這兒,白黎眉心稍舒,似是勉強接受了,“那和小野好好相處,但一般除了學習以外的事,就別麻煩他了。”


  小野?


  池栀語聽到這轉變的稱呼,嘴角無聲哂了哂,“好啊,我自己會看著辦的,您放心。”


  “嗯。”


  應完,白黎看著她漂亮的面容,還是提醒道:“你也是大孩子了,媽媽也不多說,有些事你自己應該也能分得清,但一些別的心思都最好不要有。”


  叉子被淡紅的番茄汁染上了色,顯得有些晶瑩剔透。


  聞言,池栀語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您指什麼?”


  白黎:“嗯?”


  池栀語把染紅的紙巾放在一邊,抬眸問:“您覺得我會有什麼心思?”


  忽而對上她平靜的視線,白黎察覺到什麼,眯了下眼,“阿語,你——”


  “夫人。”


  廚房內的王姨忽而走來喚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白黎沒理,看著對面的池栀語。


  少女的表情淡定從容,眼神也很平靜自然,眸底不似剛剛所觸及到的冷漠寡淡。


  錯覺。


  僅一瞬間。


  白黎凝視了片刻,最終移開視線,看向王姨,“什麼事?”


  王姨看著餐桌前的母女,斟酌過後,抿了抿唇開口:“司機打電話說——”


  “先生稍後回來。”


6、作對x6


  


  白黎和池宴的婚姻沒有什麼問題,很和睦,也很相敬如賓。


  但好像沒什麼問題,往往就是最大的問題。


  王姨的話音傳來。


  白黎面色淡然的“嗯”了一聲,“先生晚飯吃過了嗎?”


  “司機說已經吃過了。”


  “那就準備熱茶吧。”


  “好的。”


  王姨應下轉身回了廚房。


  池栀語聽到話,倒是沒想到池宴會來這邊,今天好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腦子還在想,對面的白黎沒怎麼在意的,抬頭看她,“等會兒吃完飯後記得站半個小時消食,不要直接坐著。”


  聽著她沒有提池宴,池栀語點點頭,叉著生菜,慢吞吞地吃了幾口。


  味如嚼蠟。


  她咬著菜葉,思緒莫名飄到了對面謝野家,也不知道他家晚上吃什麼,應該有肉吧。


  剛剛晚上燒飯,池栀語在房間的時候,對面的肉香味就飄了過來。


  聞著味道還挺熟悉,她推測應該是紅燒魚塊。


  魚啊。


  真可憐。


  本來池栀語沒什麼感覺,但每次吃著寒酸沙拉,再聞著對面飯菜香的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可憐。


  而且也不知道謝野這人是什麼肉做的,每次見他吃得飯也不少啊,怎麼就都不長肉?


  嘖。


  想到這兒,池栀語沒心思繼續吃了。


  她把叉子放下,輕磕一聲,“我吃飽了。”


  白黎掃過她的餐盤,皺了下眉,“今天吃這麼少?”


  池栀語老實說,“有點累。”


  心累。


  白黎隻當是下午的舞蹈特訓強度大了,“累是正常,不能懈怠。”


  她垂眸切著雞胸肉,面色平靜道:“媽媽也和你說過如果你偷懶了,就等於給別人機會,明白嗎?”


  盤中的肉被鋒利的刀切割成塊,方便入口。


  池栀語一邊聽著她的教誨,一邊看著她手持刀叉的動作。


  以及那刀下的食物。


  還真的是。


  砧板上的肉。


  任人宰割。


  聽著她不能偷懶的,必須訓練的說辭。


  池栀語唇邊無聲扯了扯,自然的收回視線,“好,您繼續吃,我先去消食。”


  說完,她站起身往客廳走,經過時,瞥了眼玄關處的角落。


  謝野作業還在那兒藏著。


  池栀語走到沙發旁站著,安靜等了幾秒後,餘光注意著一直背對客廳的白黎,她還在吃著晚餐,沒什麼動靜。


  又等了幾秒,池栀語抿了抿唇,莫名緊張起來,無聲移動著步子,往玄關方向前進。


  她湊到櫃子旁,時不時側頭看著餐桌前的白黎,迅速彎腰將夾層裡的作業拿起,準備轉身往回走。


  倏地,身後“咔噠”一聲,門鎖輕動。


  池栀語愣了一下,還未作出反應,後頭的門忽而被人打開。


  身子比大腦先做出了選擇,她下意識回過頭看去,視線掠過門縫間一點點顯出的人影。


  男人穿著熟悉的西裝搭配,氣質冷冽,樣貌英俊,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不大能猜到他已經結婚。


  看清歸來的男人後,池栀語稍頓,“爸爸。”


  池宴也沒料到一開門就看到了她,稍愣之後,再看後邊餐廳布菜,淡笑應了一聲,“吃過飯了?”


  池栀語點頭,“嗯,剛吃完。”


  說完之後,她想了想又補了句,“您吃過了嗎?”


  “嗯,在飯局上吃過了。”


  池栀語接過池晏的外套,替他掛好。


  兩人一起進了客廳,後邊的王姨走上前,問了聲好後,將茶端來放在茶幾上。


  餐桌前的白黎注意到聲響,起身看了眼進屋的人,“回來了。”


  池宴點了點頭,坐在沙發內,看到池栀語手裡的東西,側頭問:“阿語,手裡拿著什麼?”


  “哦。”池栀語微微側了側手,淡定開口:“我的暑假作業,前幾天放在櫃子上忘記拿了,剛才看到才想起來。”


  “做事怎麼能這麼粗心。”白黎皺了下眉。


  “沒事。”池宴寬慰一聲,“隻是忘了而已,下次別再忘了就好。”


  池栀語點頭,“好,我知道了。”


  可能是看出她的生疏,池宴適當的問了句,“過幾天是不是快開學了?”


