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語氣帶著無辜,【不是你自己說讓他每個月都來監獄看你的嗎?他下周就會去探監了,你準備一下吧。】
我怒,恨不得掀桌,「我哪來的監獄啊,我總不能為了可以入獄去隨機殺一個路人吧,emm……也不是不可以。」
我一下沒忍住,剛才那話直接吼了出來,江野倒酒的手一頓,看著我,「你想入獄?為什麼?」
我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了出來,隨即恢復平靜,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因為最近流行純獄風,我也很欣賞這種風格,真希望可以修一座監獄給我修一個單間,讓我能住進去!」
江野清俊的眉眼帶著一絲困惑,但最後卻又恢復如初:「這需要批文,可能有點麻煩,不過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謝謝,江哥哥。」我感動的握住了他的手。
4
事情就這樣被癲公江野解決了,但我要是早知道他會因為批文的事聯系到沈銘,我情願去隨機殺一個倒霉的路人。
沈銘在 A 市是隻手遮天的存在,想要修監獄,不可能繞過他,必須要他的答應。
現在,江野已經知道我和沈銘結過婚,但他們依舊相信我愛的是他們自己。
「阿月,所以,你為了跟我在一起,不惜跟他離婚。」江野握住了我的手,眼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溫柔。
我點了點頭,「是的,诶對對對,沒錯,這一切都是為了跟你在一起,我不應該瞞著你的,我和他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我們至今沒有圓房,我愛的人至始至終都是你。」
江野將我摟入了懷裡,冷硬的目光被溫柔取代,「我知道。」
你知道個嘚,你什麼也不知道。
哄完江野後我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了,因為沈銘還沒哄,時間緊,任務重,不能再耽擱了。
我等了他三小時,終於等到他來辦公室了,他推開門看見了我,餘光看向助理,助理瞬間明白,點頭便關上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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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銘,離開你這是一個月我茶飯不思,我真的做不到忘記你,算我求你了,讓我回到你身邊吧,離開你我真的比死還難受。」我說到這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抱住了他。
他聞言,眼角眉梢的煩躁悉數斂起,冷著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出聲:「那江野呢?他算什麼?」
「算意外!」我說的毫不猶豫,「他……是我想拿來氣你的,離開你,我急迫的想要證明我不是非你不可,於是就找了他,但我沒想到,我滿心滿眼都是你,我……無法說服我自己去愛他!」
沈銘垂眸,漆黑眉眼充滿冰冷壓迫感,而後忽的伸出手,我以為他要打我,但他卻隻是伸手,動作生硬的抹掉了我眼角的淚水,而後輕咳一聲,淡淡道:「下個月的慈善晚宴,你跟我一起。」
「沈哥哥。」我眼中瞬間有淚光閃爍:「你帶我出席是這種晚宴,是……想向所有人說明我是你的人?」
我說到這,淚水直接滾滾而落,「太好了,沈哥哥,你終於肯承認我了……」
他微蹙眉,別扭的替我擦幹了淚水,沉沉道:「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好,我不哭,我隻是太高興了,我能放下趙姐姐,跟我在一起,我真的很感動。」我說完,跑過去摟住了他。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身子一僵,下一秒,那凜冽的聲音便響起:「趙姐姐是誰?」
「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沈姐姐。」我臉不紅心不跳,不是趙就是沈,總能對一個。
他目光微沉,「沈姐姐又是誰?」
我身子陡然僵住,糟糕!忘了,他沒有白月光,他的人設是不近女色,記岔了。
「是……是……」我是了半天也沒有是出個所以然來,好在他似乎對這並不感興趣,轉身坐到了沙發上,一邊低頭看文件一邊出聲,「禮服我讓人給你準備好了,設計師是 Joy,明天試妝。」
「謝謝沈哥哥!」我一臉驚喜的看著他,那臉上全洋溢著幸福。
5
這個驚喜及高興的心情在我回到江野別墅,看見床上的禮服消失。
