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竹馬強制愛》, 本章共4170字, 更新于: 2025-01-08 14:04:37

我的竹馬是個甩不掉的惡魔。


上一世,為了讓我毫無阻礙成為他的禁脔,他弄得我家破人亡。


我重生到 17 歲,他又追來了。


在我暗戀的男生面前,他抱著我放在書桌上。


很不堪的姿勢,我紅著眼眶偏過了頭。


他卻用拇指拂過我的唇,笑得肆意:「還不讓他滾嗎?我可不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1


上一世,沈遲為了救我被人殺死在小巷口。


鮮血潺潺地從他的腹部流出,我邊哭邊捂著他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身下的整塊地面。


他臉色蒼白地對著我笑,擔心我嚇壞了。


暗戀我的少年慘烈地死於盛夏,而我考上了心儀的大學。


2


我和謝珩從小一起長大,自小便訂有婚約。


可我痛苦得快要死掉,不想在二十歲就結婚。


於是花光了剩下的力氣,說服我媽和謝家取消了婚約。


謝珩俊美而陰鬱,15 歲出國後,我和他的聯系便漸漸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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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時,更多的是禮貌和疏離,甚至是淡淡的懼怕。


3


我媽去謝家取消婚約那天,下了一場暴雨。


謝珩出現在我的房門口,他穿著白衣黑褲,雨水順著他的下颌線流至鎖骨,消失在衣襟裡,腳底是一大片水跡。


我穿著睡衣,看到他的狼狽和凌亂,滿眼都是慌亂。


謝珩攥住我的手腕,冰冷而刺骨,他的眼睛裡藏著我看不懂的情緒,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為什麼要取消婚約?」


我咽了咽口水,微微仰頭:


「謝珩,我不喜歡你的,而你,應該也不喜歡過被控制的一生吧?」


「不喜歡?」


他偏頭重復了一遍,眼底的光一點點暗了下去,輕笑了一聲:


「溫冉,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背靠在房門上,緩緩靠坐在地上,窗外暴雨如注,打在芭蕉葉上,噼裡啪啦。


那時,我想,謝珩是個極驕傲的人,他應當是為了我折了他的面子而生氣。


——直到後來,我終於懂了,他說的後悔是什麼意思。


4


半年的時間,謝珩用各種陰私手段讓我家破產。


甚至,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沒有任何一家銀行願意貸款給溫家。


溫家苟延殘喘了幾年,仍是背上了巨額債務,成天都有上門討債的人,我媽面臨著牢獄之災,甚至有了抑鬱自殺的傾向。


謝珩想要的,無非是一無所有的我,沒有任何阻礙地嫁給他。


5


嫁給他三年,我好像一直生活在地獄裡。


他晚上應酬喝醉後,會從床上拎起熟睡的我,故意折騰,讓我去幫他放洗澡水。


我的眉眼始終平靜,他便扯著我跌進浴缸,死命吻我。


然後,又掐著我的脖子,紅著眼眶質問:


「一個死人,也值得你記這麼久?」


——


謝珩高調地包養了一個女明星。


他對女明星寵愛到了極點,用錢給她砸了不少資源。


我去包廂接他的時候,被女明星重重撞了一下,見我不得寵,她還諷刺我是下不出蛋的母雞。


結果她被謝珩一下子甩到了地上。


真奇怪,他隨意地傷害我,卻不讓別人傷害我一絲一毫。


後來,女明星來到家裡示威,說她肚裡有了謝珩的孩子。


我的心髒忽然漏跳了一拍,如果他有了孩子,是不是可以放過我。


可謝珩吩咐人強硬拖走,打掉了她的孩子,甚至故意摘掉了她的子宮。


她這一輩子,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當晚,謝珩又發了一次瘋,恨不得掐死我,問我為什麼要讓他活得像個小醜。


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


我一直吃避孕藥的事被發現後,他幾乎瘋了,眉目扭曲,摔了不少東西。


他找人在我的胸口上刺上了他的名字,又給我戴上腳鏈。


在我的發頂落下連串的吻,嗓音輕柔:


「這樣冉冉就能永遠屬於我了。」


——


他好像並不知道怎麼愛人。


——


莫斯科的生意有了變故,謝珩必須要出國一趟。


我逃了。


可是,飛機因遭遇強氣流失事,我穿越回了 17 歲。


6


沈遲又被周莉莉那伙人盯上了。


昏暗的器材室。


穿著藍白校服的少年被壓趴在地上,一個染著黃毛的流氓踩著他的手。


「沈遲,你到底要不要做我男朋友?隻要你點頭,以後在這個學校沒人敢欺負你,你媽看病吃藥的錢我也幫你出,怎麼樣?」


周莉莉愜意地坐在書桌上,晃蕩著長而細的雙腿,看著小鏡子補妝,半是誘哄半是威脅道。


少年的脊梁始終不彎。


周莉莉惱羞成怒,吩咐幾人扒了牆角一個女生的衣服。


「一定是她勾引沈遲,他才不喜歡我的。扒了她的衣服,讓大家看看她有多騷。」


我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周莉莉跳下桌子,親熱地挽著我的手臂,臉上都是討好的笑:


「冉冉,你怎麼來了這種地方?這可不是好學生該來的地方。」


「你在教我做事嗎?」


周莉莉是學校裡有名的富二代,可我卻是比她更富的富二代,他們家之所以能發財是因為一直跟著溫家。


在我的「淫威」下,周莉莉終於放過了沈遲,帶著一伙人離開了。


我向倒在地上的少年伸出手,他局促不安地捏緊了手心,低下了頭,我能看到他白皙的脖頸。


我沒有縮回手,而是蹲下,和他的視線平齊,笑著說:


「沈遲,以後沒人敢欺負你了,你是我的人,我會永遠保護你。」


——我會永遠保護你,我的少年。


7


牆角被霸凌的女生叫方慈,她衝過來,很激動地打掉我的手,然後狠狠推開我。


我跌倒在地上,手掌被擦破了皮。


方慈緊緊握住雙拳,轉頭對著沈遲,聲音狂熱:「別相信她,這是有錢人的把戲而已,不要上當。」


沈遲看了我一眼,滿臉認真:「方慈同學,我想你誤會了,溫冉不是這樣的人。」


見沈遲不肯相信,也不肯跟自己離開,方慈哭著跑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瞪我一眼。


沈遲是學校裡的學霸兼校草,很多女生都喜歡他。自從周莉ṭû⁶莉看上沈遲後,喜歡他的女生都不敢離他太近。


可方慈不管那麼多,她會在上學放學的路上跟蹤沈遲,給他的書桌裡放情書,甚至跑到沈遲的家裡告白。


這惹惱了周莉莉,把她綁來了器材室,派人告訴沈遲,如果他不來,就拍下方慈的裸照,放到那種網站上,沈遲這才來了器材室。


8


「你的手掌擦傷了,得去醫務室。」沈遲攥住我的手腕,手指幹淨修長,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他陪我到了醫務室。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什麼日子,有人打球摔傷了腿,還有個女生發燒了。