  “快了,還有三天。”


  這話可能是個開端,一般問完這個,總會帶上別的。


  果不其然池宴又問了句,“暑假作業寫好了嗎?”


  “嗯。”池栀語重復點頭,“寫好了。”


  一樣的流程,一樣的對話。


  池栀語覺得自己可能是個復讀機,按鍵自動播放的那種。


  得到她的話後,場面安靜了下來。


  話題終結了。


  而池宴似是還沒想到提問的話題,池栀語也覺得沒什麼好主動說的。


  最終,雙方陷入了尷尬又不失禮儀的氣氛裡。


  停滯五秒後,池宴先沉吟一聲,“高三了,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爸爸可以給你——”


  “她不需要。”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黎,突然冒出了這句。


  池栀語和池宴皆是一愣。


  白黎沒怎麼在意,平靜地繼續說:“阿語沒有什麼缺的,該有的,我都會幫她準備。”


  靜了幾秒,池宴抬眸看她,忽而笑了下。


  一笑,眼尾輕彎起,瞬時化解了男人自帶的冷感,“阿黎,我是阿語的父親,你在想什麼?”


  “沒有。”白黎眼眸有些淡,“你公司事忙,不用操心這些。”


  話很直接,也很明了。


  聞言,池宴不急不緩,也不生氣,側頭淡定對著池栀語開口:“如果有想要的,就和爸爸說。”


  這話倒是池栀語喜歡的,她淺笑應下,“好,我會的。”


  白黎聽見,眉心蹙得很深,聲調有些沉,“阿語,時間不早了,上去休息。”


  這語氣不是提議。


  是命令。


  -


  被趕上樓。


  是池栀語巴不得的事。


  畢竟逢場作戲也是個技術活,她沒那個實力,做不來。


  但抄作業這事也很需要腦子,特別是隻有公式答案的作業。


  池栀語坐在書桌前,翻了翻謝野的作業本,難得這人居然沒有在封面上寫名字。


  不然剛剛如果被白黎看到,又要來一遍胡扯和解釋。


  她掃了眼空白的名字欄,拿筆好心替他寫了下他的大名。


  最後收筆的時候,她舔了下唇角,似笑非笑地低頭又添了幾筆。

潛力新作

  • 拼婚之法醫獨佔妙探妻

    艾晴,22歲C市幹部警校跳級畢業,被上級派做臥底,潛伏“魅色”夜總會做舞小姐。白天是N大文學系大四學生。 尹唯,30歲的鑽石單身漢,典型紈绔子弟,依仗家世成為C市最多話題的風雲人物。正經工作警證廳驗屍官,簡稱法醫。第一次見面,夜總會,他摸了她的屁股,她讓他手臂脫臼。 第二次見面,聯誼會,他親了她的嘴巴,她讓他臉蛋破相。

    他眼中有繁星

    "滿腦子創業掙錢的陸繁星想開個畫室。 這年頭流行美男經濟。 她想把全校的美男子都忽悠進她的畫室,給迷妹們當男模。現在擺在她面前最大的困難是: 她要如何說服全校最帥的男人,對她冷酷到底的前男友簡振,心甘情願地在迷妹前脫掉上衣。"

    舞姬

    "顧卿雪是內定太子妃。 荒郊野外,她搶走了阿爹的馬,丟下一錠銀子,說這是買馬錢。 阿爹被耽誤了行程,沒法及時帶接生婆回家。 以至於阿娘死在了產床上。 阿爹說,要為阿娘討回公道,卻被顧卿雪當成乞丐,惱怒之下踹中了阿爹心口,讓他丟了命。 阿爹出殯之日。 顧卿雪大婚,成為了國朝最尊貴的太子妃。 再後來,東宮裡多了位舞姬。"

    林深終見鹿

    我為了錢,和人打賭,把京圈太子爺掰彎。 後來,我假裝自己癌癥晚期,不忍拖累他消失不見了。 三年後,太子爺成了京圈瘋批。 他把我去過的地方全都砸了個遍。 隻為翻出我的屍體。

  • 一路繁花

    傅遲嫌我是個結巴,從不帶我進他圈子。朋友聚會,他兄弟打趣:「你跟結巴怎麼吵架啊?」他的小青梅笑著說:「一句話說三分鐘,笨得很。上次她說不出來,都快要急哭了。」 眾人笑作一團,「看來是不打算給名分了。」 傅遲無所謂道:「啞巴一個,玩膩了就分。」 後來,我挽著他親哥的胳膊,出現在宴會上。 對答如流。 傅遲拽著我的手腕,冷聲質問:「你什麼時候好的?」 身邊的男人摟住我的腰,笑著說:「不好意思,她罵人,一直溜得很。」

    秘密

    閨蜜的叔叔很不對勁。人前玩味冷靜的他,人後咬著我的耳 垂。

    當魔尊被抓去給戰神曆情劫

    "我是魔尊,天界第一戰神是我的死敵。 他下凡歷情劫,我追入輪回打算悄悄幹掉他。 沒想到他拿的居然是萬人迷劇本。 一對上眼,我就喪心病狂地愛上了他,當了二十年舔狗。 甚至求來禁藥,以男子之身逆天行事,給他生了個兒子。 後來我終於被虐身虐心虐死了。 不等我松口氣,這狗日的居然抱著孩子追來了魔界…"

    偶然脫軌

    跟了港圈大佬三年,我在他訂婚那天帶球死遁了。五年後,我帶著崽跟他再次相遇。江欽盯著我,眼尾泛紅。「孩子爸呢?」 「……死了。」 「好好好,死得好。」 「這下孩子是我的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