「喜歡嗎?」江野湊到了我耳邊,溫熱的氣息在我耳邊圍繞:「下個月的慈善晚宴,你跟我一起去,設計師是 Joy,今天就來試妝。」
話落,身後就響起了一道聲音:「hello 小美女,我是國際首席設計師 Joy。」
我愣在原地,不是,我承認我在時間管理方面是有一定的造詣,但是同一時間,同一場宴會,我如何同時跟兩個人談。
「美女,你的底子很好诶,就是頭發有點少,that's OK,我會幫你,一個假發片就 great 了,你的臉型不適合戴圓形的耳環,這個方形的就很好,你肩膀是直角肩,衣服咱們適合搭配抹胸,咱們把自己的優勢和特色……」
我看著他給我裝扮,整理,一直折騰到了晚上十點,他終於走了,我被弄的滿身疲憊,收拾了一下就趕緊躺床上了。
我正睡著,手機忽然響起了沈銘的消息,「你沒在家?」
我猛地做了起來,他這是回家了,八百年不回家的,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回家了,我連忙回復,「在,在廁所,我馬上出來。」
就這樣,我一骨碌翻身拿起車鑰匙狂飆二十五公裡翻牆到了廁所,推開門就看見了沈銘,我擠出一個微笑:「好巧,你也是來拉屎的嗎?」
他抬頭看了眼時間,目光中微有遲疑。
我見狀,連忙出聲解釋,「我剛才就是坐在馬桶上思考了一下人生,所以時間耽誤的有點久了。」
「那你思考出了什麼?」他看著我,目光依舊冷硬,隻是語氣卻染上了兩分笑意。
我聞言,上前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湊到了他耳邊,嗓音帶著絲絲蠱惑:「我思考到了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哦,是嗎!」他一隻手攬住了我的腰,作勢就要吻上來。
下一秒,我的手機又忽然響了,是江野的消息,「你沒在家。」
我一邊摟著沈銘,一邊快速的打字回復:「在,在廁所,我馬上出來。」
回完消息,我就看向了沈銘,快速出聲,「你等一下,我想拉個屎。」
我說完,連忙推開了沈銘,轉身跑進廁所關上了門,翻牆出廁所,然後狂飆二十五公裡從翻牆到了江野家裡的廁所,推開門就看見了江野,我擠出一個微笑:「好巧,你也是來拉屎的嗎?」
江野微擰眉,看了眼他發消息了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再看了眼廁所,欲言又止,最後隻是道:「今晚……」
他話音還沒落下,下一秒,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沈銘的,「你沒事吧?」
「沒事,我馬上就出來了。」
我說完,看向江野,快速出聲:「我感覺我還有點沒拉完,你再等等。」
說完,轉身跑進廁所關上了門,翻牆出廁所,然後狂飆二十五公裡從翻牆到了廁所,推開門就看見了沈銘,我擠出一個微笑:「呼呼呼,好巧,你也是來……拉屎……的嗎?」
我靠著牆,氣都差點喘不過來了。
下一秒,手機又響了,是沈銘的。
我:……
今晚你們是都非要見我嗎?
就這樣,我陷入了循環,來來回回折騰了兩三百公裡,我終於睡到了沈銘的床上,不容易啊,是真不容易啊。
【不是宿主,你就非得三個一起來唄,咱就一定得這麼講效率?要不你放棄吧,咱一個個來,循序漸進可以不,誰好人家一次性談三個啊。】
耳邊響起了系統的碎碎念,我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出聲,「不,我可以的,區區三個,我談得過來。」
我還沒困下一分鍾,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我不耐煩的坐了起來,罵罵咧咧的跑過去開門,門一打開就有一道聲音響起,「hello 小美女,我是國際首席設計師 Joy。」
我居然忘了這事,他昨天在江野那見過我,不會露餡吧。
Joy 看著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目光頓了頓,而後忽然道:「美女,你的……」
他話還沒說完,我連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你認錯人了,我們以前不認識,我不是昨天那個,我們這都第一次見面,我怎麼可能昨天就認識你了呢!」
「啊?」Joy 掙脫了我的束縛,一臉迷茫的看著我:「我什麼時候說認識你了?」
「啊?」我愣了一下,想起了外界傳言他有臉盲症這件事,反應過來後連忙道「我們不認識?對,我們不認識。」
沈銘看著我反常的樣子,眼中雖有疑惑,但他性子向來冷淡,並未未多言,隻是道:「試妝吧!」
「好。」Joy 站到我面前,開始打量了我一下,而後嘖嘖感嘆了兩聲,「美女,你的底子很好诶,就是頭發有點少,that's OK,我會幫你,一個假發片就 great 了,你的臉型不適合戴圓形的耳環,這個方……」