整個醫務室亂作一團。


「問題不大,那裡有碘伏,你先幫她消消毒。」醫生忙著給一個女生打點滴,用下巴指了指櫃子上放著的碘伏和棉籤。


沈遲抬著我的手,小心翼翼地給傷口消毒,他皺著眉頭,表情認真得像是在做手術。


碘伏觸上傷口的刺痛感,我輕嘶了一聲,沈遲便低著頭,像是哄孩子一樣,邊吹氣邊輕輕蘸走傷口邊的髒東西。


沈遲實在是溫柔極了,我的眼眶微微發熱。


忽然想起上輩子,謝珩的兇殘。他喜歡在我身上各處弄上他的痕跡,清醒過來後,又會心疼不已。


我閉上眼睛,這輩子我一定離他遠遠的。


9


還有半個小時上晚自習,我讓沈遲先回教室。


我獨自一個人去了校董辦公室。


直到聽到有人進來,我坐著老板椅轉過去,正對著門口。


「小祖宗,你怎麼來了?這馬上要上晚自習了,你逃課被你媽知道不怕被罵嗎?」


「舅舅,你馬上要出名了知道嗎?」


舅舅滿臉都是目瞪口呆,被我認真的表情唬住了。


「我們學校有嚴重的校園霸凌,被霸凌者叫方慈和沈遲,霸凌的人是周莉莉那一伙。沈遲可是清北的苗子,要是出了什麼事上了新聞,舅舅你這個校董可不得出名了?」


我喋喋不休地講完,舅舅拍著胸脯讓我放心,打電話給紀律部的老師,馬上嚴抓校園霸凌,並且起草相應文件,預防這類事的發生。


10


我回到教室時已經上課了,沈遲邊寫卷子邊頻頻張望我的座位,直到看到我回來,臉上浮現放心的微笑,幾乎是爭分奪秒地做卷子。


我轉了轉筆,知道他為什麼那麼著急,因為下了晚自習後,他還要去做兼職,為自己賺生活費和母親的治病錢。


沈遲的母親患有腎衰竭,治病需要花很多錢。


11


沈遲打工的地方是在一家簡陋的燒烤店。


幹淨又眉目如花的少年與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


「服務員,這個香腸是怎麼烤的啊,都烤糊了,看到沒有?」


沈遲局促不安地站在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面前,不住鞠躬道歉。


可我看到,女人肥碩的大手竟不知不覺繞到沈遲的屁股上。


我打開車門衝了下去,卻看到燒烤店的老板推開了沈遲。


良好的家世讓我不太懂人情悲歡,但那一刻,我看到了世界的溫柔之處。


我頓下了腳步,折身回了家。


我媽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敷面膜:「冉冉,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我握住了她的肩膀,神色前所未有地認真。


「所以,你是說,要我資助沈遲?」


「對啊,老媽,這是積福的一件事,更何況沈遲的學習成績那麼好,等他考上清華,還怕他報答不了嗎?」


我站在客廳中央,像在聯合國發表演講。


我媽被我說得一愣一愣。


這一次,我應當可以改變他的命運吧。


12


第一次。


沈遲用身體替我擋下空中飛來的足球。


第二次。


我踩高做黑板報,從凳子上不小心跌落。


他當了肉墊,鼻尖相觸,他的耳尖泛紅。


第三次。


我差點被高空墜物砸到。


他推開我,自己被砸傷住進病房。


圓滾滾的白雲棲息在藍天中,繾綣得像少年好看的眉眼。


……


在我的「縱容」下。


沈遲會在我解不出物理題時,輕輕用筆敲在我額上。


也敢在我解錯同一道題時,擺出生無可戀的表情。


會在我急匆匆想逃回家時,扯住我的手腕,強硬道:


「全學會才能回去。」


我撒氣般捏了捏他的臉頰:「好,都聽你的。」


一時間,我倆都愣了。


周莉莉的男友保持著每月一換的頻率。


方慈對我的憤怒漸漸化為怨毒的眼神。


——可是,謝珩回來了。


13


補習完功課後,沈遲會送我回家。


到客廳時,臉上的笑意還未徹底消散。


「冉冉,你謝珩哥哥回來了,快來跟他打個招呼。


「他暫時先住在我們家。


「這孩子,啞巴了,還不趕緊過來叫人。」


我媽輕快的聲音響起。


冷淡矜貴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白色的長袖襯衫,黑色的西裝褲包裹著長腿,單憑外表,很能贏得別人的好感。


如果上輩子的記憶能暫時消失一瞬,或許我也會被他迷惑。


霧氣蒙蒙的浴室。


他從身後擁著我,掐著我的下颌,強迫看向鏡中:


「冉冉,看,我們多般配。」


我是他手中隨意擺弄的玩具。


向來如此。


「冉冉,你和謝珩應該有很多話要聊,媽媽先上去了,別忘了給你謝珩哥哥倒水啊。」


我幾乎是雙腿僵直,端著水杯走到他面前。


校裙下裸露的小腿不小心觸到西裝褲的布料上,我回憶起了很前世的很多場景。


驚慌後退。


他早已做好準備,右腳故意抵在我的腳後。


驚惶之下,我摔進他的懷裡,水浸湿了彼此的上衣。


目光交匯。


他託住我的後腦,滿眼的志在必得。


他,也回來了?


「流氓。」


一巴掌中止了曖昧,為現在,也為前世。


謝珩白皙的臉上登時紅了,他頂了頂腮幫,臉上浮現了神色不明的笑意。


我匆匆跑回房間。


晚上,我做了噩夢。


夢裡。


我變成了一隻兔子,後面是張著血盆大口的老虎。


我被吞吃入腹,屍骨無存。


14


第二天,謝珩和我媽在吃早餐。


他今天穿了一件 V 領的白色襯衫,鎖骨處的一顆小痣清晰可見。


看得出來,我媽很賞識謝珩,眼裡都是對年輕人的滿意。


「冉冉,愣在那裡幹嗎,趕緊過來吃早餐啊,一會兒上學要遲到了。」


在兩人的注目下,我坐到了謝珩對面。


「對了,你爸爸在美國身體怎麼樣?你怎麼突然回國了?」


謝珩淡笑著一一回答。


我媽遲疑半晌,又問起謝珩的繼母林越的情況。


「聽說你爸把公司很多業務都交給了她,這不是瞎整嗎?」


我媽邊說邊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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