我話音到這,戛然而止,拿著耳環的手都停住了,有些困惑的看向我:「我這話怎麼感覺昨天也說過,而且感覺你這張臉我好像見過。」
「沒有的事。」我如臨大敵,連忙擺手:「我大眾臉了啦!」
Joy 皺了皺眉:「你這個口音,好像也有點熟悉。」
「老輩子,你啷個亂說哦,我說的普通發的,大家都說的普通發的哇,口音一樣正常的很嘛!」
Joy 將信將疑,正給我上著妝,下一秒,手又停住了,有些狐疑的道:「我總感覺這個妝我昨天給另一個人上過一模一樣的。」
「一樣的?」沈銘站了起來,那清冷幹脆的嗓音在房間內響起。
我連忙反應,「那一定是在夢裡,Joy 你就是個工作壓力太大了,衣服我來搭吧,我直角肩,穿抹胸更能凸現我的身材,展現我的魅力。
Joy 被我推到門口,而後扒住了門框,「你怎麼知道我要你穿抹胸?你難道是天才?」
我:……
最後,Joy 退還了定金給沈銘,因為他以為他的臉盲症已經好了,但實際上今天看見我才發現沒有好,因為他老是覺得我像昨天那個。
我真的哭死,他寧願相信自己臉盲也不願意相信我一次性談兩個。
就這樣,我成功試完了妝,監獄也修好了,我按照教程畫了一個 60 年代飢荒妝。
「裡面很苦?」顧西洲看著我憔悴蒼老的樣子,眼中隱有不忍。
我見狀,像是生怕他擔心一樣,連忙搖頭:「不苦,顧哥哥,我不苦的,隻要你和姐姐過的好,我哪怕是死也高興。」
「向月。」顧西洲沉了沉聲,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我知道你心裡有多愛我,我會娶你,但我不會愛你。」
「沒關系的。」我哽咽出聲,語氣溫柔,「嫁給你就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了,哪怕你不愛我,我也願意等,等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
顧西洲聞言,目光沉了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清冷的嗓音緩緩響起:「你究竟有多愛我,愛到你不惜丟掉尊嚴,丟掉一切?」
「很愛很愛!」我看著他,說的堅定無比。
他勾唇,嘴角似有笑意閃過,「下周的晚宴,你陪我參加吧,監獄裡面,我會替你打點。」
話落,他沒再多說,轉身離開了。
下一秒,我耳邊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恭喜宿主,三位男主好感值都已達九十。】
我聽著這聲,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你看,有志者事竟成,不是一個不能談,而是三個更有性價比,時間就像是海綿裡的水,隻要你肯擠,總是會有的。
6
針對下周的那場慈善晚宴,時間這方面我安排的很妥帖,不會有撞檔期的可能。
「你好先生女士,請出示一下請柬,然後麻煩去前面籤一下字。」門口的禮儀看著我和江野朝我伸出了手。
我鎮定自若,看著江野籤字,然後在女伴旁邊寫下了我的名字。
接著我以上廁所為由應付了江野,然後等在門口,看見了從車上下來的顧西洲,立馬跑過去親昵的挽住了他:「顧哥哥,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我們快進去吧。」
話落,我就挽著顧西洲走到了禮儀面前。
禮儀看著我,然後又不可思議的往會場裡面看了一眼,那眼神好像是覺得自己撞鬼了,半響才恢復正常道道:「你好先生女士,請出示一下請柬,然後麻煩去前面籤一下字。」
我依舊鎮定自若的看著顧西洲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在女伴旁邊寫下了我的名字。
然後再次以上廁所為由應付了顧西洲,然後等在門口,看見了沈銘,立馬親昵的跑過去挽住了他,「沈哥哥,我等你好久了,我們快進去吧。」
說完,我挽著他走到了禮儀面前。
禮儀看著我,似乎是欲言又止,好久才出聲,「你好先生女士,請出示……」
她說到這停住了,看著我,緩緩道:「女士,您剛才是不是進去兩遍了?」
「哪有,沒有的事。」我神經瞬間緊繃,連連搖頭:「沒,這次是沈哥哥第一次帶我來這種地方呢。」
「你的臉很大眾?」沈銘看著我,眼中有著一絲困惑,不然怎麼會都說和她見過。
我捂唇一笑:「哈,是的呢,我天生就長了一張比較大眾的臉,可能是上帝造我的時候復制粘貼的吧。」
說完,我就在冊子沈銘的旁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著就挽著他走了進去。
禮儀看著我的背影,再看了一下冊子上面不同男伴旁邊同一個向月二字,由衷的贊嘆出聲,「真流水的男友,鐵打的向月啊。」
這個宴會,目前為止,一切都很順利,我以為它就會這麼順利的結束,直到舞臺中央主持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看去,上面一共站了三個主持。